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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德]约阿希姆斯塔勒 -希特勒女秘书的遗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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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加不了什么影响。对于由于受意大利外交礼仪(“这些宫廷佞臣”们)的限制。领袖所受到的不应有的对待,希特勒非常恼火。如他所说,面对墨索里尼所遭受的持续的屈辱,他不得不克制自己,避免提前中断他的国事访问。在罗马观看军事表演时,观礼台上为皇室成员和希特勒都安排了坐位,而墨索里尼在整个表演过程中则从头站到尾。“这使我非常恼火,差点酿成一起公开的骇人听闻的事件。只是考虑到墨索里尼,我才克制了自己。”他对意大利的恼怒早在访问罗马时就已有了苗头,并非意大利人在战争中使他吃惊之后他才这样。
  1939年在捷克斯洛伐克被德国吞并前夕,捷克总统哈查来到柏林进行会谈。会谈于1939年3月14日夜间在新总理府希特勒办公室进行。在哈查进入希特勒的办公室之前,格尔达·达拉诺夫斯基和我必须先在办公室内一个小房间里就坐,这个小房间的门直对着希特勒的办公桌。这样,一旦在会议过程中需要口授,我们就可以招之即来。
  我们坐着等啊等,几个小时过去了。早晨五点半刚过,门终于开了。希特勒以轻快的步伐迈过了门槛,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他站在房子中间,沉浸在无限幸福的感情之中,一边指着自己的左右脸颊一边说:“孩子们,过来。每人吻我一下!”因为他过去从未向我们提过这样的要求,所以我们对此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并果断地满足了他的要求。“这是我平生最美好的一天”,他继续讲道,“几个世纪以来,人们进行了徒劳无益的努力,现在我成功了。我成功地将捷克与德国统一起来了。哈查已签署了协议。我将以最伟大的德国人名垂青史。”
  几个小时以后,我们坐上了开往捷克斯洛伐克的希特勒专列。我们在波希米亚·利帕下了火车。希特勒的灰色奔驰车队已经等候在那里。我们换乘汽车,超过德国士兵的车队,继续向布拉格进发。当时雪下得很大。但是,暴风雪对希特勒来讲似乎算不了什么,大部分时间他站在车里致意。
  在布拉格,我们的车开上了城堡,赫拉德欣,这里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这座地势高于城区住宅的城堡,呈现出了童话般的美景。但似乎什么地方没有安排好,城堡大铁门紧闭着。经过元首护卫队的一番努力,大门才得以打开。我觉得,这是我们不受欢迎的明显标志。
  赫拉德欣像一座兵营。一到这里,希特勒便与内政部长弗里克和国务秘书施图卡特一起着手草拟公告。他们一直工作到深夜。然后由我根据他们的口授打成文字的东西。当时,人们忙得团团转,连别人摄影我都没有发觉。几年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见到这张照片,这就是刊登在意大利《晚邮报》封面上的那张照片。该报发表过《克里斯塔·施罗德号外》。这一点,我在前面已提及。
  城堡内的捷克宫员们对我们的敌视是显而易见的,这是不奇怪!例如,他们不愿意向我们提供快餐。夜间两点钟,元首护卫队终于成功地从布拉格德意志之家搞来了火腿、白面包和比尔森啤酒。我们高兴地谈论着风味小吃,赞美着略带酸味的新鲜啤酒。使人感到奇怪的是,希特勒居然也让人给他倒了一杯啤酒。然而,他却觉得这啤酒不可口,脸上出现了难看的表情,说:“……这啤酒太苦了。”
  回柏林乘的仍是希特勒的专列。这一天是我的生日,下午,希特勒将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请到他的豪华车箱里喝咖啡,以此向我表示祝贺。他情绪极佳,送给我一束红玫瑰花,这束花是事先发电报在一个车站上订的。另外,他还送给我一支刻有我的生日和他签名的金制自来水笔和铅笔。当时,我哪里料到,1946年在曼海姆一塞肯海姆拘留所里,这件礼品引起了嗜好纪念品的美国佬的极大兴趣。
  从1937年起,出外旅行次数增多了。过去几隼,希特勒旅行几乎全是乘汽车,现在则不同了。他对旅行时乘坐布置得美丽和谐的专用列车开始感兴趣。显然,这样要舒服得多。在旅途中,他常常在下午和晚上把身边的工作人员召集到他的豪华车厢里,共进晚餐,共用茶点。这也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他的女秘书们谁都不准缺席。如果有谁想逃避这种常常持续几个小时的聚会,那么他就没完没了地打听这个人的下落。因此,负责邀请人们参加茶会的佣人,一开始就不同意任何一位女秘书想逃避参加聚会的请求。我生活的相当一部分时间就是这样在元首的专列里度过的。
  希特勒的豪华车厢内的护墙板是用贵重硬木制成的。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的周围摆着红皮凳子。室内装有反光照明设施。另外,还有音响设备和收音机。火车一到站,新闻广播便自动开启,平时就用作无线电联络。
  旅行途中,阳光灿烂时,他总要求人们把他那豪华车厢的百叶窗紧闭起来。他只需要灯光,因为明亮的日光使他难受。也许他觉得达拉在人造光照射下“化的妆”更美,因此,希特勒不停地恭维她。显然,这也促使希特勒周围的男人们仿效起他来。
  在专列上聊天时,他经常谈起他乘汽车旅行的经历。只有碰到乘汽车旅行不舒服时,他才动用专列。否则,他更喜欢乘汽车进行横贯德国的旅行。这不仅因为汽车快,而且还因为汽车可以提供直接接触群众的机会。
  希特勒是一个狂热的汽车迷,他曾提出过许多改进汽车的建议。这些建议都被戴姆勒一奔驰汽车公司成功地采纳了。该公司的总经理雅克布·韦林在斗争年代曾赊销给他一辆车。所以,他对韦林总经理特别感谢。因为此前希特勒的买车愿望曾遭到霍希公司的拒绝。有一次,他对韦林开玩笑说:“唉,你是否知道,你是真正的占领德国的人?如果当时你不给我汽车,我就不可能占领德国。所以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占领者。你不久就得考虑是否还要维护你的权力!”
  接着,韦林进了卧车车厢,我正好在走道上吸烟。他对我说:“施罗德小姐,元首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我得把这件事讲给我的母亲听。”
  希特勒的生日
  1939年以前的和平时期,希特勒是这样过生日的:早上元首贴身卫队的小乐队首先为他演奏一首小夜曲。然后当他从拉德齐维尔宫二楼他的住所走下来时,等候在下面楼梯口、身穿节日盛装的部长和副官们的孩子手握各种各样的花束向他表示欢迎。显然希特勒对与孩子们共进早餐感到愉快。对摄影师们来说,拍摄希特勒与孩子们在一起的场面,始终是不可多得的机会。饭后是正式的恭贺活动和在动物园举行的国防军阅兵式。
  连接希特勒的住所和总理府服务人员办公室的有历史意义的会议大厅,早在他生日前几周就停止使用了。在长长的谈判桌上和放在旁边的备用桌上,堆满了人们送给希特勒的礼品。大厅里散发着用作装饰的小扁桃树、丁香和玫瑰的芳香。
  礼品中无所不有:有价值昂贵的、实用的、好的礼品,也有许多一般的东西。礼品大致包括:油画、雕刻品、织花壁毯、地毯、古兵器、稀世硬币、钟表、办公桌装饰品、文件包、图书、古乐谱等等。另外,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如:绣着纳粹党徽或“元首万岁!”字样的枕巾和被面等。为制作这些手工艺品,那些狂热的崇拜希特勒的妇女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
  成堆的婴儿用品、床上用品和毛巾装饰品,后来都保存在元首办公厅的档案馆里,整洁地摆在案架上,预备供给生活贫困的夫妇使用。按照希特勒的吩咐,带有艺术造型和字样的圆形大蛋糕、精美食品篮子和所有的其它食品,立即送到各个医院去。珍贵的东西就摆在元首住所的陈列柜里。不带纳粹党徽的手工艺品,摆在会客室里。后来,在战争期间,纳粹妇女协会自己织了大量短袜,在会议大厅的四个角落堆积如山。
  我的朋友约翰娜·努塞尔,50年代把我过去在柏林、贝格霍夫和大本营里写给她的信都退还给我。下面是些摘录。其中有一部分我曾轻率地提供给了达维德·欧文。摘录中对俄国人等的思维方式的评价,是我从希特勒的谈话中获得的,并且又传播给别人。我没有怀疑地接受了希特勒的观点,今天我对此感到吃惊。我怎么能传播一个我过去根本不曾有机会认识的人的评价呢!对我来说,这不仅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而且无论怎么说,更是一件难以忘怀的事。
  1939年4月21日,我在从柏林写给我的一位女朋友的信中写道:“我的全部疗养计划再一次告吹了。本来我想3月份就去疗养,后来因3月份不行,又改在4月份。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我暂时放弃了一切计划。本月28日,希特勒将在国会发表演讲。在此之前,无论如何,我们得值班。
  达拉自上周起已在慕尼黑。我本来期待沃尔夫到柏林来,但首长已决定让她在那里处理和回复送到慕尼黑的生日礼品。所以我除了等待在国会上的演讲,并且看一下演讲之后总的形势是否能明朗一些以外,别无选择。要是我能有我们首长一半的毅力,我也不会这样。一旦他长胖了几斤,他就突然停止进食,然后规律性地饿上三周,于是,体重就下降了。
  此外,对他(希特勒)来讲,过生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整个过程持续两天。招待会接二连三地举行。昨天的阅兵式,规模很大,持续时间长得令人吃惊。我们是上午9点半去的,下午4点半才回到办公室。总共持续了7个小时。来回路上连同在那里等候的时间用了3个小时,阅兵式用了4个小时。每周的电视新闻,你肯定是能够看到的。我一再感到惊奇的是,他哪儿来的那股劲连续站4个小时并且还得致意,的确是很累的。仅仅观望,我们就累得要死,至少我是这样。
  今年的礼品,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价值上,都可以说是很棒的。礼品中有绘画(德弗雷格尔的、瓦尔德米勒的、伦巴赫的,甚至还有提香的一幅),其次还有迈森瓷器造影艺术品、宴席上的铝制装饰品、装潢精美的图书、花瓶、素描、地毯、手工艺品、地球仪、收音机、钟表等等。再有就是成箱成箱的鸡蛋、大蛋糕、糖块、果汁、利口酒、一艘全部用花扎成的极美的帆船,可惜这个美丽的东西寿命不长。另外,当然还有飞机模型、轮船模型和希特勒最喜欢的类似兵器之类的东西。一见到这类东西,他高兴得简直就像个孩子。
  柏林人一如往常积极地张罗着,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宽阔的夏洛腾堡大街上,装上了非常精美耐用的照明设备,整个街道变得富丽堂皇。我觉得这种布置,像菩提树下那样,似在布置戏院。然而一旦这些戏剧的道具被拆除,街道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显得比现在更雅致。菩提树的周围也插满了细柱子。也许我的审美观不行,这实际上是很美的,看来多数人都很喜欢。
  我们回柏林之前,在访问奥地利期间曾到部队参观。首长是乘汽车去的,而我们乘坐被首长命名为‘热烈的总理饭店’的专列约三四个小时。去的地方离维也纳约只有7公里远。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我曾看过几出好戏,主要是在慕尼黑看的。我开始总不知道晚上到哪里去才好,后来我就到剧院去。现在这已成了我的一个习惯——总到大剧院里的小剧场去。在那里,我迄今为止看过的几乎所有的戏剧,不但导演出色,而且演得也很出色。例如看过的《凯撒大帝与埃及女王》演得好极了。不久前,节目文艺周会演,上演了《阴谋与爱情》。我早就希望看这出戏,可是在柏林一直也没看成。此事确实已拖了很长时间了。首长说只有柏林的戏值得一看,因为那里的戏,导演得极好,演员也是第一流的。譬如老音乐家米勒是由海因里希·格奥尔格饰演的等等。
  ……诸如此类,我们的‘老头子’在最近的一天晚上,颇有兴趣地谈到了教会问题。他对这个问题谈得那样清楚,我真后悔事后没有把他所讲的话记录下来。
  这个话题是由谈论哥特式建筑风格引起的。他认为这种风格生疏、矫揉造作,因此他不喜欢这种风格。这当然是个人爱好的问题。他大致这样说过:‘为什么一条美丽自然的拱型突然被中断而让其向着不必要的毫无意义的尖处伸展!为什么在许多大大小小的尖顶塔楼的内部砌上砖,只可眼见,而却不能接近呢!
  他还说:神秘主义起源于哥特式建筑风格时期。建筑物的昏暗对神秘主义的产生以至于发展都起到了推进作用。这个时期充满了昏暗和不真诚。在画家所画的女人像上,腹部是被遮掩着的。假如一位画家没有结过婚,那么他就永远见不到女人的身体。这样,他画的画就可能是错误的、丑恶的。这个时期,迷信和神秘主义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基督教是基于已持续了2000年的认识之上的,神秘主义和迷信(圣经童话)使得这一认识杂乱无章且含糊不清。这里的问题是:为什么不能在今天的认识基础上确定基督教的概念。路德曾谋求宗教改革,但他被误解了。因为改革不是一次性的,改革就是连续不断地更新,不能停步不前。改革就是共同前进、共同发展等等。首长完全懂得,宗教问题是很棘手的,一旦发生战争,它就会在内部产生不利的影响。我感觉到,他对自己能够理智地、客观地看待这个问题感到高兴。
  我还有许多肺腑之言要向你倾诉。例如,我和比我年轻的同事在性格上差异很大。她所追求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地表现自己,为此目的,她不择手段。她把我对某些书的评价据为己有,再去告诉别人。本来是我对一些问题的考虑,可在她得知后半小时,她就可以甚至在我在场的情况下说成是她的思想产物,对此我已习以为常了。
  上次在山上逗留时,她开始抢话说。也就是说,当别人直接问我问题时,在我开口回答之前,她抢先替我回答了。如果仅涉及工作上的事情,我倒也不在乎,问题是所涉及的都是一些私事。或者当我与别人坐在一起认真地谈论问题时,她总要插一杠子,非得扰乱我们的谈话不可。由于她大声插话,我们的谈话无法进行下去。一遇到这种情况,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另外,她还骄傲自大,盛气凌人,总爱拉长了腔调讲话,诸如‘是不是啊!’等等。对此,我大为恼火。自那以后,我便开始疏远她,与她只谈非说不可的问题。
  不幸的是,首长认为她称心如意,对此她当然要大肆吹嘘,并且表现得很放肆。
  你最清楚,这些事情影响是不好的。如此看来,生活就是持久的斗争和持久的维持自己的生存。然而,这根本就不合我的性格。当今的现实是。男人们(尤其是在我们这里)总喜欢年轻、漂亮并且百依百顺的姑娘呆在他们身边。咳,只要不给脸色看,不造成精神负担就行了!在过去几天里,在山上发生的一切都使我烦透了。但是,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灰心丧气。当然,我不会再另谋出路。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只有高兴地期待着终于能够收拾行装,踏上疗养的征途……
  1939年进军波兰
  出乎我们大家的意料,1939年9月1日战争开始了。1939年9月3日的晚上我们就乘坐21点自柏林开出的希特勒专列向波兰进发。象往常一样,在旅行开始前我们是没有时间进行认真准备的。1939年9月3日下午我在给我的女朋友的便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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