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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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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房,文谨吩咐小二打了水上来,给云少康擦了把脸。云少康这回醉得闷闷的,醉了就睡,一句胡话都没有,倒是安静得很。就是期间老是吐,吐了文谨就得收拾,地板不知抹过几回,才总算睡实了。

  大早上云少康醒来,头痛得像是被贼洗劫过。他翻个身子,一伸手就摸到个脑袋。趴在床边睡着的,不正是照顾了他一宿的文谨?

  晨阳给文谨的身影镀了一圈温暖的金色,绷紧的衣衫下,脊线看得清清楚楚。文谨的脸少了醒时的严谨自律,嘴角无意识弯起的弧度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云少康此时想着的,一是“腰真细”,二是“不知道他笑起来该会多好看”。他想着想着,脸上便不由自主露出点猥琐的笑容。

  文谨一醒来,撞入眼的,就是云少康这猥琐的笑容。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怎么也没意识到,自己现下正是被这无赖猥琐的对象。

  “喂,你笑什么?”

  云少康全无被抓现行的自觉,脸上笑意更深:“你睡相不错。”他说着话,脸也越凑越近,大有轻薄之意。

  文谨见状忙不迭就往后退,也没管后面路况如何。手忙脚乱地退着退着就绊到桌腿,一个趔趄就摔了个四脚朝天。桌上的茶壶被这么一撞,不偏不倚掉进他怀里,稀里哗啦浇了他一身的凉茶水。文谨眼看水越流越多,衣衫都要湿透了,下意识就把汩汩流着水的茶壶往外掀,也来不及管茶壶在他这一掀之后还能健在否。清脆的一声“乓啷”响过,茶壶碎了个干干净净,一地残骸凄凉地等人拾掇。

  云少康坐在床上,看着文谨一连串地出丑,不光动作滑稽,表情更是像打翻了染缸一般,前所未有的丰富多彩,忍不住大笑捶床。

  “不许笑!”文谨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衣上的茶水,恶狠狠地瞪着云少康。却因为窘迫红了脸,一声怒喝气势全无,反倒嗔怪的意思十足,云少康笑得更厉害了。

  “喂,叫你不许笑……”文谨面上更挂不住了。

  “过来,”云少康勉强忍住笑意,向怒发冲冠的文谨招了招手。

  文谨“哼”了一声,虽没好气,还是应言往前挪了几步。

  “再过来点。”云少康扬了扬下巴,眼睛又笑成一条缝。

  文谨走回床边,气鼓鼓地看着云少康。云少康身子往前一探,从他衣襟上拈了一物,捏在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一枚泡开了的烂茶叶根儿。

  文谨一双眼只盯着地看,恨不得把地看出条缝来似的:“我、我叫小二来把这碎瓷打扫了。”

  “恩公且慢,”云少康笑嘻嘻地拉住他:“你衣裳还湿着呢。”

  云少康说罢跳下床来,打开房门叫道:“小二!”

  意料之中,二人结账之时,黑心老板给那破茶壶的身价一涨又涨,开口就要五两银子。云少康则是据理力争旁征博引,加上时不时撒泼耍赖。双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了好半天,终于老板先扛不住了,痛心疾首道:

  “行了行了,三十文就三十文,算我白送了成不?”

  “别呀,三十文还能买只老母鸡炖汤呢,多公道啊,您看呢?”云少康从怀里摸出钱袋来,不多不少数出三十文铜钱排在掌柜的面前,背着手大摇大摆走了。

  文谨扭头看了一眼脸都黑了的老板,叹道,有道是秀才遇无赖,只能是无奈。同云少康这种无赖中的翘楚拼看谁更无赖,岂不是自讨苦吃?

  两人刚走出客栈没多久,就有个小乞丐贴了上来。小乞丐看上去十二三岁,俩眼睛在云少康和文谨身上逡巡一下,上来就揪住了文谨的衣裳:“公子,公子您行行好,施舍施舍给小的点儿吧!”

  文谨一向心善,弯下腰就要摸钱袋。转念一想,不对,现在两人的所有家当,都在云少康身上,他可谓是身无分文。

  小乞丐看这公子手伸进腰包又什么都没摸出来,莫不是中途反悔了?他机灵的眼睛转了转,赶忙加紧攻势外加胡编乱造:“公子,我娘病了半个月了,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我娘要是死了,小的无亲无故,更活不下去了……”说着说着,小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张脏脏的脸哭得一道黑一道白,活像只花猫。

  文谨兜里又没钱,嘴上也不方便说,尴尬地用手肘戳了戳云少康,示意他掏银子。

  云少康不得不佩服这小乞丐眼睛毒,专挑软柿子捏,叹了一口气,从钱袋里数出几个铜板丢给了他。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云少康看了一眼小乞丐欢天喜地跑远了的身影,反戳了戳文谨:“看来以后,我得挡在你前面才好。咱们银子本来就少,以后还要吃饭呢。”

  刚施给乞丐的钱,还够买六个白面馒头呢,文谨不由自主就顺着云少康的话头想下去……不行,行善乃是修行,怎能如这人一般狭隘?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受他影响。

  出了城,走到大约中午时间,两人看到不远处几株玉兰树,色白微碧,芳香清雅。风拂过时,花瓣簌簌而落,宛若天女散花。

  伴着玉兰花香一起的,是一阵琵琶乐声。

  花树下,坐着的人同样是白中带碧色的衣衫,远看去与花恍若一体。那人的手骨节分明,下指不见丝毫秦楼楚馆中女子的婉柔,干脆利落,畅快淋漓。仔细去听曲子,明媚婉约,清新动人,仿佛春风吹落繁花,弦弦声声满是风神。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写了那许多,若拿来形容这个人这支曲都嫌繁琐,都不如那句——弹破碧云天。

  人在景中,景在曲中,此情此景,当可入画。

  “那个人……不是那天在酒肆里遇见过的……”一曲弹毕,文谨恍然大悟道,那天云少康还凶巴巴跑过去要找他麻烦……

  “是,就是那个人,”云少康笑道。

  那人若是单坐在那里,吸引人去瞧他的最多是那一身华贵精致的衣裳,说难听点,不过是一张皮。可若让他怀抱琵琶,尽情地去拨弄弹奏——无需是描绘长河落日燕塞风雪的恢弘之曲,也无需纷繁复杂让人眼花缭乱的技法,单是一个人,一把琵琶,便足以令万籁收声,天地静。

  “我道是曲中现豪情,原来是有侠士在此偷听。”锦衣人一边笑着,一边往云少康和文谨这边走来。

  “公子抬举了,我们两个不过是过路的。听惯了山野牧童的村笛,今日一闻公子的琵琶,实在惊艳非常。”云少康彬彬有礼道。

  “在下两次遇到二位,不可不谓有缘,公子又如此抬举在下……愿引二位为知己,公子意下如何?”

  “好,”拒绝雅士可不是云少康的风格,他当下就道:“在下云少康,这是我表弟文谨。”

  “在下柳焉由,幸会了。”柳焉由一揖,神清骨秀,清贵逼人。若问前朝风流今何在,如今要答,风流且在此人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上网账号出了问题,无法更新,给大家道个歉……为了弥补,加上周末,今天双更!六点会再更一章,爬走……

  ☆、第十章

  眼看到了中午,既然结识了雅士,云少康那能毒死个人的厨艺是万万拿不出手的,理所当然是文谨下厨。

  “文公子的手艺真不错。”柳焉由喝着菜汤,点头称赞道。

  云少康一听来了劲儿,好像被夸得是他自己似的:“那是,我表弟平日在府里最贤惠了……不光厨艺好,还帮绣花的二姐想花模子,给小妹打秋千,操持……哎哟!”云少康一声叫痛,使劲甩了甩自己刚才撑着在地上的左手。他瞟了两眼,不禁欣慰,还好还好,这小子没下重手,不,重脚,没把自己这只手给踩残废了。

  文谨挨着云少康坐下,面无表情道:“待会吃好了,你洗碗。”

  “那锅……”锅比碗大,自然比碗更难洗。

  “也是你洗。”

  云少康撇撇嘴,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尝过文谨的手艺后,云少康再也不敢回想自己的厨艺。要是把他一个惹不高兴了,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过……洗碗刷锅,只好毫无怨言一力承担。

  “云公子以后要是娶了妻,大概要惧内。”柳焉由把吃干净的碗摞到空碗上,低声笑道。

  云少康愣了好一会,等柳焉由坐了回去,才似乎把魂给抓回来了,哈哈大笑道:“柳公子真会说笑,可万万别成真才好!”

  柳焉由也笑:“但愿如此,云公子何时娶亲,可要叫上在下去喝杯喜酒啊。”

  云少康蹲在溪水旁边洗碗,柳焉由把华丽的衣摆结在腰间,大大咧咧坐在云少康旁边和他聊天。两个人聊着聊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心有灵犀的大笑。文谨在不远处的树下远远瞧着,实在有这两人乌龟王八对上眼了的感觉。

  他每到闲时总要检查检查衣袋和行李,看有没有东西漏在路上。不看不要紧,一看这下可糟了。师父在临终交予他的卷轴,他一直都装在身上从不离身,可今次他搜遍全身上下,连包袱行李也翻了好几遍,竟始终不见踪影。

  文谨越找越急,等云少康把锅碗都刷好了,还是没找出来。

  “你在找什么?”云少康看文谨东翻西找,满头大汗,不禁问道。

  “卷轴……”文谨脑中忽然闪过一念,一双眼亮的惊人:“是那个乞丐!”

  他今早醒来洗漱时,那卷轴还在。从出了客栈走到现在这个地方,期间和他接触过的,除了云少康,就只有那个揪着他衣服讨饭的小乞丐!

  “你到底在找什么,与乞丐又有什么干系?”云少康追问道。文谨脸色如此严肃,他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现在就回还溪镇去!”一念至此,文谨恨不得立即长出翅膀飞回去。

  “到底是什么?”云少康也急了,扳住文谨的肩问道。

  “是……是师父交代给我的遗物。”文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别问那么多了,路上再跟你说!”他说着,就急不可耐要拉着云少康疾奔回去。

  “那我……”柳焉由看二人神色不对,又火急火燎要走,连忙问道。

  “在下粗心,有重要之物遗落在了路上,必须要去寻回,还请公子海涵。”文谨耐下性子说完,已经奔了出去。

  “我既同二位结交,遇到麻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柳焉由肃容道:“望公子不嫌,在下愿效犬马之劳。”他将随意放在一边的琵琶装进琴囊缚在背上,也要跟着一同去。

  云少康看文谨已经掠出去好远,加上平日与他一处,也把文谨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他是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完不成师父交代的遗命。眼下虽时间紧迫,容不得废话,云少康却还是对刚结识不久的柳焉由带有戒心,下意识就出言相阻:“柳公子不必相陪,你同我们萍水相逢,怎敢劳烦?”

  “在下不才,虽疏于武功,头脑却还好使,还望公子莫嫌。”

  如此盛情,若还相拒,实在无礼,云少康默不作声,算是勉强应允了。

  路上文谨草草给云少康解释了一下,大概就是师父的遗命不光是找到那个叫方乘兴的人,还要把一张卷轴交给方乘兴。现在卷轴丢了,他一直随身收着,绝不可能落在路上,只可能是被人给顺走了。而整个上午有机会的,就只有那个乞丐。

  云少康听罢,回想一下前因后果,道:“不会那个卷轴里,就是他们说的地图吧?”

  “……我也不知。”文谨摇摇头:“师父只教我带给那个人,在那之前,是不可以查看里面内容的。”

  “你打开看一看,若是并非什么秘宝,不是省去好些麻烦?”

  “不可,既是遗物,那人又多半为恩师知交,我作为弟子私自查看,实在不妥。”

  云少康长叹一声,实在对古板迂腐的文谨无话可说。那个乞丐不拿云少康身上的银两,不拿其他的东西,偏偏只取走卷轴,基本可以断定,又是听闻了那个墓葬的风声,前来想要分一杯羹的了。

  柳焉由虽嘴上说自己疏于武功,却几乎是紧紧跟着轻功施展开的文谨和云少康,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云少康笑道:“柳公子好功夫。”他之前虽不知文谨功夫底子如何,此番施展轻功看来确实不差。最令他惊诧的却是柳焉由,不仅轻而易举就跟上了他们,而且似乎还有余力。有头脑又有武功,若是敌非友,则大为棘手。他之前也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一看就知此人精明,教养不凡,假编姓名恐怕隐瞒不了多久。第一次相遇时乃是无心撩拨,这第二次相遇……若非真的是缘分使然,那么就一定是有心谋划,出言拒绝也是枉然。方才与他聊天试探,俱是滴水不漏。可见想要甩脱他,着实是件难事,唯有见机行事了。

  “云公子过奖,”柳焉由道:“文公子为了完成恩师的遗命奔走江湖,这份孝心,实在令人感动。”

  “说来我表弟年少时曾随一江湖侠士学武,近来听闻那侠士病重的消息,便去就近侍奉。严师如父,师父的遗命,做徒弟的自然是要尽心完成的。”云少康话说得很圆。

  “原来如此,”柳焉由点头道:“卷轴里……莫非真的有什么宝藏之密?”

  不等云少康言语,文谨就答道:“师父一生清贫,又长年隐居山林,何来什么秘宝?江湖人无中生有,实在无聊。”

  “不知文公子师承哪位名师?”

  “不过是位四处游历的道长,无甚名气。”

  “文公子武功修为不弱,可见公子的师父实是位不出世的名士。”柳焉由笑得诚恳,奉承得也恰到好处,之后一路无话。云少康和文谨走在前面,只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对柳焉由此人的忌惮。看来以后说话做事,可都得万分小心才好。

  待进了还溪镇,文谨毫不犹豫就直冲到之前的客栈门前,四处找寻那个小乞丐的踪迹。后来范围扩大到整个镇子,无奈找到天黑,依然遍寻不得。

  文谨心急如焚,若说小乞丐是受人指使,那么不得其人,莫非是被人杀了?如果他本身是易容行事,卸下易容,就更不好找了。说来说去还是云少康头脑最伶俐好使,他看天色暗了,诸人各自归家,忽然灵机一动:“对了,不知还溪镇有没有什么乞丐聚集在一处歇息的地方?那小乞丐是易容也好,是真乞丐也罢,去问问镇上的乞丐,总会有点线索。”

  “而且十二三岁的年纪,若由成年男子易容,身量不好作伪。多半……是有人给那孩子好处,令其偷盗文公子师父的遗物的……”柳焉由顺着云少康的话分析道。

  “不是还有缩骨功吗?”云少康抢白。  “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去找吧。”

  问了镇中几个居民,得知还溪镇的确是有那么两三处乞丐聚集过夜的破庙废屋。寻访了一处无果后,三人又来到另一处。此地是城南面的一处破烂道观,与灯火通明的街区离得很近。三人还未走近那所道观,最先见到的,却是一个驮着背在观前巷口到处张望的老乞丐。老乞丐看上去大约已有七十高龄,一头乱蓬蓬的白发,一张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的神色,颇像是在等待归家的亲人。他看三人要从此处经过,忙上前问道:

  “咳,咳……”老乞丐咳了几声道:“公子可有见到我孙儿?”老乞丐一开口像是漏气的风箱,呼呼地喘着,显然有疾在身。

  “不知您的孙儿长什么模样?”

  “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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