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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圣女的救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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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没事。”绫音挺直了脊背,说,“不过请先让我去换身衣服吧。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穿着这身衣服了。”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西服。
     “从昨晚?”草剃问。
     “对,我一直在想办法尽早回东京。为了能随时出发,我早早的就收拾好了。”
     “这么说,您昨晚一整夜都没休息吗?”
     “是的,反正想睡也睡不着。”
     “这可不行啊。”间宫说,“您最好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我没事的,我去换件衣服就来。”说罢,她站起身。
     看着她走出房间,草剃问间宫:“有毒物质的种类查明了吗?”
     间宫点点头,“据说从剩下的咖啡里检查出砒霜。”
     草剃瞪大了眼睛,“砒霜?就是上次毒咖喱案用的那玩意儿?”
     “听鉴证科说,估计是砒霜。从咖啡中所含的浓度分析,义孝先生当时喝下的剂量远远超过致死剂量。详细的解剖结果下午也应该出来了,不过据说从尸体当时的状况看,与砒霜中毒的症状完全一致。”
     草剃叹了口气,点点头。看来,自杀或病死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了。
     “据她所说,义孝先生不会自己动手煮咖啡。那么,那杯咖啡又是谁弄的呢?”间宫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不过当然是以部下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我觉得他应该自己煮过咖啡。”突然从旁插嘴的是内海薰。
     “您凭什么断定?”间宫问。
     “有人证明啊,”内海薰看了草剃一眼,接着说道,“就是若山小姐。”
     “她说过什么吗?”草剃开始在记忆中搜寻。
     “您还记得昨晚我问她茶碟的事吗?当时我问她,真柴义孝先生喝咖啡时,是否都不用茶碟,而若山小姐的回答是:他独自一人喝咖啡的时候可能是不用的。”
     草剃回想起她们两人之间的那番对话。
     “没错,当时我也听到了。”间宫也点点头,“问题就在于,这事就连他太太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太太的弟子会知道呢?”
     “有关这一点,我有些话想告诉您。”
     草剃把嘴凑近间宫耳边,把之前他和内海薰所作有关若山宏美与真柴义孝可能存在的那番推论告诉了间宫。
     间宫来回看了看草剃和内海薰的脸,微笑着说:“原来你们也意见一致啊?”
     “那就是说,股长您也?”草剃有些意外地回望着他。
     “别当我这些年都是白混的,昨天我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间宫用手指着脑袋说。
     “那个,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岸谷在一旁插嘴。
     “过会儿再告诉你。”说着,间宫又望着草剃他们,“千万不要在死者太太面前提起这件事,明白吗?”
     草剃回答“明白”,内海薰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就只是从剩下的咖啡中发现了那种毒药吗?”草剃问。
     “不,还有另外一处。”
     “哪里?”
     “咖啡壶上铺的滤纸上。说得准确些,是残留在滤纸上的已经用过的咖啡粉里。”
     “难道是在煮咖啡的时候把毒药掺进咖啡粉里吗?”岸谷说道。
     “一般而言,确实会令人产生这种想法,但也不能忽视了另一种可能。”间宫竖起食指说。
     “也有提前掺进咖啡粉里的可能。”内海薰发言道。
     间宫颇为满意地缩起了下巴。
     “没错。之前咖啡粉是放在冰箱里的,虽然鉴证科说没有从咖啡粉中检测出毒药,但案发时未必没有。或许当时毒药缠在咖啡粉的表面,把咖啡粉舀出的时候,毒药就被清除掉了。”
     “既然如此,毒是在什么时候掺进去的呢?”草剃问。
     “目前还不大清楚。鉴证科从垃圾袋里找到了几张用过的滤纸,上边都没有检测出毒性。那是当然的。如果检测出来了,那就说明有人在死者之前喝下了度咖啡。”
     “水池里还有几只没洗过的咖啡杯,”内海薰说,“那些杯子是什么时候用的至关重要。还有,是谁用过的也同样重要。”
     间宫舔了舔嘴唇:“这一点已经清楚,指纹验证出来了,一个是义孝先生,而另外一个,就是你们心中的怀疑对象。”
     草剃和内海薰相互对望了一眼,看来他们两人的推理已经得到了验证,而搜查似乎也已告一段落。
     “股长,其实若山宏美也要来这里。”草剃把绫音在车上打的那通电话告诉了间宫。
     间宫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来得正好,你们去把若山宏美什么时候喝的咖啡给打听出来。记住,别让她给蒙混过去。”
     草剃回答:“明白。”
     就在这时,传来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几人连忙闭上了嘴。
     绫音走到人群当中,说了句“让你们久等了”。她换了件淡蓝色的衬衫,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或许是补过妆的缘故,脸上似乎恢复了几分血色。
     “可以再向您请教几个问题吗?”间宫问。
     “好的,请问。”
     “您应该很累了,我们还是坐下谈吧。”股长指了指沙发。
     绫音在沙发上坐下来,双眼透过玻璃门望着外边的庭院,说道:“真够可怜的,全都蔫了。我临走时还要我丈夫记得浇水,可他那人,对花草一点兴趣都没有。”
     草剃转头看了看庭院,之间花盆中盛开着各式各样的鲜花。
     “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去给花浇浇水吗?看到它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无法安心。”
     间宫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为难,但他马上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嗯,没关系的。我么不着急。”
     “不好意思。”绫音说着站起身。但她却不知为何朝厨房走去。草剃觉得奇怪,就凑过去看,却见她正在用水桶接自来水。
     “庭院里没有铺水管吗?”草剃在她身后问道。
     她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二楼没有盥洗室,这些水是拿去浇阳台上那些花的。”
     “啊,原来如此。”
     草剃回想起他昨天刚到这个家时,内海薰抬头仰望阳台上的花的场景。
     盛满水的桶看起来相当沉,草剃提出要帮她提上二楼。
     “不,我行的。”
     “您就别客气了,拿上二楼就行了吧?”
     绫音用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
     他们夫妻二人住一间至少二十叠大的西式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拼布挂毯,那鲜艳的色调吸引了草剃的目光。
     “这是您亲手制作的?”
     “对,是我前不久的作品。”
     “真漂亮。说来惭愧,我先前还以为拼布也是类似刺绣一样的东西,没想到它竟如此包含艺术之美。”
     “也算不上什么艺术,拼布原本就是以实用为主,能派上用场才行。但如果它还能令人赏心悦目的话,不就更美妙了吗?”
     “的确如此。您能够制作这样的作品,实在让人佩服。不过,也挺费神的吧?”
     “的确得花上些时间,所以很需要毅力。但是制作过程也很愉快。如果不是饱含期待之情的话,是无法做出好作品的。”
     草剃点点头,把目光转回到挂毯上。乍看之下,挂毯的颜色搭配得有些随意,但一想到这是绫音包含着期待一针一线地缝制而成的,看着看着,心就静下来了。
     阳台与房间一样,也相当大,但因为摆满了花盆,感觉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
     绫音伸手把堆在角落里的一只空罐子拿起来。
     “挺有意思的吧?”她说着递给草剃看。
     空罐的底部有好几个小洞。她用罐子从水桶里舀了水。当然,水从洞中漏下。她就是用那漏下的水浇花盆里的花。
     “哦,拿来代替洒水壶啊。”
     “没错,洒水壶很难从水桶里打水不是吗?所以我就用锥子在空罐子上戳了几个洞代替。”
     “好主意。”
     “对吧?可跟我丈夫说,他却说真没法理解我要这么费神在阳台上栽花种草。”说完,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整个人蹲了下来。罐里的水依然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
     “真柴太太。”草剃叫她。
     “抱歉。我实在不能接受丈夫已经不在的现实……”
     “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确实难以接受。”
     “您已经知道了吧,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我好不容易才适应这种新生活,了解他的衣食喜好。我一直以为,今后我们还有一段漫长而幸福的路要走。”
     草剃实在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面前这个单手覆面、垂头丧气的女人。而围绕在她身边的鲜花的娇艳,此时却让人感觉那样的心痛。
     她低声说了句“抱歉”。
     “我现在这样子,大概没法帮助你们吧?我知道我得振作起来,可是……”
     “那就改天再向您打听情况吧。”草剃不由自主地说道。如果他这话让间宫听到了,估计间宫又得一脸苦笑了。
     “不,我没事。我也希望早日了解真相。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他毒死……”
     绫音话刚落,门口的对讲机就响起来了。她吓了一跳,站起身从阳台上往下看。
     “宏美!”她稍稍抬起手,冲着楼下喊道。
     “是若山小姐来了吗?”
     绫音“哎”了一声,转身走进屋里。
     见她走出了房间,草剃就也跟了过去。下楼梯时,他看见内海薰站在走廊上。她应该也听到门铃声了吧。草剃小声告诉她若山宏美来了。
     绫音打开玄关的大门,若山宏美就站在门外。
     “宏美。”绫音带着哭腔。
     “老师,您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
      话音刚落,绫音便一把抱住宏美,像个小孩似的号啕大哭起来。
 



   5
     真柴绫音放开若山宏美,用手指擦了擦眼角,小声说了句“抱歉”。
     “我一直忍着没哭,可以看到宏美你,就突然再也抑制不住了。我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看着强颜欢笑的绫音,草剃感到难过,他真希望能尽快让她独自静一静。
     “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若山宏美抬头看着绫音问。
     绫音摇摇头:“你过来陪我就足够了。何况我脑子里现在也是一片空白。先进来吧,我有话想问你。”
     “啊,这个嘛,真柴太太,”草剃赶紧对她们说,“我们也有些事情要问若山小姐。昨晚场面乱糟糟的,没能和她好好沟通。”
     若山宏美显得很困惑,目光有些躲闪。或许她在想,她已经把发现尸体时的情况说得很详细,没什么可以提供的了。
     “当然,各位刑警先生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啊。”绫音看样子完全没有察觉草剃的意图。
     “啊,不,还是我们警方先和若山小姐单独谈谈吧。”
     听了草剃的话,绫音不解地眨眨眼,问:“为什么?我也想听宏美讲述一下经过,就因为这,我才叫她的呀?!”
     “太太,真柴太太,”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来的间宫说,“很抱歉,我们警察也有例行公事要办。请您先把这事交给草剃他们来处理好吗?或许您觉得我们这样不近情理,但如果不按规章来办,今后难免会引起许多麻烦。”
     听了他这番再明显不过的场面话,绫音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的神情。但她还是点头表示同意:“知道了,那我该上哪儿回避呢?”
     “嗯,太太您就留在这里吧,我们有些事要请教您。”说着,间宫看了看草剃和内海薰,“你们带若山小姐去一个能定定心心说话的地方吧。”
     “是。”草剃应道。
     “我把车开过来。”内海薰打开玄关的大门,走了出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草剃三人坐到了一家家常菜餐馆角落的餐桌旁。内海薰坐在他身边,若山宏美则一脸严肃地低垂着头,坐在两人对面。
     草剃喝了口咖啡,问:“昨晚睡得好吗?”
     “不大好……”
     “毕竟是亲眼目睹了尸体,想来您经受的打击不小啊。”
     若山宏美没有接腔,只顾低头咬着嘴唇。
     听内海薰说,昨晚她一到家,就突然大哭。虽然是婚外情,但亲眼见到心爱男人的尸体,这打击之大,自然非同一般。
     “我们想请教几件昨晚没来得及问的事情,可以吗?”
     若山宏美深吸了一口气:“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想我无法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不,不会的。我们的问题并不难,如果您愿意如实回答的话。”
     若山宏美瞄了草剃一眼,带着可谓“瞪”的凶光。
     “我可没有撒谎。”
     “那就好。我问您,您曾经说,您是在昨晚八点左右发现真柴义孝先生的尸体的,在此之前,您最后一次到访真柴家,是周五开家庭派对的时候。您没记错吗?”
     “没记错。”
     “真的没记错吗?人经常会因为受到太大打击,血气逆流,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您先冷静冷静,再好好回忆一下,周五夜里离开后,到昨天夜里的这段时间中,您当真就一次也没再去过真柴家吗?”草剃盯着若山宏美长长的眼睫毛问道。他在“当真”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她沉默片刻之后张开了嘴:“干吗问我这些?我已经说过没记错了。你们有什么道理这么纠缠不休啊?”
     草剃微微一笑:“现在提问的人是我吧?”
     “可是……”
     “您就把我的话当做单纯的求证好了。不过正如您刚才所说的,既然我们如此纠缠不休地追问,那么还请您谨慎地回答我们的问题。说得难听点,如果之后您轻易推翻证词,我们会很为难的。”
     若山宏美再次闭口不言。草剃感觉她脑中正在算计着各种利弊得失。她应该是考虑到谎言被警察看穿的可能性,正权衡着在这里把一切和盘托出是否对自己有利。
     但似乎因为心中的天平迟迟不肯停止摆动,她沉默了许久。
     草剃有些不耐烦了:“我们昨晚赶到现场时,水池中放着一直咖啡杯和两只茶碟。当时我们问过您是否知道些什么,您说您不知道。但后来我们检测发现茶具上沾有您的指纹。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触碰那些茶具的呢?”
     若山宏美的双肩伴随着她呼吸的节奏,缓慢地上下起伏了一下。
     “周六周日两天里,您见过真柴先生吧?当然是活着的真柴先生。”
     她用手肘顶着桌面,把手贴在了额头上。或许她正想着如何替自己圆谎,但草剃坚信自己能够戳穿她的谎言。
     她把手从额头上拿开,两眼望着地面,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实在是抱歉。”
     “您见过真柴先生,是吧?”
     她稍稍停顿了片刻,回答了句“是的”。
     “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她依然没有立刻回答。草剃不由地焦躁起来,心里骂她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吗?”若山宏美抬起头,望着草剃和内海薰,“这与案件根本没有关系吧?你们这难道不是在侵犯他人隐私吗?”
     他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但目光中却蕴含着实实在在的怒气,语气也很尖锐。
     草剃回想起前辈曾经说过的话:一个女人,不管看上去再怎么弱不禁风,一旦与婚外情搭上关系,就会变得相当棘手。
     不能就这样空耗下去,草剃决定打出手中的第二张牌。
     “真柴义孝先生的死因已经查明,是中毒身亡。”
     若山宏美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中毒……”
     “我们从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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