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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砍断魔爪-第3章

小说: 砍断魔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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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四壁各挂有一个镶金框的花卉图,画面颇有立体感。邦德好奇地走过去。他发现,这画并不是真画,而是在天鹅绒村的壁龛里放着几株鲜花,再加上玻璃框,产生了绘画的效果。四面墙上都有这种图画。四周的鲜花和屋子中央桌上的大花瓶相映成趣。
  屋内十分安静,只有镶了钻石的大挂钟发出的卡喀声响以及从门厅处传来的低低的说话声。这时,门微微打开几英寸,传来了一个外国人浑浊的声音:“但是,格鲁斯帕先生,何必这么顽固?我们不都是靠这个养家糊口吗?老实说,这块宝石我是花了一万英镑买进来的。整整一万英镑!你不信?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最后的报价,“好吧,少你五英镑。”
  门厅传来哈哈大笑声,“威利,你可真会说,”美国人说,“这有什么用处。我帮你一把。这钻石最多值九千,我再加你一百英镑,算是你的好处费。你去看看,伦敦市面上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价钱了。”
  门开了,两个男人走了出来,前面是个戴着夹鼻眼镜,嘴巴又薄又小的美国商人,后面跟着一个愁容满面的犹太人。犹太人的衣领上别着一大朵红玫瑰。他们发现接待室有人,咕哝一声“对不起”。那个美国人就领他穿过屋子,走进大厅,顺手关上了门。
  丹克沃尔朝邦德挤了挤眼。“这就是典型的钻石交易,”他说,“前面的人叫成利·贝伦斯,德教市场上的著名钻石经纪人;后面那位大概是塞伊经理的进货员。”说完他又继续阅读杂志。邦德竭力克制自己想抽烟的欲望,便走到窗边去研究画框中的“鲜花”。
  突然,这词富丽堂皇、铺着地毯的屋子的安静气氛被打破了。壁炉里一只烧焦的木柴跨了下来,壁上的大挂钟鼓响了。三点半了。这时,门打开了,一位面包黝黑的大个子大跨步地走进屋来,眼睛盯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我叫塞伊,”他大声说,“你们有什么事?”
  丹克沃尔警长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迈着坚定的步子绕过主人,关上房门,然后才走回到房子中间。
  “我是伦敦曾像厅的丹克沃尔警长,’他语调平缓地说,“这位,”他指了指邦德,“是詹姆斯警官。我们来例行公事,询问一下失窃钻石稍息的。也许你可以帮助我们。”
  “讲吧1’塞伊经理傲慢地看着这两个浪费他时间的警官。“有什么就说吧。”
  丹克沃尔普长不时翻阅他那个小记事本,开始讲述他在汽车中想好的台词。邦德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多伊经理的外貌和一举一动。显然塞伊经理对这二位不速之客不大欢迎。
  塞伊经理个子很大,如石英一般硬朗。他方面孔,小平头,黑发卷曲,没有留胡子,显得轮廓分明。他眉毛又黑又直,眉下长着一对税利稳重的只眼球。他脸刮得光光的,两片嘴唇合成薄薄的一条线。他身上穿了一套剪裁得宽大的黑色单排扣西服,里面穿着白衬衣和系着一条窄得象皮鞋带子般的黑领带,领带用一只金质领带夹别着。他臂长手大,手心向外微凸,表皮黝黑,汗毛很浓。脚上穿着一双昂贵的黑皮鞋。
  邦德心想,这个人够魁梧的,看起来不是吃干饭的。
  “……我们很想追查的这些钻石是:“丹克沃尔警长总结道,他又看了看他的记事本说:“二十克拉韦塞顿稻钻一枚;十克拉奇五钻两枚;三十克拉的壁黄钻一枚;十五克拉开普特级钻一枚;十五克拉全色钻两枚。”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轻轻问;”‘塞伊先生,我刚才提到的这个贵公司最近有否经手,或者你们纽约总公司是占见过?”
  “一颗也没有,”塞伊经理断然否定,“纽约也没有经手过。”他转过身来,打开房门说声“两位先生追,再见。”
  他没等两位警察离去,就断然走出了房间。他们听见他匆匆上楼的脚步声以及门的启开和关上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丹克沃尔丝毫不感到沮丧。他把记事本放进口袋,拿起帽子,穿过大厅走到街上。邦德跟在后面。
  他们钻进警车。邦德把他在国正路公寓地址告诉了他。当汽车在市区行驶时,丹克沃尔警长一改脸上的严肃表情,转身看了看邦德,兴高采烈地说:“我觉得很有意思。难得遇上这样的倔人。您得到了所需的东西了吗?”
  邦德摇了摇头说:“警长,说句实话,我也不清楚我要收集什么材料,只能够近处仔细观察塞伊经理。依我看,他不大象钻石高人。”
  丹克沃尔警长大笑起来,说,“我可以打赌,他根本就不是钻石商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刚才念钻石的失窃清单时,”丹克沃尔警长笑着说,“我提到了一枚壁黄钻和两枚全色钻。”
  “没错。”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种钻石。”
  第五章  凯丝小姐
  邦德走出电梯, 顺着走廊朝350号房间走去。他觉得开电梯的人在留意他的举动。邦德对此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这家旅馆里发生的偷盗案比任何一家旅馆都多。有一次,瓦兰斯给他看过一张表示每月犯罪率的伦敦地图,并指着特接法尔加宫附近插着的密密麻麻的小旗子说:“这个地段使制图人感到头痛。每月这个角落总被插得斑斑点点的,下个月只好重换一张新图。”
  邦德来到走廊尽头,听到从屋里飘出的伤感的钢琴旋律。他知道,那是《枯叶曲》。他停下来敲了敲门。
  “请进,”看来旅馆大厅服务员已经用电话通知过了。从房里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来。
  邦德走进一间小小的起居室,顺手关上了房门。
  “把门锁上,”从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邦德镇上了门,向屋子中央走去,走到与散开门的卧室并齐的地方。这时电唱机里正在播放一段圆舞曲。
  屋里的女人半裸着跨在一只椅子上,眼睛看着梳妆台的三面镜子。她只穿着吊裤带和乳罩,光光的手臂放在椅子背上,下巴靠在手上。她的脊背向前弓着,肩膀和转头的姿势中流露出骄傲矜持的神态。乳罩的黑带紧紧地横过白皙的肩背,连裤袜和分开的双腿根是刺激着邦德。
  那女人略抬起头,从镜子中冷冷地看了邦德一眼。
  “我想,你就是那个新手,”她大大方方,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先找把椅子坐下,听一听音乐。”
  邦德心情愉快地走到一只扶手椅子前,稍稍地动了一下椅子,以使他能从卧室的门口看得见她,然后坐了下来。
  “我抽烟,你不介意吧?”他说着,掏出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上。
  “当然不,要是你愿意使用那种等死的办法。”
  凯丝小姐一边对着镜子左右顾盼,一边听着唱机中放出的《永远等待》曲子。不一会儿,唱片放完了。
  她轻巧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微微甩了一下头,浓密的金发象瀑布一样披了下来,轻轻地摇曳。
  “如果你愿意听,可以图个面,一会儿我就来。”说着,她走进了卧室里面。
  邦德走到留声机旁,拿起唱片看了看,是乔治·费耶的钢琴曲。他留心记下唱片上号码,是VOX500,把唱片翻了一个面,放下唱针。留声机中传出《四月的葡萄牙》的乐曲。
  他觉得这段曲子对这位姑娘很合适。她那古铜色的性感、野清的美以及从镜中向他窥视时流露的毒辣眼神都和这支曲子配得天在无缝。
  没见到这位凯丝小姐之前,他曾琢磨过她的样子。他觉得她一定长着一双死鱼般眼睛,是个心如钻石般冷和硬的龌龊女人。由于她的年龄和样子,大老板们对她的肉体不再感兴趣。但是眼前这姑娘,举止虽然粗野,但样子却还十分动人。
  她名字叫什么?邦德再次站起身走到留声机帝,看见唱机手柄上挂着一个泛美航空公司的行李标签。上面写着“T·凯丝小姐”的字样。前面的T代表什么?邦德转过身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特里莎?泰司?泰尔玛?蒂娜?所有这些都不大象。当然更不会是特雷奥或多娜。
  他心里正在猜测她的芳名时,她已不声不响地站在卧室门边,手弯曲地靠在门框上,默默地观察着他。
  邦德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如她看去。
  她穿戴整齐,好象要外出似的,只是手里还缺一顶小小的黑色女帽。她穿了件橄榄绿的衬衣,外面罩了一套时指的黑色女装。腿上穿着金黄色尼龙长袜,脚上穿着高雅的方头鳄鱼皮皮鞋。一只手戴着快黑色手表,另一只手腕上挂着沉甸甸的金手镯。一只大钻石戒指在她右手中指上闪闪发光。右耳上戴着大珍珠耳环,金发掠向一边。
  她那种毫不在乎的样子增添了她的美,但她那种打扮似乎只是为了悦己,而并非是为“悦己者”。灰色眼珠上的浓眉,激激上挑,似乎在说:“可以了,来吧。但是,老兄,你最好还是放聪明些。”
  她自不转睛注视着他。*这么说,你就是彼得·弗兰克斯,”她的声音低低的富于较力。
  “是的,”他答说,“我一直在猜,这个T字代表什么。”
  她略略领了一下,回答道:“蒂芬娘。”她走向电唱机把它关掉,然后转过身来,冷冷地补充道,“但在公共场合你不许别这个名字。”
  邦德耸了耸肩,走向窗户边,轻松地靠在窗框,两脚交叉站着。
  他的冷淡使她感到有些值大。她走到写字柜前,在椅子上坐下说,对现在谈公事吧。”她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锋利,“首先告诉我,作为什么要干这个差事?”
  “死了个人。”
  “哦,”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别人告诉我说,盗窃是你的老本行。”停了一下,她又继续问道:“怎么死的?”
  “打架时打死的。”
  “所以你想借此机会溜之大吉?”
  “差不多是这样吧!当然也为了钱。”
  她忽然转移了话题:“身上有没有装假腿或者假牙?”
  “没有。”
  她轻了暨眉头说:“我一直让他们帮我钓鱼一个装修肢的。好吧,你有什么爱好?想过把这批钻石台在什么地方了吗?”
  “还没呢,”邦德说,“我喜欢玩牌和打高尔夫球,我想,行李箱的千桶里是藏钻石的好地方。”
  “海关关员也会这么想的,”她冷冷地说道。她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拿来一张纸和一只铅笔问,“你玩的是什么型号的高尔夫球?”
  “邓洛普六十五型。你也玩这种球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铅笔记了下来。“有护照吗?”
  “唔,有的,”邦德答说,“不过上面写的是真名。”
  “是吗?”她有些生疑,“那么,是什么名字。”
  “詹姆斯·邦德。”
  她显出一副讨厌的样子,“干嘛不叫裘德呢?算了,我不管这种事。你能在两天以内办好美国的签证和搞到免疫证明吗?”
  “这有什么办不到的。”邦德充满自信地回答。“我又没有在美国闯过祸,即使这里我也没有犯罪记录。”
  “好极了。”她说,“听着,移民局可能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就回答,你去美国是跟一位叫迈克尔·特瑞的先生见面。到了纽约,你住在阿斯特旅社。迈克尔·特瑞是你在二次大战时候认识的美国朋友。我说的这个人是真的,他可以为你作证。不过一般人们都不叫他迈克尔·特瑞,而叫他‘沙迪’。”
  邦德笑了笑。
  “不过,那个人可不象他的名字那么好笑,”她冷冷地说。她拉开书桌抽屉,取出用橡皮筋拥好的一和五英镑钞票。她把钞票分成两半,把一半放回抽屉,把另一半用橡皮筋捆好,丢给邦德。邦德一倾身接住了它。
  “估计有五百英镑,”她说,“你去里兹饭店开个房间,然后把地址通知移民局。找一只半旧的皮箱,准备一些打高尔夫和度假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球棍。星期四晚上搭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王冠早班机飞往纽约。明天早上,首先要买好单程机票。没有机票,美国大使馆不会给你签证的。车子星期四下午六点半去里兹饭店接你。司机给你带了些高尔夫球。把它们放进行李中。另外。”她两眼直视他,“你决不要认为你这次是带着这些货单独行动。上飞机前司机会一直陪你上飞机。而且我也要乘这班飞机一起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怎么处理这些宝贝呢?责任太大,我可担当不起。而且到了美国我又该怎么办呢?”
  “那里也还会有司机等在海关门外。他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她急促地说,“如果你在海关出了事,你就说,你也不知道这些高尔夫球怎么在你的行李里。不管他们怎么问你,你只喊‘冤枉’就行了,其他的事一概装聋作哑。我会在旁边监视你,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在监视,这我也不太清楚。万一美国人把你关起来,你可以要求见英国领事。不要指望我们会帮你什么忙。但你能得到一大笔钱的。明白了吧?”
  “明白了,”邦德说,“我想,唯一可能让我陪送麻烦里的人只有你。”他抬头望她,“我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别胡说,”她笑了笑说,“你不必为我操心。我可以照料自己。”她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别把我当作小姑娘,到时候还不知道谁靠谁呢。”
  邦德也站了起来,离开窗边。“别担心,我可以干得比你想象得要好。你这么看重我,我深感荣幸。现在轻松一下怎么样?刘总是一本正经地谈公事。我很希望跟你再见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能不能在纽约见面?”邦德讲这种话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已看中了这个女人,想通过她了解更高一层的内幕人物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阴沉退了一些,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说话有些结巴。
  “好吧,”她机械地说:“星期五晚上,我好象没有安排。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去五十二街的二十一号。出租司机都知道那个地方。晚上八点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转过脸来,眼睛看着他的嘴。
  “就这么着,说定了。”邦德说。他觉得应该早点告辞,“现在,’他神采奕奕地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她忽然好象记起什么事似的,“现在是什么时间?”
  邦德看了看表说:“差十分六点。”
  “我要开始忙啦,”她走向房门口,邦德跟在后面。正要开门时,她转过身,以信任和热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有问题的。在飞机上和我离得远点。万一有事,不用慌张。如果这件事你办得好,”她的声调中再次流露出留恋。“我以后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些类似的活。”
  “谢谢你,”邦德说,“十分感谢。跟你合作真是愉快。”
  她启开房门,邦德走了出去,转身道,“我们在星期五见面。”他倒是真想和这位女人多泡一阵子。
  但是这时她好似已六神无主,把他又看成是个陌生人。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支吾着“再说吧”,便缓缓地但是坚决地关上了房门。
  邦德向电梯间走去。她站在门后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才慢慢地走到唱机旁,拧开开关,拿起一张资耶的唱片,放在唱机的转盘上,这是一首名叫《我不知道结局》的曲子。她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这个从空中掉入她生活困的这个男人。上帝,她脸上显出愠怒和沮丧,又是个贼。难道她就永远无法甩掉他们吗?当唱片停止时,她又快活起来,一面嘴里哼着那曲子,一面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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