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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恐惧状态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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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阿伯、蒙特利尔——甚至还延伸到美洲东西海岸以及英国、法国和德国。这是一个最重要的恐怖团体。他们也许已经杀害了巴黎的那个研究人员。我们正在等数据,但是法国当局可能……比较慢。”
  科内尔第一次开口说话了。“现在说的扇区是什么啊?”
  “蜂窝小区业务量正在加快。电子邮件重重加密。很清楚,一项遍及全球、非常复杂和极为昂贵的计划正在进行之中。”
  “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
  “还不知道。”
  “那么你最好跟踪资金的来源。”
  “我们正在这样做。到处这样做。”明瞳冷酷地笑笑,“鱼儿上钩是迟早的事情。”


5 温哥华
 
  6月8日,星期二
  下午4时55分

  纳特·达蒙挥笔签完那份文件:“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被邀在一份不泄密协议书上签字。”
  “我感到吃惊,”那个穿着一身闪闪发亮的衣服的人拿回文件时说道,“我认为这是标准的程序。我们不想把自己的财产信息泄露出去。”他是一名律师,正陪着他的客户。客户是个戴眼镜、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上身穿一件工作时穿的衬衣,下身穿条牛仔裤。这位客户说他是石油地质学家,达蒙信以为真。当然,他看起来与跟他打过交道的那些石油地质学家一模一样。
  达蒙的公司名称为“加拿大海洋遥感科技公司”,位于温哥华一间窄小狭促的办公室里。达蒙向全世界的顾客出租用于海洋研究的潜艇和远距离潜艇。这些潜艇不属于达蒙,他只是负责出租。他的潜艇遍及世界各地——横滨、迪拜、墨尔本和圣地亚哥。潜艇有大有小,大的长五十英尺,船员六人,能够周游世界;小的仅一人,还有更小的,在补给船上便可遥控。
  达蒙的顾客是能源和采矿公司,这些公司利用潜艇从事海底探矿或者检查近岸钻探设备以及钻探平台的情况。他的公司是一个专业公司,那间矮小的办公室位于船舶维修厂后面,没有多少人光顾。
  然而,下午快关门的时候,两个男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律师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而那个顾客只给了达蒙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地震服务公司,还有一个卡尔加里的地址。这就很有意思了:卡尔加里是一个大城市,有很多碳氢化合物公司。加拿大石油、壳牌和森高能源公司都在那儿,还有很多公司也在那儿。几十家私营咨询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起来,搞探矿,做研究。
  达蒙从他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一个小模型。这是一个极小的白色潜艇,顶端有保护罩。他把模型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我根据你们的需要向你们推荐的,”他说。“遥感蝎子是四年前在英国建造的。配备两名船员。柴油机、电力闭合循环氩驱动。它在水中的耗氧是百分之二十,氩是百分之八十。技术可靠,已经经过证明:钾氢氧化物洗涤器,两百伏电压,可操作深度两百英尺,潜水时间三点八小时。如果你知道日本‘新海2000’潜艇的话,它相当于这种潜艇,或者‘水下之星80’。‘水下之星80’世界上只有四台,均被长期租用。蝎子是一台极好的潜艇。”
  那两个人点点头,互相看了看。
  “外部是什么样的操纵器?”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说。
  “这要根据深度来定,”达蒙说,“在较浅的地方——”
  “比如两千英尺。有什么样的外部操纵器?”
  “你们想在两千英尺的地方收集样品吗?”
  “实际上,我们要在海底放一些监控装置。”
  “我明白了。比如无线电接收装置?向水面发送数据?”
  “差不多。”
  “这些装置有多大?”
  络腮胡男子把两手分开:“大约这么大。”
  “多重?”
  “噢,我拿不准。也许两百磅吧。”
  达蒙掩饰住他的吃惊。通常,石油地质学家都非常清楚自己要放什么。它确切的尺寸,确切的重量,确切的特殊引力,等等。而这个人却含糊不清。也许达蒙患上了妄想症。他继续说,“这些传感器是为了地质工作吗?”
  “基本上是。首先我们需要关于海洋水流、海水流速、海底温度等诸如此类的信息。”
  达蒙想,干什么用,他们为什么需要水流的信息?当然,他们也许要下沉一座塔,但是没有人需要到两千英尺以下的水下去傲。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嗯,”他说,“如果你想放置外部装置,在潜水之前,你必须把它们固定在潜艇的外部。潜艇两边的架子——”他指着模型“——就是干这个用的。一旦你进入深水区,你可以选择两只遥控手臂来放置这些设备。你说的外置设备有几件?”
  “有好几件。”
  “多于八件吗?”
  “噢,是的。差不多。”
  “啊,你们说的是多次潜入,在任何一次特定的潜水中,你们只能带八个或十个外置设备。”他唠叨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他们的脸,想搞清楚他们冷漠的表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们想租四个月,从当年的八月份开始。他们想让达蒙把潜艇和补给船运到莫尔兹比港和新几内亚岛。然后到那儿去取。
  “你去的地方不同,需要的航海许可证也不同——”
  “我们以后再来考虑这件事。”那个律师说。
  “潜艇上的工作人员——”
  “这件事我们也可以以后考虑。”
  “它是合同的一部分。”
  “那就把它写进去吧。怎么都行。”
  “租期结束时你会把补给船开到莫尔兹比港吗?”
  “是的。”
  达蒙在台式电脑前坐下来,开始填写估价表。总共有四十三大类(不包括保险)需要填写。他终于算出了最后的结果。“五十八万三千美元。”他说。
  那两个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们只是点了点头。
  “预付一半。”
  他们又点了点头。
  “另一半在你们到莫尔兹比港取货之前由第三者保存。”他对老主顾从来不提这样的要求。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这两个人使他心神不安。
  “好吧。”律师说。
  “另加百分之二十的意外事故费用,需提前支付。”
  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现在他试图让这两个家伙离开。但不奏效。
  “好吧。”
  “好,”达蒙说。“好了,如果你们想在签字之前跟你们代表的公司谈一谈——”
  “不用。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接着,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达蒙:“告诉我,你是否满意。”
  这是一张二十五万美元的支票。开自地震服务公司,可支付给加拿大海运。
  达蒙点点头,说“满意”。他把支票和信封放在桌上潜艇模型的旁边。
  其中一个人说道,“你介不介意我做几个记录?”然后他拿起信封在上面胡乱地写着。
  他们走了之后,达蒙才意识到他们把支票给他之后就把信封拿走了。因此上面没有留下指纹。
  难道他真的患上偏执狂了吗?
  第二天早上,他这么想。去加拿大丰业银行存那张支票时,他顺便拜访了一下银行经理约翰·金,要他查一查地震服务公司账户上是否有支票上写的那么多钱。
  约翰·金说他立刻去查。


6 斯坦菲德利斯
 
  8月23日,星期一
  凌晨3时02分

  天啊,太冷了。乔治·莫顿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从“陆地巡洋舰”上下来。这位巨富慈善家一边跺着脚,一边戴手套,想让自己暖和一些。
  此时是凌晨三点钟,天空中闪耀着红光和落日的黄色条纹。寒风在冰岛内陆崎岖阴暗的平原上肆虐。单调的灰白色云朵低悬于绵延数英里的火山岩上空。
  冰岛人喜欢这个地方。莫顿不明白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们抵达了目的地:正前方是堵巨大的、弯曲的、被污物覆盖的积雪和岩石壁,一直延伸到群山后面。这就是斯诺拉尤库,巨大的瓦特纳冰原的一岬,欧洲最大的冰帽。
  开车的是一个研究生,他从车上下来,兴奋地拍了拍手:“不错,挺暖和的。你们真走运,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八月之夜。”
  他身穿一件T恤衫、徒步旅行时的短裤和一件浅色的背心。莫顿尽管穿了一件软毛背心,一件棉质防风衣和一条厚重的裤子,但仍然觉得冷。
  其他人从后座上走下来时,他回头看了看。
  精瘦、额头上布满皱纹的尼古拉斯·德雷克穿着衬衫,打着领带,风衣下是一件斜纹软呢运动服,寒风打在他身上使他有些畏缩。德雷克稀疏的头发、镶金边的眼镜以及那内敛的、不以为然的举止,都向人们传递着他着意培养的一种学者的品质。他不希望别人认为他还是以前的他,那个极为成功的诉讼律师。退休后他成了美国一个重要的激进分子组织——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的主席。过去十年来,他一直担任这个职务。
  接着,年轻的彼得·埃文斯轻快地跳下汽车。埃文斯是莫顿最年轻的律师,也是他最喜欢的律师。埃文斯二十八岁,是哈斯勒和布莱克洛杉矶公司年纪较小的合伙人。因此,即使在这样的深夜,他仍然兴高采烈、热情四溢。他穿一件巴塔哥尼亚羊毛大衣。两手插在衣袋里。除此之外,其他方面看不出来天气对他有什么影响。
  他们在洛杉矶乘坐莫顿的“湾流”G5喷气式飞机于昨天早上九点到达凯夫拉维克机场。他们谁都没有睡觉,可他们谁也不累。即使莫顿也是如此,尽管他已六十五岁了。他一丁点儿疲乏之感都没有。
  只是觉得冷。
  莫顿拉上皮夹克的拉链,跟着研究生走下那座岩石遍布的小山。
  “夜晚的光给你能量,”那个研究生说,“夏天,埃纳森博士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从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我们也没有。”
  “埃纳森博士在哪儿?”莫顿问。
  “就在下面。”那个年轻人指着左边远处。
  起初,莫顿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后来他终于看见了一个红点,发现那是一辆车。这时,他终于明白冰川有多大了。
  他们走下小山后,德雷克与莫顿并肩而行。“乔治,”他说道,“你和埃文斯可以到周围随便看看。让我单独跟佩尔·埃纳森谈一谈。”
  “为什么?”
  “如果有那么多人站在旁边,我想他会感到不自在。”
  “难道我不是资助他的研究的人吗?”
  “当然是,”德雷克说,“但我不想过分强调这一点。不想让佩尔感到受了伤害。”
  “我不明白你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只想向他指出利害关系,”德雷克说。“帮助他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坦白地说,我希望听到这场讨论。”莫顿说。
  “我知道,”德雷克说。“但这很微妙。”
  他们靠近冰川的时候,莫顿明显感觉到风中的寒意。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他们现在可以清楚地看见七个宽大的茶色帐篷排列在红色的“陆地巡洋舰”附近。从远处看,这些帐篷和冰原融成了一体。
  从帐篷里出来一个高大、白肤金发的男人。佩尔·埃纳森张开双臂,大声喊道,“尼古拉斯!”
  “佩尔!”德雷克向前跑去。
  莫顿继续向山下走去,对被德雷克支开的不满显现于色。埃文斯追上他与他肩并肩走着。
  “我才不想这该死的什么旅游呢。”莫顿说。
  “噢,我不知道,”埃文斯看着前方,说。“也许比我们想像的要有趣得多。”
  这时,从另一个帐篷里走出三个身着黄褐色衣服的年轻女郎,个个金发碧眼,漂亮动人。他们向初来乍到的人挥了挥手。
  “也许你说得对。”莫顿说。
  彼得·埃文斯知道,尽管他的当事人乔治·莫顿对凡是与环境有关的事情都感兴趣。但他对漂亮的女人更感兴趣。的确是这样,他匆匆地见过埃纳森之后,就高高兴兴地被叶娃·琼斯多蒂尔带走了。
  叶娃·琼斯多蒂尔身材高挑健美,留着白金般的短发,焕发着迷人的微笑。她是莫顿喜欢的那种类型,埃文新心想。她看起来跟莫顿漂亮的助手莎拉·琼斯很相像。他听见莫顿说,“我不知道有这么多女性也对地质学感若趣。”
  莫顿和埃文斯向着冰川的方向渐行渐远。
  埃文斯知道他应该陪着莫顿。但莫顿也许想独自走这一段路。更重要的是,埃文斯的公司也是尼古拉斯·德雷克的公司,德雷克到底在干些什么使他有些烦忧。并不是说那些违法或者不道德的事情。德雷克可有些傲慢专横,他做的那些事情可能会造成日后的尴尬。所以埃文斯在那儿站了片刻,不知道何去何从,该跟哪个人走。
  这时,德雷克为他作出了决定,正要跟埃纳森一起走进大帐篷的德雷克向他轻轻挥了挥手,让他走开。
  埃文斯接到了暗示,向莫顿和那个女孩解春吞地走过去。
  叶娃正在喋喋不你,冰岛上百分之十二的地方是怎样被冰川覆盖,在某些冰川活火山是怎样从冰天雪地里喷薄而出。这块冰川,她一边说,一边向上指了指,属于巨涌冰川,因为它有快速前进和后退的记录。她说,这块冰川现在以每天一百米的速度向前推进——相当于一个足球场的长度,而且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有时,风停下来的时候,你可以听见它嘎嘎前行的声音。在过去几年里,这块冰川移动了十多公里。怎不久阿斯底斯·斯芬斯多蒂尔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阿斯底斯·斯芬斯多蒂尔可能是叶娃的妹妹。她对埃文斯的注意有点谄媚的味道,问他的旅途怎么样,喜不喜欢冰岛,他要在冰岛逗留多久。最后,她说她通常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的办公室工作,当天就要回去。埃文斯意识到她来这里实际上是为了工作。赞助商来拜访埃纳森,而埃纳森安排了这次难忘的访问。
  叶娃解释说虽然巨涌冰川极为普遍——阿拉斯加每年有几百块——但其涌动的机制却不为人知。间歇性前进和倒退冰川的情况各不相同,其机制也无人知晓。“还有很多需要研究和学习。”她说着,笑容满面地看着莫顿。
  这时,他们听见从帐篷里传来喊叫声和许多下流话。埃文斯先行告辞,向帐篷走去。莫顿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尾随其后。

  佩尔·埃纳森愤怒得浑身发抖。他举起拳头“我告诉你,不行!”他咆哮道,挥拳砸往桌子上。
  德雷克站在他对面,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佩尔,”他说,“我是要你考虑考虑实际情况。”
  “你不是!”埃纳森说,再一次把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实际情况就是你不想让我发表。”
  “喂,佩尔——”
  “实际情况是,”他说,“冰岛的头五十年比后五十年暖和,跟格陵兰岛一样。实际情况就是,在冰岛,1930年以后,由于夏天的温度上升了零点六摄氏度,大多数冰川部分融化了,但从那以后气候开始变冷。实际情况就是,自从1970年以来,这些冰川一直在不停地向前移动。它们收复了一半先前失去的领地。就在此时,有十一块冰川正在涌动。这就是实际情况,尼古拉斯!我所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没有人说你说的不是事实,”德雷克扫了一眼刚刚赶到的几个人,压低声音说道,“我只是在跟你讨论你的论文的措辞,佩尔。”
  埃纳森举起一张纸:“是啊,你只是建议某些措辞——”
  “只是建议而已——”
  “那是歪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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