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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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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带着疑问,窦雅采却早就提着裙摆下了楼阁,想再去听听他们说话,她这会儿也饿了,就正好那两人旁边的桌子是空的,她就边吃边听好了。
    要了一壶清茶,几样小菜,一碗白米饭,饭菜还未上来,窦雅采便撑着下巴看着对面两个大汉,听他们说话,若不是这会儿嘴里没有糖葫芦的甜味儿,她只怕就真的以为自个儿还是在观音庙那里了。
    “你快吃快吃啊!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一会儿戏班子就要开唱了,你还别耽误我功夫!”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早早就吃完了,皱眉望着那白净汉子喊道。12BFJ。
    那白净汉子还在吃,听了这话,瞪了那络腮胡子一眼,道:“你急啥?那紫云水的规矩就是酉时开唱,早一刻去了也是白去,你急也没用!再说了,现在还差一刻钟呢,从这儿走过去也要不了那么久时间,等我吃完了,咱们再过去也不迟啊!”
    白净汉子夹了一口菜,又扒拉的几口饭,嚼完了咽下去了,又嘟囔道:“你这人,说风就是雨!前几日咱们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不过去观音庙给人说了一回漠北,你倒是想起这邺城的戏班子来了,说是要听戏,这京城里的戏班子难道不够你听的?非说这紫云水唱的好,巴巴的雇了马车带我来这里,住了两天,哪也不去,每天酉时就到那戏园子里去听戏,你,你这不是魔怔了是什么啊!”
    络腮胡子哼了一声:“切,你还说我!是谁口里说不来,其实比我还着急!到了那戏园子里头,那花旦小生一亮相,唱腔一开,叫你你都不应,听的多入神哪!你敢说从前白仙儿在的时候,你不喜欢听她唱戏!就算如今她不在了,这紫云水也不如从前了,但是那水准终究是在的,这后来的这些戏班子啊,一个都比不过他!”
    说完自个儿又是一叹:“只可惜啊,住了两天,前儿听的是小寡妇改嫁,昨儿听的是女驸马,今儿是状元媒,到底还是没等到那紫云水的拿手绝活儿霸王别姬啊!”
    白净汉子这会儿已是吃的差不多了,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动容道:“霸王别姬?没了白仙儿的霸王别姬,那就不是霸王别姬了!如今紫云水的小旦也不知是谁,只怕没有白仙儿的味道,演不出那种感觉啊,哎,不过这来都来了,不看一次心里头也是惦记啊,罢了罢了,今年过年赚的比往年多些,这看戏也花不了几个钱,就陪你疯一回,在这儿看了紫云水的霸王别姬再回京城去好了!”
    两个汉子又说了一会儿话,酒足饭饱之后,急急的结了帐,就奔着戏班子那里看戏去了。
    窦雅采一个人坐在那里,端着吃了一多半的饭碗出神,那车夫也提到了紫云水戏班子,这两个大汉也听到了紫云水戏班子,还有什么白仙儿,那个白仙儿还有紫云水戏班子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两个大汉从京城日夜兼程的赶来,就为了听几出戏?
    她本就是想在邺城里凑凑热闹,既然这紫云水的戏班子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那就不如去看看好了!
    她心意既定,便赶紧吃完了饭菜,结了帐,去寻了掌柜的问清楚紫云水戏班子的戏园子的地方,便也踏着夜色去了。
    就如那两个大汉所说,紫云水的戏园子离云来客栈不远,出了客栈,左拐走了不到一刻钟她就远远的看见那戏园子的大院子了,那院落很是古朴,门前的楹联也很有意境——紫气东来,云卷水穷。
    她伫足在楹联前理了片刻,倒是想起那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诗句来。
    心下不由得感叹,这戏班子的老板,大概也是个很诗意的人呢。
    那车夫和大汉都说这紫云水的生意大不如前,但是窦雅采还是没能买到雅座,要说雅间那就更没有了,她来得晚,只得了后头的长条凳上的位置,不过好歹有个地方坐,总比站着看的好。
    雅采出阁银。这紫云水生意落寞都人满为患的,位置几乎都卖光了,那窦雅采几乎想到这紫云水风光的时候那一票难求的场景了。
    她跟着众人进去,刚找到自个儿的位置坐下,就听见那台上云板一瞧,这戏就开场了。 

        
白仙儿

 白仙儿     她坐在长条凳上,周围四下都是人,前头三四排的檀木雅座上也坐满了人,她瞧了一会儿,才看见那两个大汉就坐在她斜对面不远的雅座上。
    长条凳之后,还有不少站着的人,都是一脸陶醉的望着台上,跟着那拉弦摇头晃脑的轻轻吟唱。
    这紫云水的戏台低栏为木,几根廊柱撑着那戏台子,就连坐在长条凳上的人,也只需稍稍仰头便能看见全景,也根本不会被人遮挡,戏台伸出的廊檐雕着山水墨画花鸟虫鱼,意境深远富丽堂皇,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年头了,色彩稍稍陈旧些,可这华光异彩的纱灯映照之下,偏偏梦幻好看的不得了。
    窦雅采不过听了那台上青衣的几句唱腔,便觉得这紫云水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丝毫不逊色那京城里响当当的戏班子,她本是来看热闹的人,可是听了几嗓子,渐渐的也就入了情境,与那台上的人同欢喜共悲伤了。
    这状元媒说的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也不似那霸王别姬让人生生看了伤心。
    坐在两在坐。故事说的是,宋王赵光义带着郡主柴媚春到边关射猎,结果被辽将擒住,杨继业之子杨廷昭从潼台经过,救回宋王及郡主,而大臣傅龙之子傅丁奎正巧一道赶来,宋王便以为是那傅丁奎救驾,便将那柴郡主许给了傅丁奎为妻。
    偏偏柴郡主爱慕的是杨廷昭美俊,赠诗寄意,还把自个儿的珍珠衫相赠,并告诉他,让他回京去找八贤王,如今也只有八贤王才能帮他,才不至于造成什么憾事。
    杨廷昭回京,将事情与八贤王说了,八贤王便与那新/科状元吕蒙正一块儿解破诗意,并且将此事奏明宋王。
    宋王却坚持认为是傅丁奎救驾,柴郡主无法,只得请众人再金殿上辨明真假,于是,杨继业、傅龙各自带着儿子上了金殿,吕蒙正便让杨廷昭和傅丁奎当面讲出救驾的经过来,最后终是真相大白。
    宋王无奈,只得道说,先王留有遗训,得了郡主珍珠衫的人才能做驸马,那杨廷昭一听,立刻就拿出了珍珠衫,遂终是与柴郡主成了婚,有情人终成了眷属。
    ——将门子无弱兵古语常讲
    细看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我终身应托付在他的身上
    男和女怎交言令人彷徨
    ……
    台上的柴郡主带着春情荡漾,她是看上了那杨廷昭的,一心只想着嫁给他……
    窦雅采却在脑子里回顾了整个故事,望着那戏台上的柴媚春出神,也不知心里现下在想些什么了。
    就这样一段故事,在戏台上唱的人入情入戏,坐在底下听的人跟着那剧情跌宕起伏的,就为那两个人捏了一把热汗,窦雅采在那里坐着听着,听那柴郡主的唱段,除了感叹那旦角身段做派极好看,还有那眉梢眼角的韵味很浓,心里便是为了二人的爱情再三唏嘘。
    只是,戏文里的爱情再感人肺腑动人心怀,那也是别人的人生别人的爱情,不是她自己的,一曲终了,戏文落幕,还是得去过自己的人生,经历自己的爱情啊……12y21。
    紫云水一晚上只一段戏文,演完了就再不演了,若是再想看,也只能等到明日酉时戏班子再次开唱,这就是紫云水的规矩,来看戏的人自然也知道,只是一曲终了,仍是有许多人舍不得走,在这儿来看戏的,都是知道紫云水的老主顾,就喜欢这儿的气氛,所以等戏班子唱完了收了工,便自有人在那戏台子底下自个儿拿着带来的琴板自娱自乐,这也是形成了风俗,所以戏班子虽收了园,但看戏的人还有一大半没走的,就等着看接下来的自娱自乐。
    窦雅采见好多人都坐着没动,只是神情都不如之前那般严整了,都带着笑,坐的也松散些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瞧着戏班子收了台,而给她的票据上也只写着状元媒,心里便想着,这都唱完了,怎么人都不走呢?
    莫非,是有加场?
    正当她不得其解的时候,眸光一瞟,却瞧见那俩大汉站起来了,就要离席而去,而恰好是往她这边而来的,她也来不及收回目光,便与那迎面走来的络腮胡子正视了一眼,她倒是没什么,就见那络腮胡子一怔,僵在原地半晌,那白净汉子不知怎么了,便出言询问,可那络腮胡子答也不答,忽而就奔到窦雅采面前,激动的不行,指着她几乎是要哭出来,又像是喜极而泣的模样,大吼了起来。
    “白仙儿!?是白仙儿啊!!我认得她的样子,有一次卸了妆,我见过她的!她是白仙儿啊!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没有,白仙儿回来了!白仙儿回了紫云水了啊!”
    络腮胡子不止大叫,还扯着众人来看窦雅采,还拉着那白净汉子一起,他这样一吼,所有人都来看窦雅采,每个人都议论纷纷的。
    “白仙儿?就是传说中紫云水的台柱子么?不是说她都离开紫云水几年了么?怎么会出现?我没见过白仙儿啊,真是她么?嗯,模样儿倒是还不错……”
    “哇哇!真是白仙儿啊!没想到还能看见白仙儿啊!我听说啊,紫云水以前是走遍大江南北给人唱戏的走台班子,后来在邺城留了一年,生意好得很,也就一直留下来了,后来我就常来看白仙儿唱戏,结果还没一年了,白仙儿就离开紫云水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戏班子里的人绝口不提,那陆老板也不肯说,这白仙儿的去向就一直是个谜啊,如今这是怎么了,白仙儿竟然回来了啊!”
    “没错没错!她就是白仙儿!”
    “快快快!快去把陆老板请来,去告诉陆老板白仙儿回来了!这弄不好啊,咱们今晚就有眼福了,我可想听白仙儿唱戏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望着窦雅采议论,而且表情越来越兴奋,一早有人就飞奔去了后台,去找那紫云水的陆德生陆老板去了。
    窦雅采之前是被络腮胡子的大吼给吓着了,接着又被络腮胡子的激动吓了一跳,众人围过来,指着她七手八脚的议论,她惊了好一会儿才理头绪来,完全不懂,为什么络腮胡子指着她大喊白仙儿?
    她又不认识什么白仙儿,这紫云水都是头一回听说啊……15383813
    她只是来看戏的,怎么会是什么紫云水的台柱子呢……
    她是窦雅采啊,不过这会儿是易容成了桑枝的模样罢了,这些人……咦,慢着?
    心念一动,她现在不是窦雅采的模样了,而是桑枝的模样,桑枝曾经跟她说过的,她从前便是唱戏的,只是没有说过是哪个戏班子罢了,如今这些人指着她,这样兴奋激动的喊白仙儿,莫非桑枝就曾在紫云水里待过?
    莫非,桑枝就是白仙儿?
    梨园里的行当,没有几个用真名的,都是取了艺名,叫的响亮了就算是红了,这真名被不被人知道也就不打紧了,何况也是为着人留了后路,若是不想干下去了,洗尽铅华用回本名,还是一样能过的,桑枝,就是个例子。
    窦雅采这里正知道了真相,想着桑枝以前是白仙儿时候的风光,后来洗尽铅华跟金梁成了亲,那边去请陆老板来的人已经回来了,这陆老板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款款而来,眉清目秀的模样,一看见窦雅采,眸色一亮,清隽的眉眼顿生亲近,忙紧走几步过来了。
    “白仙儿,你回来了。”
    陆德生面上带笑,语声轻柔平缓,窦雅采虽与他是第一次见面,却不觉得这人轻佻陌生,倒是觉得他平易近人,亲善的很,听他的口气,也似乎和桑枝很是熟稔。
    身份被破,即便她不是桑枝,也不能不认,这白仙儿这么多人知道,她的人/皮/面/具又是桑枝亲自做的,那模样跟桑枝一模一样,要说长得像都难以混过去,那桑枝都能扮她,她又如何不能扮桑枝呢?
    一念及此,窦雅采微微一笑,学着桑枝的温婉口气笑道:“是,我回来随意看看。”
    幸而她临走时,给桑枝还有她自己服下了能够变声的药丸,这药力能维持个五六天,这会儿她学着桑枝的口气说话,到底也有个七八分像了。
    陆老板不疑有他,眉眼笑意加深,长身玉立,清声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呢。”
    窦雅采一怔,总觉得这陆老板话里有话,可偏偏她是假的桑枝,根本就不知道桑枝跟紫云水之间的往事,更不知道桑枝跟这陆老板之间有什么样的事情,只觉得这陆老板眸中似有深意,跟桑枝的关系好像非比寻常,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就在陆德生深深凝视着她,而窦雅采又处在呆怔的时候,一旁的络腮胡子却不耐烦了:“我说陆老板哪!您寒暄够了没有啊!你难道打算就这样站着跟白仙儿说说话吗?我们这些人,总是来照顾你的生意,你好歹照顾照顾我们的心情哪!”
    陆德生微微挑起眉尾:“您的意思是?”
    那络腮胡子望着窦雅采半晌,这才嘿嘿笑道:“陆老板哪!难道你不想听听白仙儿唱戏么!白仙儿好容易回来了,别的就暂且不说,索性咱们这些人都在,你不如就锣鼓重开,让白仙儿扮上,给我们大家伙儿唱一出霸王别姬解解馋哪!” 

        
她想他了

 她想他了     “这……”
    陆德生有些犹豫,迟疑的望着窦雅采,白仙儿已经离开了他的戏班,不是他的人了,这事儿他是做不得主的。
    旁边的络腮胡子一看他犹豫,便道:“哎呀陆老板!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看戏不给钱啊!你看看你!我们怎么会差你的钱呢!你只要让白仙儿扮上,给我们唱霸王别姬,我们包管给钱的啊!白仙儿,看在我们这么多人请你的份儿上,你就登台唱一回,最大的红封算我的,怎么样?”
    窦雅采怔然不语,又让她上台唱戏?
    桑枝既是紫云水的台柱子,那唱的自然是极好的,她虽然没见过桑枝唱戏,但桑枝平日的举止行为那身段做派都已经深入骨髓了,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哪能学得会呢?
    她倒不是怕登台唱戏,是怕砸了白仙儿和紫云水的招牌啊……
    陆德生见她默然不语,以为她是不愿意,便望着众人温声笑道:“白仙儿是焚香禀了祖师爷不干这个行当了的,诸位也知道,哪有金盆洗手的人再登台的道理呢?你们还是放了她罢!”
    “那不行!白仙儿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怎么能不登台唱戏?”
    “就是啊!我们有的人还没见过白仙儿的风采呢!她就算是焚香禀了祖师爷不干了,她曾经也是紫云水的人啊,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也算她曾经的主顾,这登台唱戏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次而已,又不是要她唱一辈子!为什么不行呢?陆老板你这么说,好似我们多强人所难一样!”
    “对呀,我们要不是喜欢你们紫云水,喜欢白仙儿的戏,我们还不稀得看呢!”
    陆德生的话,惹的众人一阵不满,个个都说陆德生的话说的不好,言下之意,若是白仙儿今夜不登台,他们定是不会干休的。
    陆德腮老望。这些人多数还都是紫云水的老主顾,现在紫云水上上下下还能有口饭吃,多少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这些人如今这样说了,陆德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微微笑着,眉间稍稍有些尴尬,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只是望着窦雅采,他不愿意强迫她,但是也不想得罪这些主顾。之“梦レ电,仔。书
    这些人的话,窦雅采自然是听在耳里的,她也知道陆德生的为难,今日不登台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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