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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景色怀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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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伯手上执着扫帚,看来是在打扫。他见到南宫淮,面上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呼着:“公子,来来,坐这儿。”
  南宫淮依了他的意,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坐在了祠堂墙边的椅子上:“这祠堂,祭的是谁?”
  福伯一面将供位上的果子放放好,又燃了些新香,道:“是夫人。。。”
  夫人?那叫望卿的夫人,尸骨早化在了寒蝉宫里。此处的,自然是。。。
  “说起来啊!老爷也真是个痴心人。。。夫人死后,隔三差五地就会来祠堂里待着。”
  老人家多年未见生人,自然话多了些。南宫淮也只是听着,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那牌位上。牌位只书了“朱氏”二字,却再未多了。
  “小公子起先也爱来,守在夫人牌位前一呆就是一整天。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来了,再后来,竟然自己跑出了院子,隔了这大半年才回来。
  诶。。。我看公子你是个好心人,小公子能与您交友,自是他的福气。
  小公子打小住在这院子里,寻常老爷不让他出门,所以也总没个玩伴。小时候,夫人对他也严,什么东西都要教予他。可小公子那时孩子心性,就是不学,还时常惹得夫人伤心掉泪。”
  南宫淮都能隐约猜到当年景春的模样。定是噘着张嘴,死命跟望卿耗着。他那模样,如今也时常出现在他脸上。越这么想,景春的面容就越发清晰起来。
  南宫淮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唉。。。只是,不知老爷犯了什么罪,听说主宅那边的人都遣散回了家,几位亲眷也被罢了官,真是。。。唉唉。。。我们这院子与世隔绝的,也没处去打听打听。院里自己种了些粮食,倒也不愁吃的,只是。。。如今老爷不来了,小公子也大了,院子里也只剩我们几个老人家。。。等死喽!!”
  看来,朱云的确对这院子很上心。他犯了这么涛天的罪过,竟然半点也没波及到这个小院。若是南宫淮想,自然也可将这院里的人遣了,依法处置。只是,他不想,而且非常不想。
  听着福伯自说自话,瞧着那香火越烧越短,南宫淮都犯了困意了。他干脆站了起,想驱散开那股睡意。在福伯没完没了的瞎叨叨里,南宫淮就在祠堂仅有的狭小空间里走着。
  走着,走着,就停在了那牌位前。
  牌位的后面,自然搁的是骨灰。差儿的。。。
  南宫淮不禁,走了神。
  青烟,古祠,绿树 ,鸟鸣。
  其实,很适合差儿。。。
  南宫淮心道,这便就放下吧!他人在这儿,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也好,也好。
  收了心思,转身准备告辞。一回身,却撞到景春站在自己身后。
  景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南宫淮无从知晓。他只知道,那人悄无声息地就这么一直笔挺地站着,臂弯里夹着几卷书,瞅着自己的眼神很是认真。
  身后隐约还是会有钟声,一声一声,低转持续。
  南宫淮闭了闭眼,又睁开,朦胧中景春的影像逐渐看不清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再凝视看时,才道是辩清了景春的样子。
  哦。。。不是他。。。
  景春有点被南宫淮刚才突然的转身吓到,他此前并没料到南宫淮能一个人摸到这儿来。他感觉到南宫淮在看自己,但他却找不到任何一张面孔去回应。南宫淮一个凝眸,他心跳就快上几分。
  很快地,面上愈发难堪起来。他一直躲,一直躲,就是不去看南宫淮的眼睛,不去细想里面藏着些什么。
  直到,恍惚间,他看到南宫淮如释重负的一笑。他的笑容柔如春水,轻如微风,又淡如蝉翼。却深刻在景春脑海里,怎么挥也挥散不去。
  结果,是各怀心事,各存心思,各自都不想要面对。
  事后,景春问:“要将舅舅的骨灰坛子送进宫么?”
  南宫淮也只是答:“不必了。”
  “无奈被些名利缚,无奈被他情担阁。可惜,风流总闲却。。。”
  


☆、第二十三章 祭天大典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是国庆,当然是要多宅在家,多码字啦!!!希望出去玩的盆友,如果倒霉遇上堵车,能在看完此章之前顺利通车哦!祝福···
  And,七号是大大的生日,在那天之前,自己给自己撒花庆祝,生日愿望是不要坑文,吼吼吼!!!
  PS:有一个悲惨的消息,我们这学期有一个小论文,我国庆后的一个星期得忙那个鬼东西,所以暂定国庆放假后一周,即10月9、10号暂不更新第二十四章,不好意思啦···呜呜呜!!!!!
  【1】
  曹参曹丞相此刻心里很没谱。属下刚才递给他的文书中,分明写着城门情况很是严重。他手握着那折子,再回头看着摞在淮南帝桌案上如小山般的其他奏章,眉头紧紧皱着。
  四处的疫情就像是一场暴雨,来得猛烈,又迅雷不及掩耳。各州府的官员们都慌了神,只能不停地往上递折子,自己却拿这疫症一点办法也无。
  勤政殿的香炉烧了一夜,整个殿内弥漫了浓浓的香薰味。曹参嫌它扰得自己头疼,赶紧命人熄了。
  离淮南帝与张太医、景春他们出宫,也有段时间了。虽然天还未明,但东边隐隐已见到了晖光。
  曹参搬了椅子坐在那熄了的铜制香炉边上,望着进殿的红色门槛发呆。
  “曹丞相,曹丞相!!”
  远远地,见着一身着官服的人小跑着进了殿内,曹参仔细一瞧,刚才蒙在脸上的一片死寂,立刻烟消云散了:“张太医,可有好消息?”曹参拉着前来报信的张太医,急切地询问道。
  张太医顺了顺气,上了年纪的脸上微微划着皱痕:“景大人刚才将拟好的方子给一小太监服了,那小太监的病症明显缓了过来。”
  “是么,那就是说,疫情可以得到控制了?”曹参可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那景家小子的确有点本事。
  “是呢。陛下要老臣来通知您,叫您赶紧将这张方子发往全国名地的州府。”张太医从袍服内取出一张薄纸,郑重地交到曹参手上。
  曹参接了,猛地点头。回身取了墨宝,就开始拟定发给各地的文牍。
  太医院内,上到院使、院判,下到宫吏,医士,通通被叫到宫里当值。分批划组地,都挤在药房里连夜煎煮着新药。
  痘诊科的小院内,更是挤满了宫里的病患。男女虽是分开的,但老的少的拥堵在各个房内,□哼哼,在床内翻来覆去,喊痛连连。
  伊宫在院外看着,心下都有些不忍。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们,口上都蒙着白布,正将一碗一碗的汤药送进院内。
  伊宫指挥着各个宫院的太监宫女们,让他们依着顺序,不要乱了章法。
  药库里,几个御医们正研磨着药材,仔细比对着药方。三五成群地,站在各个药柜前。
  角落里,是景春置了张方桌,正坐在桌前执笔写着几张新想出的药方。
  眼见景春案前的墨台上,墨汁渐渐少了去。当他正准备蘸墨时,砚台内已是干涸一片了。景春一蹙眉,唉了声气正要起身研墨。
  “朕来,你就坐着吧!”站在一边的南宫淮抢了那墨笔,淡笑着磨起墨来。那墨笔在砚台上一圈圈划着,掺入的水慢慢浸染成了浓黑。
  景春抬头看着南宫淮,瞧着南宫淮鼻间还留着的刚才翻药柜时惹来的尘灰,不禁一笑:“想不到陛下对药材也很熟识?”
  南宫淮一边仔细地研着墨,一边打趣道:“朕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前跟着你舅舅上山采药,自然对此有些了解。如今,也正好能发挥用处。。。”
  景春听了,抿了抿唇,又说:“堂堂一国之君,这样好么?”‘这样’自然指的是南宫淮此时呆在太医院药库里,像个小杂役般跟在景春后头忙前忙后的样!
  南宫淮倒不以为然:“宫外有夏候大哥和严老镇守城楼,宫内有曹大人帮忙处理政务,就连宫女太监也有伊宫管着。朕总不能袖手一边,只当个‘富贵闲人’。。。”
  景春听完南宫淮的话,复又低了头继续在笔下的纸上写着。只是,嘴角挂了弯柔软的微笑,似画非画,描摹不走。
  几天后,全国的疫情都得到了缓解,一些病情较轻的患者几乎算得上是痊愈了,只有些重病的,还没能彻底好透。
  勤政殿内一席灯火通到天明,曹参从满桌的文牍上撑起困顿不已的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在桌案对面的张太医也是一晚没睡,此时看到屋外晨曦微微,全身酸软的骨头像是都醒过来了一样,齐刷刷地开始疼痛起来。他不得不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太医院内的一众医官们也可谓是持续战斗了好几天,此时都七仰八叉地倒在院子里,累得死活也动不了了。
  帝都里的百姓们早就不嚷嚷着要出城了。城外的百姓看自己家乡的疫情得到控制,也纷纷回乡了。苦守城门好几天的官兵们,终于迎来了可以小小休息的日子。
  虽然还没能找到根除此疫毒的法子,但淮南国此次遇到的瘟疫危机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淮南帝召告天下,此次疫情好转拜上天恩赐,特举行祭天大典三天,以敬苍天。
  【2】
  淮南国祭坛置于帝都正南边,与皇宫南北正对,遥遥相望。祭祀的队伍由北门进入,祭典前一天,淮南帝入住斋宫进行斋戒,群臣候于南门,等待隔天祭天仪式。
  整个斋宫环绕在内外两圈护城河内,护城河上修有重重宫墙。以宫墙为基座,上筑斜坡青瓦顶的河廊,廊柱漆红,饰以蚘龙。
  入夜之前,夏候浅便率领所有皇宫侍卫将斋宫四处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自己,则一直守在护城河河廊处,勘察四周形势。
  河廊上每根红柱都派设了一名护卫,护卫身姿挺拔,将斜照入廊内的阳光剪成道道人影,铺陈在廊内地砖上。
  夏候浅绕着河廊巡视了一圈,见守备森严,将士们严正以待,总算不负重望。但他自己却是心绪难平,只能靠一圈又一圈的绕转,来微微减轻。
  他腰间吊有一坠口哨,正是严子陵所养的传信青鸟。严子陵将此鸟交予他时,曾说:“若夏候将军执意要去寻找秦筝的下落,便带着这鸟上路,方可助你。”
  那口哨与其他坠饰相撞,呯呯乓乓响个不停。夏候浅一抬足,一弯腰,只要行一个动作便被这声音所烦扰。但他却依旧将他坠着,只为平复每一次自己闭眼时便显现出的,那人的身影。
  与山水间,那人携着一把古琴,身上蓝袍被风吹得烈烈摇动,发丝也似零乱风中。却仍是直着背脊,只余一张侧脸,眉目不清。
  斋宫城墙中心,便是淮南帝用来休息的寝殿。寝殿左边是轮值大臣用来夜间小憩的值房,右边是宫女太监准备小食的点心房与茶果局。
  此刻,见太阳将要落山,伊宫便遣了宫人与她一起在点心房备些点心,给淮南帝与大臣们食用。
  “瓜子、核桃、杏子、春桃。。。”小宫女将这些东西分了盘,搁置在了托盘内。转身禀道:“伊宫姐姐,已经准备好了,陛下那边还烦请姐姐送去了。”
  伊宫回礼谢过,拿着托盘,便朝寝殿正殿走去。
  寝殿正殿夹在两株千年古树之间,为人字形青瓦硬山脊式屋宇。屋檐下有立柱,却无槛座倚靠。整座大殿墙面只砌了小半,其余皆为明窗,意在使阳光可直达室内,堂室通明。
  殿中正间是淮南帝用来斋戒的地方,摆放了青蓝布匹套裹的宝座,座下铺明黄软垫,座边搁两方硬石小几。
  伊宫将食盘果碟放于那两方小几上,向正盘腿坐在宝座上的淮南帝跪身道:“陛下,用些点心水果吧。。。”
  淮南帝自深思中睁开眼,见座下跪着的伊宫,又见了两旁放着的食盘,道:“知道了,你叫隔间的景春也一同来食。”
  伊宫应过,走到隔壁的次间中。次间里是供淮南帝读书的场所,所以摆放了书桌与文房四宝,书柜上还有一些线装的书籍。
  伊宫见景春正埋首于书案间执笔写着一幅字,便悄悄地探身去看。景春察觉到了动静,一回头,两人俱是一惊。
  “好姐姐,你是存心要吓我么?”景春顺着胸口,着实是吃惊不小。
  相比之下,伊宫要镇静许多。她只是略有些心悸:“你小子倒是,这天儿都暗了,也不明盏灯。诺,陛下要你去正间用点心,还不快去!”
  景春冲伊宫讨好地一笑,手捂在肚子上央道:“还是姐姐对我好,知道我正饿得慌。”伊宫拿他的小孩子脾气没办法,用手一戳他的脑门,沉声道:“你现在病好了,就会来开涮我。你病着的时候,可对我是拳打脚踢的!”
  想到几月前景春发魇症的模样,伊宫心里依旧一阵心疼。
  景春当然是没看到伊宫脸上那一丝泄了心事的怜爱。他将笔墨归置好,匆匆到了正殿去享受美食去了。
  淮南帝见景春兴致冲冲地来了,也不问安行礼地,拿了一个春桃就啃了起来:“你小子,饿坏了吧!刚才在屋里,写些什么呢?”
  景春一边猛吃着桃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写一句诗,叫‘斋殿南厢十笏居,明窗坐觉体安舒’,前几日翻古书看到的,觉得与这殿内很合宜。”
  淮南帝听了,笑道:“那等你写好了,朕叫人制成楹联,挂在那间房内如何?”
  景春还是一面吃一面说:“那就谢谢陛下恩典了,让我这小人也登了雅堂。”
  晚间,寝殿周围只余了星光与鸟鸣。两株古树被风摇得沙沙作响,被院内座灯映得斑影婆娑。
  值班的大臣换了一批又一批,值房的灯火也一直幽幽地亮着。
  伊宫和几位宫女收拾好了梢间的卧房,就退出了正殿,到殿后的小屋休息去了。
  殿中,淮南帝还是坐在宝座上,闭眼冥神念佛。
  景春将熏炉里的香火燃得更浓了些,好驱赶日渐多起来的蚊虫。他听得四周噪音渐消,想是时辰真的晚了。
  淮南帝鼻间闻到房内的香越来越浓郁,皱了眉睁开眼正要叫人,却见到景春正站在自己面前。景春似有话要对他说,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自己。
  淮南帝微微一笑,将盘着的腿松开,整个人坐直了身子:“看你的样子,话也憋了好几天了。说吧。。。”
  景春早就料到淮南帝的反应会是如此,他自己都能猜到的答案,淮南帝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景春低下头,翻开自己的手掌,细看了会儿:“陛下,臣猜想,那疫症的蛊毒正是中在了臣的身上。”
  淮南帝不自觉地也顺着景春的目光,视线落在了景春的手掌心上:“想必的确如此。张禹张大人此前已经说过,那万俟禾烈正是西疆如今的蛊师。全西疆上下,也只有他能养出这样的蛊虫。再说。。。”
  “再说。。。”景春没等淮南帝说完,便紧接道:“在雪原的时候,他的确对我对了手脚。虽然我那时断了左手,的确是在病中,但断不会突然全身发软,疼痛不已。”
  南宫淮还能想起那时背着景春自雪原一路下来,景春一直烧着,嘴里梦话连连的模样。
  “如此看来,答案其实很明显了。”淮南帝断言道。
  “那么。。。”景春重又抬起了头,明眸凝神,问道:“陛下为何不让臣制炼治病的方子?”他已疑惑多日,如今不得不问了。
  淮南帝先是抿出一丝微笑,他笑那景春倔强执着的一问,笑他还略显单纯的心思。然后,他又觉得有些难过,那笑容慢慢没了情绪,只是弯着嘴角徒留一个形状:“景春,朕还有些事没了。。。等过了明日,你再炼那方子,不迟。”
  【3】
  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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