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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纬31度的录像带-第1章

小说: 北纬31度的录像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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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31度的录像带 (作者:阿甘(著))

导演阿甘应邀来到神农架购买采药人从原始森林里捡到的一批录像带。职业的敏感告诉他这些录像带里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在当地的小镇里,他迫不及待地寻找合适的录像机观看这些录像带,但是阴差阳错,被其他人抢先了一步。于是,恐怖的事情开始上演,看过这些带子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去。随着事情的发展,真相被一点一点揭露了出来,原来……

  1
  坐在我对面的采药人吭哧了好半天才说:“我也不是为了发财。可是我弄到这些带子也不容易,也是冒了危险,命差一点搭上。”
  “你先把带子给阿甘看看嘛!”何军用当地话催促他。
  何军是我五一节到神农架旅游时的司机兼导游。二十个小时前,何军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个采药的想出售一批在无人区捡来的录像带。他记得我的工作与影视有关,所以立刻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我想也没想,放下电话立刻买了张从上海去宜昌的机票。二十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和采药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了。
  采药人犹犹豫豫地从藤条编织的采药筐中取出一盘录像带递给我。那是一盘专业用的HD带,带子的缝隙里净是些腐烂的树叶和草的残留物,显然已经损坏。
  采药人看出我的失望,于是赶忙说:“有三十多盘呢。应该大部分都是好的。”
  “即使是好的,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也许是进山拍片的摄制组丢失或遗忘的带子,也许是他们根本不需要而丢弃的废带子呢?”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当何军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呢?我当时本能地一味认为那一定是记录着某些神秘或可怕影像的录像带。持续了二十多个小时的莫名的兴奋在几秒钟前趋于理性,我觉得我匆忙地来到这里不免有些鲁莽和草率。
  采药人愣住了,显然他不能给出答案。但是很快他从采药筐中拿出一把碎布片,展开在桌子上。污浊的布片呈黄褐色,深浅不一,深色的部分有些暗红色,像是血迹。
  “什么味道啊,快拿开!”
  何军和我都本能地往后躲避。
  “这是什么?”
  我感到奇怪。
  “衣服。是在带子旁边找到的。”
  “这是谁的衣服?”我下意识地问。
  采药人奇怪地看着我。显然他觉得他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凭什么认定带子属于这件血衣主人的?”我知道我又问了一个傻问题。
  “这衣服包着带子,部分的带子。”
  “你在哪里捡到的?”
  “山上。”
  “你想怎么处理它们?”
  采药人将目光移向何军,有些不满地说:“你没有对这位先生讲过吗?”
  “讲过。你爽快些,多少钱肯卖?”何军逼问他。
  他犹犹豫豫地说:“你们说嘛。价钱你们说嘛。差不多就行。我又不指望发财。给点辛苦费就行了嘛。为了把这些带子背下山,这一趟我一棵草药都没有采到。”
  “我也不知道这些带子有没有用。这样吧,我给你八百块钱。你看怎么样?”
  我还是决定先买下这些带子,八百块钱即使买下的东西毫无价值,也没有多少损失。另外,就像一部庸俗的恐怖片开头一样,那件破碎的血衣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第2节
  “一千块,我是爽快人。”采药人露出狡诈的目光。
  “你真贪心!”何军忍不住责备他的同乡。
  我数好一千块,交给采药人。采药人数也没数就揣进口袋里,随后带我们到他停摩托车的地方,将一个包装啤酒的纸箱交给我,里面装着整整一箱录像带。临走前他问我还要不要那些带血的碎布片,我摇摇头。他将碎布片随手丢掉,开着他的嘉陵牌摩托车扬长而去。
  2
  我希望离开木鱼镇之前搞清楚那些录像带上究竟记录了些什么。如果带回上海后才发现是一堆废物的话,一定会被当成笑话流传的。是否能找到一台可以播放这些录像带的机器成为我首要解决的问题,这并不容易。那一箱录像带的型号基本属于SONY HDCAM,这是一种全新的高清专业用录像带。据我所知中国在二○○八年才会全面采用这种新的数字高清电视播出模式。木鱼这样的地方是否会有这样的设备,我不免心存侥幸。抱着一试的心理,我在镇上的旅馆住下后,与何军立刻赶往当地电视台。可是结果令我失望。这是一个镇级电视台,日常除播出一些当地新闻外,主要还是转播湖北电视台的节目。接待我的李台长对我说台里目前的设备很陈旧,基本属于淘汰的模拟SP型。至于我说的高清录像机木鱼倒是有一套,是属于自然保护区的,因为拍摄国家级保护动物金丝猴的需要,不久前一个机构赞助了这样一套高清设备,具体型号他并不清楚,不过管理和使用这套设备的人是他的朋友,他愿意帮我联络他。
  这个人名叫高强,是一位纪录片摄影师,在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拍摄纪录片已经二十多年了,作品多次获得国际奖项。台长向我介绍高强的时候,不禁流露出敬意。可以想像,一个在原始森林中孤独地进行野生动物拍摄的纪录片摄影师,必然拥有强烈的事业责任感和过人的意志。这样的人受人尊重是意料中的事。不巧的是高强目前不在镇上,他去法国参加影展,两天后才会回来。
  我决定留下等高强。虽然回到上海可以轻易找到一台HD播放机,但是我当时对于那些录像带上的内容还不至于抱有分秒必争的好奇心。上次来木鱼因为时间关系,有些地方没有来得及游览,这次正好补偿前一次的遗憾。于是我为自己制定了两天的游览计划。
  那天晚上我与那一箱子录像带共处一室,却好像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总之我连碰都没有碰它一下,好像是忘记了,又好像是在刻意回避。
3
  第二天何军带我去升天台游览。
  这里已经被开发成为游览的主要景区,是需要购买门票才能进入的旅游景点,这让人多少有些不舒服。将自然景观进行所谓的修建,改造成可供游人观赏的公园,这在神农架比比皆是。神农架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进行了大规模的砍伐,那时各路伐木工进入这个沉寂了成千上万年的原始森林,迅速将这个拥有动植物博物馆美誉的地方夷为荒地。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有识之士出面强烈呼吁保护,政府才决定停止砍伐。可是残存的原始森林面积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了。今天进入神农架,虽然也郁郁葱葱,但是那基本上都属于次生林,就是在近几十年内种植的。所谓的原始森林,必须在崇山峻岭中穿行数日才有机会一睹其真面目。
  所谓升天台,出处是关于神农氏的传说故事。


  传说神农氏为民采集草药,深得老天爷的赞赏,决定接他到天国享清福。神农氏在徘徊崖犹豫良久舍不得离开故土。七七四十九天后,他在升天台被老天爷派来的仙鹤接走,“跨鹤升天”了。升天台海拔2114米,四周开阔,是一个面积大约三十平方米的圆形平台,就像是一个山头被齐齐地切掉顶一样。据说这并非人工所为。按照人们的想像,出自于历代画家手下的仙鹤,身形大小类似动物鹤一样,并不是庞然大物。如果神农氏果真是跨鹤升天,起飞并不需要那么高那么开阔的地方,仙鹤应该在任何地方都飞得起来。那么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地方呢?尽管是传说,也应该有一点根据吧?就算是异想天开胡编乱造,为什么偏偏选中一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十分类似于现代高楼大厦顶上的直升机停机坪,很利于飞行器起降的地方?神农氏传说上溯到五千年前,与黄帝齐名,是中华民族的创始者。可是那个时期的人类基本处于落后的刀耕火种的社会,而现代飞行器的历史不过几十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当时的人产生了那样的想像力,且口口相传,将这段历史传颂至今?
  神农架位于鄂、陕、渝交界,北纬31度,属于热带和寒冷带过度的温热带。很多人知道北纬31度是一个特殊的地理标志,处于这个纬度的还有金字塔、魔鬼百慕大、玛雅遗址、三星堆、珠穆朗玛峰、诺亚方舟、撒哈拉大沙漠等。在这个纬度上产生过种种文明和无法解答的疑问。这些文明的发生都远远超出了当时人类文明的技术水平。比如金字塔,它的建造美轮美奂,令人不可思议,非当时人类文明可以完成。那么究竟是谁制造了如此多的千古谜团?是外星人吗?不断有各种证据证明这种假设是成立的。大千世界,宇宙无边无际,人类文明绝不可能是宇宙中惟一的文明,更加不可能是最先进的文明。按照这种理论推算“神农跨鹤升天”就不仅仅是人类臆造的神话。那所谓的仙鹤难道是外星人的飞行器吗?升天台作为飞行器降落的“停机坪”实在是上乘之选。因为从这里发射进入外太空是一个绝佳的地点。在北纬31度的很多地方都十分适合起降飞行器。
  我一边游览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地度过了一天。
  4
  我和何军在镇上的小餐馆吃的晚饭,因为喝了一点酒,有些晕晕沉沉的。告别了何军,我回到了酒店房间。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腐朽霉烂的气味。起初以为是地毯返潮所致,后来才发现气味的根源是来自那个放置录像带的盒子。因为房间的窗户一整天没有打开过,箱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久聚不散。
  我打开那个箱子,里面的味道更浓烈些。即使是全新的录像带也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化学气味,这种味道我并不陌生,但是因为夹杂着霉烂的腐味,所以更令人窒息。我打开窗户,将所有的带子都一一摆开,好像晾晒东西一样。这个时候我开始仔细打量花费一千元购买来的这些录像带,心里自嘲地想,也许它们根本就是某个摄制组丢弃的废物。
  不过我注意到,这些录像带中的大部分都将保护锁置于保护状态。在几乎所有专业录像带的侧面,都有一个防止录像的保护锁,当按下这个红色的锁扣,即使你将录像带置于录像机中,按下录像按键,也无法进行正常录像,录像机一般会显示录像被禁止。这是一个避免不慎将重要的画面洗掉的保护功能,在录像机的操作中十分重要。我还看到在录像带盒子的贴纸上用圆珠笔手写的日期,因为潮湿,笔迹大都模糊,不过时间大约在七月二日至九月十日这个范围内。我理解那是带子拍摄的日期记录。因为编辑的需要,通常都会在使用一盘新的带子前在贴纸上写下日期,然后才装入摄像机。当这盘带子拍摄完毕从摄像机中取出来的时候,再记下取出的时间。按照一般的工作程序,摄像师的助手会在录像带的贴纸上记录拍摄日期这样的信息之外,还会在本子上记录下这盘带所拍摄的大致内容,方便剪辑师在整理素材前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这个本子通常被称作场记单。不过箱子里面没有记录本。


  他思索片刻后,走到前台,从资料柜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翻看。
  “没错!有一个,是七月二号入住的。”
  说着他带我来到他的留念栏前,那上面贴满了照片。
  “嘿嘿,像不像一个展览馆?”老人得意洋洋。
  因为时间很长,已经照片叠着照片,挂在墙上像是一个浮雕作品了。与来光顾的重要的客人合影留念,很多店家都有类似的做法。店主将那些与名人客人的合影张贴在店内的墙上供大家观赏,这既是店家的荣誉,也是为新来的客人提供一点小小的娱乐。或许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僻静的小旅馆里这些照片对于寂寞的老人来说有着特殊的作用吧。每当漫长的冬季到来的时候,这些照片可能是伴随他们,以便打发那些没有客人的乏味时光的最好的伙伴吧。
  他在层叠的照片下面终于找到一张合影,除了照片中的老板,还有七个微笑的人,五男二女。他们有人拿着摄像机,有人拿着话筒,是一个标准的摄制组的样子。都是陌生面孔,应该不是所谓的名人。不过,大概在老板的心目中拍摄电影电视的人都是惹人注目的一群,统统可以列入名人的行列。
  “哦,这七个人啊。你说的是他们吧?”
  照片好像唤起了他的记忆。
  “看到照片我记起来了。虽然离开的时候大家和好如初还合影留念。但他们在这里住的期间其实发生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怎么了?”
  我表现得格外好奇。
  “也没有什么。其他人还好,就是他们的摄影师和我发生了一点点冲突。他到的当天因为喝多了酒,吐在了床单上。第二天我要求他另付清洗费。因为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和我谈的价钱很低,我将这些额外的费用都列明另外收。谈价时他们也是一口答应了的,可是当我提出要收费,那个摄影师很不高兴,于是我们还争论起来。当然后来他们还是付了费用。他们的那个导演记得是个女孩子,是那几个人里面最小年纪的。听说是个英国出生的中国人,不过普通话说得很好,比我们这里的一些人还说的好呢。她向我赔礼道歉,反倒让我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走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还是非常愉快的。开旅店的乐趣其实也在这里,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和各种人打交道让我学会很多为人之道啊。他们后来进山拍摄什么纪录片去了。出来的时候没有再在我这里住。希望他们不是因为那点小事才不到我这里来住的吧。退房的那天应该是七月三日。我这里有记录,对,七月三日退的房间。”
  比对录像带上的日期,我基本可以断定那些录像带是属于曾经在这里暂住过的这个摄制组的。但是当听到老板提到他们出来的消息,我不由得有些失望。下意识里,我立刻联想到我花一千元买来的那些录像带。如果他们完好地离开木鱼,这些录像带就毫无价值可言。
  “他们什么时候从山里出来的?”
  “这可说不清。我就是那么一说。什么时候出来的真不知道。总之他们一定会出来的。虽然这里经常有人在山里失踪,但是一下子没了这么多人还没听说过。”
  他笑着说。
  老板很好客,还取出珍藏多年的铁观音招待我。我们围坐在一个木根做成的茶盘前津津有味地品尝起功夫茶来。虽然我对茶的要求很苛刻,但我必须承认老板煮的茶温度火候都恰到好处。加上这里纯净的河水,炮制的茶有一种独特的甘甜味。
  我忽然对他提到的关于有人在山里失踪一事感兴趣。他向我讲述了一个近期失踪的事件。有一个游人到板壁崖游玩时,离开了那里修建的栈道,就再也没有走回来。因为一旦离开人工修筑的栈道,进入山间,那里的地形地貌几乎没有区别。你以为可以作为地标的山峰或树木,转眼被周围其他类似的山峰和树木所取代,于是就陷入重复往返的错误迷阵,难以自拔。等耗尽了体能,坐下休息,由于海拔高,氧气稀薄,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那个在板壁崖失踪的人就是这样的遭遇。其实他死的地方离游览的区域不过三里路程。五天后人们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他。他斜靠着石壁的样子就像活着一样。显然他想躲进石洞避寒,因为不论什么季节,这里的夜晚总是阴冷袭人。
  “人们用担架把他抬下山的。那人就像活着一样,只是睡着了,不会说话。身体没有什么损伤,只有手心好像擦伤了皮,有些血印。只是那血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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