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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科幻之路 (第三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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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能解释,”德·索尔瑟多打断他的话,年轻人既傲慢又缺乏耐性。“我敢说舰队司令和罗杰门徒对地球形状的认识都错了。我敢说地球不是圆的而是扁平的。我敢说之所以存在地平线,并不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体上,而是因为地球有几分弯曲,就像一个大体上平整的半球形。我还敢说天使并非来自月球,而是来自跟我们一样的船上,那艘船悬浮于远离地球边缘的空间。”
  “什么?”另外两个人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德·索尔瑟多说,“葡萄牙国王拒绝哥伦布的建议以后暗中派出一艘船?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没有这么做呢?我们怎么知道信息是从我们的先驱那儿发来的,他将船驶出了世界的边缘,现在悬浮于空中,在夜间暴露出来,因为它和月亮一样绕地球转——实际上是一个小得多而看不见的卫星呢?”
  修道士的笑声惊醒了船上的许多水手。“我要把你的话告诉拉斯·帕尔马斯电台的报务员。他可以把你的故事写进他的长篇小说里。下一次你会告诉我信息来自那些喷火的香肠形观测气球,许多轻信的平民信徒见到气球四处飞行。不,亲爱的德·索尔瑟多,咱们别想入非非了。连古代的希腊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欧洲每所大学都是这么教的,我们罗杰门徒也已经测出了地球的周长。我们肯定地知道印度群岛就位于大西洋的那一边。就像我们通过数学计算所确知的,比空气重的飞行器是不可能飞行的。我们的思想导师里普斯克尔斯神父已向我们保证,那些飞行物是民众的幻觉,要么是异教徒或者土耳其穆斯林为了惊动民众而设的鬼把戏。
  “月亮上的无线电不是幻觉,这我同意。至于它是什么,我不晓得。但它并不是西班牙船或者葡萄牙船。它的不同密码怎么样?即便它来自里斯本,船上也仍然有个罗杰门徒的报务员嘛。根据我们的政策,他与船员的国籍不同,这样他比较容易摆脱政治纠纷。他也不会因为使用不同的密码与里斯本联络而犯法。我们圣罗杰的门徒不致于堕落到搞小小的边界阴谋。再说激发电报机的功率也不足以到达欧洲,因此必须对准我们自己人。”
  “你怎能如此肯定呢?”德·索尔瑟多问道。“对你来说这种想法可能令人苦恼,不过神父也可能受人策反。要么是平民信徒可能知道你们的秘密,也能编出密码。我想是一艘葡萄牙船向另一艘船发报,受报船可能离我们不远。”
  德·托里斯一阵哆嗦,又在自己身上划十字:“也许天使正在警告我们正在接近死亡呢。也许是这样吧?”
  “也许?他们干吗不用我们的密码?天使会像我一样了解密码的。不,不存在‘也许’的问题。修道团不容许说也许这样也许那样。我们总是做实验,查清事实;我们在了解真相之前也不下判断。”
  “我看我们怎么也搞不清楚,”德·索尔瑟多忧郁地说。“哥伦布已经答应船员,如果明天晚上还看不到陆地的影子,我们就掉头回去。否则——”他用手指划过喉咙——“咔嚓!再过一天,我们将向东航行远离那该死如血的月亮和那令人费解的信号。”
  “那对我们修道团和教会来说可是一大损失。”修道士叹了口气,“但是我把这种事交托在神的手里,只检察他交给我看的事。”
  讲了这些虔诚的话,斯帕克斯神父拎起瓶子摇一摇,看还剩多少酒。他用科学的方式确认还剩有余酒之后,下一步便估量酒的数量,并且试验酒的质量,其方法是一古脑儿将它灌进最绝的化学通道,就是他那硕大的肚子里。
  此后,他咂咂嘴唇,全然不顾两名水手脸上痛心失望的表情,继续热心地谈起主机及其带动的推水螺旋桨,这两种货色都是最近在热那亚的圣乔纳斯大学里建造的。他声称,如果伊莎贝拉的三条船也装备这种机器,他们就不用靠风力航行了。然而,到现在神父们仍然禁止扩大这些机器的使用范围,因为担心主机的废气会污染空气,速度太快有可能对人体造成致命的危险。此后他发表长篇宏论,津津乐道他的守护圣徒的生活,此人乃是卡克森尼的乔纳斯,他发明了第一台天使激发电报机和接收机,他以为一根电线绝缘,用手去抓的时候不幸殉教。
  两个水手找借口走开了。修道士是个好人,但是圣徒传记使他们大厌其烦。再说,他们想谈论女人……
  要不是哥伦布说服船员们再航行一天,结果就会完全两样。
  黎明时分船员们看到几只巨鸟在船的上空盘旋,个个欢呼雀跃。离陆地不可能很远了;说不定这些带翅的动物来自传说中的西潘古海岸,据说这个国家的房顶是用金子盖的。
  鸟儿俯冲而下。离得较近的时候可以看出它们形体硕大,样子怪异。身体扁平形如浅碟,与翅膀相比小得多,翅膀展开至少三十英尺长。这些鸟也没有脚。只有少数船员看出这一事实所包含的意义。这些鸟住在空中,从不歇在陆上或海上。
  正当他们深思眼前景象时,听到一种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清嗓子。声音很柔,很远,没人注意到它,还以为是旁边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呢。
  几分钟以后,声音变得响亮又深沉,像拨动琵琶弦发出的声音。
  每个人都抬起头来,脸转向西方。
  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不明白如同手指拨弦的声音来自箍着地球的那条线,它已经绷紧到极度,正是汹涌的海洋像指头一般拨弄着这根线。
  过了好一会工夫他们才明白过来。他们已经冲出了地平线。
  拂晓不仅如雷一般来临,而且拂晓就是雷电。虽然三条船立即列成纵队,企图拉紧角索从左舷抢风行驶,但是突然加速的洋流汹涌澎湃,三条帆船再也无望逆风换抢行驶。
  这时只有那位罗杰门徒希望热那亚人的螺旋桨和烧木柴的主机能使他们抵挡公牛般向前冲锋的可怕浪涛。于是有人祈祷,有人语无伦次地叫嚷,有人企图袭击舰队司令,有人跃入海中,有人一下子昏迷不醒。
  只有无所畏惧的哥伦布和勇往无前的斯帕克斯神父坚守岗位。那位胖乎乎的修道士一整天蹲伏在他的小棚屋里,向他在大加那利岛的伙伴嘀嗒发报。只是当月亮像一个红色大水泡从垂死的巨人喉咙里升上来的时候,他才停止发报。然后他整个晚上认真地收听,拼命地工作,奋笔疾书,亵渎地骂着娘,查找着密码本。
  当第二天拂晓在咆哮声中迅速来临时,他冲出托迪拉棚屋,手中抓着一张纸。他眼神狂野,摇唇鼓舌,可是没人晓得他已经破译了密码。他们听不见他在喊:“是葡萄牙人!是葡萄牙人!”
  他们双耳完全被巨大的声音所压倒,听不到一丁点儿人的话音。
  清嗓的声音和拨弦声已成为整个音乐会的前奏曲。
  现在强大的序幕拉开了;大洋排山倒海地冲向太空,正像报喜的天使加百列吹响的号角那样振奋人心。

    (江亦川 译)


科幻小说中的科学
 
  “科幻小说”一向被不恰当地用于称呼某种文学样式,这一样式包括毫无科学内容的小说,却又不包括专讲科学的小说。然而实在找不到一个比较恰当的术语来称呼这一文学样式。一些早期作家使用“伪科学”小说这一术语,即便在威尔斯时期也这么称呼(他称之为“愚蠢的形容词”),有些作家使用“未来小说”,报纸和电影使用科幻小说界鄙视的“sci…fi”①这一术语,最近的一些作家则重新启用海因莱思1947年的建议,称之为“推测性小说”。
  【① sci—fi是science fiction的缩写,下一段的scientifction是scientific fiction的缩写,意思都是“科学小说”或“科幻小说”。】
  雨果·根斯巴克首先虚构“scientifiction”这一术语,继而使用“science fiction”,完全有他的理由。他至少在理论上认为科学对鸲要印刷的小说不仅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科幻小说这一文学样式的目的是传播科学知识或者激发科学热情,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此外,在二十年代,“科学”一词表示一切新鲜的和不同的事物。
  诚然如此,某些科幻小说故事证明这一名称是正确的。这些故事被称为“硬科学”故事,以便将它们与其他故事区别开来。对于某些读者来说,这些故事处于科幻小说这一文学样式的中心地位。汤姆·戈德温的《冷酷的方程式》(收在本书里)被称为试金石故事,尽管它包含的科学内容微乎其微;戈德温设想一种包括星际旅行、外星探索和应急快递飞船的未来,但是这篇故事没有多少实际理由足以证明假定环境存在的科学性。故事中的描写似乎有几分令人迷惑不解(例如应急快递飞船的舱室和锁气室,尽管它们对于故事情节可能是必不可少的)。《冷酷的方程式》之所以是试金石故事,原因在于它的哲理,并不在于它的科学性。
  但是,硬科学从一开始就是科幻小说的一个组成部分。儒勒·凡尔纳是个硬科学作家,即便科学仅用作旅程的起点。另一方面,威尔斯看重可信性而不看重科学可能性。在真正的硬科学故事中,科学既精确又居于中心位置;倘若没有科学性,故事就无法存在。阿瑟·C·克拉克在他的一种体裁方面是硬科学作家,波尔。安德森和拉里·尼文有意写硬科学小说的时候也是硬科学作家,但是硬科学作家的样板人物要数哈尔·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1922- )的真名是哈利·克莱门特·斯塔布斯,他自然而然获得今天的地位。他于1943年获得天文学理学学位,在二次世界大战中驾驶B-24型飞机,战后于1947年在波士顿大学获得教育学硕士学位。此后他获得化学理科硕士学位。他已经在马萨诸塞州的米尔顿任教高中自然科学和数学多年,自从他上大学二年级,一直是个科幻小说业余作家。《证据》于1942年刊登在《惊奇》上,从那以后他一直把大部分小说卖给《惊奇》和《类似》杂志。
  他的大部分短篇小说围绕着物理学的一个方面进行构思,例如处于惯性运动中的卫星不会被火破坏,因为在没有引力的情况下气体的对流不起作用,燃烧的产物将会聚焦在火焰四周并将火闷熄(《防火》,发表于《惊奇》,1949)。他在较长的作品中描写了这样一些世界,在这些世界上完全不同的环境,造成当地人或外星(包括地球)客人的不同态度和不同问题。
  克莱门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针》。该书1949年在《惊奇》上连载(1950年成书),描写一个星际侦探,此公乃是类似病毒的共生生物;它必须与一个男孩共生以便找到一个躲藏在地球上的罪犯。《冰世界》连载于1951年(1953年成书),描写地球在一个星际麻醉剂代理商的眼里是什么形象,该代理商在一个热得多的行星上进化成长。
  《引力的使命》(1954)连载于1953年,是克莱门特的第一部外星长篇小说,在书中他描写了一个虚构的行星,然后创作一个发生在行星上的故事。“我捏造诸多太阳系和行星”,他在《科幻小说的技巧》(1976)一文中写道,“构思出化学的、物理学的、气象学的、生物学的和其它学科的细节,此后这些细节可能提供一篇小说的背景,由此我仍然获得最大的乐趣。”
  这部长篇小说讲述梅斯克林的故事。梅斯克林是一个行星,它的引力在南北两极是地球引力的700倍大,由于它自转速度甚快,赤道上的引力只有地球引力的两三倍。地球探索者的实验火箭探测飞船已经在一个极地坠毁,因而他们只扮演次要角色。重要人物是像蜈蚣一样的梅斯克林人,他们在强大的引力下进化成长,而在赤道,他们必须抛弃环境逐渐灌输给他们的思想态度。
  《引力的使命》是一部试金石长篇小说;倘若读者不喜欢它,那么他们可能不会喜欢纪实性科幻小说。它是纯科学小说,因为它只能作为科学小说来讲述,而且它起到最佳科学小说努力发挥的作用;它使读者分析探究他们自己关于选择什么、适应什么、关于他们自己的环境对他们的影响这一类的设想。克莱门特的其它长篇小说包括《火的循环》(1957),《接近临界》(1958)和《星光》(1971)。
  硬科学不排除推理,即便是最狂野的推理,如同天体物理学家最近某些想法所表现的那样。《临界因素》(登于《星星科幻小说故事》第2号,1953)就是这样一种推理故事。倘若智能生物能够作为液态的、噬食岩石的生物生存于地球里面,他们怎能发现地表世界的性质呢?他们可能受诱惑对地表世界采取什么行为呢?


《临界因素》'美' 哈尔·克莱门特 著
 
  彭东向北奔驰,一辈子第一次感到兴奋之至。没有必要摸索着赶路;这地方接近大地震区,小震动连续不断,从下面密集的玄武岩和上面空虚处传来的回声几乎持续不停地反射到他这里。不坚实的沙岩地层容易辨认,这种地层以其容易穿透诱骗懒惰的旅行者,将他们引到上面的死亡区;彭东现在正好利用这种沙岩地层,因为能见度十分良好,他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去探索下面较安全的水平层,尤其是当这些水平层开始倾斜的时候。
  旅途最艰难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他已经平安地穿越了适于居住的岩石所组成的狭桥,这些岩石通向他发现的奇异土地,尽管北方远处地震区传来的震动在此受困、放大并从狭窄岩桥的两边传来回声,令人感到恐怖和昏头转向。经过多日的旅行,现在他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就他所能看到的来说,土地甚好。
  当然不如他探访过的土地那么好。这是他一辈子熟悉的土地,在这里很难找到足以使生活充满乐趣的食粮;在这里,过去无数世代里来自遥远北方的其他较为不幸的种族企图入侵杀戮以便继承这一片土地的物产;在这里岩浆层迅速转移,将粗心大意之徒禁锢在穿不透的玄武岩和发光的死亡地带之间;在这里,倘若彭东对自己的发现的想法正确的话,眼下与死亡区比邻的地区可能成为通途,为今后无数世代提供食粮和生活空间。
  他一边走一边老是梦想着这种可能性。他一路上没有在身后的岩石上留下踪迹,因为没有一块岩石是可食用的;但他并不是为自己考虑食粮。他首先关心的是旅行速度,为了达到高速度,他尽自己的胆量靠近上层地区旅行。
  他知道,距离最近的定居地在北方五千多英里之外;他还清晰地记得离开那个定居地所跋涉的那条弯曲小道,眼下他在回头走着老路。这条路远远通向东方,在那边震动较为微弱,由于能见度甚差,旅行减慢了;然后在一个低得多的水平层上,小路通向西北,在那儿旅途主要的延误是因为岩石的密度更大。离他的目标五百英里的时候,他不得不停下来细心观察向南的路上所经过的岩浆层地区,他以前走过的那一条路现在无法使用了;这条路在几个地方被熔岩堵塞,这些熔岩一路注入地层之间,给上下本来可以居住的石头加热到一种难以消受的度数。但是存在着其它小路;彭东在岩浆层之间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蠕行着,有时候照原路退回,有时候走着几乎与目标径直相反的路,但他逐渐向北向F前进,直到最后一处危险的液态矿囊落到他后头。这时他…又一次可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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