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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侯组团当山贼作者:时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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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大先生了,只可惜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知道,雁流水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薛二爷,现在又在哪间牢房里思考高深的哲学问题呢?
  颜沉沙是不是又在明亮的灯盏下作画呢?
  那个曾经的于羡,是不是又悄悄爬上了哪个人的窗台……
  不过啊,都跟此时此刻的阮尽欢无关。
  他走出了百叶青峰,这些天进进出出已经踩熟了王府的路线,然而不是为了逃走,而是去看一个人,一个在阮尽欢的计划里很重要的人。
  那是很富丽堂皇的一座房子,回廊屋檐,精致巧妙,极尽奢靡,可是同时也笼罩着重重的阴云,一年多来,这里从来见不到任何生气,这里是昏迷的镇南王住着的地方。
  还没靠近外门,就有侍卫拦下了阮尽欢。
  “王爷养病之处,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那侍卫冷冷地说着,目光里带着铁血的味道。
  阮尽欢早就料到是这样的情况,向里面亮着灯的屋子看了一眼,笑道:“我知道,不过你可以进去通传一下。”
  那侍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挥手让别的侍卫去了。
  阮尽欢坐到屋外回廊的栏杆上,看着廊下的小湖,清风拂过湖面,带去他身上的燥热,整个人的脑子也异常地清醒。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大先生是干什么的……夏临渊会知道吗?他阮尽欢,也是有好奇心的。
  过了一会儿,张莫问出来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阮尽欢还坐在栏杆上,双脚吊在湖面上方一点晃晃悠悠,就像他坐在一字峰飞来石上的时候那样惬意潇洒。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会遇上这些人,会做了这么多本来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雁流水……
  “帅胖啊,我突然之间觉得活着很痛苦,不如你快去跟夏临渊说说,让他杀了我吧。”阮尽欢半开着玩笑一般说着。
  然而张莫问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刚刚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个人,突然之间觉得夏临渊也很不容易,现在听到阮尽欢这样问,他不禁很奇怪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当皇帝坐龙椅呢?
  “你想死,不如直接告诉我,何必还让莫问转告?”
  一个冷静淡定的声音传了过来,张莫问阮尽欢二人转头望去,却是夏临渊从那灯光昏暗的房间里走出来。
  阮尽欢看着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这样的天空让他感觉自己就要回到另一个世界,可是一转眼,就会重回现实,“夏临渊,我没有多少耐心了。”
  夏临渊近了,他那一张堪称漂亮的脸容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在黑夜里也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夏临渊,你快谋反吧。”阮尽欢又说,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然而落到湖面上的时候却有清风吹起微澜,谋反这种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我谋反了,你就好离开了吗?”夏临渊站在他身侧,双手按住了阮尽欢坐着的那条栏杆。
  “对啊,你快点当了皇帝,我就离开嘛。”阮尽欢面无表情地用俏皮的语气说着话,感觉很是诡异。
  张莫问不知道为什么退了一步,总觉得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才是谋士啊,为什么感觉自己这么没用,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阮尽欢就真的这么自信,这么信他当初留下的承诺?
  当初他说,只要他谋反了,当上了皇帝,纳天下于掌中,就放他走。现在阮尽欢就这么想走么……
  “你不会,因为你舍不得杀我。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证明他曾经以人的姿态存在过,那就应该留下他还是一个人的证明,你最终要杀掉镇南王,灭情绝义,可是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也许你比我清楚,我活着,就是你曾经身为人的证据。”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楚地说出来,就像是拿一把刀残忍残酷地缓慢剖开一个人的心脏,看到里面溃烂的伤口,阮尽欢觉得自己说得一点也不慌乱,就像那张嘴、那条舌、那管喉都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从始至终他都希望自己是个旁观者。
  雁流水说,局内局外,谁又看得分明?
  张莫问又退了一步,他像是第一天认识阮尽欢这个人一样,这个阮尽欢,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阮尽欢。
  夏临渊看着他深青色的衣袂,抬手拾起落在栏杆上的一片,细细摩挲,“尽欢,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吗?”
  “没有了。”因为夏临渊太追求完美,要造反,都要漂漂亮亮,让别人找不到话说。夏临渊是个很虚伪的人,自己做下了许许多多的坏事,却还让天下人交口称赞,明明是他在背后使手段让镇南王昏迷不醒,却没有人怀疑他,就算是谋反,也搞得跟做正义的事情一样。
  “其实,成王败寇,你又何必追求这么完美呢?”太完美的人生,其实都不是人的人生。阮尽欢突然觉得夏临渊好可怜。
  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夏临渊的执念是天下,他的执念是……
  “不完美的……”夏临渊忽然叹息,他伸出手,摸着阮尽欢的头发,顺着后颈,触着他的脊背,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触碰,“在我作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不完美了。”
  他要的是天下,不是阮尽欢。
  他知道自己对阮尽欢带着怎样的感情,可是他又很理智,其实很多事情本是可以两全的,但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拦,所以两全其美的佳话只是个神话,于他而言,太追求完美,就是不可以两全的原因。
  阮尽欢没有反抗他的接近,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人的身影,还有和这些人相处的一个个画面,跟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似乎记得,他的记性有时候好到连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阮尽欢,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其实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还要解释?
  夏临渊忽然就不说话了,他发现自己做得还不够绝,还不够绝。
  阮尽欢看着脚下的湖面,忽然笑出声来,“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呢。”
  “你的预感很准。”夏临渊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路,他觉得张莫问那天的话没有说过,是不是应该把一些事情告诉阮尽欢呢?“你知不知……四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过了吗?”阮尽欢偏头看着夏临渊。
  夏临渊轻轻地放下他的衣角,叹息一般答道:“没说完。”
  “知不知道雁流水为什么一开始很恨你?”夏临渊转过身,背靠着栏杆,与阮尽欢恰好像是要背道而驰,他看到了张莫问那惊恐的脸色,于是朝自己这位忠心的谋士安慰性地笑了一下,“当年的青岚之役,我派人假扮了你,传了假的情报,混到雁流水身边,获取他的信任,大先生应该会负责作战方案的讨论吧?所以假的情报,也包括那些……更重要的是,军器监的东西,最后都很轻松地在雁流水自己的营地里炸开了……”
  轻描淡写,枯燥乏味,再惊心动魄的事实被夏临渊这张嘴一说出来,似乎就变得没有意义。
  阮尽欢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臂膀,夏临渊转过头来看他,正对上那略带着悲悯的眼神。
  阮尽欢从来不该有这样的表情。
  阮尽欢想起了很多事,想起雁流水对自己的误解,自己对雁流水的愧疚,其实兜兜转转还是逃不开要插入一个夏临渊的命运。他愧疚,是因为他当初在战前确实有做过对不起雁流水的事,他觉得委屈,是因为那二十万人没有丧在自己的手中,雁流水说他是手染二十万鲜血的普通人,他当然要为自己叫屈,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会承认。
  “我走了。”阮尽欢跳下了栏杆,准备走了,有的东西,实在是不想听了。
  “明天我带你去看雁流水吧。”夏临渊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骤然僵硬停住的背影,“也许……还可以去打猎……阴风十岭的风光,你也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过了吧?”
  是啊,阴风十岭的风光……
  阮尽欢站了很久,久到他再迈开脚步的时候竟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结了。
  “好啊,明天去看看。”
  夏临渊看着他的身影,忽然觉得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很奇妙。他冒险要进入阴风十岭,就是想除掉所有的后患,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
  廊上的张莫问脸色苍白,在阮尽欢走之后长叹了一声。
  “莫问,你是不是不懂?”
  “这一次,我懂。”
  “你说阮尽欢到底喜欢谁呢?我现在也没有看清。”
  “总之不是主子你。”
  “莫问,你跟阮尽欢学毒了。”
  “主子,是想把事情都做绝了吗?”
  “大家都断了念想,才最好,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完美……我要的是完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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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逐鹿

  “这就是阴风十岭?”
  张莫问那张堆着肥肉的脸上挂满了惊讶,瞪大了眼睛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那壮美的群山。
  他们镇南王府一行人走了四日,从天都到山阳,今日才终于进了阴风十岭的地界。
  阮尽欢今天没有待在马车里,他骑马。
  对与阮尽欢会骑马一事,夏临渊不是很惊讶,毕竟阮尽欢以前也在军中,应该是会骑马的。虽然那动作看上去很生疏,可还算有模有样。
  阮尽欢听到了张莫问那惊讶的口气,很是臭屁地转过头瞥了张莫问一眼,“你这种京畿来的土包子,怎么会知道阴风十岭的美?”
  张莫问坐在车辕上,真的有一种从马车里拖出那张黄莉木八仙桌给阮尽欢抽过去的冲动,他从死胖子,到帅胖,现在又成了“京畿来的土包子”,到底谁是土包子啊?!京畿来的那能叫做土包子吗?!
  阮尽欢甩着马鞭,朝天翻着白眼,一副很轻视张莫问的模样,“帅胖啊,我知道你内心很自卑,真是我不好,我怎么能够这么优秀,这么出色出众出彩,这么天才,这么讨人喜欢,这么犯贱呢?我怎么能够让本来就因为身材越吃越胖问题本来就很少有自信心的你因为我的惊艳才华而更加自卑呢?真是造孽,造孽啊……”
  随行的侍卫听到阮尽欢这么恶心的话已经面无表情了,这一路上他们吐着吐着就已经习惯了……现在他们已经练成了强悍的心脏,还有强悍的胃,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话就会吐个天翻地覆……
  可是张莫问不能,他一骨碌地从车辕上站起来,手指着阮尽欢,立刻就要骂什么出来,可是阮尽欢的反应比他更快,一鞭子直接抽上了前面拉着马车的马的屁股。
  那马惊叫了一声,立刻就甩蹄往前奔去,张莫问因为惯性问题站立不稳,直接往后仰倒,摔进马车里,山路不平整,车轱辘压在上面显然很是颠簸,一时之间只能听到车里的哀嚎不断。
  阮尽欢哈哈大笑起来。
  等众人追上去,把早已经吓昏过去的张莫问从马车里扒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早已是鼻青脸肿了,估计是在马车里也没站稳,被颠簸得四处乱撞,看这模样真是好不凄凉……
  没有理会张莫问的悲惨遭遇,夏临渊只是注视着阮尽欢,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到阴风十岭了。
  阮尽欢依旧甩着鞭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明月峡,“夏临渊,你信不信一会儿我真的让明月峡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
  “雁流水都没有见到,你不会轻易这么做的,况且,你以为我带这么多侍卫来是干什么?”而且,就算没有这些侍卫,在夏临渊眼皮底下,阮尽欢也是干不出什么事的了。
  他说的的确不错,阮尽欢回看了后面跟着的一队精锐,有些无语。
  明月峡,一线天,刚刚踏进去的时候还有些光亮,渐渐便越走越黑,阮尽欢很安静地想着,那天雁流水就是从这里离开,那浓烈的血腥味儿又萦绕在了心上。大先生,就算是大先生又能怎样?真真假假,看不分明。
  所有人都被头顶上那一线天光所震撼,整条峡里只能听到清脆的马蹄铁敲在岩石上的声音,人与天地的鬼斧神工相比,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阮尽欢摸着身下那匹马的鬃毛,头顶上的微光落在他身上,燃着深青色的衣袍,那颜色变得浅了,看上去好像要在这光里化开一样。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阮尽欢看不到夏临渊的表情。
  头顶一线的天光渐渐变粗,下面也终于不是完全的黑暗,可以看得清峡底流过的溪泉,可以看到峡壁边的碎石,可以看到峡口隐约的血迹,已经风干的、铁褐色的血迹。
  阮尽欢相信,这些血迹不仅是曾经那伙山贼的,还有官兵的,来来往往的商旅的……
  “就是在这里,我阻杀了夏恒昭带来的人,你现在有什么感受?”阮尽欢坐在马背上,微笑了一下回身看着后出来的夏临渊。
  “……”就是在这里,他同样阻杀了财神寨一干山贼,阮尽欢又有什么感受呢?夏临渊想着,却没有说这话出来,有时候他感觉阮尽欢很脆弱,有时候却又感觉他很坚强,有时候很通情达理,有时候又不可理喻……很多事情他可以告诉阮尽欢,却都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那天晚上,阮尽欢悲悯的眼神——那不是阮尽欢应该有的表情。
  “有兔子!”一名侍卫长突然喊了一声。
  夏临渊转眼看去,果然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子,只可惜太小,还是等其他猎物吧。
  顺着山路一直走着,越走就越接近一字峰,然而他们却没有去一字峰,而是去了卧佛岭。
  阮尽欢留下的痕迹还在那里,那伤痕一般的炸裂的痕迹。
  “听说卧佛岭上有座摘星台,其风景,比飞来石上更美。”夏临渊没去过摘星台,其他的地方倒是去了个七七八八。
  “你怎么知道摘星台在卧佛岭?”阮尽欢忽然问道,他看着夏临渊的眼里充满了探究。
  阴风十岭的景色很美,飞来石这些景致很多人都知道在哪里,可是摘星台不一样,因为摘星台特别高,所处的位置特别险,只是传说中才存在,很多人以为不存在这个地方,可是在地图出来之后,阮尽欢才知道果然是有摘星台的,而且正好就在卧佛岭。颜沉沙没有看过地图,薛忘音不可能告诉夏临渊摘星台的位置,他自己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过,夏临渊是怎么知道的?
  夏临渊没有说话,翻身下马,雪白的衣袍一晃,山风鼓荡起他的宽袖,真有种谪仙的感觉。
  所有人都下马了,只有张莫问因为昏迷未醒还窝在马车里。
  阴风十岭地势险,又因为之前有财神寨盘踞,所以附近的猎户都不敢来打猎,这岭间的野物的确是很多的。
  渐渐地,侍卫们都兴奋了,拉着弓箭四处走,时不时能够听见长弓拉满、锐箭破空、弓弦轻震的声音。
  而阮尽欢跟夏临渊都还在往前走。
  “我带你去个地方。”夏临渊忽然掏出了一条白色的绣带。
  “你准备蒙上我的眼睛再带我去吗?”阮尽欢看着那条绣带,笼在袖子里的手悄然紧握。
  夏临渊的手指将那绣带裹紧,却笑得温和,“摘星台,也是个好地方。”
  白色的绣带不算宽,却正好能够将他的视线挡个严严实实,就算勉力睁开眼也只能看到一片明晃晃的白色,什么也看不分明。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夏临渊牵着,耳边响起夏临渊温和似水的声音:“我记得,是你背我上一字峰财神寨,现在,你是不是很后悔呢?”
  “就算我不把你捡回来,你也有办法进来。我后悔的,是没有在寨子里就杀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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