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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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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之弦与陆之冉亲自扶了颜送回驿馆,一顿酒宴下来,宾主尽欢。

  这么个架势,够让祺王头疼上一阵子的了。

  汪云崇坐到桌边,拿起一支银剪挑了挑烛花,有些疲倦的眸子里映着烛火染上久旷的柔软。

  拿出贴在胸口放置的纸包,方方小小的一块上还带有自己的温度,本是翠绿的颜色在昏暗的灯色下看起来像是浓郁的墨黑,像那个人望自己时的眸子。

  汪云崇将茶包贴近鼻尖,再次轻嗅。

  被贬白身、连夜赶到武夷向他吐露心意、两人第一次一夜缠绵后,他在长清居第一次为自己泡的茶,就是这一种,深刻到仿佛烙在心尖上的味道。

  水仙。

  他说此茶上品多产于悬崖绝壁深坑巨谷,若是无心培植,则如荒树野草,若有心养育,则不会辜人所愿,清香长留。

  汪云崇微阖着眼,又再深吸了几口干燥的茶香,直到这香气仿佛蔓进四肢百骸,这才轻轻打开了茶包。

  深褐色的茶叶之中,赫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团。

  汪云崇屏起呼吸小心展开那纸团,熟悉的字迹立时映入眼中。

  “皇上恐非庚泰帝亲生,万事小心,勿念。”

  仿佛是一块一直无法消融的坚冰被人一斧劈开,内中本就隐约可窥的一切立时变得分分明明。

  指尖轻轻滑过纵横交错的一勾一划,然后两指小心捏起,将那白纸带到烛火边,轻轻放手。

  屋中的昏暗被小小地映亮了一圈,纯白的纸张瞬时变作一片烟灰,被夜晚的清风一拂,消失得无踪无迹,只余一股淡淡的熏焦味隐隐发散。

  唤了侍从煮来沸水,将那纸包中的茶叶往天青盏中倒入一小半,冲入滚烫的热水,一时清香满室。

  汪云崇靠上书桌后的圈椅,揭开茶盖在嘴边抿了一口,蓦地感到了许久未有的放松。

  房中孤灯一盏,南叠枫和衣半卧在床榻上,一手支着头看着手中的书卷,有些昏沉。

  不得不说颜送是个非常称职的佐事,有他在庄中之时,许多琐事颜送都会先行整理分类过一遍,这才报给自己。

  一阵倦意袭来,南叠枫正准备熄灭烛火休息,被月色映亮的窗格上忽然疾速闪过一个人影,南叠枫身子一绷正要推门追出,却见窗前一抹,又一个人影掠了过去,但听一阵衣袂翻腾之声,两人竟交起手来。

  百川山庄乃武林至尊,戒备之严不下皇宫内院,且不论有没有人有这个胆子闯进来,单凭这能单枪匹马摸进山庄的武功,已然是当世一等高手之列。

  窗外两人皆是武功不俗,拳脚近身交手起来,除了衣袍之声半点声响也无,连归一阁楼下驻守的庄卫都尚未发觉。

  南叠枫在床边坐了片刻,心中已然明白了个七八分,于是起身蓦地推门而出,如魅影一般疾袭而动,顷刻间闪身参入缠斗的二人之间,分毫不差地一掌重重拍在其中一人的肩井穴上,另一人却是极有默契地一把捂住那人的嘴,硬生生地将那一声呼痛给他按回了喉咙里。

  南叠枫收手而立,冷冷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打了一掌的人,又抬眼看向另一人,道:“进来罢。”

  三人进了房中,南叠枫方刚关上门,就听后首一道声音吊着几分戏谑,道:“能连续打伤我列潇云两次的人,南庄主你可是第一个。”

  南叠枫门闩一插,转过身来,理都不理列潇云,径直向另一人道:“呼延,你找我有事?”

  呼延啸摇了一下头,看一眼列潇云,道:“我经过归一阁时发现有人影自檐顶落至三楼,就跟了上来,没想到竟是这个家伙。”

  “啧啧啧,”列潇云托着下巴摇着头,道:“三更已过,少当家不回屋好好歇着却在南庄主楼下徘徊不去……看来这归一阁不仅是叶剪繁人走茶凉,连南庄主这里也是只见新人笑哪。”

  呼延啸纵是脾性再温和,被列潇云这三番四次地戏弄早也到了头了,当下正欲发作,却见南叠枫冷冷地扫了列潇云一眼,随即背过身,“哗”得一声拉开插销,又“砰”地一下打开门,动静之大在暗夜宁谧之中直直回荡了五六响,更是把归一阁下守着的庄卫给吓了一大跳,慌忙就往上奔。

  南叠枫不轻不重地声音伴随着楼梯上庄卫匆忙的脚步声徐徐而来:“少帮主要是没什么想说的,还是不要做不速之客比较好。”

  列潇云只怔了一个眨眼的片刻,立时晃至门边将房门一把关上,笑道:“南庄主有话好说。”

  此时几个庄卫一面方刚奔至三楼,一面急道:“庄主!”

  南叠枫盯着列潇云半晌,这才侧头向外道:“没事,我只是开窗透个气。”

  几个庄卫松了一大口气,彼此递个虚惊一场的眼神,告了声退便撤了回去。

  南叠枫几步走到房间一角的书桌后面,往那圈椅中一坐,斜眼看向列潇云,道:“少帮主有事就说,我耐心有限,不要逼我第三次伤少帮主。”

  一句话说得狠厉非常,列潇云不自禁地挑起了眉,暗道果然是做了百川山庄庄主的人,言语之中霸气非常而且……风情有余。

  “南庄主想必知道,黎岱渊已经知道了小笛的身份,正在四处追杀小笛。”列潇云大大方方地在南叠枫对首坐下,虽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话之间却多了几分正色。

  “呵。”黎岱渊固然是十恶不赦,但慕容笛手段之毒也绝非善类,南叠枫冷哼了一声,现出对这种狗咬狗的事情有所听闻但是毫无兴致的表情。

  列潇云不以为意,续道:“阳灵教近日正在计划将总舵迁至豫州,负责此事的是豫州分舵的舵主杜瑞山,因恐途中生变,黎岱渊已在消息漏出之前就当先搬去了豫州,如今徽州的总舵可说是空壳一个。”

  “所以呢?”南叠枫随手将书桌上几本方才读过的书卷合了起来,整理到一边,道,“你们打算趁虚而入?”

  “哼,”呼延啸缓步踱了过来,接话道:“黎岱渊不在,就算拿下了徽州总舵又如何。”

  南叠枫挑着弯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非常赞同呼延啸的想法。

  “哈哈,”列潇云也不气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嘴角一勾,道:“要一个空壳总舵,的确没有多大意思,所以我家小笛冒了个大险,躲着阳灵教追踪,偷偷进了徽州境内的休宁郡府,而且,把消息放了出去。”

  南叠枫微微抬眼,道:“然后?”

  列潇云见南叠枫仍是兴致缺缺,心中原本的胜算猛然丢了两分,身子一正,肃色道:“因为得知小笛只身在徽州,黎岱渊恐根除不净,亲自又回了来。”

  呼延啸神情一凛。

  从荼西渡口出发,船向西南而行,走了三个多时辰,转入秋浦河水道。

  因为邓吉不在身边,列潇云派来荼西渡口的是安庆堂堂主庄虎青,而为防消息走漏,庄虎青更是未带一人亲自驾船,一路之上谨慎非常。

  “南庄主,”庄虎青转头向舱中道,“这里已经是秋浦河,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休宁了,少帮主和慕容少爷就在那儿等着南庄主。”庄虎青一个虬髯壮汉,头回在去百川山庄的路上就是他堵的南叠枫的小船,彼时未知这个年轻公子的厉害,现下他做了百川山庄的庄主,少帮主又有求于他,言语之间自然是恭敬非常。

  “嗯。”南叠枫正在舱中闭目养神,听得庄虎青同自己说话,应了一声,睁眼道:“他们怎么还留在休宁?难道是因为齐云山附近是上剑门地界比较平安?”

  “嘿,”庄虎青一边驾船,一边道:“少帮主应该有他的打算罢。这些天邓先生不在,剩慕容少爷一个人,少帮主许是不太放心,留在休宁太平些。”

  南叠枫抱着膝靠上身后的木板,精致的眉心拢了起来。

  庄虎青显然亦不太清楚列潇云和慕容笛的谋划。阳灵教总舵位处徽州之北,与休宁可说是两个方向,虽然路程不算太远,但这其中好歹需折腾一段,而列潇云和慕容笛此时最耗费不起的,恐怕就是时间了。况且,慕容笛身份曝露,同时遭阳灵教和武林白道两重追杀,呆在武林之中剑派魁首的上剑门地界上,难道就太平了?

  船行一路顺水,隐没在深浓的夜色之中若孤零的游灵,庄虎青所估不差,果然行了一个时辰,已隐约可望见一个只泊有几只小船的小渡口。

  岸上早已候着一人,见船头向岸边靠,便将木板搭上船来。

  南叠枫探身而出,庄虎青抱拳道:“恕小人只能送南庄主至此,岸上之人也是我远烈帮的弟兄,已为南庄主备好马匹,南庄主只需向南再行五里,到休宁城内有家远风酒肆,敲开门说是安庆堂的客人便好。”

  “有劳庄堂主。”南叠枫简略回了一礼,转身踏着木板上岸,那远烈帮帮众果然牵来一匹通身黝黑的骏马,南叠枫翻身上马,抬手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行至休宁城内,天空之中已然隐隐透出了一丝微光,南叠枫为免动静过大反倒引人注意,在城外便弃了马匹。好在天色尚自昏蒙,一般人行路仍是不辨五指因此巷弄之中倒也无人,南叠枫趁着这昏沉天色一路疾行,已是过了六条小道。

  依庄虎青所言,此处有条暗巷,穿过之后便可见那远风酒肆。南叠枫辨清方向,正要转入那暗巷,却听对首两条小道之中一阵疾行的凌乱马蹄声响相对而来,当下不及多想,足下一踮旋身跃上一处人家檐顶,借着马头墙匿起身形。

  两方人马会合,听声响不过五六来骑,人数并不算多。

  但听一人问道:“怎么样?”

  另一人答道:“我赶到薄溪渡口的时候,那船已经不见了。”

  南叠枫眉间一拧,这些人好快的消息,若非远烈帮早有安排一船一马接应奇快,怕是真被逮个正着,而且——南叠枫微微侧头向下看去——这说话之人声音竟是有几分耳熟。

  一看之下吃惊非常,檐下不过三四丈之外的鞍上发话之人,竟赫然是上剑门的殷秀戊。

  殷秀戊道:“他们想必谋划周全,在薄溪渡口的船恐怕亦是掩人耳目,慕容笛应该还在城中。”

  “还在城中?”左首一人道,“师兄,我们已经搜了两日,怎么可能找不到?”

  “我们这样偷鸡摸狗的搜法,自然是找不到。”殷秀戊咬了咬牙,道:“天就要大亮了,先回去禀明师父再说。”

  南叠枫靠回身来,听着檐下数骑蹄声渐远而去,双眉紧蹙。

  慕容笛既是慕容凡敷之子,遭武林白道追堵可算是情理之中,但是——列潇云将慕容笛留在休宁、之后去百川山庄找自己再返回,其间最多不过三天的时间,而刻意散布消息也多半是由邓吉在豫州附近传出的,上剑门远在南方千里之遥,是如何这样快就得知的?况且,上剑门如此名门正派,搜找一个魔教遗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趁夜而行?

  忆起数月前在荆州慕容笛的画舫上时,初见殷秀戊的那日,也是他正与慕容笛对峙两方。

  难道……那天并非如呼延铎推测的上剑门内乱,而是慕容笛与上剑门之间有什么难言的仇怨?若是如此,又要如何解释那个落水身死的小师弟?

  天色愈发明敞,南叠枫向下望了一眼,见殷秀戊等人已是走得远了,檐下巷道之中并无行人路过,于是一个轻巧翻身落下,转身闪进窄巷之中。

  窄巷行到尽头,面前现出一条三丈来宽的小河,河上搭着一座简陋的木桥,对面一间仅有两层的小楼,条布招牌上赫然便是“远风酒肆”四个墨字。

  抬手敲了敲酒肆紧闭的大门,等了半晌,内里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木门拉开一条窄缝,一个打扫小厮揉着惺忪睡眼,问道:“谁呀?”

  南叠枫正身过来,轻笑道:“安庆堂请来的客人。”

  初晨的阳光徐徐而起,衬得那勾起的薄唇和微弯的眼角带上了金色的朦胧,那小厮怔了一怔,随即脸上的惺忪睡意顷刻不见,直起了身子将门打开让了南叠枫进来,道:“南庄主快请进。”

  领着南叠枫直直上了二楼,小厮向靠窗边的一个翠绿屏风指了一指,道:“少帮主一早便在这儿候着南庄主了,小的先下去守着。”说着躬了躬身,转身下了楼。

  时值清晨,酒肆尚未开张,虚掩的窗格中透出的亮光正好将整个二楼照了个通亮。翠绿屏风后隐隐传来低声耳语,南叠枫三两步走了过去,在屏风外站了一会儿,随即一挥手扯开屏风,丢到一边的地面上。

  木架磕在木板上,发出“咚”的一阵巨大钝响。

  屏风之后,列潇云与慕容笛二人腻在一张红木椅上,慕容笛整个身子几乎是由列潇云撑着,本就是夏日里单薄的衣衫已被揉扯得不成模样,大半个右肩都袒在外面,列潇云还过分地将一手伸进了慕容笛胸口来回摩挲。

  屏风被扔开的巨响似乎并未影响到这二人的情致,慕容笛打开漂亮的眼睛,入眼便是南叠枫毫无表情的脸,于是冲他勾了勾嘴角,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列潇云脸颊上。

  “咝……”列潇云抬头起来,一把捉住慕容笛手腕,龇牙道:“小笛,你下手越来越重了。”

  慕容笛挣出手腕,拉紧胸前衣襟站了起来,白了列潇云一眼,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列潇云这才懒懒地直起身来,向南叠枫道:“南庄主来了,请坐请坐。”

  南叠枫看了慕容笛一眼,在一边的方桌旁坐下,提起水壶倒了一碗凉水,仰头一饮而尽,道:“二位真是好兴致。”

  “哈,”列潇云笑得眯起了眼,道:“等着南公子这空当,反正闲来无事,找点乐子消磨时光而已。”

  南叠枫对这二人的不知羞耻想来也是习惯了,挑着眉扫了两人各一眼,冷哼了一声。

  慕容笛眨眨眼睛,翘起唇角道:“百川山庄百年例制,新任庄主三年之内不可出庄,南庄主竟能冒违制之险、置人言碎语不顾断然出庄,此等气度已是历代庄主所不及。”

  南叠枫晶锐的视线落向慕容笛,对这近乎吹牛拍马的说辞充耳不闻,盯了他半晌,薄唇一撇,道:“黎岱渊是怎么知道你身份的?”

  突然话题转到这里,慕容笛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墨色的弯眉耸了耸,润色的嘴唇张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低声笑了笑,道:“南庄主果然厉害呢。”

  列潇云仰身靠在椅背上,懒懒道:“如果我说是因为殷秀戊,南庄主信不信呢?”

  “信。”

  短短一个字,却令列潇云与慕容笛同时一怔,各自肃然起来。

  “那时在荆州水域,殷秀戊因为那个小师弟落水跟你们起纷争之时,我就已经有些怀疑。再者,阳灵教总舵所在的芙蓉峰明明在北面,为了报仇一刻都等不起的你们,却甘愿舍近求远地留在休宁。”南叠枫顿了一下,道:“而且,我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殷秀戊领着人在搜城,你们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

  慕容笛侧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在荆州江面里放的药,是只有阳灵教长老一级才知其配法的融石水,是我一时大意。”

  南叠枫弯眉一挑,眼神之中吃惊非常:“就这样?”

  “小笛的身份已经暴露,”列潇云耸了一下肩,道:“木已成舟之事,有什么好瞒南庄主的。”

  “阳灵教长老一级才知配法的融石水,殷秀戊怎么会辨识得出?”

  “很简单,”慕容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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