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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公子无良-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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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京前,溯谨的身体已无大碍,每日按时进药便可,怎地忽然就病危了?
  从帝都传递到这里,再快也得十七八天的功夫,也就是说在十数天前,溯谨便已经……
  韩默起心急如焚,恨不得真的变成妖怪,长出翅膀飞回帝都去。
  骏马四蹄踏过,道路尘土飞扬。
  一个年轻人从道路旁的矮树丛后面,鬼鬼祟祟的探出半个脑袋,听着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望见有策马的人影由远及近,于是迅速地从背后的箭篓里抽///出一支利箭,搭在弓弦上。
  泛着幽绿色暗光的箭头,对准马背上的人影。
  他是百无虚发的神箭手,哪怕是快速移动的马匹,对他来说亦是易如反掌。
  年轻人信心十足,瞄准机会,箭离弦而去!
  就在利箭距离目标仅有半丈之远时,忽然杀出一道人影,竟是硬生生的接住利箭,随即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回转的同时掷出手中的箭。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拖沓的完成,而动作之快,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要人性命的箭,此刻往发箭人的方向呼啸而去。
  年轻人还是在箭命中自己之前反应过来,往旁边滚去,顺手又取出三支箭,随后敏捷地跃起,三箭同时搭在弦上。
  一发失败,再发已经没用了,特别是面对的乃高手。
  韩默起与那人闪开利箭,同时袭向年轻人。
  没过几招,年轻人被一剑取命。
  韩默起看着默默的用弓箭手的衣服擦拭剑上血迹的青年,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请问尊姓大名?”
  青年收回宝剑,笑眯眯的盯着韩默起,“我名叫泷之,收了太子殿下的钱,替他办事的人。我嘛,这次是来专程找你,告知一个消息。”


☆、回忆

    韩默起跳下马背,冲进东宫大门,沿路数名宫人行礼皆被他无视而过。
  这些宫人们个个神色憔悴悲切,眼睛通红。大门紧闭的正殿前,胡须花白的太医对着秦真源和徐公公无奈的摇摇头,随后一边叹气一边步下台阶。
  “太医!”韩默起拦住太医去路,“殿下如何了?”
  太医看着眼前胡子拉茬、双目血红的韩默起,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快说啊!”韩默起使劲地摇晃太医的肩膀,把老人家摇的是头昏眼花。
  太医略斟酌了一下,小声说道:“您还是赶紧的去看看殿下吧……”
  韩默起丢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殿中,偌大的正殿只有小玄一人,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浓的让人发呕。他愣了一愣,似乎仍旧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迟缓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挪向床榻。
  小玄看看床榻上,慌忙的擦了擦眼角,哑声道:“您终于来了……”说完,快步奔出去,似是要将这最后的机会只留给他们两个人。
  “溯谨……”韩默起跌跪在床榻边,眼中只有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轻柔的唤道:“溯谨,我回来了。”
  连声呼唤不停,溯谨才缓缓的半睁开双眼,艰难的露出淡淡的笑意,“默……默起。”
  韩默起抓住溯谨吃力的举起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今天吃药了吗?我刚刚听太医说,好好吃药,便能早日康复。”
  溯谨摇摇头,示意韩默起坐到床沿。
  韩默起照做,顺势将溯谨揽进怀中,“溯谨,你要尽快好起来。”
  “默起,我有事情要交代你,你必须一字一句的听清楚了,知道吗?这样我才可以安心……”
  溯谨的声音如蚊呐,韩默起不得不十指与溯谨紧紧交缠,俯身全力倾听。
  床榻边的窗外,站着一个人,尽管稍有距离,但仔细注意之下,屋内二人的一言一行皆逃不过他的耳目。
  在听见太子的话,看到两人紧攥的手指时,他的脸色不禁一变。
  多年前的往事,再次在脑海中闪现,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的清晰。
  也曾有人奄奄一息之际,躺在他的怀中,手指紧握,说着差不多的话。
  短暂的恍惚后,殿内又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让他立刻迅速的放下心思,继续屏息倾听。
  “这几日,我总是不断的想起从你我初识,到现今的一点一滴。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不慎踩中你布置的陷阱,被吊在树上……我被母后训了许久,而你出宫离开,逍遥自在去了。我一直都记得……”
  韩默起惊讶,这件事太遥远了,远的他几乎快要忘记,难怪当初班师回朝时,溯谨莫名其妙的将他吊在树上。
  “记着有朝一日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许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溯谨的声音渐渐的大了些,精神也好了点儿,“没想到,从年幼时,你已在我心中。”
  韩默起不禁落泪,泪珠落在两人相握的手指缝隙间。
  “若不是皇祖母想接你回帝都,若不是雍王谋反,我要亲自前往华城收集情报……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存在,让你我再次相遇,此后同生共死,携手今生……”
  窗外的人无声的叹口气,望向远方重重殿宇楼阁,蒙蒙细雨和轻轻的雾气,让那些巍峨雄壮的建筑看上去如同没入仙境中,而遥远虚幻。
  曾经,他也在年少的时候遇见过一个人,一位温婉可人的姑娘。
  他们初遇在姑娘家中,那时他贪恋美景,一不留神走到一处花厅外,厅中的各家小姐们乍见一陌生少年出现,尖叫着慌张地从另一道门躲避离开,唯有那位姑娘镇定自若的行礼后,款步离开。
  得体大方的举止和婀娜曼妙的背影就此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
  当晚,在家主引见下,他方知姑娘乃是家中唯一的嫡小姐。
  那日,他们一见倾心,此后在宫人的帮助下,互相有书信往来。
  虽碍于男女大防,无法见面,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日益渐浓的感情。
  他们庆幸那日无意中的初遇,庆幸那日他晚走一步而得到了正式介绍……若没有奇妙的缘分,他恐怕也难以遇到令他爱慕一生的女子。
  一年后,他的父母为他择选妻子,他点名必娶那位姑娘。
  万幸姑娘出自名门望族,不存在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又是嫡系一脉的小姐,知书达理且品貌端庄,尽管期间遇到过一些阻挠和恶意的谣言,但没能阻碍得了他们最后成亲的圆满结局。
  他们许下今生今世永不离弃的诺言,他们共同创造着幸福的生活,他们在一起时便会觉得快乐,甚至从来没有拌嘴吵架。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永远让人羡慕的一对。
  后来,他不得不纳入妾室,有更多的美人簇拥在身侧,可他的心里只留有她的位置。
  这让那些姬妾妒恨不已,各种明枪暗箭齐齐对准她。
  她却从来不告诉他,独自面对,一一化解。
  直到很多年后,他才发觉她面对了多少危险,懊恼悔恨自己没有付出更多的心力去照顾她,否则他们也许不会早早的便天人永隔。
  失去挚爱的意味,他太懂了。
  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成为活着的那个人一生的想念,难以忘怀,痛苦不堪。
  他再度看向殿中的两个人,韩默起沙哑的声音在笑着诉说曾经共同经历过的往事,那些战场上相互扶持的不离不弃……
  他忽然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比他原本想像中的更深厚。
  不知怎地,他庆幸起韩默起躲开了陷阱和暗杀。
  殿中,溯谨忽地出声打断韩默起的回忆,“若是我们还能相伴个百年,该多好……”
  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不舍,韩默起和窗外的人心头同时“咯噔”一下,充满了深深的不安。
  “你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我们的一切,我心中便再无担忧了……”溯谨的气息渐渐弱了三分,努力的睁着眼睛,不让它们因为扑天席卷来的困乏而闭上,“可惜,我无法与你白头到老……”
  韩默起一声大吼:“不许胡说!我们才刚刚真正的开始,我们还没有看到宸慧长大成人!溯谨,你一定要撑下去,我就陪在你身边!”
  溯谨弯了弯唇角,似乎在笑韩默起的傻,“默起,你听我说……”
  “我要把小玄和太医们统统叫进来,上天入地也好!登刀山跳油锅也罢!我一定要你好好的活着!”韩默起双眼通红,不甘心的叫着。
  溯谨苍白枯瘦的手指拚尽了全力,攥紧韩默起的手,不让他去喊别人进来,“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泪水汹涌的从韩默起的眼中滚落。
  “默起,宸慧就拜托你照顾了……”
  窗外的人闻听此言,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一抹湿润。
  不知何时,眼泪落了下来……
  出身天子之家,身处高位多年,他早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若不是今日此情此景引动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岂会……
  溯谨连连咳嗽数声,喘着气抬起另一只手,动作缓慢至极,仿佛是拚尽了此生最后的力量。
  韩默起连忙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更早的找到你……”
  窗外的人再也偷听不下去,慌乱悲戚的奔向正殿大门。
  溯谨注视着韩默起的脸庞,气息逐渐微弱下去。
  “爱你,默起……”
  话音还没落下,双眼已经无法控制的闭上。
  韩默起怔住,握着仍有些温度的手,大声唤道:“溯谨,你醒醒!醒醒啊!”
  可是,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回应。
  韩默起抱紧溯谨的身体,不停的呼唤着,试图要将他从地府的门前唤回人间。
  外面的人听见殿内悲呼声,推开殿门,全部涌进来,而当前的正是一直在外面偷听的皇上,他望着韩默起怀中的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脚步顿时蹒跚起来,幸得身边内侍搀扶,才不致于跌倒。
  “溯谨,溯谨啊……”皇上老泪纵横,“快睁开眼睛再看一看父皇!父皇再也不会反对你和默起在一起了,只希望你再睁开眼睛,好好的活下去!”
  他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
  他已经与挚爱的相皇后生死相隔,又怎忍心拆散亲生儿子他们?
  溯谨病倒后心心念念的是默起,默起仅用了十日便回到帝都,还有刚才种种,还用多说什么呢?
  有时候,单单去听人描述是不够的,只有亲耳听、亲眼见才能感受到,甚至是被震撼到……
  “溯谨,朕与默起都还在啊!”皇上双眼通红,悔恨的捶打床铺。
  若非他有意整死韩默起,将他派去西边,溯谨又怎会忧思过度,导致旧病复发呢?!
  韩默起看眼悲伤至极的皇上,将溯谨安置回床榻上,咬牙道:“说好的同生共死!我还没死,你怎能丢下我!”他猛地站起来,对着小玄及太医们吼“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溯谨!”
  众人刚应了句“是”,韩默起身形摇晃几下,晕死过去。


☆、白头到老

    御花园中,繁花似锦,绿水翠柳,一片惬意悠然的盎然春///色。
  一名锦衣青年提着衣摆,飞快地奔跑在九曲桥上,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因此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九曲桥连接的是一座别致精雅的重檐六角亭,檐下匾额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重花亭”。亭子四面通透,可一览周边美景,而中央摆放着一张软榻,铺着舒软的垫子,此时正有两个人并肩倚靠在一起。
  两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两鬓上已略有霜白,但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们的气态。
  一人浅衣华贵、沉稳俊雅,一人大气稳重、神采不凡,低声说笑交谈着,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不俗美景。直到听见来自青年的呼喊声,停下交谈,齐齐望过去。
  “父皇!”青年对着浅色服饰的男人喊道,又向另一人亲昵的喊了声“父亲”。
  韩默起招招手,让他走到近前,“何事让宸慧这样开心?”
  宸慧急忙答道:“师皇后生了一对龙凤胎,儿臣做父亲了!”
  这可是宸慧的第一对儿女,韩默起跳起来,激动的对身边的人叫道:“溯谨,我们当上祖父了。”
  溯谨笑道:“实乃一件大喜事。”
  宸慧道:“父皇,请您为两个孩子赐名吧。”
  “好。”溯谨俯身,拿起面前矮桌上的纸笔,“原本就想好了一男一女两个名字,现在全都派上用场了。”
  宸慧双手接过父皇写好名字的纸张,念道:“晗彧,昫雯……”脸上的笑意更盛,他再次行礼,“谢父皇赐名。”
  “快去陪陪皇后。”溯谨轻声吩咐道,难掩嘴角深厚笑意,“我们一会儿便去看望。”
  “是,父皇。”宸慧又欢天喜地的一溜烟跑回去,哪里有一点帝王的模样,欢笑蹦跳的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年轻父亲一般。
  韩默起望着他的背影,乐呵了半天,直到背后传来幽幽的叹息声:“可惜啊。”
  “可惜什么?”他茫然的问道,一边挨着溯谨坐下。
  溯谨稍稍挪动身子,贴近韩默起一些,手指勾住发冠上垂下的锦带玩儿着,一边慢吞吞的说道:“可惜我们之间没有一个孩子。”
  神色看上去颇为无奈与惋惜。
  韩默起大囧,“这是上天注定不可能的……”
  溯谨发现他脸颊微红,不由笑道:“如今都一把年纪了,默起你仍是会脸红啊。我最喜欢……”
  韩默起重重的咳嗽两声打断他的调戏,连忙想要抽开身,无奈发带攥在了一脸坏笑的人手里。
  “我要去兵部一趟,有要紧的公事。”
  溯谨松开手,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榻上,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如同流水一般肆意洒脱的铺展开来,与天色湖光相映。
  “早去早回。”
  溯谨微微一笑,其中深意唯有韩默起一人明白,不由感慨道:“你是最会享福,将皇位丢给宸慧,自己舒舒服服的做起太上皇来,而我还得鞍前马后的奔走操劳。什么时候,我也能天天在御花园里练练剑、赏赏景、吃些美味呢?”
  “随时都可以。”溯谨随口答道。
  韩默起放心不下宸慧,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丢下公事,撂下摊子去玩儿。
  “不过,说不准过几天宸慧来请教问题,你也闲不住。”他小小的幸灾乐祸一下。
  溯谨淡淡问道:“你不是说有要紧公事?”接着眯眼坏笑,韩默起觉得还是正事要紧,也不就这个老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快步离开凉亭。
  行走在漫长的甬道上,湛蓝天空亘古不变,而两侧的红墙黄瓦经历雨淋日晒后依旧崭新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韩默起多少有些感慨,不禁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他从西北连夜赶回帝都,因为溯谨“病危”。
  若不是泷之半途拦路通风报信,他信以为真了。
  溯谨确实是旧病复发,但远远没有公开说出来的那么严重,只是为了演一场戏,虽叫众人担忧不已十分的不厚道,但是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得不这样为之。
  他们知道会有一个人在寝殿外听他们说话,于是便演起这场好戏。
  他们之间情真意切,所以真情流露的自然,又事先安排好的话给外面的人听,勾起那人回忆,感同身受之下又会再有何异议呢?
  不久之后,溯谨病愈,朝中、宫中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很快消失的一干二净,犹如云散天晴。
  皇上驾崩后,溯谨登基,他们搬去两仪殿居住。而偌大的后宫,除了先帝留下的嫔妃们,再无其他。
  至今二十年,溯谨的身边唯有他韩默起一人。
  溯谨只坐了十年的皇位,因着他的身体仍旧不太适宜操劳。在宸慧长大成人,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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