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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乡村爱情2-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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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能笑了,假客气说:你,你以为我真想吃啊,我也只是考、验考验他……
  玉田忽然转了回来问刘英:刘英,你身上带钱了吗?
  刘英从包里找着钱。刘英娘说:不要买了,你爹是考验考验你呢。
  玉田说:真的吗,爹?
  刘能有点很不情愿地说:真的……
  玉田笑了,说:嘿嘿,那我就不去了。
  刘能很不满意,自语着:这事弄的,不是白折腾了吗?
  谢大脚在床上躺着,刘大脑袋可抓住了一个机会,床前床后地忙着,又是垫枕头,又是倒水,很尽心的样子。
  谢大脚有些歉意,说:看看,你这么大的人物,还照顾我,怎么好意思,没大事了,你去忙大事去吧。
  刘大脑袋说:什么话也别说,现在你的病就是我最大的事。
  谢大脚想到了长贵,她说:这样不好吧?
  刘大脑袋说:有什么不好的,我刘大脑袋光明正大,你谢大脚正大光明,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你现在也需要人照顾不是。
  谢大脚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刘大脑袋说:饿不饿?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谢大脚说:那可不行,我哪能让你做饭;再说,我也不饿,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你走吧。
  刘大脑袋很想留下,但是谢大脚执意让他走,只好退了出去。不过,他在外面坐着,并没有出超市。他想,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机会,他要用好它,不能轻易走。
  所以,等到谢大脚睡着的时候他又转了回来,在谢大脚床头上坐着,等到谢大脚忽然醒来,看见他,吃了一惊,说:你怎么还没走?
  刘大脑袋说:我走了,可是又不放心,走着走着又回来了。
  谢大脚说:有啥不放心的,你,你走吧。
  刘大脑袋说:我给你做完饭再走。
  谢大脚说:谢谢了,不要不要,天都黑了,你快点走吧。她从床上下来向外推着刘大脑袋。刘大脑袋却非要给谢大脚做完饭再走,谢大脚看看刘大脑袋铁了心,只好先由着他。
  刘大脑袋去做饭。谢大脚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很担心有人来,她想,这黑天半夜的,要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香秀为了谢大脚好得快一点,还要再给谢大脚挂一瓶,来的时候把长贵也叫上了,长贵还怕谢大脚赶他。香秀说:就是赶你也要去,弥合弥合。
  长贵与香秀喊谢大脚的门。谢大脚害怕起来,埋怨刘大脑袋说:看,我说怕来人,这不就来了吧。
  刘大脑袋也有点怕,不过,他不能说怕,他说:怕啥?谢大脚说:你是不怕,我可是怕,要让长贵看见,怎么说好呢。
  刘大脑袋说:你不是跟长贵分了吗?
  谢大脚说:我跟长贵分分合合的,你哪里懂,这怎么办呢,要不你,你躲起来。
  刘大脑袋说:躲什么躲,不躲。
  谢大脚说:长贵正找我的毛病呢,你不躲会给我添麻烦的,快,快躲起来吧。
  刘大脑袋看着房间,说:我这么大的个子,往哪里躲啊?
  谢大脚指着一个橱柜:就这里吧,就呆一会儿,我把香秀打发走,你再出来。谢大脚开橱门,推着刘大脑袋钻了进去。












  自然,刘大脑袋被长贵发现了。
  长贵听见响声,拉开了橱柜的门,一使劲把刘大脑袋拉了出来:怎么是你?
  刘大脑袋尴尬地笑着。长贵说:这,这是怎么这是?
  谢大脚说:他,他来吃饭呢。
  长贵说:吃饭怎么吃到橱柜里去了?
  谢大脚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说:我也不,不知道啊……
  长贵看刘大脑袋,刘大脑袋不说话,只是笑。长贵忽然想起好多事情,他说:怪不得,不要我陪,原来……谢大脚谢大脚,你行啊,你厉害啊,你……我啥也不说了我!
  长贵愤怒地走了。
  刘大脑袋仍然咧着嘴笑着。
  谢大脚都要哭了,说:你还笑,你笑什么笑,都是你的事,你还不走,走啊。
  谢大脚赶着刘大脑袋。刘大脑袋退着走了。
  长贵回到家里,坐在炕上,抽烟。一包烟完了。长贵又找出一包,用手“哗”全部撕开了。长贵把这些烟都摆在炕上,抓起一支,点上,抽着。
  谢大脚东倒西歪地走到长贵家,喊门:长贵,长贵——
  谢大脚晃着长贵家的铁门。长贵就是不开门。
  谢大脚说: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长贵说:没生气,已经不生气了……
  谢大脚说:无论你生气还是不生气,我都要给你说清楚了,今天这事真是巧了……刘大脑袋,也是好心,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长贵说:……有事没事的,也没什么是不是,刘大脑袋,有钱,红人,我看,他也挺会照顾人;我不行,我还得事事求着人家,平常还老是惹你生气。其实挺好的,只是我觉得发展得快了点,咱们多少年了,这刘大脑袋才来几天啊,怎么就………不说了,说这些干吗,爱咋咋的!
  谢大脚说:……我跟他真没有什么事情……你要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总不能让我把心扒出来给你看吧?
  长贵说:别,别,大脚,你千万别,我长贵不值得你为我扒心看,我没这个福气……不瞒你说,我也琢磨了,这段时间是是非非,因因果果,有的怨你,有的怨我,咱们出的事多了,我都能忍受,独独今天这一件,我接受不了,我是村主任,还是水利站的干部,有身份的人啊,身边弄出这事来,我,我还有什么尊严我……
  长贵眼泪都下来了。
  谢大脚说:我是清白的……
  长贵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可现实是刘大脑袋在你橱柜里,你让我咋说,不说了,你回去吧!
  长贵的态度让谢大脚很是伤心,她痛苦地说:长贵,这么多年,别人不明白我,你还能不明白我吗?刘大脑袋在橱柜怎么了,他就是在我床上,你也不应该怀疑我的清白,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那样的人,我还能跟你清白到今天?你,你真是小看我了!
  长贵一时难以相信谢大脚的话,他说:好,你清白,你高尚,我丑陋,我肮脏,我不玷污你了行吧?你走吧,我困了。说着,长贵转身回房里。
  谢大脚晃着长贵的门试图把长贵叫回来。晃着晃着,见长贵一点动静也没有,忽然不晃了,在门前蹲了下来。
  谢广坤在河道里刷洗着驴车,王小蒙坐着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王小蒙给司机说话没有看见他。谢广坤就感觉王小蒙不跟他说话,是有了什么新问题。他觉得有必要找到谢永强核实核实。












  果园旁的山坡上,工人们在打着井。机器鸣叫着。
  谢广坤走过来,看着,转着,高兴地说:好家伙,这些,哪一样都是要花钱买啊,永强这事能不能成先不说,比我敢干,这孩子要是生在旧社会,说不定能闯出一支队伍来。
  王技术员一身泥水从井架里走出来。谢广坤认识他,跟他打着招呼,说:这水渠和钻井都是你的事吧?
  王技术员笑着说:对。
  谢广坤说:能行吗?这回千万别再不行,要不,永强这孩子就没退路了,他人呢?
  王技术员说:在那边果园呢。王技术员要带谢广坤去找,谢广坤说不用,自己去了。
  永强在整理着果枝。谢广坤先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说:大学生,忙着呢?
  谢永强说:爹,你咋来了?
  谢广坤说:受刺激了。他告诉谢永强,刚才他在河边刷车,王小蒙看见他没有跟他说话,还溅了他一身水。他琢磨着,王小蒙跟永强是不是不行了。
  谢永强笑着说:小蒙可能是没看见你吧。
  谢广坤说:不像,一定有事,你看,上次我到她那里借下脚料她不给我,这次又不跟我说话,这么一联系起来分析,指定有事。
  谢永强说:能有什么事,别瞎想了。
  谢广坤想起了一件事,问:永强,我问你,这打井的钱到底是不是她给你的?
  打井的钱是王兵借他的,跟王小蒙没有关系,谢永强停顿了一下,说:爹,你问这个干吗?
  谢广坤说:这钱要是她给你的我的心还踏实一点,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她给的?
  谢永强为了安慰谢广坤,说:是的。谢广坤脸色好看起来,他还问一共给了他多少。永强告诉他说给了十万。
  十万可是个不小的数目,谢广坤说:儿子,你他妈的抱住的哪是媳妇,是摇钱树啊,你可得抱紧了,另外,你以后尽量多要点。
  谢永强说:我多要干吗?
  谢广坤说:钱这东西还怕多?再说,你要的越多,就把王小蒙拴得越紧,你要的越多,就把王小蒙拴得越牢,你要能把他们家的钱都要过来,这王小蒙在你手里就没个跑了。
  谢永强听不下去了,说:爹,我跟王小蒙处朋友,难道就是为了钱吗,你想错了,这话,千万别给外人说,人家听了会笑话咱的。谢永强说着,向果园深处走去。
  谢广坤看着走远的谢永强想,这孩子,还脸皮薄呢,怕人说花老婆的钱不好听。我老了,我脸皮厚,你怕,我不怕,我出个题目再帮你要点。
  谢广坤回到家对永强娘说:挑点好蘑菇我到小蒙家去一趟。
  永强娘问:有事啊?
  谢广坤说:找王小蒙要点钱。
  永强娘说:要钱,要钱干吗?
  谢广坤说:要钱让永强跟小蒙这事更稳固,你想啊,王小蒙在咱永强身上花的钱越多,分的可能性不就越小嘛!
  永强娘不太明白。谢广坤说:你真是笨,假如王小蒙在咱永强身上花了一百万,分的时候她还不得不考虑考虑这本钱。
  永强娘明白了:你就是能。
  谢广坤说:不是能,是智慧。说着拿了点山货向大门外走。他闺女谢兰走过来。谢兰是想向谢广坤打听齐三太为什么说皮校长去中心校不合适的。她说:长山这几天都睡不着觉了,老想这个为什么,床头的墙上让他画的都是问号。
  谢广坤说:想画,他就画吧,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不让去就不去,不去当那个中心校长,他皮长山还能死了?












  永强娘说:看你说的,你让长山这么费脑子干吗,给他说说呗。
  谢广坤想,说了他会更费脑子,不能说。他不高兴地说:说、说什么说,我也不知道,别问了。
  谢兰阴着脸,一副压力很大的样子。谢广坤不管她,晃着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永强娘冲着谢广坤的背影骂了一句:这个老不死的。
  王小蒙家的豆制品车间正在生产着,工人们都在紧张地干着。谢广坤趴在车间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王小蒙才看见他,连忙打招呼。谢广坤想,看样子还把他当回事,他说:还忙着呢。
  王小蒙说:刚接了一份订单,人家急着要货啊,加班呢。
  谢广坤感叹着:你这里灯火通明是挣钱,永强那里灯火通明是往里面赔钱,唉,小蒙啊,永强对不起你啊!
  王小蒙说:他也挺辛苦的,没有什么对不起。
  王老七走过来招呼着:广坤来了?谢广坤把手里的蘑菇给王老七,说: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蘑菇,拿来给你尝尝。
  王老七看了看并道了谢。
  谢广坤看车间,叹息着:七哥啊,看看这阵势,我们家可是毁了,贫富悬殊啊,被你们家给拉得大了,想办个什么事也办不了。
  王老七问:要办什么事啊。
  谢广坤说:我啊,在想着小蒙和永强以后的事呢,你说将来他们要结婚,家里的房子指定是不行吧,要盖啊,这盖房可不是一个钱两个钱的事,难啊。
  王老七笑着说:咳,这有什么难的,有钱就盖得好一点,没钱就盖得差一点,别为难自己。
  谢广坤想说向王老七家借钱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了,他说:话是这么说,可小蒙一个厂长,永强是大学生,条件地位都在这里摆着呢,差了哪行?要不少钱呢!
  王老七不知道谢广坤要说什么:广坤,有什么事吗?有事你就说。
  谢广坤再努着力,他想把嘴里的话说出来。可是努了一会儿,还是不行,他想,借钱真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想还是算了,就说:你太忙了,等你有空的时候咱们再说好不好?
  王老七真是忙,就说:也好。然后送谢广坤走。王老七想起什么,又让谢广坤等一下。
  王老七回车间,出来的时候,提了几包豆制品,交给谢广坤,说:广坤,拿着。谢广坤客气着,但是还是拿着了。
  谢广坤回到家,永强娘问:要来钱了吗?
  谢广坤说:话到嘴边,好几次,都没好意思说出口,我原来还怪永强拉不下脸来,现在看,这话说出去真有点难。
  永强娘说:知道就好,以后别再赶着永强去到王小蒙面前要这要那了。
  谢广坤说:话不能这么说,该要还得要。又指着几包豆制品对永强娘说:你儿媳妇生产出的产品。
  永强娘看着,说:这么多,一下子也吃不了啊,要不给谢兰送点过去?
  谢广坤说:随你。永强娘就拣了几包往皮校长家去了。
  不巧,皮校长正在与谢兰吵架。皮校长主要是嫌谢广坤在他的事情上不尽力,办得糊里糊涂,也没个说法。
  谢兰不愿意听,说:这事前前后后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怪我。
  皮校长说:我也没怪你,我只是说一说,怎么了?
  谢兰说:说一遍就行了,还天天说,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去中心学校当校长啊,我给你说,我都巴望着你到教育部去当部长,可是你没有这个本事!












  皮校长说:我没本事,你也没本事。
  谢兰说:我是没有本事,可,我没有本事就干没有本事的事,不像你,整天找不到北似的,给这个送点给那个送点,想调动。
  皮校长急了,说:你以为光我送了?你们家永强当初没送?光鸡都送了一火车。
  谢兰说:你们家才送一火车呢。
  皮校长说:还说我没有本事,你们家也没有有本事的人,还说我!
  谢兰说:没有本事你干吗提着带鱼电饭煲的,往我们家送!
  皮校长说:那,不是冲着你娘那个什么亲戚齐三太吗,也不知道是远是近,哪门子亲戚,把我坑坏了。
  永强娘已经到了他们家门口了,听见了,头都气大了!
  谢兰一点也不相让,说:坑你什么了?坑你肉了还是坑你血了?一共也就是那点带鱼、电饭煲、一箱酒。你还有脸说,幸亏你这些东西是送给你老丈人,要是送给别人,还不得把你亏死。
  皮校长说:老丈人怎么了,老丈人收了东西,我就不能发点牢骚了?
  谢兰说:老丈人吃你的东西咋了,该吃的。
  皮校长说:怎么就该吃了?
  谢兰说:他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白白送给你,陪你喝陪你吃陪你睡,吃你点东西又咋了?
  皮校长很坏地笑了笑,说:是,送给我……陪我睡,这话又说回来了,你爹就是不把你送给我也要把你送给别人,你不陪着我睡,也要陪着别人睡,还以为是多大的人情啊!
  谢兰生气了,说:你,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一边去我不理你!
  皮校长站起来说:你以为我想理你啊!
  皮校长抓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走了。谢兰很不屑地说:还看书,看什么看,看得再多,你也是白看。
  永强娘听着,气得直摇头,没进房,转身回家了。
  谢广坤在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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