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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独有春红留醉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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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活里不应该再有沐晟这个人。因为他除了伤害从来没有给过明少卿别的。
                  “陆季,我们回别院去。我现在能下床,你把马车准备好,我们马上就出发。”
                  (六 上)
                  决定趁着沐晟与大夫外出之际上路的明少卿在留下一封短信说明情况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许是因为他知道与沐晟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会越不舍得离开。他担心这样的情绪一旦失控
                  ,他会和以前一样依赖沐晟,然后成为他的累赘。
                  像他这样的人,无论拥有多高的武功,无论杀过多少人,可是却永远无法真正的强大起来。因为他的心性一直是软弱的。
                  从前是为了明不戒叛出明家堡拜在袁天罡的门下,而后又是为了沐晟不断地去复仇和杀戮。当有一天这两个人都不需要他
                  了,他又会重新回到原来的起点处,重新成为那个因为胆怯所以一直逃避的明少卿。
                  他想要改变现状,所以他才一味地去拒绝沐晟。
                  他害怕伤害到对方,更怕对反的伤害。
                  “少卿,我们这样离开真的好么?要是沐晟追来了,你怎么跟他说?”
                  坐在马车里郁郁寡欢的明少卿撩开车帘的一角,马车外是荒芜的一片野地,空旷得连个人影都不曾留下。这样萧索的景色
                  让他无端地忆起很久之前的那个春日,与他共乘一骑的沐晟在身后抱住他,两个人从踏着满蹄的花香从箭雨中狂奔而出。
                  那场逃亡中沐晟一直紧紧拉住他的手,让他慢慢忘记了在明家堡中屈辱的日子,慢慢把自己的心赔在这种无疾而终的爱情
                  里。
                  红尘紫陌,浮生一梦。他在梦醒时就不该再有留恋。
                  “我在信里写得很清楚,他是聪明人,不会再为我这种废人浪费时间的。”
                  明少卿口吻淡淡地,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没有人知道他在信里写了什么,只有他清楚,沐晟永远都不会再追
                  来。
                  “你能放下他就再好不过了。少卿,以后有我照顾你,你什么都不必多想。”
                  听到明少卿这样的话,陆季心中不由一喜。自从沐晟出现在明家堡之后,明少卿虽然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可是他却能看得
                  出在明少卿的心底,无时无刻地在记挂着沐晟。
                  他清楚自己争不过沐晟,唯一的优势是只有他可以陪在明少卿的身边。他熟悉明少卿的一切,包括他腹中的孩子。他比沐
                  晟更有资格成为与明少卿携手相伴一生的人。
                  因为只有他对明少卿不离不弃。
                  所以他绝对不会向沐晟认输。只要明少卿愿意,他可以带着他远走天涯,再不出现在江湖。只要他愿意!
                  想到这里,陆季看了一眼靠在窗边合上眼小憩的明少卿。突然而然地有种冲动。他握住明少卿的手,轻轻将他搂在怀里,
                  像梦里无数次梦到的那样,在那对还缺乏血色的唇上,轻轻地吻下去……
                  就在这时,颠簸的马车忽而停了下来。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车里浅眠的人顿时惊醒过来。陆季的吓得马上松开了手,
                  可是他的意图明少卿已是十分清楚了。
                  虽然这些日子一直是陆季在照顾他,可是两人毕竟还只是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委实让明少卿措手不及。他冷眼看着陆季,
                  口气不善道,“下次再做这种事,连朋友也没得做,你就给我回明家堡去!”
                  “少卿……我……”
                  急于解释的陆季急得面色通红,而明少卿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此时车外的马夫向内喊道,“少堡主,我们已经到了渡口
                  ,可以过河了!”
                  狭窄的马车里,明少卿推开陆季想要扶他的手,一个人撑着腰吃力地走下马车。陆季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明少
                  卿的底线,真是悔青了肠子也无用了。
                  这世上只有沐晟的温柔是明少卿不会拒绝的……
                  这个想法像一把刀划在他心上。痛苦难当。
                  他追在后面,不敢再去惹明少卿的不快。可是看见他那个摇摇晃晃的样子,只怕是没人扶一把真能摔下去一样,
                  “船夫说这船马上就走,我们来得巧,天黑前一定能赶到了。”
                  听完侍从的回报,明少卿点点头,又对身边随行的大夫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那大夫在医馆里休息了一夜,扭伤的手腕也恢复了不少。他是明不戒专门派来为明少卿保胎的大夫,对明少卿的身体状况
                  十分了解。他深知明少卿之前动了胎气又失血不少,现在勉强上路对身体伤害很大,现在这样问他,一定是快撑不下去了
                  。想到这一层,赶忙道,“我身体无事,少堡主之前耗损过度,上船之后让我为你号一号脉,看看胎儿是否安全。”
                  (六 下)
                  众人上船之后便各自分散自行回房休息。只有陆季一人守在明少卿的房外。他先前看明少卿脸色有异,一直担心他过度劳
                  累伤及身体。但是又因为之前的事不敢擅入房内,只得待在门口等消息。
                  大夫入内为明少卿诊脉之后紧锁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明少卿见状心里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追问他腹中胎
                  儿如何。大夫知道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真相,便将实话和盘托出,
                  “少堡主之前带伤受孕,对胎儿的损伤已经极大,近来又一再颠簸劳顿,还险些小产,这接二连三的伤害已经波及胎儿,
                  眼下少堡主胎位异常,也有出血的症状,长此以往怕是……”
                  “怕是怎样?”
                  “不是早产,恐怕就是胎死腹中……”
                  大夫咬咬牙狠心说出来,“现在就算是慢慢以针灸药物移正胎位也无法保证胎儿的顺利产出。况且以少堡主男子之身,生
                  产要更难于妇人,现在再不好好休养,不仅连孩子保不住,少堡主自己也会身体受创。”
                  这样的结果无疑如一盆冷水浇在明少卿的身上。他哆嗦着双唇还想询问什么,可是声音就一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来。好像整个人都抖得不能自已。在房外已经听到他们对话的陆季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抓住大夫的衣领,把他猛的提起
                  来吼道,“你这庸医!堡主让你来做什么的?你竟敢说这种话?!”
                  被陆季吓得面无人色的大夫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向明少卿求饶。而此时的明少卿显然已经是阵脚大乱,他捂着自己的小腹
                  久久不语,直到陆季“砰”地一声将大夫摔出门去他才稍稍回了点神,可眼睛里仍是苍茫一片,好像什么东西都无法进入
                  视线一样,
                  “少卿你别担心,我们上岸之后就去找最好的大夫,这个孩子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我累了,你出去吧。”
                  僵坐了许久的明少卿朝陆季挥了挥手示意他立刻出去。可是他如何放心的下这种状态下的明少卿,执意要留在房里陪他。
                  明少卿身心俱疲,拗不过他便没有坚持,自己合被躺下之后却一直难以入睡。
                  这也难怪,在知道了这种结果之后谁还能装作无动于衷?何况明少卿那么盼望这个孩子的出生。
                  这是他与沐晟之间仅存的一点联系了。他不想再以后的日子里想起与沐晟的这场相爱,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床上的人影在黑暗中辗转了许久,陆季一直没有休息,看着那彻夜未眠的人,他的心如何能安?他所能给的安慰实在太过
                  有限,那些反复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要相信我,会没事的,没关系的,孩子会好好的,
                  他既不是个大夫,不懂任何一点药理,也不是沐晟,随便一个拥抱一次亲吻都能让明少卿怀念很久,
                  他只是陆季,什么都做不了的陆季。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再地把酒灌入口中。酒入愁肠,即便是再烈再醇的佳酿都无法让人一醉不醒。陆季手中用力一握,酒杯
                  立碎,清纯甘美的酒香从他的手指尖溢出,他无暇顾及受伤的手,只想着把桌上所有的酒都喝干喝净,好让自己醉得痛快
                  ,
                  这样他就不必看到明少卿的痛苦,亦无需如此清醒地去品尝自己的痛苦……
                  喝道喉咙发烫冒火,将醉未醉的陆季这时候无意间瞥见墙上的一幅字画,画中之物是仿佛开满山野的粉白色小花。花海之
                  中的房屋与中原建筑有些相似,但细细一看那坐在画中的人所着的衣服,所佩的饰物却与中原大大相异。
                  而最重要的是,画中人腰间所别的刀……
                  “是东瀛人……”
                  陆季见过东瀛武士的佩刀,所以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只是他不明白,在这艘船上为何会有描绘东瀛风光的壁画,
                  难道这船的主人是东瀛人?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冷,连带着醉意也全数消尽了……
                  (七 上)
                  这个时辰甲板上的人已经悉数离开,再不复白日的热闹。夜间的晚风带着深冬里刺骨透心的寒意,饶是再精贵的皮裘暖衣
                  也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船头的地方,一袭黑衣的男子盘腿坐在绒毛软垫上,他身侧的木桌上放着刚暖好的酒,木桌的另一边,一身赭色和服的异
                  族武士腰间挎着东瀛弯刀正襟危坐。他的面孔虽然还很年轻,可是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肃然之色。
                  “川泽,你当真要与你父亲为敌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被唤作川泽的男子闻言敛紧了眉,他接过对面递上的清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道,“我们白水家只有一个家主,那就是
                  我的外公。我所做的事只遵循我外公的意志。那个男人他不配让我称他父亲。”
                  黑衣男子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他侧过脸,几乎遮住面孔的皮帽外,银色的长发从衣间倾泻出来,他双手执起酒杯,向对
                  面的人虚敬了一把,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你来我们东瀛这么久,还不习惯清酒的喝法么,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根本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川泽毫不客气地指摘对方的做法,而那人却也是全不在意地笑笑,“我们中原人喝酒也分很多种,像你们这样细品慢尝的
                  ,那是身在高位衣食无忧的人,而我们这种江湖人,整日里提着脑袋过活的,喝酒就像你们武士杀敌,图的是个痛快。”
                  “我与你相识这么久,从来也不见你像个江湖人,”
                  “呵呵,是么。”
                  黑衣的男子扶着木桌站起身来。他慢步踱到船头,轻轻将自己头上的皮帽摘下。那一头的银发被松散地系在身后,在凛冽
                  的江风中肆意舞动。
                  “你这次回中原来,真的打算回去找他?”
                  川泽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间想起半年前自己在海上救起他时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他也像现在这样站在船头,远远望着渐次
                  消失的海岸线,一看就是一整天,
                  后来他们慢慢开始交谈,川泽知道了一些他过去的事,知道他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却因为他一时失手而永远失去了。从那
                  时起,那个一直等他回头的恋人就再也没有原谅过他。他以为两个人会这样彼此仇恨地度过一生,知道有一日那个人突然
                  告诉他可以离开了,他才发现当初所渴求的一切是那么荒唐可笑,送到他面前的那点真情也已经在消失殆尽。
                  这世上再没有感情供他挥霍。他连求得对方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也许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好。他若还肯对我笑一笑,我就再无遗憾了。”
                  说完,他捂住嘴轻轻咳了一声,川泽不由紧张地盯着他看,“又说这种话,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你这辈子还很长,还有很
                  多路要走……”
                  “川泽,在你们东瀛的传说里,有黄泉冥府,前世来生这样的说法么?”
                  黑衣人拿开捂住嘴的手,苍白的手心上还残留着刺目的血红,他并不在意地用方帕擦了去,然后随手丢在江中,川泽却一
                  步上前捉住他的手腕,怒道,“你的病……你为什么骗我说你全好了?!”
                  “生死有命,天要收我,人力岂能挽回?你无须太过担心,我这是报应,”
                  “再大的罪过你这半年里所受的苦都该赎清了,不许胡思乱想。”
                  他刚一说完,忽而眼神一冷,直直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指向船舱的暗处喝道,“什么人?出来!”
                  阴影处的人见避无可避,只好慢慢走出,待他看清了黑衣人的面孔,才陡然间面色大变,失口叫道,
                  “赵,赵总管?!”
                  (七 下)
                  从角落里战战兢兢走出来的陆季讶异地望着月色银霜满头的赵七,顿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他映像中的赵七是个比明家
                  堡堡主还要可怕的人物。从前赵七在明家堡中当权时,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可是连他也知道在明家堡中即便是明不戒都
                  对赵七言听计从。可是这仅仅一年的时间,再见到他时,居然会是这番光景。
                  “无妨,是明家堡的人……”
                  赵七说话间已将川泽的剑慢慢推回到剑鞘中,他走到陆季的面前,陆季警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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