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鹿同人)殊途同归-他和他[井鹿现实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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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然想了想：“因为绯闻可以制造话题，然后我就更红了啊！”
“放屁！你八年不炒绯闻今天炒谁不知道你从不炒绯闻的。你就是有事儿！我认识你三年了，你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你一定有问题！”
“我什么问题？”
妮妮一双电眼开始扫射：“你，不会喜欢男人吧？……不，你一定是跟谁在一起了，打着帮我的名义，实则给自己找个恋情模糊焦点，对不对？”
祁然翻白眼：“吃你的吧！”


第30章　教堂
娱乐圈爆出了一则消息：新晋小生祁然日前爆出和大他1岁的演员妮妮同居，同反爱巢共度两天一夜。双方之后透过经纪人爽快地承认恋情，但两个人并不因此大方晒恩爱，反而始终避谈彼此。
这段恋情曝光后各界纷纷献上祝福，有网友甚至翻出祁然过去在节目上的发言，发现原来他早就视妮妮为理想对象，甚至曾说过：“遇到的人总是下手有点晚，像baby啊、妮妮啊，都是这样。”没想到他真的追到了女神。
进了娱乐圈近十年的祁然终于有女朋友了，这则消息顿时在微博里炸开了锅，有赞郎才女貌的，有诚心祝福的，也有冷艳旁观的，更有觉得这就是一场炒作的。
老高走进卢渊的休息室，看卢渊在刷微博，说：“哎，你知道吗？祁然和妮妮谈恋爱啦！”
卢渊头都没抬：“知道啊。”
“你都不惊讶的么！”老高皱眉：“你说这祁然现在也属于事业上升期啊，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粉丝的想法呢？说公开就公开了。”
卢渊不置可否，手里还在翻着微博评论，大多都是支持祁然和妮妮的。
这事儿是祁然和自己商量过大，一家公司，两个当红艺人，无论口碑作品还是代言都堪称匹配，宣布恋爱大家只会祝福。
再者，妮妮是祁然的朋友，妮妮前男友找了个小姑娘，不能被舆论比下去，所以祁然能帮则帮。
最重要的是，热点矛头指向了别人，那么自己和祁然的旅行就会没人关注。
此时电话来了，卢渊看着那人亲手写的祁字头像，笑着接了。
“干嘛呢？谈恋爱谈的乐不思蜀了？”
“边儿去！哎，这女的把我虐的不行了。”祁然诉苦。
“怎么虐你了？”
“这女的天天就知道打游戏，吵的我这两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就忍忍吧，这两天正风头上，绝对要演好这场戏，有始有终。”
妮妮穿着祁然的拖鞋，套着两天没洗的睡衣，大剌剌的盘腿坐在祁然的客厅里打游戏。鄙视的看了一眼祁然，道：“自己游戏玩的不行还赖别人，还告状，你真能耐祁然。”
祁然回头，就看见妮妮两天没洗头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声说：“妮妮真的疯了，救我！”
“我现在过不去，告诉妮妮姐，随便虐。”
挂上电话，祁然委委屈屈的看着妮妮：
“好歹你也是被人家称作气质女神的，你这样子被人家看到，多少少年的心都得碎了。”
妮妮瞥了他一眼：“没关系，反正现在我是你女朋友。”
祁然将刚做好的菜端在桌子上：“你都打了快两天了，这么不吃不喝也不是回事儿，过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妮妮按了暂停键，走了过来，看到桌子上三菜一汤，啧啧道：“谁娶了你谁真的享福了呢，要不祁然，咱以假乱真，就这么着得了。”
卢渊点开一则新闻，心里哭笑不得——《电影双男主不和双方粉丝骂战升级》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祁然出现在一则新闻里。
经纪人坐在他旁边气愤道：“祁然的粉丝太过分了，说话都不留余地的！”
助理默默道：“其实，我们的粉丝说话也挺狠的，还扒人家女朋友的料，说人家有黑历史，还有说祁然抢了前辈的女友神马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卢渊眨眨眼：“这事儿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么？”
经纪人重重点头：“这么骂来骂去，迟早会消耗掉人气，到时候就不可挽回了。你们俩的粉丝又都挺多的，现在整个娱乐圈都在看这场骂战。”
“这是为什么啊？”
“现在的合作伙伴，不是闹绯闻就是闹不和，你们俩祖宗平常也不来电，话都不说一句，只能闹不和，都是电影方惯用的手段。”
卢渊点点头：“那该怎么办？”
经纪人想了想：“如果这时候你俩一起出面澄清一下，或许好些，但……祁然那边会一起澄清么？”
刚说到这，经纪人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祁然经纪人打来的，竟然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两个经纪人在电话里开始协调时间，让两位明星一起联合某杂志再拍一组合照。
卢渊拿出那个纸团捏了捏，嘴角上扬，这事儿祁然做的漂亮。
果然，祁然还是祁然，这小子以为别人是傻子呢。
《时尚》一听当红两大小生要合体拍杂志，简直乐开了花，直接大手笔将两位红人请到了欧洲。
飞机上祁然拿起手机质问卢渊：“五天了，您一个电话都不打，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被妮妮那疯子折磨要死。”
卢渊眨眨眼：“打什么打，您不是蜜月着呢么。”
祁然转过头赌气。卢渊笑问：“我们去的是哪座城市？”
“在哪里拍你都不知道就敢来？”
“不是有你么？”卢渊理所当然的说着。
祁然静了一下，心里暖暖的。
“哎你到底知道不值得啊。”
祁然哼了一声：“就说没文化真可怕。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也是全球第一个整座城市被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布拉格，这么一座有着知识分子担当的城市，你去真浪费……”
卢渊看着祁然欠揍的样子，真想一个拳头挥过去。
“那你知道为什么那里叫布拉格吗？”
祁然一愣，这东西来的时候没查过啊，想了想：“布拉格在德语里不是叫做门槛吗，可能长得很像门槛吧。”
卢渊拿自己的护照轻敲了下祁然的头：“那是个传说！据说古时开始建设城市时，建筑师遇见一个老人，正在锯木做门槛，做得异常认真、仔细，建筑师深受感动，城市建成之后，便命名为布拉格，怎么快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哪有？”
“在大理的时候，你说土巴碗是一道菜，可人家是白族宴席上一整套菜谱！”
祁然嘿嘿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记得的，我以为你忘了。”
卢渊转了转手上那枚戒指，又瞄了一眼祁然手上那枚，笑道：“怎么会。”。
祁然被这三个字说的心动，左右看看没人，凑过去亲了卢渊的鼻尖儿。
这次拍摄非常顺利，照片传回国内，还没修就被一致好评。
布拉格的美丽将两个男孩的阳光衬托的淋漓尽致。
杂志社里的姑娘们都在讨论，这俩人也太配了点。
特别有一张，祁然在一群白鸽飞起的时候，去牵卢渊的手。这张照片美到极致。
祁然看了成片，也默默的留下一张，那是两人的背影齐齐坐在夕阳下，没有正面，夕阳温暖而柔和。
就好像，可以这样一直坐在那里，一辈子。
要上飞机的前一晚，祁然带着卢渊去了圣母玛利亚教堂。
教堂是从提恩学校进入的，卢渊抚摸着教堂大门上有耶稣受难的浮雕，一旁一个描写人死亡是灵魂被鬼带入地狱和被天使带上天堂的景象，心里有些发怵。
“怎么了？”
卢渊摇摇头：“没甚么，就是心里一慌，却不知道为什么。”
“哎，这种画多得是，教堂里藏着更多著名的画，如圣母玛利亚升天、圣三位一体啥的。”祁然无处不想卖弄一下自己的那点“学识”。
卢渊笑而不语。
这座经过几百年的精雕细琢的教堂，在夕阳下尽显其庄严华贵。
卢渊站在教堂外面，听着钟鼓的声音，却不愿意进去了。
祁然说：“哎我们好不容易躲过了你的经纪人，我的经纪人，现在都来到这了，不进去多可惜啊？”
卢渊摇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事情太过美好，就不像是真的。”
“这话怎么说的？”
卢渊看向祁然：“这一切太过美好，我们一起走在布拉格的街道上，一起在夕阳下漫步，这一切在我过去的几年里，都是不敢想象的。这一切美的太不真实。如果，我和你再一起走进这座教堂，我是否也太幸运了些……老天真的会对我这么好么？”
祁然直直的看着卢渊的眼睛，问：“跟我一起走在布拉格的街道上，一起在夕阳下漫步，是你所想的吗？”
卢渊点了点头。
“那么跟我一起走进这座教堂，也是你所想的吗？”
卢渊也点了点头。
祁然猛的拉住卢渊的手，拽着他走进了教堂。


第31章　决不答应！
卢渊从欧洲回来后直接飞到美国去练舞了，祁然也进入了新剧的拍摄。
又是半个月，没再见过祁然。
到底一个人对另外一个的影响会有多大？
卢渊每天那怕筋疲力尽的回到酒店，都习惯性的摸摸手机，无论多晚，都会第一时间打过去。
从来不记得号码的自己，会将那串专属于那人的号码在心里背的滚瓜烂熟。
网上会莫名的开始搜那人的名字，搜到他的绯闻嗤之以鼻，搜到有人夸他就会开心。
但尽管如此，自己一想到那天教堂里的影像，就会不知所措。
那天祁然在教堂里和他并排坐着，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听不清的话，然后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说：“卢渊，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吧。”
他仿佛知道祁然这话的意思，又仿佛不知道。
那一天自己都是晕的，晕晕的上了飞机，晕晕的回到了家，晕晕的进了剧组，然后直到现在。
卢渊坐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床上，顶着一头乱发，这两天他因为这句话，脑袋都是晕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又看了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快十年了，他想起那个夜晚，在白族的舞会里，自己远远看见祁然沿着河边走，一边走一遍看着琳琅满目的饰品，然后再满是耳钉的摊子前驻足，他好奇的也凑了过去看，是一对耳钉。自己和祁然为了一对儿耳钉争了起来，最后自己胜了，却也卸下一只递给了祁然。
那天，天空放着烟火，河里漂着河灯，漂亮的少年印在了心里，仿佛从来没离开过。
还是这个少年，在圣母玛利亚教堂里，用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说：“卢渊，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吧。”
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吧……
卢渊将被子蒙到头上，开始发蒙。
第二天，卢渊不小心跳舞的时候出了错，编舞老师瞪他：“还有几天就演唱会了，你能不能别想别的？”
卢渊叹口气：“我努力。”
老高也叹口气说：“从没看到你这样啊，也不知道这几天你是怎么了，幸好你知道自己分心，所以算是加倍努力，但这样会累垮自己的。”
卢渊又跳了一次，然后躺在地板上喘着气：“累垮自己也没什么，就不用想事情了。”
老高转转眼珠子，趴在他旁边，硬是将自己粗壮的身躯做小鸟依人状：“卢，你是不是按恋爱啦？跟我说我保证不反对，反正你是BOSS，想干嘛就干嘛，但对方到底是谁你得跟我说说吧？是不是？”
卢渊翻白眼，然后想了想，叹口气：“如果是就好了，可貌似，现在已经不是谈恋爱的问题了。”
“啊？”
卢渊没再说话。
承诺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祁然说，以后的路要跟自己一起走，就是一辈子。
那么自己呢？是否也给他这个承诺？
卢渊心里别扭，这种别扭不是因为他不想给，而是……
“找你的。”在卢渊瞎想的时候，老高把自己电话拿来：“J？这人不会就是你女朋友吧？”
卢渊接过电话没理老高径自走到室外：“喂。”
“考虑好了吗？”
卢渊翻白眼。
“没有。”
“拒绝？”
“不是。”
祁然笑了一下：“卢渊，你想什么我知道。”
祁然哼了一声：“我能想什么？”
“不就觉得自己是个爷们，不想被求婚呗，觉得娘们呗。”
卢渊抿着唇半响，狠狠道：“对啊，这事儿该我来吧？这我答应了，我成什么了？”
“媳妇了呗。”祁然笑道。
卢渊恶狠狠的挂了电话。
切！他一土生土长的北京爷们，皇城根下的海淀小王子，这么不爷们的事情他决不答应！


第32章　以后的路一起走
巡演正式开始。
卢渊演唱会，用业内的话来说，无比任性，但也无比可爱。
因为巡演所有票都是自己订票价，并且坚决杜绝主办方卖高价票，实行实名制买票，抵制黄牛，取消团票，这在当红偶像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
祁然总说他，不以赚钱为目的的演唱会都是傻瓜，你就是这样的傻瓜，卢渊只是傻笑。
卢渊傻笑的时候像极了他粉丝说的傻狍子，此时祁然总会忍不住捏他的脸。惹的小卢同学炸毛。
那又怎样？在某人眼里还不是可爱至极。
人山人海的卢饭里，祁然像普通粉丝一样，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去看卢渊的演唱会。
舞台上，卢渊曾经挥洒的汗水，凝结成了一个个闪光点，换来了卢饭们的热烈掌声。
这个男孩在临上台的时候，对自己说：
有一首歌为你而唱，有一句话，为你而说。
在演出快要结束的时候，这个男孩对着成千上万的人海，却一点都不害怕，他知道有个人就在人海里，看着他。
他忽然懂了多年前，为什么祁然说是自己给了他勇气。他在这里，你就会安心。时光流转，换了位置，一样的心情。
然后他唱了甜蜜蜜。
当初，16岁的卢渊和17岁的祁然跑去云南，路上，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碟片播放，就是这首《甜蜜蜜》。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祁然被这首《甜蜜蜜》唱得有些怅然。然后听着卢渊在台上说：“你一直在我的梦里，从未离开，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生顺遂。”
祁然耳边尽是女孩们的呼喊声，他却觉得自己的世界静了。
曾几何时，那个男孩才16岁，青涩无比，却自己坐着火车一路从北京跑到沈阳，陪着自己走向人生第一次的成功。
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个男孩在想什么，现在，忽然有些明白了。
16岁的卢渊，就如同现在的自己一样，与台上的他隔着千山万水，这种距离犹如一个裂痕，生生阻隔着卢渊和祁然。
那时候的祁然不懂，但卢渊懂。
于是这个男孩开始一步一步向着自己奔来。
他现在有多么耀眼，背后就有多么艰辛。
就这样，他又再一次来到自己的面前，同样清澈的目光，有着自己并不知道的执着。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卢渊要选择这样的道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
什么东西划过脸庞，温温热热，烫进皮肤。
演唱会结束，走过大大的长廊，卢渊看着很多艺人朋友送来的花篮，其中就有祁然送来的那个，卢渊驻足看了一眼，满脸欢喜。
卢渊打祁然的手机，显示对方手机没有信号。
卢渊皱眉，这小子不是说今天来看自己的演唱会么？难道失约了？
卢渊皱眉，心里有点慌张，演唱会里人太多了，他万一被认出来呢？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此时他收到一条微信，打开，是祁然的两条语音。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了解你。我一直觉得我能守护你，可是卢渊，原来一直被呵护的那个是我啊。”
“卢渊，我收回那句话，我来等你来对我说。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陪你走下去……”
卢渊心里某个地方痛了一下，他知道，他曾经的那点小小的委屈，此刻微弱的不值一提，剩下的，是一半心酸，一半甜。
我受过的苦，并不想让你知道，因为我知道你会心疼。
卢渊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轻轻说：“祁然，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吧。”


第33章　番外－答记者问
时代周刊的记者跟了两条马路，又在外面蹲守了一个小时，才等到卢渊的车子徐徐开到广电的门口，记者先生擦了擦手中的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