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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民国投机者 作者:有时糊涂(起点vip2012-8-23完结)-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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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景,李之龙不好说什么,他正拿眼看着陈铭枢,希望他能出来劝劝,没想到蒋经国却笑道:“先生不该如此想,当年的情况谁也说不清,不过条条道路通罗马,我以为庄将军所为正好证明,少谈点主义,多作点实事的正确,我们投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得更好吗。”

    “经国说得好,我们国民党不是不可做为,看看重庆就明白了,”邓演达想起这些天的考察,他略微平定下激动的心情,郑重其事的说:“我以为重庆无论是经济发展,社会组织,党团组织,都可作我们国民党的表率。我们国民党只有像这样发展才有希望,才能实现三民主义。”

    “在田,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陈铭枢却扭头问。

    “下一步,”李之龙楞了下,庄继华从来没说过这个,他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根本没空想这么远,想了想后说:“我们没想这么远,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战争为目标,或许文革有想法,但他从来没说过。”

    陈铭枢这才感到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应该问庄继华,他才是这群人的核心,重庆目前的所有政略都是他拟定的,所有工作都是在他指导下进行的,没有他的首肯,任何反正政策都执行不下去。

    可蒋经国却摇头说:“就目前重庆的组织来说,很难指责什么,不过我认为还是有不足,鸦片烟馆、ji院娼寮,赌场林立,这些都是这个健康肌体上的毒瘤,必须加以铲除,我以为下一步应该禁毒禁娼禁赌。”

    李之龙和严重几乎同时苦笑,他们与蒋经国谈过这个问题,劝过他,现在动这些还不是时候,可蒋经国不知为什么,坚决要铲除这些,而他的主张在开发队内部得到不少人支持。

    “我看行,”邓演达首先表示支持:“我也认为这是文革的一大失策,鸦片,毒害我民众近百年,赌博娼寮,败坏民众道德,早就应该禁绝了。”

    “鸦片的危害有目共睹,我听说文革招兵,什么样的人都敢要,唯独不收鸦片烟鬼,可他为什么不在重庆禁烟呢?”陈铭枢不是不赞成蒋经国的主张,而是对庄继华放任他们有些不解,本能的认为其中必有缘故。

    “唉,其实,经国想作的,滕杰在五年前就提出过,前几年蓝衣社兴旺时,邓文仪在武汉禁赌禁毒,贺衷寒在南京查娼寮,滕杰就想在重庆也这样,可文革把他压下来了。再后来,长城抗战之后,三青团兴起,滕杰和我都提出禁毒,文革还是没同意…。。”

    随后,李之龙把重庆鸦片的来源,与川内各军的关系一一向他们讲清:“所以禁毒就要冒与川内各军激化矛盾的风险,文革想了很久,还是不敢冒这样的险,只是把赋税提升了五倍,至于其他的,文革压根不想动。”

    “为什么?”陈铭枢更加纳闷了:“难道他不想禁赌禁娼?”

    “对,”严重苦笑着点点头:“在这上面,这小子就是个守财奴,以他的说法是,赌博是禁不住的,娼ji也是禁不了的,只要有贫困在,只要有希望不劳而获的女人,就会有ji女,就会有娼寮。所以堵不如疏,先发展,解决民生问题,加强教育,提倡道德,ji女娼寮自然就减少了,然后再立法禁止**。至于赌博,用不着禁,赌博也是一种行业,只要管理得当就不会害民,反可解决部分民众就业问题。”说到这里,严重双手一摊,面露苦笑:“他还把美国内什么州拿出来说事,说人家可以靠博彩发展经济,我们也同样可以,只要管理跟上就行。”

    “管理跟上,怎么跟上?”陈铭枢纳闷的问,庄继华既然一手改变了重庆、四川,那他的意见谁不敢轻视,即便心中不同意,也想弄个明白。

    “这我不知道,他没说,说实话,我至今没想明白。”严重一面摇头一面却拿目光询问李之龙,开发队中李之龙与庄继华的关系最密切,如果谁知道,只能是李之龙了。

    不曾想,李之龙也摇摇头:“我问过,他只说目前条件不成熟,先让他们发展,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这个文革真是让人难以琢磨,”陈铭枢说:“难道是发赌牌,就像澳门那样?”

    “我看,文革就是太小心了,”蒋经国直言道:“在田兄和严前辈受他的影响太深,他说什么你们都相信。”

    李之龙和严重相视苦笑,蒋经国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他们,现在特别是李之龙,对庄继华有种盲目的信任,基本上庄继华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作,即便有异议,可只要庄继华一解释,他们就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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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四章 暗流汹涌 第一节 阴谋(八)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四章 暗流汹涌 第一节 阴谋(八)

    上海阴谋更名阴谋

    “鸦片、赌博、娼ji的危害都很明显,现在我们正处在全力抵抗外辱的关键时期,更应该振奋精神,涤清道德,凝聚民心,所以我认为禁毒禁赌禁娼迫在眉睫,在田兄,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李之龙明白了,原来蒋经国留下的主要原因是想寻求支持。庄继华来电让他不要参与禁毒之后,他对蒋经国发动的这项运动,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川内势力的暗中抵制,他也不干预,杨永泰更是老奸巨猾,早就躲得远远的。川内各方势力齐齐躲避,让蒋经国有些孤掌难鸣,今天邓演达和陈铭枢来了,蒋经国就想通过他们说服李之龙,支持自己的行动。

    “经国,正是考虑到我们正处在抗战的关键时期,需要将各方力量团结在一起,所以才不能轻易动鸦片,”李之龙耐心的解释道:“通过鸦片,川内各军聚敛了大量钱财,用于养军,现在动鸦片,就等于了动了他们的财源,必定引起地方动荡,对抗战反而不利。”

    “鸦片祸国殃民,禁绝鸦片对国家民众都有好处,怎么会对抗战不利呢?”蒋经国难以接受,他很气愤的站起来大声说:“自从民国建立以来,各地均有禁毒的举措,可都失败了,原因就在主持者瞻前顾后,没有坚定的决心。”

    邓演达和陈铭枢交换个眼色,陈铭枢笑着说:“经国,你别急,我听了在田的介绍已经大致知道什么事了。这点上我同意在田的看法,不要太急。正如你所说,禁毒禁赌,各地各时期都干过,为什么没有一处成功呢?总理以前也禁过赌,最后也失败了,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很难成功的。”

    “经国,”严重也点点头:“你说我。们受文革的影响很大,这点我同意,可要说我们盲从文革,那就就是误解了。实际上文革的很多做法都是综合我们大家的意见,比如减租减息,在云南他就没在全省推广,就算在重庆,也不是全部推广,像黔江苗族地区就没有采取强行实行的方式。任何事情不是坏的就消灭,再好的政策,也要有个执行过程,再坏的东西,只要它存在,要消除它就就要谨慎。”

    “这就是尼采所说的存在即合理,”。李之龙接过话题说:“用文革的话说,任何事物背后,都有利益关系在里面,只有把其中的利益关系理清才能动手。王安石变法,他是好意还是坏意?当然是好意,可为什么最后把事情办差了呢?一味的好意,并不是说,事情就肯定会办好。西南开发,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其中的艰难复杂,我十分清楚,就说减租减息吧,这样好的事情,可我们在掌握重庆之后两年才施行,为什么?不就是担心好措施变成害民之举,你看后来不就暴露出很多问题,我们又不得不进行再次复查,查处了不少人,文革还躲过一次暗杀,杨市长也受了重伤,差点丧命。经国,凡事不要太急,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这时邓演达站起来走到蒋经。国身边:“经国,我与你父亲作对多年,但你渴望改变,洗涤官场的心,我支持,赞成。这两年我在各地奔走,建立后备役,这明明是好事,于国于民都有利,可就是建立不起来,勉强搞两个,也是弄虚作假,抓丁凑数;再想想,北伐,我们是不是发动得太快了,鲍罗廷说**必须要伴随一定的经济策略,庄继华提出三个法律,其目的都是调和**内部的矛盾,其中就有利益分配,禁毒禁赌禁娼,有利抗战,应该禁,但该怎么禁,经国,你应该好好想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

    蒋经国闻言不由大为兴奋,邓演达与蒋介石的矛。盾他是清楚的,邓演达居然会支持他,这个举动他本身就让他兴奋异常。但陈铭枢却很惊讶,不是因为邓演达支持了蒋经国,这对他毫不奇怪,邓演达本就性如烈火,宁折不弯,任何事情只要是对的,他就支持,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让他惊讶的是关于大**那段话,这说明邓演达开始反思他的主张,甚至很可能对他提出平民**理论进行修改。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这可能导致整个第三党的工作方针转变。陈铭枢微微皱眉,他看看邓演达,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蒋经国转身对邓演达说:“您说得对,任何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循速渐进也是可行的,邓前辈,您看我应该怎么办?”

    “你这就问道于盲了,”邓演达淡淡一笑:“我对重庆。了解不多,在田在重庆七年了,西南是他们一手打造的,他有丰富的从政经验,你应该多向他请教。”

    李之龙有些为。难,庄继华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参与这事,这事让蒋经国去干,让他与川内势力冲突,除非他承诺不再染指四川开发公司。可现在邓演达把他推到台前,不说上几句恐怕今后就再无法与蒋经国相处。

    “老师言重了,”李之龙有些愧疚的说:“这个问题我没仔细想过,不过从以往的经验看,事情分轻重缓急,同时禁毒禁赌禁娼恐怕有难处,先一样一样来,你要是禁毒的话,我建议你与刘湘田颂尧他们谈谈,如果能取得他们的支持,事情就大有可为。”

    严重在心里一笑,蒋经国来了这么几个月,熟悉队务后,就干了两件事,禁毒禁赌禁娼和分解四川开发公司;两件事都没有进展,前者还有点点声势,后者受到包括刘湘田颂尧李之龙梅云天等人的联合抵制,刘湘田颂尧打冲锋,李之龙梅云天暗中下手,把蒋经国憋得难受,还没办法。蒋经国今天的举动未尝没有试探有否和解的可能,但严重判断,蒋经国不知道他到底错在那了,他恐怕单纯的认为四川开发公司是个只是赚钱的公司,庄继华不肯放手的原因仅仅是钱的因素,李之龙这几句话虽然有些内容,实际也脱不了敷衍的范围,不过蒋经国多半听不出来。

    果然,蒋经国高兴起来,冲李之龙一拱手:“多谢,多谢,在田兄,有你的指点,事情多半可为。”

    李之龙心中摇头,这蒋经国还是嫩了点,容易哄,不过脸上却笑眯眯的:“经国言重了,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是否有效,还很难说,毕竟他们的损失很大。”

    陈铭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后,慢悠悠的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看刘湘他们也不时不讲道理的。”

    “派兵出川抗战,这个没得说,”严重摇头说:“但禁毒关系到军饷,这恐怕就难说了。”

    “没什么,陈前辈说得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能这样支持抗战,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蒋经国依旧很乐观,在他来之前,蒋介石曾经找他谈过,在那次谈话中,蒋介石就明确告诉他,重庆很重要,国家军需全靠重庆,全掌控在四川开发公司手中,而重庆的组织结构、社会管理对全国其他地方都有借鉴作用,而这里的官员却是全国最廉洁的,因此到重庆来他首先要抱着学习的态度,作出成绩,然后把这些经验推广到各地。不过蒋经国也听出其中的暗示,如果能把四川开发公司拿过来,就一定要拿到手。

    李之龙不想谈这事,就拿话岔开:“老师,到十六县转了这么久,您认为我们那些地方还可以修正?”

    邓演达沉凝片刻说:“坦率的说,重庆的政府组织结构在全国是最严密的,对社会管理很有效,不过我也发现个问题。从各地来的难民受到的限制较多,另外重庆的户口政策比较严厉,不管到哪里都有户口限制,这实际上就限制了民众的自由权力,还有新闻管制,重庆的新闻管制虽然不暴力,却很严厉,有限制新闻自由的嫌疑。”

    李之龙闻言一笑点头承认:“这事说来争议比较大,当初开发队内争议比较多,文革当时正在怒头上,认为新闻行业混乱,一些小报专门发表谣言,报业从业人员良莠不齐,必须加以整顿,所以制定了一系列法规,规范新闻机构。而且这是战时,战时不管那个国家都有新闻检查制度,其中主要是避免泄露情报,动摇民心,所以我们对新闻的限制比较严。至于户口制度,那也是一种策略,主要是我们没有欧美苏俄那种详细的身份管理制度,有了户口制度,对后备役也有很大好处,到时候一声令下,后备役就能立刻入伍。”

    邓演达点点头,心中暗道庄文革厉害,这管制新闻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作用却是把双刃剑,一方面封杀谣言,另一方面也封杀了其他政党的言论。像新华日报、申报、大公报,到现在也不能进入四川云南,贵州现在也在逐渐采取这种做法,如此看来,管制将逐渐蔓延到西南三省。

    “文革兄设计的这些规章制度很有点像苏俄的管理办法。”蒋经国笑道。

    “GCD方面正在抗议,说重庆方面限制新闻自由,不准新华日报在重庆发行。”陈铭枢笑道:“照你们这样作,新华日报岂不是永远不能在重庆发行了。”

    “差不多是这样,不但新华日报,大公报,申报,文汇报,新民报等都不可能在重庆发行。”李之龙的神色很平静,然后又笑着对蒋经国说:“经国说得对,当初他就是这样说的,要借鉴苏俄的管理办法,为此专门让宫绣画详细介绍了苏俄的新闻管理方式。”

    正在喝茶的陈铭枢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苏俄的管理方式,这个庄继华真敢作,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新闻界的攻击,像大公报是有很深背景的,特别是他在西安事变中的作为,很得宋美龄的好感,到时候宋美龄出面,庄继华是不是扛得住呢?陈铭枢倒很想看看。

    几个人正说着,值班参谋忽然急匆匆跑来在李之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之龙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他抬头看看正在看着他的邓演达等人,轻轻叹口气说:“看来又有麻烦了,刘湘恐怕这两天就不行了,方劲在成都报告,他刚从刘湘府上回来,说刘湘已经进入弥留期,就在最多也就在明后两天,看来我不得不去趟成都了。”

    这几人中严重最清楚刘湘对西南开发队,确切的说,对庄继华的重要程度,他登时有些紧张。邓演达和陈铭枢不知道其中关系,只是有些惋惜。蒋经国不知道深浅,但他从李之龙的话听出些东西,不过他没有冒失问话,目光在李之龙和严重之间流转。

    “怎么?刘湘与你们西南开发队还有关系?”邓演达从严重的神情中看出点端倪。

    “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很深,”李之龙苦笑下说:“刘湘主管川政,我们西南开发队的主要工作是在川康云南,与刘湘的关系怎能不深,川军还有十数万在川内,刘湘是他们头,四川省主席与西南开发关系非常大,一旦刘湘去世,谁来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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