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抗战之血色战旗 >

第219章

抗战之血色战旗-第219章

小说: 抗战之血色战旗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蒋介石向会议宣布一个令人振奋的喜讯,国民政府全权代表孙科和杨杰从莫斯科来电,苏联政府宣布向国民正炙府提供第一笔五千万美元贷款,全部用于购买苏制军火,包括中国急需的作战飞机、坦克大炮和轻、重机枪等等。这是自抗战以来中国政府获得的最大一笔国际援助,并且苏联人还慷慨地接受中国政府以农产品和矿石原料来偿还贷款。对于艰苦抗战的中国政府和军民来说,这笔重要援助无异于雪中送炭,难怪连一惯不苟言笑的委员长也因此心情激动喜不自禁。
    事实上很快苏联政府又将贷款额增至两亿五千万美元,此后直至1941年德国入侵苏联之前,苏联一直都是中国抗战最大的军火贷款国和经济援助国。统计资料表明,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中国共获得国外贷款五亿美元(不包括租借物资),苏联对华贷款占一半,高居各国贷款首位。并且苏联给予中国全部是军火贷款,而西方国家的十七笔贷款则多数限制为民用和非军事性用途。国民政府用苏联贷款先后购买苏制作战飞机五百三十六架,坦克八十二辆,高射炮二十门,防坦克炮一百三十门,野战炮三百四十门,机枪三千九百二十挺,汽车七百二十二辆,各种炮弹一百零五万发,子弹四千零三十六万发等。上述军火还不包括苏联政府提供的无偿军事援助在内。
    与会者无不心情振奋,他们从苏联的国际援助中看到打败日本侵略者的一线曙光。不管怎样说,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小小日本兵力有限,以中国人力资源加上源源不断的国际援助,日本人的侵略野心终难得逞。
    但是蒋介石并没有让他的将领过分乐观,他指着地图上仅与郑州一河之隔的豫北地区,那里有一支代表日军进攻的蓝色箭头。委员长警告说:你们千万不要忘记,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他们随时可能发动进攻。比如这股占领濮阳的敌人,它一旦进入中原来就很危险,你们一定要密切监视它的动向。
    何应钦在一旁小声提示说道:“那是土肥原贤二第十四师团。”
    蒋介石点点头说:这股敌人虽然只有一个师团,但是他随时可能威胁我军侧翼,打乱我军部署,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会毕,蒋介石当天返回武汉。
    登机之前,委员长再三嘱咐部下:陇海铁路为我军防守之生命线,一旦截断则郑州危矣,而郑州失守,则武汉必然不保。请切记在心。
    飞机转眼间飞走了,留下一座空荡荡的机场,还有地面频频招手的人群。
    1938年春天,土肥原指挥第十四师团匆匆结束豫北扫荡,开始强渡黄河。
    “七.七事变”爆发当年,从日本军方公布的所谓“战绩”来看,侵华日军的“优胜者”
    应当非土肥原第十四师团莫属。这支主要由学生、市民和农民组成的侵略军深入中国腹地最远,攻占中国城市最多,击溃敌军数量超过自身十几倍之多,但是伤亡人数却最低等等,创造一系列战场奇迹。
    因此一些狂热的日本报纸就把该师团吹捧为”支那克星”,也有人将士肥原贤二称作“模范师团长”,不一而足。事实上第十四师团自塘沽登陆以来,一路攻陷天津、北京、石家庄、保定、运城、太原、长治、新乡等大小城市数十座,扫荡河北、山西、河南数省,而他们的对手大多弃城而逃,并没有形成真正坚强有力的抵抗。
    土肥原的战绩引起许多师团长嫉妒,有人将他的胜利归咎于运气好,或者不战而胜,因为当第十四师团在华北战场如入无人之境时,声名赫赫的坂垣第五师团却陷入惨烈的平型关伏击战,而第二军也不幸遭遇像台儿庄那样的强劲抵抗,两个主力师团伤亡惨重一度后撤。
    但是上述说法到底有欠公允,毕竟第十四师团征战数千里,攻城掠地战果累累,难道全都因为交了好运的缘故吗?
    个中秘密只有土肥原自己清楚,那就是他大半辈子在中国的特务生涯派上用场。号称“中国通”的土肥原自认为是个政治军人,不像大多数日本将军头脑简单,除了打仗对敌人一无所知。比如驻防河北的东北军将领万福麟,自“西安事变”后一蹶不振,根本无心打仗,土肥原就事先派人同他达成秘密协议,只要退避三舍虚晃一枪,皇军决不攻击他的队伍。
    于是万福麟果然按照协议放弃保定和永清地区,退过京汉铁路相安无事。同样的例子还可见诸冀北保安司令石友三、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商震等等。这就是为什么抗战伊始,华北数省未经激烈抵抗就迅速沦陷敌手的主要原因。土肥原对这些遭受排挤的杂牌部队又打又拉,后来许多人公开投降日本人,变成助纣为虐的“皇协军”都与这个前特务头子的暗中策反不无关系。
    但是寺内总司令一道严厉命令改变了第十四师团自勺进军方向,土肥原不得不转而踏上黄河对岸的山东土地。关于派遣军意图和师团今后任务,他和幕僚作过种种猜测,一致认为最大可能就是攻占菏泽为止,以保持策应徐州和屏护派遣军侧翼安全的作战态势,也就是继续执行牵制性作战的任务。
    黄河枯水期大大有利于日军渡河,对岸守军仅作短暂抵抗便匆匆撤退了,于是鲁西南重镇菏泽城就在侵略者面前暴露无遗。菏泽盛产牡丹,素有鲁西”牡丹城”之称,但是这座千年古城更是中**队的辎重基地和物资中转站。情报表明,第二十集团军下属第二十三师已在城外严阵以待,当土肥原下令坦克大队搭载搜索大队全力前进,务必击溃敌人夺取该城时,参谋长担心后续部队有可能跟不上,导致攻击乏力增大伤亡。但是土肥原毫不担心,他轻蔑地说:对付这些支那人,我看两个大队足够了。
    参谋长提醒他说:可是空中情报表明,荷泽以南还有东北军三个师啊。
    土肥原哈哈大笑,他说:我敢打赌,万福麟除了撤退什么事也不会干,请执行命令吧。
    日本大军兵临菏泽城下。
    土肥原下令向派遣军发出报捷电。
    本来一旦占领菏泽城,第十四师团即告胜利完威任务,因为按规定山东地面是第二军的作战范围,土肥原只是临时渡河来支援而已。
    但是没容他喘过气来,司令部里电话铃声大作。
    土肥原拿起话筒,立刻“嗨”地绷直身体,脸上的惊讶表情将一对金鱼眼撑得滚圆。
    他听出来对方并不是派遣军那帮装腔作势的参谋幕僚,甚至也不是他的直接上司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而是那个以独断专行著称的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寺内寿一大将。
    寺内总司令是个来头很大的上级,他出身于日本显贵的寺内家族,其父寺内正毅为日本第十八届内阁首相,他本人曾任内阁陆军大臣,连当朝的近卫首相也要让他三分,所以飞扬跋扈常常令下级敢怒不敢言。此刻总司令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傲慢,他无需征求下级意见,再次下达一道出入意料的简短命令;放弃菏泽,立即向南转进,切断陇海铁路。
    根据最新情报,徐州当面的薛岳兵团正沿陇海铁路筑起多道战线与日军对峙,他们身后便是被称作“兵家必争之地”的开封和郑州,那里囤积有更多中**队随时准备进行支援。
    至此土肥原方才如梦初醒,他明白总司令的意图显然是要将第十四师团作为一支奇兵,从侧背长途偷袭中原地区,切断陇海铁路,堵住薛岳兵团退路。
    土肥原不由得感到一阵气紧。因为如果达到上述目的,敌人北方防线便名存实亡,夺取开封、郑州犹如探囊取物,问题是第十四师团必须孤军深入数百里,单独对抗十倍以上的中国大军。更重要的是,他将面对的中原之敌不再是那些不堪一击的杂牌军,而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的中央军精锐兵团。这简直是个疯狂和不可思议的赌注啊!但是他不敢对抗总司令的意志,只好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师团是……..单独转进吗?
    总司令当即给予肯定回答。
    土肥原身体晃动一下,有些站不住了,他知道此前东京大本营有令在先,华北派遣军不得逾越徐州以西战线,而总司令却命令他长途奔袭数百里外的陇海铁路,须知越权进攻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于是他只好婉转地表示说:据卑职所知,中原至少有数十万敌军啊!
    总司令立刻毫不留情地敲打这个前特务机关长,他冷冷地说:阁下害怕支那人吗?怪不得阁下行动迟缓,不希望是这个原因吧。
    土肥原后背上立刻渗出冷汗来。
    他从总司令话中听出了一种威胁的意味来。在华北派遣军中,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同总司令寺内寿一的尖锐矛盾已是公开秘密,第十四师团隶属第一军建制,土肥原是香月清司的老部下,是公认的”香月派”,如果总司令迂怒于他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如今第十四师团渡过黄河立足未稳,如果一旦未能达到目的或者遭遇意外失利,岂不等于授人以柄,这个“擅自越权进攻”的罪责难免落到他的头上。于是土肥原绝望地抗辩说:请允许卑职向第一军司令官请示吧。
    总司令大怒,在那一头申斥道:混蛋!这是阁下在接受派遣军总司令的命令吗?你听着,如果第十四师团不能完成任务,阁下将被立刻召回东京。
    电话挂断。
    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很快得知此事,他两次向派遣军提出抗议,均遭驳回。此时军司令官权力已经被架空,他甚至指挥不了自己的部下,而土肥原则明智地选择了服从。
    国土沦陷,敌人逞凶,菏泽淹没在一片血泊之中。
    数百被俘官兵被敌人驱赶到一座空地上集中,一个挎战刀的日本大佐带着翻译官噔噔地走过来,连比带划地吼叫一通,可惜那些**的日本话俘虏听不懂。翻译官是个猴脸台湾人,讲一口蹩脚的国语,他把大佐的话翻译过来,大意就是皇军天一亮就要出发,去进攻驻守山东的支那军队。大太君说,你们这些俘虏,统统都要转移到城外去。
    俘虏一听就炸开锅,日本鬼子所说的转移就是要将他们赶到城外去屠杀,敌人此类暴行数不胜数。俘虏高声抗议:“我们不走!死也要死在城里面!”
    翻译官叽叽咕咕地讲了一阵,大佐就发火了,翻译官赶紧翻译说:大太君说,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有什么资格死在城里?你们要是像个真正的军人,为什么不死在战场上?
    俘虏立刻泄了气,他们听懂日本军官的话至少包含两层意思,第一是死在城里的人必须是战士,而不是俘虏。第二是俘虏不值得尊重,他们将像牲口一样被任意屠杀。日本兵涌上来,明晃晃的刺刀一阵乱捅,将俘虏强行赶往漆黑一片的城外去。
    时值立夏,经过一冬生长的麦子正在进人灌浆成熟期,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像乳汁一样香甜的小麦气息。很快俘虏发现,押解的日本人并不太多,看守也不十分严密,加上天空没有月光漆黑一团,让人们重新开始燃起生存的希望。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死逃跑,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只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像鱼儿一样游进黑夜的大海,日本人再凶恶也是枉然。
    有的俘虏率先行动起来,他们悄悄挣脱捆绑,眨眼工夫就钻进路边的庄稼地不见了。
    更多俘虏受到鼓舞,争先恐后地解开绳索,然后飞快地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等到日本人发现俘虏队伍像火炉上的冰块一样迅速融化时,那些幸运的逃亡者已经不知去向。
    残暴的日本人枪杀了来不及逃跑的俘虏,当凄厉的枪声和受难者的咒骂惨叫渐渐平息下来,大佐军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和满意的微笑,然后下令收兵回城。
    一些俘虏终于逃回自己人阵地,他们的生还简直是个奇迹,更重要的是俘虏为中**队带回来一个重要情报,那就是敌军即将对山东境内的第二十集团军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个情报受到前线指挥官的高度重视,立即上报上级和战区总部。
    几个小时以后,武汉大本营获悉日军这一重要动向,总参谋部除命令第二十集团军高度戒备严阵以待外,同时还命令郑州第一战区往山东方向调动兵力,随时准备支援第二十集团军作战。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调防
    徐州战败,蒋介石在党内地位岌岌可危。
    如果说抗战使蒋介石的声望一度达到顶峰的话,那么随着首都南京陷落和战场节节败退,委员长的威信已经一损再损跌入谷底。而以汪精卫为首的反对派则趁机步步紧逼,叫嚷要检讨什么“对日战略的重大失误”,“十个月武力抗战的严重后果”等等,迫使蒋介石承担军事失利的重大责任,并不得不口头向中政会申请处分。反对派占了上风,得寸进尺地提出实行“党内弹劾制”,毫无疑问这是用心极为险恶的伏笔,是党内夺权的预谋,接下来就该轮到汪精卫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幸好拥蒋派奋力反击,令弹劾决议案不了了之。汪精卫欲借日本人之手来达到夺权目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蒋介石呵呵冷笑,他要用一个大大的军事胜利来回击日本人,同时巩固自己在党内的统治地位。
    外出视察军队的蒋介石半夜才返回武昌东湖官邸,不料睡下不久随即被人唤醒。由于领袖长期患有神经衰弱症,睡眠受扰最易暴躁,所以通常没有人胆敢在他休息时候去惊动这位大人物。但是这天不一样,当他刚开始昏昏欲睡时一只手轻轻摇醒他,蒋介石睁开眼睛,看见是夫人宋美龄。
    夫人抱歉地告诉他,前线有重大敌情,何总长白副总长已在富邸等候多时。对蒋介石来说,睡不睡得着觉都是一种特权,谁叫他是君临天下的委员长呢?
    在客厅里,焦急等候的何总长向他报告说,接第一战区急电,一股来路不明的敌人出现在豫东民权县附近,正在逼近陇海铁路,已与我军发生战斗。
    民权为我军战线后方,这个突如其来的敌情显然大出蒋介石意外,他瞪着眼睛厉声问道:“这股敌人究竟从哪里钻出来的?有多少兵力?番号是什么?他们有何作战意图………嗯,都搞清楚没有?”
    白崇禧赶紧答道:“第一战区刚刚得到报告,第八十八师一部已经与该敌人交火,暂时还没有更多敌情报告。”
    蒋介石眉头紧锁,身为军队统帅的他当然十分清楚陇海铁路的战略意义,一旦铁路被截断将直接威胁薛岳兵团三十万大军退路,进而威胁开封和郑州。令人不解的是,此时徐州会战刚刚结束,日本人有可能大举进攻吗?这是寺内寿一玩弄的花招还是进攻中原的信号?从战略上讲,敌人立即发起新战役的理由并不充分,难道他们真要不顾一切与我军决战?还有东京那个“不得逾越徐州战线”的命令又当作何解释昵?
    种种疑团在脑海翻滚,令蒋介石一时难以作出判断,只把画满问号的目光投向他自勺参谋长。何应钦指着作战地图解释说:根据情报,目前徐州当面的华北派遣军尚无大规模调动迹象,而北上增援的敌华中派遣军主力也在陆续撤回长江以南地区,种种迹象表明,敌人近期大举进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白崇禧补充说道:“从敌人失事飞机上缴获的文件来看,东京把重新进攻的期限定在秋季或者明年是可信的。一来敌人战线太长华北空虚,黄河以北地区仅有一两个师团维持占领,给我敌后兵团相当大的游击空间。二是敌人刚刚占领徐州地区,按说需要一股时间巩固战线,休整部队和补充弹药给养。”
    蒋介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