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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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舜娟皱了皱眉，就想迎上去，却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抓着丈夫的手。她也终于留意到刚才自己一时激动在汪展鹏手背上留下的红印，“展鹏？我……”
暂时分了些注意力给妻子，汪展鹏理解地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妻子的手，又看向绿萍。
“姐、姐姐。”紫菱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底气十足，现在看到了绿萍又莫名地心虚。
“绿萍！”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楚濂，他好像很高兴看到绿萍，完全忘记了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指责绿萍来着。仿佛像是寻求支持一样，他双眼灼灼地盯着停在了楼梯口的绿萍：“绿萍，我就知道，你这么善良这么温柔，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转头看向紫菱，“紫菱，你看，你刚刚说的没错，绿萍想明白了就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又转回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表情里添上了几分得意，“绿萍，我们实在是太高兴了！不如这样，你来做我们的伴娘吧！我们的婚礼一定会因为你而更加美好的！你说是不是，紫菱？”他又转头兴致勃勃地征求爱人的同意。
不出所料，这临时的提议也恰中紫菱的心思，她的双眸再次闪亮了起来，不停地点头：“没错没错！楚濂你实在太厉害了！这么好的主意你都能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在楚濂怀里的话，紫菱一定已经扑了过去，“绿萍，我们实在是太感激了！我就知道你这么善良这么美好，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哦，楚濂，我完全不能想象，要是我们的婚礼有绿萍做伴娘会有多么完美！你真是太聪明了！楚濂……”
“紫菱……”
“……”李萍已是满头的黑线，嘴角也在不停地抽搐。
汪展鹏和舜娟被这无耻的话惊呆了，愣愣地看向绿萍：后者没有震怒没有嘲讽，反而露出了笑容。是的，笑容，还是很正常很温柔的笑容。
汪展鹏和舜娟差点就用手揉眼睛了，他们为什么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这么惊悚？
只可惜李萍看不到，如果她能看到的话，她一定会抚掌大笑：“绿萍，你可以出师了！”
“婚礼？哦，听起来倒是挺不错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邀请什么人？中式还是西式？啊，对了，楚伯父楚伯母看上去比较传统，应该会喜欢中式的？不过好像你们比较喜欢西式的？你们和楚伯父楚伯母商量过了吧？他们是什么意见？”沉吟了一下，绿萍似乎觉得还不够完善，“话说起来，我们家是嫁女儿，要准备的不算太多；他们家可是娶媳妇啊，还是独子娶媳妇，这么大的好事怎么说也得好好庆祝庆祝吧！他们一定会想大肆操办的。真是令人羡慕啊。”绿萍一脸无辜的笑容，丝毫不在意因这一番听着很真诚的话而现出羞窘神色的妹妹。当然，一起的还有刚出炉的番茄“妹夫”。
汪展鹏不着急了。如果说听到紫菱那番话，绿萍还能保持“美好善良体贴大度”，如同往常一样疼爱那个妹妹，那他才真的是要担心。
舜娟的心情也因这番话而平静了少许。
两人都静立在一边，看着这“对峙”的场景。
看起来他们会这么平静似乎比较奇怪，毕竟绿萍这已经是在明显的嘲讽了——虽然态度真的很诚恳。
李萍本有些疑惑那两人脸上有些欣慰的神情，可转念一想，也悟了。
紫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那一闹，在明白人眼里已经是和绿萍“撕破脸”了，可现在变脸又如此快如此“纯良”，不得不让这对早已失望的父母感到心寒的同时更加怜惜绿萍。即使绿萍似乎是和紫菱对上了，但这样不愠不火的态度不仅保留了所有人的脸面，也让这两位父母减少了担心——遇到这种当面的“侮辱”和背叛，绿萍还能如此淡定，他们也可以放心绿萍将来在美国独自生活了。除了绿萍不会软弱地承受欺辱，他们也能看到这样的秉性在她日后的人际交往中起到怎样积极的作用。
而另一方面，对姐妹阋墙家庭不合的担心——汪展鹏和舜娟自认还是正常的父母，虽然对紫菱有些放纵偏爱，但他们还做不来要求绿萍美好大度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当面打脸的情形下？而且绿萍“维护家庭和睦”的心，再次加深了他们的心疼。这样他们又怎么会去计较绿萍话里话外“不算明显”的讽刺？
“姐姐，我们……那只是一个构想。你怎么能那么尖刻？”紫菱好像开了窍，这次没有曲解绿萍的意思。
“你妹居然正常了？”紫菱“好久”都没有正常过了——李萍对紫菱“正常”的记忆还是来自于原著。
忍住笑，绿萍的表情更无辜了：“我怎么尖刻了？我只是听到你们‘不计前嫌’地要请我当伴娘而感到开心啊，所以就自然就会替你考虑婚礼应该要做的事情。紫菱，不是我说你，都要，哦，是已经当妻子的人了，怎么连婚礼是件很复杂的事情都没有概念呢？虽然我们一直都不让你考虑那些‘琐碎’的事情，可是……唉，你这样要爸爸妈妈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说着，绿萍也委屈了，“你怎么能这么误解我呢？我不是在好心为你考虑吗？”
“……绿萍，你这个好姐姐演得可真不错。我很喜欢最后那一句！”李萍有些讶异，开窍也会传染的？绿萍今天也亮了？随即李萍就被自己的联想寒了一下。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绿萍的嘴角小小地翘了起来又抿直。
“是啊，紫菱，绿萍只是为我们着想，你怎么能这么误解她呢？”楚濂点点头，看向紫菱的目光出现了些不赞同。
“楚濂，我……”紫菱有些急，她要怎么跟楚濂说她刚刚觉得绿萍不怀好意？这么说的话，楚濂一定会觉得她不善良不大度的！咬了咬唇，紫菱不甘不愿地道了歉，可是那脸上还是一副泫然欲泣备受委屈的表情：“对不起，绿萍，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的态度和今天下午的差太多了，你会理解我不会怪我的吧？”
“紫菱，你放心。绿萍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怪你的。”楚濂第一要务绝对是安慰紫菱。
“是啊，当然不会。”绿萍眼底的嘲讽让汪展鹏和舜娟看了个一清二楚。如此清晰的情绪让他们感到难过，却也无可奈何：被这样对待，绿萍现在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度，他们……再次，一阵心疼和心酸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行了，大家都累了，先吃饭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谈。楚濂，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那么你也留下来吧。”为了避免再次看到让自己和妻子都情绪不佳的场面，汪展鹏出声截断了紫菱还想说出口的话。他不知道再听下去，这个小女儿还要给他们多少打击。他还不想当一个在女儿结婚当天就忍不住骂人的父亲。
“……好的，爸爸。” 看着所有人都往餐厅走去，那对小夫妻也只好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阿秀就把餐桌收拾好了，碗筷什么的也都摆上了。
“吃饭吧。”大家长发了话。
“展鹏，多吃些， 阿秀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东坡肉。”舜娟看到了靠近丈夫那碟菜，便这么对没什么胃口的丈夫说道。
汪展鹏刚想答话，紫菱就插了进来，语气似乎特别欢快：“你们可是猜错了哦！这个可是绿萍做的！爸爸，你可要多吃些。”
她想干什么？绿萍有些不懂紫菱为什么这么积极。
舜娟和汪展鹏惊讶了：“真的吗，绿萍？”
绿萍被看得有些脸红——那不是“她”做的，但还是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却不成想，这样生动娇羞的表情被楚濂看在了眼里，也下意识地记在了心里。
“那展鹏你可是要多吃些了，今天居然是绿萍下厨！我可是从不知道她还会这个呢。我都有些嫉妒了！绿萍都只是给我喜欢的炒什锦剥过百合而已。”语气是嗔怪的，不过倒是十足温柔地夹了一块肉到丈夫的碗里。
“就是啊，爸爸，你看绿萍对你多好！”紫菱不甘寂寞地又接了一句，可惜没有人接她的茬。
“味道不错！”汪展鹏细细地嚼了咽了下去，才一脸惊喜地抬头表扬道，“没想到我们家绿萍还有这么好的厨艺！你要是嫁了人一定是比你妈妈还好的太太！你妈就不会做这些。”汪展鹏似乎因为女儿的体贴，开始有了心情调侃妻子，或许他也是想调剂一下低沉的气氛。
“有你的宝贝女儿给你做不够，还想指派我这个黄脸婆啊！美得你！”舜娟只是佯装嗔怒地戳了汪展鹏一下，却也夹起来一块尝了尝。她也有些惊喜：“绿萍，味道真的很不错！”
绿萍真的羞涩了：“都、都是阿秀教得好。”
“真的那么好吃吗？我也来尝尝看！”楚濂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看着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还有绿萍甚少表现出的小女儿情态，他也忍不住了。
“啊呀！”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楚濂？”紫菱很紧张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了些纸巾想替他擦一擦身上的油渍。
“没事没事，别担心。就是弄脏了衣服。可惜了那块肉。”楚濂安抚着自己的爱人，没注意到紫菱听到他惋惜的口气，动作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对不起，绿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也想尝尝才会不小心碰到楚濂的，对不起对不起……”
绿萍没有马上答话，她只觉得好笑。这样有什么用呢？难道爸爸妈妈会在意楚濂不能尝到？还是她以为自己会在意楚濂不能吃到自己据说很不错的手艺而恼怒？
“只是一块肉罢了，又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你干嘛这么紧张地道歉？”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又没人在意那块肉。”
“绿萍，为什么我觉得那块肉意有所指？”李萍笑得很欢乐。
紫菱噎住了，给楚濂擦脏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是啊，紫菱，你不用那么紧张。你带楚濂去整理一下吧。”说完，舜娟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紫菱会干什么呢？她赶紧补救：“阿秀，你去帮忙。”
等两人离去，饭桌才恢复了些气氛，舜娟也似乎有了些胃口，吃了好几块她以前都不太动的东坡肉。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这章众人的情绪——主要是指汪展鹏夫妇、绿萍——有不顺或者怪异的地方的话，麻烦告知一声，我好改一改。谢谢
更改本章名字……也许这个真的没法叫反击——柔和了点
☆、父母难为
紫菱和楚濂不知道为什么折腾了很久。等换好了衣服，两人回来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已经吃完移到客厅坐了好一会儿了。
客厅的三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面上还残留了些许尴尬的楚濂以及泪汪汪的紫菱。舜娟随口问了句：“你们怎么弄那么久？我不是叫阿秀去帮忙了吗？”
这下，楚濂脸上的尴尬更明显了，眼神有些闪躲。还是紫菱开了口：“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行了，赶紧去吃饭吧，如果冷了叫阿秀给你们热热。”汪展鹏看似解围的话赢得了紫菱感激的一眼。其实汪展鹏只是懒得管听而已，看这样子，他就知道听了只会让人生气。
李萍倒是留意到阿秀额前的发有些润，看那样子应该是汗湿的。她还真有些好奇了，就换个衣服，运动量能有多大啊？
这边三人和和睦睦，另外一头的小俩口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又甜蜜了起来。一楼在客厅和餐厅形成了两个近在咫尺却泾渭分明的小世界。
“爸、妈。”紫菱他们过来了。
“你们跟我上楼。”汪展鹏扫了他们一眼，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留下来，便站起了身。
紫菱本来有些委屈的脸，看到偏心的妈妈和变得刻薄的姐姐都没有动的迹象，才缓了缓神色。
绿萍连一眼都没施舍给那两人，只是继续和母亲聊天。
书房里，汪展鹏坐在了大书桌后，看着曾经疼爱的小女儿还有看好的子侄，心中一阵无力。却还是整了整精神：“说吧，你们是怎么想的。”
似乎是汪展鹏平和的态度鼓舞了二人，也似乎是他们还没有从晚饭时的甜蜜中走出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许久，间或还深情凝视对方赞叹对方的“突发奇想”。
汪展鹏一直耐着心听，努力克制着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憋闷和越来越难忽视的厌烦情绪。
“爸爸，暂时就是这样，我们只是刚开始想，还不是很完善。”紫菱笑得甜美，却让汪展鹏很想咆哮。
暂时？还不是很完善？合着不停地说了大半个小时只是初步的想法？
转念一想，汪展鹏又不得不承认紫菱说的很有道理——能完善吗？该想的都没有想，不该她想的倒是说了一大堆。
“很好的婚礼想法。”汪展鹏艰难地吐出违心的话。极力忽视紫菱喜形于色的表情，他的重点在后面：“可是楚家那边呢？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那是楚家要娶媳妇吗？你们先斩后奏，究竟有没有想过楚家的反应？”他可是听说尚德是极力反对的。
两人愣住了，兴奋和喜悦被这一盆凉水浇没了。他们面面相觑，楚濂站了出来：“我们都结婚了，爸爸不可能不同意的。而且妈妈一直很疼我，她会为我高兴的。我想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难不成他们还能让自己离了？
看得出楚濂的未尽之语，汪展鹏在内心扶额：尚德啊尚德，你的儿子真是吃准这群父母拿他们没办法啊！闪婚是不好看，闪婚闪离却更耸动。就是为了面子为了生意，还有为了这不争气的儿女，恐怕你我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吧。眼神有些复杂地落在了楚濂身上——这孩子的聪明劲儿怎么就用在了这上头？这让父母们是哭还是笑呢？
“而且，爸爸，你怎么会忍心放我们孤军奋斗呢？我知道，你是一定会支持我们的！你可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解人意的爸爸！”紫菱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闪烁着孺慕和信任。
如果是以前，汪展鹏一定会很受用。可惜，经过这么多次打击，这高帽、这迷汤，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作用。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往其他的方向想。可他也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只是被宠坏了，只是太过自私，并不是真的有心机。可也正是明白了这点，他才会更泄气。
“我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刁难？
暗叹一声，汪展鹏掏出手机，在紫菱和楚濂希冀的目光中拨通了楚尚德的电话。
“尚德啊，你在家吗？……心怡也在？你们吃过饭了吗？……我有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对……就是他们俩的事情。……唉，一时半会说不清，还是等我到了再说吧。……嗯，那就这样……大概十分钟左右我会到你家。他们也会跟我一起。……对，他们就在我旁边。总之见面再说吧。”
挂上电话，汪展鹏没有理会紫菱的欢呼和楚濂的赞美，也懒得催那两个又欣喜若狂抱在一起转圈圈的小夫妻，率先出了书房。
“展鹏，这个时候你要去哪？”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