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风月之夏蕊花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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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盈盈狐疑地打量着他，看得出他眸子里闪烁的忧伤，绝对有心事。盈盈走到他跟前，润滑地手背轻轻搭在他的额前，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跟我分手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想跟我KISS？”
“才不是了。”凯被她说得极为难堪，看着琦歌星眸里的寒光，他不想再惹什么祸。“我有些不舒服而已，盈盈你想多了，还是多多陪琦歌吧。”
“唉……那你自己想开些。”盈盈在额前轻轻弹指，笑盈盈地搂着琦歌手腕，“别没事老那囧相，这样会霉运不断的。”
“嗯，我知道了。”
“这才是嘛，那我跟小琦先看电影去了，你自己要开心点。”盈盈挽着琦歌的背影让他既羡慕，又浮想翩翩。“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蕊才会这样跟我走。”
再想想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太微乎其微，现在的夏蕊处处避着自己，他的自卑感怵然而生。“果然像我这样局部残废的毒物连个代替品都不够格呀……唉……”望着头上的那一片蓝天，的确这天是那么浅蓝，可在凯的眼里却是那么灰暗，甚至是乌云密布，大雨连绵。
“这些天不见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凯的面前站着三十左右的美少妇，凯忘爹忘娘也连不了这个曾经害过自己的女人，这只狐狸娃娃布吉。“喂，别这么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呀。”她用力拧着凯的两腮，恶魔般地淡笑着，“是不是失恋了，还是又跟小蕊吵架了。”
“不是了。”凯抓开她的手，不想这个女人的手却如十六七岁那么嫩滑，“我……我只是知道了小蕊的过去，小肆把十年前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现在的小蕊知怎么面对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她……”
“哦？那你知道了自己是她感情的寄托品了。”布吉倒是半点都不觉得吃惊，出人意料的平静，“那你知道了，就算十年前你救过小蕊，而她只不过用十年对你的思念来淡忘天钦，从某些方面来讲我很同情你这渣子。”
“我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凯淡淡地抹出一丝笑容，可谁都看得出他笑容下隐藏的哀伤，“真是想不到布吉也会有同情我的一天。”
“别这么说了，我会难为情的。”布吉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看着如此高兴的表情，凯真的失落到了极点，还以为她会多同情的眼光，或是多说几句安慰人的话。“我说渣子，我真的很同情你……嘻嘻……”
“我知道，只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别笑那么开心了。”凯真不想再跟她唠下去，看她高兴的样子好像仇家死了一样，就差手舞足蹈。布吉抿着嘴唇，看似她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不是我想笑，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你越失落，越受打击！我就心里越爽。”
“那你也不用这么表现出来吧。”凯拍开她的手，再跟她唠下去只会让自己的打击越来越大，光看着她那张可憎的笑脸，再多一秒也待不下去。“我还是先走了。”凯转身欲走，布吉抿嘴忍笑，一手拽住他的手腕。“别这样嘛，既然在小肆那里知道了小蕊的十年前的变故，那我觉得有一件事还得告诉你。”
“诶？还有……”
十年前：
熊熊的烈火将狐仙谷几乎焚烧殆尽，天钦站在火焰中，双眸里印射的寒光不禁令两姐妹打起了寒颤，“乖乖地交出千年狐仙丹，我已经等得有些不奈烦了。”天钦双手燃烧着炙热的火焰，舌尖轻轻舔着獠牙上的血渍，两团火焰像随时都会扑向两妮子。“我数到三……”
“够了，天钦！你要错到什么程度才肯罢手？”夏蕊双眸凝视着他，眼里的泪与心里的痛交融在一起，是酸？是苦涩？还是心碎？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却有着陌生的孤傲，“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是我的天钦……求求你变回来好吗？”
“那一切不过是我利用你这样好骗取你的感情，像你这样的白狐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你肯交出千年狐丹我就答应再接着当你的丈夫。”
“不可能的，狐丹是祖仙留下来的宝物，我不会随便给你的。”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天钦走到两妮子面前，两团火焰犹如地狱之火在他手上焚烧，“让我想想你们两姐妹谁先死好呢？”
“呵……真是个好姐夫，还给我们这样的选择。”小肆护在姐姐的身前，看得出她可对这个姐夫可谓是恨之入骨，在自己的面前杀害了双亲与弟妹，只怪自己没有能力替他们报仇。“小肆……你这么急着死吗？我很乐意送你一程。”
“唵（ōng）嘛（má）呢（ní）叭（bā）咪（mī）吽（hōng）。”六字大明咒化成六道金光压在天钦身上，金光之中原本孤傲的少年化成一只小白狐，没有什么玄念就将小白狐降在法杖之下，狐仙庙的住持拎起杖下的小白狐，叹惜地看着四周被毁去的一切。
自那一天后夏蕊整天魂不守舍，她一直担心被住持带走的小白狐出了事没有，这种担忧与魂不守舍整整了一年，后来她听族人说起天钦在狐仙庙欲加害住持，被暂住在狐仙庙的小男孩魔宫仲刺死在镇妖房。看着姐姐整天以泪洗面，小肆气愤地砸碎了他留下的一切东西，“姐，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子，我想爸爸妈妈也一样……天钦那个混蛋害了我们与亲人阴阳相隔，残害了那么多族类的兄弟姐妹，你就没有一点良知吗？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对得起死去的亲人们吗？”
小肆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看着一地的碎物，这些都是曾经地回忆，曾经与天钦爱的见证，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那个事实，他只是为了千年狐丹而利用自己的感情。也许小肆说得话渐渐有了效果，她不是日思夜想那只白狐，而是将精力放在了重建狐仙谷。
在烈火中失去了一切的东西，在小肆手里也丢失了与天钦最后的回忆，而她现在所拥有的就只有一块手帕，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每天痴痴地看着手帕，必定是想着她思念赠送这块手帕的人类，可这也只有布吉知道，这块手帕联系着她与天钦转变的见证，那一天夜里，夏蕊跑到布吉的家里，看着她眸子里闪烁着难言之隐。
“布吉，我一直试着去忘记天钦，更试着去恨他，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忘不了他，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我不能还爱着杀害双亲弟妹的白狐……布吉……”她就像一个孩子扑在布吉的怀里放肆地大哭起来，这种复杂的心情，自相矛盾的爱恨，是折磨人的毒药。“小蕊，既然忘记不了天钦，那就去试着想别的人，相信除了天钦还有更爱你的人。”
“其实我很后悔当初说了这句话。”布吉沉着脸，从没见过的凝重，“渣子，或许对你来说小蕊将你当成了感情的寄托品是残忍了一点……可……小蕊……”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凯的笑容很清纯，纯得就像没有被污染过的清水，“虽然听到小肆说我是代替品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可现在我不觉得了……现在最要呵护的是小蕊，明明不想再想起这种伤痛的记忆，却因为我……果然我还是放不下小蕊。”
“不管你放得下，还是放不下，凯……我求你离小蕊远点，你是人类，她是狐仙，人不过百年之寿，而她要活千万年，为了不让小蕊再有什么痛苦的回忆，尽量离小蕊远一点，过些天我就接她回狐仙谷。”
“你说得我明白。”凯嘴角浮出一抹淡淡地微笑，那种笑容很自信也很亲切。“我只想让小蕊回去前开心起来，让我尽最后几天丈夫的责任吧。”
“你如果是一只狐仙就好了。“布吉淡笑着化成一缕清风，凯又何偿不明白她的意思，苦涩地泪水顺着两腮流落到地上，她走了，放下那张自信地笑容，不顾路人怪异的眼光，现在的凯只想这么尽情的落泪，流去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心痛，要保留下最坚强的一面去呵护她。
第五章 何为情 第二六集 约定的分离
回到屋里，桌上的菜已经凉了，看来她还没有回来过，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她回来，可凌乱的心，却控制不住手中的遥控器，看着CCTV…6，或许根本没有看，因为眸子已经被自己的泪弄模糊了，没有哭出一声，只有那一点一滴地泪毫无保留地吐露着那份不能言明的心痛。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泪模糊了眼眸多久，他卷缩在沙发上渐渐地有了困意，时钟已经过了九点，房间没有开一盏灯，只有电视上的荧光带来的一丝光亮。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替自己盖上上了毯子。“小蕊！……”他从梦里窜醒了过来，看着父亲苍桑的脸，他一定也在为自己担心吧。“爸爸……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帮助小蕊，可……可为什么泪总会自己流下来，我不想这样子……我不想……”父亲搂着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泣。
也许真的哭累了，夏蕊将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那条蓬松的尾巴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来面对你，宁愿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也许对你来说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打碎碟子是为了骗你来做饭，给你送的盒饭都是特意放了巴豆……还有用睡诱术来捉弄你，不停地把你变成动物……我把你当成奴仆一样呼来唤去，我想我这个妻子一定很糟糕吧，利用你的善良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你……”从眼角落下的泪晶莹剔透，似一朵鲜花绽开在他的额上，轻抚着他的，不像王子般的润滑，有一些被生活折磨后留下的粗糙，“我知道你嘴上说放下了过去，可妈妈的死一定还在难过吧，现在我又欺骗了你的感情……凯，我真的真的好恨我自己，把自己对天钦的思念换成对你的欺骗……你也一定很恨我吧，像我这么不合格的妻子，一定让人心烦又讨厌吧。”
漫漫长夜，凯靠在她腿上睡得很安心，很舒服。晨光照亮了客厅，那只老旧的电视已经开了一夜而烧坏了。映着初升的阳光，在她黑色的短裙下，露出让造物主也赞叹的雪嫩，荧荧似有某种光华流转，那蝴蝶兰地淡香，水嫩弹性的玉肤，抬起头看着她靠在沙发上还沉睡在梦里。
梦中的世界像天堂一般美丽，梦幻，一望无际的花圃，看着一只小白狐从花圃中向她跑来，轻轻地吻在自己的脸上，这个吻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听着厨房传来的响动，桌上已经摆好了她最爱吃的麻辣小龙虾。“凯……”
“我还在洗锅，你先去梳洗一下再来吃。”凯的声音从厨房清晰地传到客厅。
洗手间刷牙洗脸出来，厨房里没有了动静，只不过桌上放一张纸条，她折开纸条：小蕊，我要去买菜，你乖乖地在家别出去，昨天真的很抱歉在你的腿上靠了一夜，对不起。凯止笔。“真是的，买个菜还要留纸条，那个毒物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很开心，她坐下来慢慢剥着虾皮，看着这艳红的虾壳，想着第一次为自己炒小龙虾还弄破了手指。“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伤到……”
凯在小区的超市里买了不少的菜，江鹏探出手抢过他的篮子，M眉一挑，嘻笑道：“怎么了？好久没有在小区看到你以为让那夏蕊吸干精气了呢，原来还活着呀。”
“让你失望了，我跟小蕊还是清清白白的挂名夫妻。”凯白了他一眼，又抢过了篮子。
“真是不可思议？这么居有诱惑的女人天天跟你在一起居然不会想入非非？”江鹏搭着他的肩，在耳根边轻声笑道，“你应该不会是个无能者吧。”
“滚！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凯甩开他的手，不屑地说道，“我只是尊重小蕊的选择，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用污秽的思想去玷污她。”
“传说中的正人君子？”江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派了？”
“我一直都这样，我有跟你深交过吗？”凯冷眼相视。
“那她打算选择什么时候献给你？嘿嘿……”他笑得很猥琐。
“你想女人想疯了吧。”凯拿起一瓶铁水壶砸翻了江鹏，“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凯回到屋子里，桌上被擦得干干净净，洗手间里好像有搓衣服的响动，难道她在洗衣服？虽然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想法，可是凯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她正用清水漂洗着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衣物。“凯，你回来了。”夏蕊一边搓着他的四角一边抬起头盈盈笑道。自己的在让女孩手洗，虽然以前这么梦想过，可现在却是极度的尴尬，放下手里的菜连忙抢过她手里的。“你……你不去看电视？怎么在洗衣服，这种事我来办就行了。”
“反正又没什么事，我也想帮你一下。”
“男生的怎么可以让女生来洗呢。”凯面色羞红，都不敢正视她那清澈的眼眸。
“可你也不帮我洗的嘛，难不成你替我洗的时间……用我的衣服在做XXOO？”她的脸色一变，白里透红的娇靥上泛着淡淡地红晕，又羞又愤地点着他的下唇。“你这个毒物是不是在幻想什么坏事情了？”
“才没有呢。”凯被她说得有些激动，着急地辩解道，“我还没有下流到这个地步，何况小蕊那么清纯，我才不会去胡思乱想。”
“哈哈……跟你闹着玩的，看你这认真劲。”夏蕊拿过他手里的短裤，拍着他的额头淡淡笑道，“凯这么说我很相信……哈哈……”
“为什么？”他心中一振。
“因为你对我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是个玻璃人吧。”
“我才不是同性恋，真是的。”凯鼓着腮帮子，扭过头气嘟嘟地说道，“我只是尊重小蕊的想法，过去的也好，现在的也好，将来的也好，我可不能真的永远跟你在一起，也不想因为某些事而伤害到你，我只是小蕊生命里的过客，而我只想努力扮好这个过客的角色，给彼此都留下美好的回忆。”
他的话是出自真心的，夏蕊听着每个字，是感动？不是，是感觉到一种从凯那里传达过来的心痛，很想抚平他颤抖的心痛，那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的放弃的言明。“凯，假如没有天钦的话，你会有个怎么样的选择？”她深邃的目光中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期待。
凯靠着门框坐了下来，想着她这句话，该是深思，还是立刻回复，他凝望着那张娇美的面靥，微微地笑道：“如果真是这样，我的选择还是希望这个选择在小蕊的手里，有没有天钦这个人都是一样，只要小蕊的选择能放下沉重的负担，能够开心快乐，也许这个选择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凯深吸了一口气，浮出一抹强笑，“好像说得太伤感了，嘿嘿……小蕊别往心里去呀。”
“我才不会为你一两句废话有什么奇怪的感触。”夏蕊搓洗着他的短裤，盆子里的清水被一滴泪荡起了涟漪，听着他起身离开了洗手间，一滴滴泪怎么也忍不住，犹如秋叶落在洞庭湖上，没有一声哭泣传到外面，明明不会难过，明明只是将他当成天钦的代替品，可压抑不住心里的感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洗好了衣服，拎着一桶衣物走到窗台，凯呆呆地站在窗台正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到她走到身边，凯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一桶的衣物还有红肿的眼眸，凯没有问是否哭了，也不想去刺破这个事实，而是笑呵呵地说道：“衣服都洗好了……真是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