恋之华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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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华是完全不同的成长方式，他和自己一起经历过初涉娱乐圈努力打拼的光阴，也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天王之路成为传奇。似乎，在苏潋华的生命中，所看着的只有他前面那个人的脚步。苏潋华的童年是孤独的，他独自走在向往季华扬的荆棘路上，艰难却从不喊痛。然而，那个他叫着“爸爸”的人，已然将他的坚强当做了理所当然，进而无视。甚至于，此时此刻，在他进入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时，把一顶原本并不属于他的名叫“成熟稳重”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与他同龄的人呢？譬如汪棋琪，和苏潋华相似的年纪，还在大学里混着，偶尔兼职两天就能得到家长亲友的赞叹声。相对于每天伏案工作的苏潋华，她的本职工作更多是追着各色明星跑然后刷父亲的卡来买衣服饰品而已。不得不说，尽管可能苏潋华更让人钦佩，然而大多渴求的还是汪棋琪那样悠闲的人生吧。也只有对比汪棋琪和苏潋华，季华扬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把苏潋华放在一个需要关心的孩子这一角度考虑，在印象中他和汪棋琪并不是同一时代的人。然而，在过去无数次，他把原本属于自己管理的季氏交给小华从此不再过问，那个孩子的一切他都不曾在意，反而要抱怨他不贴近自己。枉自己一心要做一个好父亲，没想到，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小华当做一个小孩子去关心，去照顾。
苏潋华吻季雨吻的十分专注，似乎将此生都纠缠在这个吻上了。破碎的灯光穿过他们的身影，绚烂而伤感，仿佛这一世的泪和光芒都尽数给了那两个人。季华扬就在酒吧门口呆呆地看了他们很久，很久。心中似乎酸酸的，又似乎暖暖的。似乎，他的儿子，终于长大，却没有自己的参与之地了。
季雨被苏潋华拽到怀中的时候，还是懵懵懂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一直对他冷漠轻视的贵公子，竟然会和他有那样一个热烈的吻，就好像，他是真的喜欢他。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能被动由苏潋华肆意品尝自己的双唇，进而咬破自己的唇皮，舌头仍旧粗鲁地伸进他的口腔大力的搅动，季雨甚至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却已经难以分辨什么是痛什么是甜，只是被动的任由苏潋华掠夺自己的呼吸。整个酒吧都变得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唇齿相吸发出的声音，热烈却含着丝悲情。几乎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着他们竭力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正在热恋中的二人。只有苏潋华知道，他等着的那个人从站到酒吧门口开始，自己就已经赢了。只要心里想着那个人的唇那个人的舌那个人的发香那个人的体味，自己就由原来的故意为之变成了全情投入。老爸，这是我第一次吻你。如果，现在开始，我不再完美，我开始做一个调皮惹事的小孩。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会让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收拾我引起的烂摊子。让你没有机会拍片子没有机会去汪棋家中蹭饭，没有机会和周跃斗嘴，甚至，没有机会和你的颢言哥哥说话，没有机会怀念青佑哥哥。我会竭尽全力将你的时间全部占据，或许有天，没了我，你也会寂寞。如果那个时候，你所有的朋友都被我挤走，你的事业也被我全部荒废，你的生命里只剩下处理我干出来的坏事。那个时候，就让我真正拥你入怀吧。
时光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在苏潋华推开自己的时候，季雨还是懵懂着的。抬头看向苏潋华，那个人依然保持着极其绚烂明媚的笑容。他的眼睛含着极其深刻的爱和刻骨的嘲讽，看向的却并不是自己。原本就不该是自己呵，仿若就在那一瞬间，季雨突然就明白身后站着的那个人应该是谁。也只有那个人，可以让苏潋华专心至此，可以让苏潋华颓废至此。那一个几乎让自己沉迷的吻，原本吻的就不是自己。
季雨虽然还很年轻，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时间可不算短，多少人因为他和季华扬相似的容貌而选择包养他。本来早就做好了一辈子做季华扬替身的准备，可只有今晚，只有面对着苏潋华，他才感受到那样一种无法磨灭的被践踏的感觉。他的尊严，在往日被自己亲手剥下，却在今日，真真切切地被另一个人毁灭。然而却也是直到此时，季雨才分明感觉到，自己原本也是有所谓尊严的东西的。
执着的看向苏潋华的眼睛，苏潋华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朝他看哪怕一眼。他的目光永远投向那个处在巅峰的男人，他的唇，吻过的，也必定只会是那个男人的唇。尽管，这一次放纵后，会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他才能把那个人从紫禁之巅拽下来，在尘土中和他交缠唇舌，至死方休。
第20章 第 20 章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刚到片场，季华扬就一脸沮丧的趴在椅背上，对周跃说道。
“你？不错，在教育儿子这方面你的确很失败，他看上谁不好，怎么就看上季雨了？都是你教育无方。”周跃从季华扬那里知道苏潋华在酒吧的举动后，就一直气愤于他竟然会有眼无珠到看上季雨的事情上。
季华扬双手撑着下颌，蔫蔫的说：“其实季雨也不错，你看他长的就很不错嘛。怪不得一向稳重的小华那天回打他呢，能让小华动气的很少呢。说不定这一下就看上了。”
周跃伸出手狠狠敲了季华扬脑门儿一下：“你还没演偶像剧呢，别这么酸。小华看着没有不幸到长一颗进水的脑子呀？你说季雨长的不错，你这是夸他还是夸你呢？”
懒洋洋伸手摸了摸被周跃那一下打的通红的脑门，季华扬委屈的抽抽鼻子：“还想着和老汪结成亲家呢，这下好了，要不你赶紧认季雨干儿子，我们来做亲家。”
“哎……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啊，我要不起那样的干儿子。要说你还真开明，竟然没有阻止小华和同性谈？”
季华扬极度不屑地看一眼周跃：“我这么多年被男人追的还少啊，早见怪不怪了。棋琪那么漂亮的女孩儿小华都不看一眼，我早该料到他的。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周跃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对这种父子问题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只是插科打诨让他开心些罢了。其实要周跃说，季华扬虽然挺没心没肺玩心挺重，但还不失为一个好父亲，尤其是这么多年和苏潋华相依为命半点桃花也不允许沾身。可惜父子两个要求的都挺高。季华扬的要求他知道，就是做个好父亲让苏潋华健健康康成长，最好和汪棋琪结了婚生个双胞胎让汪棋夫妻闹心去；苏潋华的愿望他并不清楚，却也知道他要求的要比季华扬所能给予的多得多。这次苏潋华在酒吧里和季雨闹出那样的事情，说真的周跃是绝对不相信苏潋华会看上季雨那种人，他倒是看着季雨和季华扬极其相似的容貌，加上苏潋华平时的作为，有了些自己的推断。然而那个推断看着就惊世骇俗，只能自己私下里偶尔想想以偿还季华扬对自己的“不敬”罢了。
今天季雨的表现让周跃极度不满意，NG了许多条才勉为其难的通过了。这个世界上有像季华扬那样的天生适合表演的人，也有无论如何也不能扮演好别人的演员。季雨有一把好嗓子，唱歌也很有感觉，第一次出唱片的时候也曾经让不少人惊艳过，然而不管是过去简单的MV拍摄还是现在的电影，只要他站在镜头前试图演绎另一个人，就瞬间变得僵硬化，那种看上去就像是“扮演”的角色，已经是失败的了。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季雨来到片场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眼皮也是肿肿的，明显是熬夜的缘故。和季华扬搭戏的时候，更是不在状态，总会不由自主就呆望着他发呆。即使是神经粗壮的季华扬也明显感到了不适。他在看到苏潋华吻季雨后，虽然有过一阵的震惊，然而和周跃说了那么久，最后也只剩下该怎么面对季雨的问题上。明明知道他现在应该算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如果小华和季雨之后还像昨晚那样深爱着彼此的话。然而，心中的别扭是怎么一回事，他实在是还没有做好当“公公”的准备啊。
无论如何，在发生昨晚那件事后，季华扬是决定把苏潋华当做一个初涉情场的小孩子去一步步教导，绝对不会让他因为自己的少年老成而失去季雨。自己不关心小华让他无意识的就长歪成现在这副冷酷的模样，好容易还有个季雨喜欢，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错过了也许就得像自己一样孤独终老了。季华扬一面品评季雨的外貌，其实跟自己儿子还是蛮搭嘛；一面拿了纸笔开始准备自己帮助儿子“追妻”的计划。尽管季华扬也没有谈过恋爱，然而他演艺经历丰富，在剧中也和各色美女交往过的，自我感觉也算是有不少恋爱心得的人了。
“季雨今天心情不好，小华你带餐给他时要多多安慰，不要一直板着脸。”
刚从厨房出来的苏潋华静静看了这条短信许久，伸手将要送给季华扬的饭菜整理好，他才笑了笑，低声说：“我这辈子恐怕也就只会做老爸一个人的饭菜，既然你担心，那就手把手教我怎样谈恋爱吧。”谁叫季雨，他半点也不关心，昨晚任何一个走过他身边的人都可能被他拽入怀中深吻，他要的，不过是季华扬站在酒吧门口，不过是让他吻向那朝思暮想的唇而已。
大门外，杨明一脸镇定地等待着苏潋华的到来，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有多紧张。然而苏潋华微微上翘的嘴角是怎么回事，当他弯腰坐进车子里之前，还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也就是这一拍，让他忐忑一晚的心又重新落了地，那些不该管的事情就无视好了，偶尔听到的秘辛就也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过，苏总竟然喜欢季天王，虽然感觉别扭，但幸好不是亲生父子，还是期望苏总能够得偿所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这一章好短，接下来我会加快速度的，嗯嗯！！
第21章 第 21 章
寰亚娱乐虽然只是寰亚集团下的一个小分支，然而它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娱乐圈有大半艺人签在他门下，还有其他各色工作人员，所以整整占据了这座城市中心地段的一座大厦的三十多层。
程颢言平常是不来寰亚娱乐的，但公司还是给他配置了一间装饰极其豪华的办公室，正好处在这座大厦的最顶层。从明净的落地窗看去，外面高高低低的写字楼落入眼眸，虽不是身处大自然中，却也颇能生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
“程总，季雨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助理将季雨带进来后，见程颢言点头后，才离开了房间。
程颢言微微眯眼，看着眼前一脸局促表情的季雨。这个艺人，他那天在片场见到时还曾留意到他和季华扬的几分相似之处。然而今天再看，那些相似的地方是一个都找不到了。鼻子没有小阳的高挺，眼睛没有小阳的明亮，额头没有小阳的光洁，嘴巴也没有小阳的红润，这样看来，跟小阳相差还是很大的。拿起办公桌上搜集来的关于季雨的资料，程颢言轻轻“哼”了一声，就这种人，哪里和小阳相像？
季雨这两天原本就挺不安的，一下子被程颢言叫了过来，心中早已忐忑万分。此时被程颢言这么一哼吓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你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烦躁的拍拍头，程颢言指着季雨说。
慢慢踱步走到季雨身边，程颢言也不说话，直到季雨浑身僵硬，才坐到一边说：“季雨，三年前正式出道，现在靠着李江介绍参与到《难爱》的拍摄当中，星途形势大好，近来更是和季氏总裁苏潋华交好。这段叙述，你怎么看？”
季雨在听到李江的名字后就感觉不妙，李江是寰亚的一个中层主管，他攀上李江的事情在寰亚娱乐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然而这种事大家知道是知道，却绝对不会说出来，一旦被说出来那就是大问题了。季雨相信程颢言作为寰亚的总裁，对这一规则也是知道的，平时公司聚餐这样的事他想必也是见多了的，这次特意提起来必定是有用意的。
还没想起来怎么回答，就被程颢言一把抓住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程颢言草草扫视过他的面容，松开手后说：“长的不错，怪不得苏潋华那天那样对你。”
“不是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季雨对着李江可以曲意逢迎，对着程颢言可以委屈懦弱，对着其他艺人的批评嘲讽可以坦然自如，可一旦涉及到了苏潋华，他就不能允许有半点的误会。即使现在面对的是掌握着他未来娱乐圈命运的程颢言，他还是忍不住辩解，想要在这个名字面前保持自己的坦荡和尊严。
程颢言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季雨的意图，没想到他在心底里还有那么一份赤诚，对季雨的轻视也减去不少。不过能够认清楚自己也好，免得自作多情做出坏事。“他对你什么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小阳知道苏潋华对你的心思。”
“什么？”
“你是寰亚的艺人，我自然会捧你。只要你待在苏潋华身边，配合苏潋华，也配合小阳。你对自己工作的要求，寰亚都会满足。”程颢言直视着季雨的眼睛，说。
“你……”
程颢言上身微微后倾，呈现出一种极其悠闲从容的姿态，季雨却是知道他的这一要求自己是必须答应了。“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用说出口的就烂在肚子里。我的话绝对不会违背，只要你点头，我会交代下去让精进你的包装计划。李江，你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程颢言对季华扬的性格说不上是了如指掌，却也知晓个大大概概。亲眼看到苏潋华和季雨亲吻的场面，季华扬自然会相信平时内敛的苏潋华是真正喜欢季雨的。他想做个好父亲，想让苏潋华快乐，必定会自作主张帮助苏潋华来追求季雨。让季雨配合苏潋华的刺激性为，也配合季华扬自以为是的撮合。让季华扬认定苏潋华和季雨情投意合，那个时候苏潋华再怎么想要引起季华扬的牵挂都不可能让季华扬对他有那方面的猜测了。这样的计谋程颢言在商场上用过不少，所不同的是，他在面对这件事时，只需要让季华扬有个自认为正确的错觉罢了。这个目标看着简单，但实施起来却也不容易。程颢言知道苏潋华心中只有季华扬，对别人视而不见，即使是季雨陪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出声让季雨离开。这种“与己无关”的行为，程颢言年少时也曾做过，可时间告诉他，正是这些看不在眼中的人，偏偏能在最后给予最沉重的一击，让自己在无意中就远离了梦想。
季雨一下子呆住了，程颢言也不逼他。站起身从容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给季雨足够的思考空间。
“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开李江，接近苏潋华。”怎么算这也是一件划得来的事情，他没有奢望过什么苏潋华会移情别恋的事，那么能让自己在事业上成功也好。苏潋华是他碰不得的那个人，不过，能让别人误以为他喜欢的是自己，尤其是季华扬，那个让自己嫉恨的人，季雨觉得这至少能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
“别想着伤害到小阳一点点，否则后果你是无法承担的。”像是看透了季雨的所思所想，程颢言警告他。
季雨一如既往地唯唯诺诺，可低垂的眼眸划出一道厉光。那个季华扬，还真是厉害，勾引了自己的儿子不说，现在还勾引了寰亚总裁，据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既然是做一名棋子，还是要好好发挥作用才好。想起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苏潋华爱慕季雨，季雨的心还是欢悦了起来。他能早早的认清自己认清旁人，然而爱的火焰，他却无法抑制住它的燃烧。
第22章 第 22 章
“小华，赶快去做寿司，我会在这里监督你的。”今天上午没有季华扬的戏份，因此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