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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七日杀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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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云这次晕倒的时间长了些。许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旧伤也隐隐作痛。他恍惚地睁开眼,眼前是一个简单雅致的房间,他缓了片刻便挣扎着爬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醒啦!”门外一个丫环打扮的回过头来大呼小叫道,“今天算你好运啦,要是平常才不会有人管你死活呢!
  “这是何处?”鎏云却不理她的语气,皱眉问道。
  那小丫鬟却突然脸红了红,道:“这里是扬州知府大人的后宅。”鎏云点了点头便要出去,那丫鬟又说道:“你这人,怎么像个木头似的,连个谢也不道。今日是我家小姐与赵楼生赵公子大婚,知府大人心情好才能救了你一命,你好歹也去祝贺一下吧。”
  鎏云瞬间神色大变。
  知府千金大婚,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放炮仗,奏乐器,喜堂上喧哗热闹。
  玄关上大红灯笼红得艳丽,鎏云一眼望进喜堂,便看见了今天的新郎倌。身着大红喜服,更是面如冠玉,意气风发。有客轻声说道,想不到当年西湖堤岸边的小小琴师,今日竟飞黄腾达,成了知府大人的贵婿。
  鎏云却突然想起了,那躺在冰冷河水中的花葬烈。
  艳得就像今日堂上的花烛。
  鎏云走进人群,轻手拿过一杯酒,便迎着赵楼生过去。那新郎倌还不待说什么,眼前白皙冷峻的陌生男子就道:“祝赵公子百年好合,前途无量。”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客气客气。不知阁下是?”赵楼生已经有些迷醉。
  “花葬烈。”鎏云轻声道,赵楼生瞬间脸色大变,手中酒杯也掉了下来,摔得粉碎。“你可认得?”
  赵楼生搪塞了众人,带着鎏云便出了大堂。后院寂静无声,与前堂的喜庆正好相反。赵楼生冷着脸道:“他呢?他在哪?”
  “你放心,他不会来。”鎏云面无表情道。“他让我告诉你,他这辈子成不了天下第一,不要等他。”
  赵楼生闻言一震,狠狠甩开红衫前的花结,像一只被伤得狠了的小兽,眼睛怒瞪着鎏云“他怎么不干脆说叫我死心呢?我等了五年,就等来这一句?”
  “今日不是你的大婚吗?”鎏云突然说道。
  “我还结什么婚,他在哪?!”赵楼生歇斯底里道。鎏云心中顿感到悲喜难明,摇了摇头道“话已经传到了,告辞。”
  赵楼生怔怔看着鎏云离开,两行清泪却流下。口中喃喃“花葬烈……天下第一就那么重要吗……”
  鎏云站在转身玄关处,心想,如果花葬烈还能回答他的话,一定会说,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大堂有小厮来催,赵楼生僵立着不肯动。鎏云皱了皱眉,拿起一枚石子,便凌空点了赵楼生睡穴。
  之后便缓缓离开了喧闹喜庆的知府大宅。
  身后的影子们似乎跟得越来越近了。
  鎏云却未放在心上,缓缓地进了临湖的一个酒家。二楼的风景独好,一个人观赏却不免有些寂凉。饮下一杯陈年佳酿,辛辣刺激的液体流入喉咙,似乎连心也便被灼热了。鎏云的心绪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拿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无常剑,轻轻磨挲这有些陈旧的剑鞘。
  这把无常,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回来,主上所赠。
  那次他受伤很重。主上还正当年少,粉面朱唇,眉黑如漆,蹙着,说,鎏云你还是心软。世事无常,唯有自己才是可信的。
  他当时点头应下。
  心中却有些疼地想,至少还有我,是你可以相信的。
  一转眼,就已经十年了。
  护他一世的心愿怕是已经达不成了,不过他也未必需要自己了。鎏云不禁苦涩一笑。连日来心中所有苦苦压抑着的情绪都开始叫嚣着,鼓动着,要破体而出。又饮下一口酒。隔壁桌的百姓议论道:皇帝病危,容王明日便要登基了。
  鎏云有些发怔,明日啊,他大概是看不到那盛况了,主上终于得偿所愿,他却无法在场恭贺。鎏云顿时摔碎了酒杯,惊得满座皆四望。鎏云却恍若未觉,那白皙的面孔虽有些憔悴,却依旧还是个相貌耐看的年轻人。只是心却已经苍老得快要死去了。
  身体里的情绪在不断在翻滚着,绞痛着,不平息。
  终于到了瓶颈。
  一瞬间,那份执念似乎终于挣脱开,喷涌而出。
  明明是你重新赐予了我生命,却又叫我等死。告诉我还有一线希望,最后却又毁灭了所有。
  鎏云惨笑大笑,眼神是彻骨的绝望哀伤。
  “原来是您要我的命。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只要是您的命令,属下莫敢不从。”
  夜雾更深,打更的已经打到了第五更。藏在暗夜里的影子们都开始靠近那座酒楼,里面的人已经散光了。重重包围酒楼,不敢小觑这位褚云楼第一杀手的威压,布下天罗地网。杀手们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一打手势,便瞬间一同纵身飞起,破窗而入,刀剑齐出。
  然而,二楼却是静悄悄的,黑漆漆的。
  那个目标就坐在窗前的桌椅上,头压着桌子,像是睡着了。
  鲜红的液体顺着无常剑流下来,滴落在在地上,开出了无数朵艳丽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容王殿下,登基大典已经准备好了。”太监尖声细气地通报。
  独自坐在窗下的俊美男子应了声。一袭龙袍加身,华美尊贵,他却打了个寒噤,显是觉有些寒冷。然而殿中已经烧着地龙,热气蒸腾,像个大火炉似的。殿中的太监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走过来在那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看着他神色微不可觉地一僵,终又点了点头。后头跟着的黑衣人便跪下呈了东西上来,是一把剑,上面还染着血迹,银光一闪,便映出了那龙袍男子的修长凤眸,精致得有些空洞,像是失了灵魂。
  他缓缓抚过那把剑,像是在轻抚着爱人一般柔情,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染上了鲜红血液,十分刺眼。他瞬间皱了皱眉,倏然放开了那把剑,剑便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悲鸣。接过递过来的锦帕,擦掉了手中血迹,他终于站起身来,一拂袖便向那门外万丈荣光走了出去。
  自此以后,赵溶——
  再无弱点。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写完了。虽然说写这篇文经常是一笔而就,根本停不下来,但是写完了以后就觉得有些累了。这是第一篇完结的文,本来说是短篇,但是结果还是稍稍长了一些。因为对那些配角的喜爱,就不由得多费了些笔墨。其实结果不难猜的。另外这个故事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这样了,我觉得自己只是把过程描述了下来,结局都是角色们的性格和各自的想法所所致的。另外有可能会写番外,谢谢观看,感谢支持。引火拜上。

  ☆、番外篇

  跌落到尘埃里的,人人都可踩上一脚。这便是阎曦白对赵溶的第一印象。阎小公子今日随父入宫晋见,阎尚书圣眷正荣,又是皇贵妃的嫡亲舅父,自是人人奉承讨好,巴结逢迎。阎曦白自小聪慧过人,又面若桃花,虽然还是个少年郎,就已名震京都,还深得圣上喜爱,曰此子必成大器。
  阎曦白虽然表面谦和,骨子里却带着深深的倨傲。一出了金銮殿,便对身边巴结的人有些不屑一顾,只与族亲的表哥宁皇子说话。一行人到了御花园,嚷嚷着要赏梅,却突然听得一阵噗通落水声。这样寒冷的冬日里,落到水里说不得出人命。一群王孙贵族都偱着声音过去,阎曦白兴趣缺缺地落在后头。
  那池水中结着薄薄一层冰晶,中间破开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口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下面有个素白身影。冒着寒气的池水中还缓缓飘上来一些血丝,艳丽之极。那些公子哥们都唬得一颤。
  “殿下,你快出来吧,别吓着人了。”一直站在池边的一个太监开口道,阴阳怪气,手中捂着一个暖炉,看来是根本不打算去救这位“殿下”了。
  阎曦白一凛,宫中还有哪位殿下,竟会被奴才所欺。回头看了一眼表哥宁皇子,却是一脸无谓的看戏状。一阵脚步声响起,扭头看去,是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妇人,面容扭曲骇人。那小太监见了也不拦,任她趴到池边有些癫狂地嚷道:“溶……溶……溶儿……”
  有人自以为是地称道,真是母子连心。那小太监却不以为然地嘟囔,哪儿跟哪啊,就是这当娘的给推下去的,一天要演好几出呢。
  那妇人又伸出手去捞,不一会,一只苍白消瘦的手便抓住了她。阎曦白突然心中一窒。那人缓缓从池中挣扎出来,是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身单薄素衣,长发如墨,肤色如雪,容貌精致俊美,有着一股绝然之气。明明狼狈无比,却宛如真正的贵族般。
  叫人移不开眼。
  “落水狗!”年纪最小的鲁王突然天真地嚷道。随即拿着石子丢了过去,边上的宫人也不拦,仿佛什么也看不到。看鲁王带头,还有些不明就里的白痴也跟着丢起石子。还夸赞着小王子扔得准。
  那少年抬起手挡在额头前,脸颊被砸出了伤口,鲜红的血痕在那苍白的脸颊上分外刺目。身边的妇人也糟了殃,痛叫着到处逃窜。那少年却不动声色,只默然承受着。
  阎曦白突然皱了眉。他高声说道:“快走吧,这里好没意思。”转过身便离开,一大行人也拖拖拉拉跟着一起撤了。背上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阎曦白却不在意,心想,他并不是要救谁,只是不想看他们欺负一个无力反击的人。
  鲁王很有性质地问宁皇子,二哥,那落条水狗是谁啊?
  宁皇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然后幽幽道:那是你大哥——赵溶啊。
  原来他就是大皇子赵溶。阎曦白默然地想着。本该是天子骄子的,却零落成泥。这也是宫中其他势力所乐见其成的。当年废后的大罪恐怕也是一场宫廷斗争的失败而已。
  却不知那如骨瓷般白皙脆弱的少年能在这种践踏中,存活多久。
  这也是命定如此罢,阎曦白轻笑一声便将之抛在脑后。
  命运确实是玄之又玄,朦胧间一只大手翻云覆雨。再见到赵溶的时候,他成了青楼楚倌的一介男倌。匍匐在他脚下。
  今日是他第一次接活,就碰到了这位故人。其实相差的时间不长,还是少年模样,却看起来截然不同了。阎曦白抬起头说平静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就算不念着他曾经解围之恩,也不用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吧。难道他还要抹去过去所有的灰暗吗?阎曦白暗自想着。赵溶不动声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因为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想看看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是否还能那么倨傲。
  那你现在觉得如何?阎曦白直视着他那双越发精致的双眸说道。
  有点失望。赵溶的表情却不怎么失落,嘴角含笑道,你恨我吗?
  不恨。阎曦白一脸无谓。相反的,他还有点刮目相看。宁皇子一系风头太盛,早已成为了众矢之地。只是没想到这位容王也成为了其中一个势力。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谋都在天穹上呢。赵溶的话语突然有些飘渺起来。今日我是来还你的情,赎你出去,还会给机会你向那些人报仇,你可愿意?
  阎曦白芝兰玉树般的脸庞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叩首道,多谢容王。
  前半生的时候,阎曦白都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见过他最落魄狼狈的样子,也亲身体会到他的运筹帷幄,看着他在暗中逐渐强大起来。那段日子其实是极快乐自在的。阎曦白助他一手建立起了武林中顶尖的暗杀组织,甚至仿效那些人的手段,如法炮制地推倒了镇宁侯一族,让太子党大受挫折。
  那一日赵溶心情极好,即使后宫传来废皇后去世的消息,也无损他的愉悦。容颜越发出尘,阎曦白只道他是要成妖了。他也不恼,盈盈一笑,惊尘绝艳。阎曦白顿觉心头一震。心里想着,像他这样的人,怕是不会再有任何真挚感情了吧,但是如果能一直就这样下去,便是最好的吧。
  然而天意爱弄人,宁王突然开了金口要他。阎曦白不争不吵,看着那人思虑了片刻便点了头。也许只是权宜之计没有办法,但是阎曦白心里却不是如何愤恨,而是无限地怅然和悲伤。从赵溶的眼神中,他看出来了一种熄灭,还未燃烧,就已经被狠狠掐掉了。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就这么被放弃了。
  之后就是漫长的思念。思念到让阎曦白自己惊讶,然后是慢慢地妥协,放任这思念疯长,铺天盖地地占领了整个世界。一直靠着别人传递消息,偶尔也在信中别别扭扭地写上一句望君安。
  等到真正再见的时候,却看见了那个低着头,隐忍坚毅的小杀手,心里明明就疼极了,却还是强忍着,阎曦白觉得自己都快要替他出头了。当时的他还不觉有异,只当是赵溶的美色下的又一个无辜受害者而已。这些人怎能敌得了他与赵溶一起经历的呢。
  阎曦白就这么成了褚云楼楼主的男宠,其实原本并不叫褚云楼,再回来时便看到了挂在楼上的牌匾,阎曦白还道颇有意境。之后知道了那人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甚至有能力一争龙椅。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他们在外人看来感情极好。阎曦白也觉得自己是受他恩宠的,虽然没有几分真情实意,但是只有他,是离赵溶最近的,与众不同的。
  赵溶喜欢教他练飞刀。
  他很有天赋,学得很快。赵溶很高兴,每次练飞刀时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宠溺,好像在看着什么珍宝,一瞬间阎曦白仿佛有种被爱上的感觉,但是很快又消失了,仿佛是一场幻觉。
  能相聚的时间越久,阎曦白越觉出了奇怪之处。赵溶经常会失神,练飞刀也不能再让他展颜,他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冰冷。甚至还会因为一件小事勃然大怒,起因便是那个小杀手。阎曦白开始有些不安,但是楼里的人告诉他,那是因为那个杀手像他啊。
  像我?阎曦白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皱了皱眉。楼里的人又说,长相当然不能比得上阎公子,是身世。
  阎曦白听完那些话心中柔肠百结,他竟是找了个替身吗?还顾不上高兴,便去找了赵溶。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身边,他以为人人都是他阎曦白吗?
  赵溶沉默了一会,然后神色复杂地道,一开始只是想看那堂堂侯府公子变成他手底下的杀人机器而已。却没想到他如此出色,成了他最得力的下属。
  阎曦白闻言皱眉道,此人留不得。
  赵溶怔了怔,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阎曦白看到此处,却并不觉得满意。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样的神情。他从来不曾看到过。即使后来,赵溶甚至想出了那一石二鸟之计,要置那小杀手于死地,看似绝情,阎曦白却更觉得心口发疼。
  惶然地觉得被夺走了什么。
  看着那小杀手恭敬地接下命令,眼神却透露着无尽悲凉。阎曦白越加愤恨。
  他什么都不懂。他有什么可伤心的。
  赵溶就连亲手放弃他都做不到。甚至还隐隐地提醒阎曦白,不要告诉那个杀手真相。让他就这么以为死在了别人手上。为了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赵溶却机关算尽地做到了这一步。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阎曦白和那小杀手坐在马车里,看着那张冷峻隐忍的脸庞,忍不住出言讥讽。下了车才开始鄙夷自己,太难看了。可是他实在不甘心。
  不甘心到打乱计划,杀掉了那个给那小杀手引路的棋子。还留下了赵溶的信物。阎曦白又兴奋又惧怕。
  正好撞到那个小杀手等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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