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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景色怀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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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力罕看见景春的笑,发疯似的冲到景春面前,一把拽起景春的领口:“在你心里,果然南宫淮比谁都重要。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明明答应了我,不会再抛下我,会一心一意待我么?”
  景春被他摇得头晕目眩,却依然保持着面上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景差!我乌力罕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后悔爱上南宫淮。我要让你讨厌他,此生此世都不会再想要看到他!”乌力罕咆哮道。他的声音震在景春的耳膜里,轰鸣不息。
  【3】
  乌力罕口中的“让你后悔”,景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直到,他被乌力罕拽着进入养心斋,撞倒了桌椅,撞倒了顶箱柜、撞倒了饰物架,一路被乌力罕拉着进入了卧堂,他才隐约间明白过来。
  卧堂内,层层叠叠的帘帐中间,隐藏着一张若隐若现的床榻。此床周身由架栏围绕,顶棚还有一面俗称为“承尘”的挡板。那些围板上的雕刻均为蟠龙,九龙于浮云间出没,处处都显露出皇家的气派。这样精巧的工艺手法,让景春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南宫淮的寝具。
  床门处的“围门子”为圆形,也叫做“月洞”。“月洞”形的门罩上挂着乳白色的纱帐。纱帐间的人,景春看不清,但的确是一名女子躺在其中。
  “景春,你知道那日你让我回燕赵国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吗?”乌力罕的声音从景春的耳边响起。近得仿佛这声音就是从景春的闹脑海中出现的一般。
  “乌力罕!”景春声音有些慌张,他整个人被乌力罕抱在怀中,行动处处受制。
  “那天早上,你让我去驿站找木仁。我去了,但你猜可笑不可笑。木仁到燕州的时候,遇上了强盗,居然没来得及到驿站接我。我等了一天,到了晚上只好又回去找你。可是啊,可是啊!造化弄人,没想到等着我的居然是那样一出好戏。”
  乌力罕说话间,仿佛景春已经不在屋内了。他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嘴里吐露出最恶毒的话语,对自己过往的遭遇“狠而不得,放而不下”。
  “把人带过来!”乌力罕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即可将门外跪着的南宫淮带入屋内。南宫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整个人却没有露出一点的颓怠。他的额上轻微地擦出了一块血迹,远没有景春刚才料想的严重。
  乌力罕一见到南宫淮,整个人便充斥着愤怒的情绪。他已顾不得景春了,放开了对景春的箝制,然后冲向了南宫淮:“南宫淮!你知道那天我都看到听到了什么!”
  不等南宫淮回答,乌力罕就据个拳头砸向了南宫淮的胃部。南宫淮被绳索绑着,完全是捱揍的样子。
  胃部的冲击力打得南宫淮一下子蜷缩起了身子,波澜不兴的脸上也终于染上了一点痛苦的神色。
  “我在你们屋外守了一夜,那一夜你们在屋内颠鸾倒凤,而我傻傻地呆在屋外,吹了一晚上的凉风。”乌力罕越是回想,胸中的怒火越是难平。他将被他打倒在地的南宫淮复又抓了起来,他的双臂用力一推,将南宫淮整个按在了墙壁上:“南宫淮,你当时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南宫淮被乌力罕推到墙上时,背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骨头都好象被撞碎了一般,痛得他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他只能皱褶眉头,狠狠地盯着乌力罕。
  “呵呵,当时你说:‘差儿,从现在开始,是不是你就不用再对着乌力罕那个小子演戏了?那个没本事的胆小鬼,还真以为差儿喜欢他呢!真是个笨蛋!”(景春此时心中的OS:南宫淮你还真是幼稚!)乌力罕说的时候,几乎能够回想起来那天所有的情形,那天的风吹刮着自己的脸庞,自己整个人的瑟瑟发抖,自己当时的难堪,自己当时的惊讶与伤怀。事到如今,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全部回忆起来。
  而那个时候,他心中那个一直给予他力量,一直支持他的景差又说了些什么呢?好象什么也没有说,只有隐约中断断续续传来的□声,喘息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却是乌力罕脑海中再也消失不掉的魔音。
  听完了乌力罕的回述,南宫淮却是好笑。他撑着一身的疼痛,只对着乌力罕说了一句话:“没想到,你还喜欢听别人墙角。早知道那天你在,我和差儿一定再战上三百回合,让你一次听个够!”
  “轰!”乌力罕可算是使上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对着南宫淮的肚子就是一击。这一击果然凶狠,竟然将南宫淮整个人打陷进了墙壁中。南宫淮一口血水喷出口,然后整个人像是昏迷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乌力罕喘着粗气,回头又看向景春。景春此刻的脸上,与其说是写着“心疼”这两个矫情的字眼,不如说是“惊讶”更来得恰当。
  “景差!”乌力罕走道景春身边,将人一把搂入怀中:“我不怪你,真的,只要你从今以后只向着我,只看到我,我就不会恨你,也不会怪你。”
  景春觉得,这乌力罕怕是疯了,这世上对自己的舅舅有这般病态的思念的人,他以为自己见得多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才让自己大吃一惊。但乌力罕的事,自己的母亲从未对自己说过。景春对着眼前的种种,也实在是只能吃惊了。
  乌力罕抱着景春的手上使力异常的大,景春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只听得乌力罕继续说道:“景差,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一定喜欢。”
  景春听到这话,心脏狂跳了起来。不祥的预感瞬时笼罩了他,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跑的感觉。
  “景差,你看,那床上的人是谁?”
  乌力罕声音带着引诱,景春不得不去“屈服”。
  风携带着一阵阵诡异的香味,飘散在房间中。那月洞门罩床前的帘帐被风吹的肆意晃动。里面躺着的人的面目,逐渐被景春所辨别了出来。等看清楚了那人的面貌,景春的喉头即刻哽住了两个字——“姑姑”。他知道那人就是伊宫,但他却不能将那人的名字叫出口。
  后来乌力罕的话景春便听不大清了,只有模糊的声音,带着他不太能辨识的意义不断敲打在景春的脑中。
  “我记得你说过,伊宫是你最唯一的亲人,是你挚爱的姐姐。她跟着南宫淮这么久,一直没许配人家。今天,我便做回主,让你帮她挑一个好人家。”
  乌力罕的嘴唇就靠在景春的耳廓上,每一次的呼吸吐纳,景都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景差,我给你姐姐下了药,此刻她可难受着。你要快些做决定,好让你姐姐舒服舒服。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让我帮忙,不过你姐姐大概死也不会愿意的。还有一条嘛,让淮南国的陛下委屈委屈。”乌力罕说到此时,整张脸都布满了扭曲的笑容。明明五官形成了一张笑脸,却丝毫感受不到那笑容的气息:“不过,景春,看着自己的爱人与别人巫山云雨,你可别太难受。”
  景春听到此,喉咙连吞咽的动作都难以连贯了。他几乎是停止了呼吸,眼中只能瞧见远处躺在床上的伊宫,手脚都被绳索绑住,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当她听到乌力罕的话时,眼角便突然被泪水湿透了。
  景春真的,第一次,第一次,有些恨自己的那位舅舅。他的人生早就毁了,但其他人呢?仿佛只要与他舅舅有关的人,全都无法获得幸福。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他的姑姑。或许,还有这个乌力罕,和那个躺在地上,看不清容貌的南宫淮。
  “为什么?”景春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乌力罕的回答却再一次人他感到寒冷:“因为我爱你,景差,我爱你爱到想要毁掉你的所有。我要让你像我那样,失去掉一切,父母、兄弟、亲人。然后,你的眼中,你的生命里,就只能依靠我。”
  乌力罕放开了景春,他命人搬来两把椅子,自己坐了一把,还有一把是为景春准备的:“好了,景差,你选一个吧!”
  景春回过头去看乌力罕,那人双手抱在胸前,早就闭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微微弯曲着,仿佛早就料定了景春的答案。
  “乌力罕,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总觉得别人欠了你什么的孩子。”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刚才被打趴在地的南宫淮。南宫淮用一只手撑着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冲着震惊中的景春笑了笑,然后趔趄地走到景春身边。
  “差儿,一直忘了告诉你,伊宫跟了我这么多年,其实我早该给她一个名分了。原先不好意思跟你说,今天既然燕赵国的可汗给了我这个机会,那我们就顺水推舟了。”南宫淮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用手盖住了景春的眼睛。这一动作,也恰好遮住了景春眼里的那一阵湿气。
  景春看着南宫淮步履蹒跚地走向那张龙床,眼睑上还停留着南宫淮手掌心的温度。
  南宫淮,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说得轻描淡写,就自以为能让你自己不伤心了?伊宫是舅舅托付给你的人,你那么珍惜她,所以隔了这么久也无法为她寻一个好人家。
  而姑姑,这么多年守在你身边,绝不是为了有一天得到这样的结果。
  南宫淮,尽管去假装,假装这一切对你来说都不足轻重。但当你的手掌触摸到我的眼皮时,那其中抑制不住的颤抖,才是你真实的心声。
  【4】
  层层帘幕之后,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间间断断地传来。无法抑制住的□,无法压抑下的低吼,无法掩藏掉的悲伤。
  景春愣站在原地,隔了这许多层的帘子,他也还是可以听到来自伊宫的那一声声音的低泣,还有南宫淮小声的安慰。
  “好了!戏也看够了。”乌力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右手一扬,勾住了景春的肩膀:“我听说南宫淮那小子给你造了间冰屋子,叫‘寒蝉宫’。带我去见识见识?”
  景春哪有反抗的余地,整个人被乌力罕强迫着走出了养心斋。
  听着屋子里渐渐消失了的脚步声,南宫淮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他的身下,伊宫依然闭着眼睛,睫毛上沾满了泪水,鼻翼微微地吸着气。南宫淮心想:果然还是哭了么?”
  他苦笑了一下,低着头去亲吻了伊宫的额头:“这么伤心?朕的技术有那么差?”
  伊宫想不到,这个时候,他南宫淮还有心情打趣她。她使劲地抽了抽鼻子,睁开眼睛来。可是,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如今的窘境呢?伊宫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比自己年纪还要轻,从他十岁那年开始,自己便服侍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伦不类。
  “伊宫!还记得扬州么?”南宫淮突然开口问道。
  伊宫本来还有些害臊和不知所措,但南宫淮的一句话,让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记得,那时候刚打败燕赵国,先皇要你火速回京,你却偏偏要去什么扬州。害得我和景差,还有夏侯大侠都得违抗着皇命陪着你。”伊宫说着说着,竟有些责怪的味道:“你那个时候也老大不小了,张禹张大人说,那个时候对你继承皇位是最关键的几年,你却越发地不听他的话,叫他可是苦恼了一阵。”
  南宫淮听伊宫回忆着,自己也觉得好笑。那时候自己也才十七八岁不到,眼看着那皇位就要是囊中之物了,但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无缘无故地慌乱起来。平定了燕州城内的骚乱,打退了燕赵国的侵扰,那之后的自己居然非常害怕回到皇宫中。所以,一意孤行地去了传说中淮南国最繁华的州府——扬州。
  “那个时候啊,陛下你最喜欢到一艘画舫上去听曲。我还记得,那个唱曲的姑娘名叫‘芊芊’。对,就是芊芊姑娘。”伊宫回想着,刚才的那不堪回想的经历似乎离她远去了。她和南宫淮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如今回想起来,最是快活无忧的时光。
  “朕现在还会唱那首曲子呢!伊宫,让朕唱给你听吧!”南宫淮睡到伊宫的身侧,双手将伊宫环绕起来。如此的珍重,让伊宫的双眼又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那首曲子叫《朝中措》,开头是这样的:芦沟河上度旃车。行路看宫娃。古殿吴时花草,奚琴塞外风沙。”听着南宫淮的歌声,伊宫非常艰难地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音来。南宫淮唱着这曲子,故意学着那舟舫上的歌妓的声音。一个堂堂男子汉,尖细着声线去学女子的扭捏姿态,实在是别扭。
  “陛下,您想笑死伊宫么?”伊宫强忍住自己的腮帮子,憋得脸色通红。
  南宫淮却并没有在意“听众”的意见,依然自顾自地唱着:“天荒地老,池台何处,罗绮谁家。”
  这样拙劣地表演,南宫淮却唱得津津有味。直到,这一句唱罢,他才停住。
  南宫淮用手去挑拨了一下伊宫的发丝。伊宫感觉到后,转过头看着南宫淮。起先,伊宫红着脸,还是不好意思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南宫淮。但她发现,南宫淮看着自己的眼神,早没有刚才的柔和,也没有更早时候的难过。
  而是,极深的城府。
  “伊宫,我们回去扬州,好吗?”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停留的时间短到伊宫以为刚才自己是幻听。
  那句话过后,南宫淮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惺惺作态”。唱完了那首《朝中措》的最后一句:“梦里数行灯火,皇州依旧繁华。”
  


☆、新年番外篇——旧时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短短的三千字,算是这个星期偷懒了!(面壁去···)
  本来是想在除夕更的,但大家懂的,过年头三天都要走亲戚,还拿了一天去看电影《西游降魔片》,呜呜!所以···
  然后,本来要昨天情人节更的,结果和爸妈去看了电影《云图》,就又懒惰掉了!
  小小的番外,其实我觉得这部作品的有一些方面与《云图》有些相像,每个人的过去都可能影响着未来···(装13了,我o(一^一+)o)
  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早日脱团哦···
  PS:这章一出,会与前面章节的某些细节发生冲突。由于中间停更了半年,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情况。相关章节已经改动,详见第九章《景差 片断》
  【1】
  二十七年前。
  岁除,又称除夕。
  古人有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屠苏酒”乃是过年的一大习俗。但一大清早就去集市上打酒喝的,怕只有张禹一人了。
  只见张禹手提一壶酒,嘴里哼着小曲,往自家门前走去。
  张禹的府院在城西边上,是一间独立的小院。院前有一座小河池,种着些许野莲。莲花入冬,只余几片绿叶飘荡河中。
  河池边上,有一男童执剑习武。剑风凌厉,将那些绿叶连根拔起,毁了一株好好的莲花。旁人看了,好不可惜。可那孩子却神色淡然,转身继续舞剑。
  “哟!我当谁脾气这么大,原来是我们景差大少爷!”院落前的门柱旁,靠着一位婷婷少少女,却便是窦姬。
  景差收剑入鞘,回过头冷冷看了窦姬一眼:“你来做什么?”
  窦姬并没有理会景差,扭着腰肢,走进院中:“我自然不是来找你的。那小家伙在哪?张禹张大人叫我今儿个来领人!”
  景差将剑负手背于身后:“跟我来!”于是便领着窦姬进入屋内。
  进屋后,景差先是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再将自己的剑放在主屋内的方桌上,“啪”地一响:“在堂屋里,你自己去抱出来吧。”
  窦姬“哼”了一声,径直走到堂屋内。
  果然,堂屋内的方床上,搁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人儿。窦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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