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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狙击手-第51章

小说: 狙击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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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远镜里河谷下游的流水依旧金光闪闪,别具特色的亚热带丛林河谷,在宁静中如诗如画。
  很快这种宁静就将被打破了。
  大家等待着。
  在炮眼先生呼叫过后,大约过去了两三分钟,突然沉闷的雷声在大地上响起,轰隆声响在整个天地之间。那是重炮群的齐射怒吼,所有人都有点纳闷,怎么回事?这阵仗也有点儿夸张了吧,对付一个小小山头的半地下工事,用得着吗?
  然而那的确是从我后方传来的重炮声,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后方152加榴炮、122加农炮等炮群开始发了疯似的怒吼射击。
  大阵仗开始了!
  轰隆隆的沉闷的声音已一波一波地传来。射击的弹着点可不是河谷对面的那山头,透过望远镜,向前进看到的是那村庄上面一点的桥头地方,落下了无数炮弹。
  有人呼叫重炮群对他们想要抵近观测的地方进行袭击了。
  是谁?是谁干的这个事情?
  只见第一群炮偏离目标洼地二十米,全砸在河边,山脚下草房子上,有好几发落在桥上。望远镜里那一座桥向前进尤其看得清楚,炮弹落下去,瞬间将之毁坏。
  闷雷声不绝于耳。
  敌军营房上空浓烟滚滚,河上冲天水柱,煞是壮观。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炮眼先生转过身来,急忙问。
  “有人呼叫了炮袭!”向前进眼睛没有离开望远镜,回答了炮眼先生一句。
  “他妈的,打偏了,赶快修正啊?”炮眼先生自语报告着数据。,第二群炮便全部覆盖在他们想要抵近侦察的目标洼地了。
  只看到炮弹爆炸的滚滚浓烟,没有闪光,只有声音,异常沉闷。
  “打得好!他妈的,打得太好了!”向前进全部的身心都已经给吸引了去,见此情景,忍不住兴奋之极。
  看来那里早已有抵近侦察的人员,正在呼叫炮群覆盖射击已经是事实。
  早知如此,他们就先一步呼叫炮群覆盖射击了,将那先前到达的数百人压在河岸边,起码也要死伤两三百人。不过当时他们没有呼叫炮袭是对的,一切都得要等到安全之后才能进一步行动。再说任务有轻重之分,不是看见每一个敌人都得要喊打喊杀。而现在可好,敌人终究没有逃脱被毁灭打击的命运。重炮群的覆盖射击,那个威力有多大,没经历过的人是不知道,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明白什么叫毁灭。爆炸的响声震抖着大地,很快望远镜里什么都看不到了,巨大的浓烟遮住了一切;太阳的光也被遮住了,天地间仿佛一片黑暗。
  通常我们的大炮覆盖射击过后,抓到的俘虏都是聋子,从这一点来说,就可以知道我们的重炮有多厉害。
  一只燃烧着的大炮轮子滚到河岸边来。十几名敌军鬼哭狼嚎,连滚带爬跟着那只轮子,往河岸边抱头鼠窜。
  他们这些幸存者没有跑出多远,几发炮弹像是长了眼睛,跟着他们追来。
  看来炮兵抵近侦察的人员就在那附近不远,在巨大的炮击声中呼叫打击可能嗓子都喊哑了。能这样随时跟进情况,修正数据,真他妈的神了。
  向前进在望远镜里看得那个舒心,心里一个劲直佩服炮兵们发威时的战斗力。
  追袭的炮弹爆炸过后,浓烟中飞出来胳膊、大腿,有的抛得老远,落进河里。
  “打得好!”向前进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捶着地上的泥土,他的浑身激动得有点颤抖。与此同时,好像有两发炮弹落到了他们这里的河谷对面的山头,他顾不得转回头看,而是专一注目着那里的重炮群覆盖射击的场景。
  “打得好!命中目标!再次呼叫,补充射击一炮!”他身边的炮眼先生则专一注意着他们自己呼叫的打击目标。
  河谷下游轰隆声不绝于耳,一直持续地响着。天地间充斥着这种震撼人心的声音,让人感觉到某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害怕。
  这是致命的打击。
  向前进看得心里那个高兴,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
  一会儿炮群火力像是在转移,部分弹群落在挡住他对洼地观察的那座山上。
  山头浓烟瞬间弥漫开来,树枝被炸飞,浓烟中不断有人的残肢和破碎衣服之类的东西被一波波气浪抛起,玩起了空中接龙。
  炮群覆盖太厉害了,人世间的毁灭力量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忘记了做记录,将炮袭时间、方位和估算效果等记在本子上。
  炮袭一直持续了二十分钟,七八百发炮弹对洼地进去的山谷方圆三百米范围内进行了狂轰滥炸。没来得及搬进山洞内的敌人弹药被击中,发生二次爆炸,更有好几个深浅洞口发生崩塌,敌人损失不知道有多大。
  看着爆炸的浓烟,感受着重炮群毁灭打击时的那种震天撼地的威力,向前进目瞪口呆。不过他们在这里不知道那种打击的效果具体如何,战果多大,这里看不到那里的具体受打击情况。只有过一阵子,抵近侦察的前出渗透人员向师指报告情况后,有级别的指挥官才能在战情反馈上知道一些。或许再过一阵子,我们的电台也会侦听到敌军自己通报的损失。
  然而对大家而言,这并不重要。看起来,敌人损失惨重,是不用多说了。
  这已经足够了。
  炮袭结束时,滚滚浓烟好一阵才消散。一切寂静下来,晴空万里,让人难免有一种错觉的产生。
  炮群弹着点一片荒芜。植被不见了,泥土裸露出来,暴晒在早上十点来钟的阳光下。战场瞬息万变,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应该是个最好的诠释。
  天气渐渐酷热难当,所有人慢慢地脱了雨衣,藏在灌木林一动不动。活动的地方太狭小了,又在敌人的阵地监视之下,危险性很大。
  现在是白天不能挖掘掩蔽潜伏工事,这里地势较低,处在敌人两面夹击之下,一有任何动静,都会遭到敌人的火力袭击。所以没有人会冒这个险,工事掩体只能等到晚上时再挖。
  看这个样子,今天白天可能吃不到饭菜食物了,只能用饼干对付。夜晚时候,不知军工能不能上来送给养。如果今天夜里军工能继续上来,证明敌人遭受到较大打击,应该有好一阵缓不过气来。
  吃了点干粮,喝了口水后,向前进仍然趴在灌木丛里,透过草叶缝隙,用望远镜往河谷下游搜索。刚才遭受我军重炮群覆盖打击的地方,现在出现了好些人,其中一个胖子,在被炸毁的军营房旁边,看着还在燃烧冒烟的房子,气恨恨地,对着一些聚拢来的人员指手画脚,可能是在指派大家做点什么。
  可怜那些刚从后方来的敌军,刚一到达就遭受了如此猛烈的炮袭,不知他们的损失有多少。
  很快,他们抬出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完好无损,但身上衣服全被震碎了,七窍流血。紧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
  渐渐地断头的、缺胳膊的、少腿的多了起来。
  到最后,目睹的景象越来越惨,敌军们搜集来的只是一些腿脚手臂等之类肢体东西。看着敌军的幸存者们穿梭往来,很快尸体摆满了岸滩,血淋淋一大片,弄得向前进心里面只反胃。不一会儿有人砍来毛竹,做了竹筏,将尸体全都运送到这边河岸。村民们被叫来,跟敌军一道,搬运尸体。
  他又慢慢地往回看,洼地里被炸毁的敌军弹药武器全堆积在一处,高高地形成一座山。看得出他们的损失相当大。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辆小车,没多久又出现了一辆。敌人的长官来了,派头真不小,居然敢坐车来。打击刚刚结束,他们来得晚了,只能对还活命的表示慰问。
  小车停在了村子附近,没有开过来,向前进无法判别那大人物是什么级别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跟炮观员说,是否请求重炮再来一次覆盖,又怕这些人级别不高,没有多大的价值。他想,炮眼先生也在看着的,该怎么处理,他自己会决断。
  阳光照耀下的草木之气渐渐地明显,人开始难受。
  中午时分,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太阳光越来越热,熏烤得人几乎待不住。大家在地上潜伏着一动不敢动,虽然对面的敌人已经消灭,不用担心狙击手会发现这里,打来冷枪,但左右两边敌人的火力直接控制着这里,一旦暴露,后果是什么?大家心里很清楚,故而一点都不能动,不敢在警惕上有任何的放松。他们所有人这样潜伏在敌人的两边火力压制之下,任何一边都可以向他们这里泼洒来弹雨,危险性依旧相当高。
  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天气实在太闷热,大家汗流不止。
  口渴,水却舍不得喝。
  这是种煎熬。
  时间似乎太漫长,每一分钟都让人难过。
  向前进咽了下脖子,他实在是很想一气将水壶里的水喝光,咕嘟咕嘟,水流注进渴望的咽喉和胸腹腔,那是种超级的享受。就算不一气喝光,喝一口总可以吧?
  他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到了腰部,按在了水壶上。
  “算了!”他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口口水,努力伸着脖子。“留着吧,留到最需要的时候。现在还能忍!”
  他用袖子揩了把额头的汗,浑身都汗透了,特别不好受。那里好像很痒,别又是蚂蚁,钻裆里去了。也可能是烂裆发作了,他妈的,那可不是好事。望远镜里一片树叶摇动了一下。河岸边的一个小高地上,出现了一个人。那绝对是个战士,头盔上盖着树枝草叶。他很小心,向前进看到他的眼睛,眼窝子深陷,没什么神采,但绝对谨慎,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的模样,机警不已。
  这是个意外的发现,他盯住他看,现在还分不清这个人是敌人还是友军。他看到他往后招了下手,很快地,小高地斜面坡上又出现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头盔上全都是一样的打扮,编织着草帽。他们应该是顺着河谷由下往上摸来的。
  他们是什么人?是刚才指挥炮兵重炮覆盖打击目标的我军侦察兵?还是敌军的搜寻人员?望远镜里他们近在眼前,可不能识别他们是敌是友。他放下望远镜,目视了一下,距离应该在两千米左右。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去拿枪,旁边的黎国石却将他的手按住了,轻声提醒他道:“班长,你要干什么?”其实他的狙击武器,最大杀伤距离只在一千五百米,根本够不着。
  向前进点了点头,明白过来,重又拿起望远镜,继续透过草丛,向那无名小高地观察。奇怪,人不见了,哪去了?
  刚才是五六个人,现在一下子全不见了。河谷边那小高地草丛茂密,易于隐身,现在想要重新找到他们可有点难。他判断他们应该是我们的侦察人员,至于是炮兵的还是步兵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们还没有被敌人发现,只是想要撤离。不好了,前方的河岸边,顺着公路,敌人出动了好几十人,分成若干班组,拉开距离,往上搜索而来。这些人手中枪刺耀目,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意。
  他们上了枪刺,看来是我方的人暴露了!
  他们暴露了!他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些人是侦察员。
  侦察员是我们对特种兵的称呼。
  敌人称呼那为特工,或高级别动队、特种兵什么的。
  现在,岭上的向前进为前面河谷小高地上的那几个自己人感到担心。弄不好,他们会永远待在这条河谷里,再也出不来。
  深入敌后,当然随时准备牺牲。侦察兵们的敢死决心比突击队还要厉害,但是谁都有亲人牵挂,谁又想年纪轻轻客死异国他乡?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很想再看到那几个人,可是望远镜里什么也搜索不到。刚才他们出现的小高地旁边,是一条山谷,很可能他们潜入进去了。前面是一片沙地浅草滩,再过去就是公路,他们不可能快速通过,变得无影无踪。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潜入进那个小山谷里去了。这很好,但应该在谷口埋设地雷,封锁敌人进入。
  在对谷口进行仔细搜索后,他又有发现了,草丛中有一个人弓起的肩背在晃动。谷口是那种灰白的艾蒿类植物,军装的绿色与之不同,就算他不晃动,两种不同的色彩任何不是色盲的人都能很好地识别出来。
  他在谷口那里干什么?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人应该是在弄地雷。敌人像小李子大的地雷我们也有,而且草绿色,挂在植物上,很难识别。
  通过望远镜搜索过去,他还发现了在谷口处有好几个人。不错,四五个人应都在弄那玩意。
  山谷的两边都是峭壁,没有任何植物,而再进去一点就看不到是什么样子了。
  那几个人在那里待了约两分钟的样子,全撤离进谷里去后再也看不见人影了。
  下面的搜索者们来到了那无名小高地,将之包围起来,有人对山头进行了试探射击。没有任何反应,敌军们合击围拢,登上了高地。从这里斜往山谷不到五十米距离,有几个敌军在无名小高地上东张西望一阵,最后发一声喊,十几个人率先从高地上冲下来,往谷口去。
  外面公路上赶来增援的敌军们跑步追上来了,谷口左边的峭壁上也出现了敌军人影,那人显然是在大喊大叫,手往下面谷口一挥动,下面所有的人都争相赶往谷口去。
  由小高地上奔下来的人中有一个倒霉蛋踩中了防步兵雷。浓烟升起,人倒下了一大片。威力太大,他踩中的一定不是一颗防步兵雷那么简单。
  原来他们踩中了他们自己人埋的诡雷。一颗防步兵雷牵引着一颗威力巨大的反坦克雷,这种搭配,也只有打了几十年仗而又经验老到的敌人才能想得出来。他妈的这下可好,我军没踩着,敌人倒毫不客气,检验了埋藏武器的有效期。
  这边岭上的好几人都紧张地注目着那里的动静,向前进的心又被牵引过去了,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里。峭壁上的那名敌军已经向着谷里开枪,又一名敌军赶了上去,往下扔手榴弹。怎么搞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还在手榴弹的可杀伤距离内?
  难道进去的侦察员们受阻?抑或是那里是一条死谷,没有路了?不管怎么样,绝不能牺牲在那里面啊,否则烈士都捞不上,只能算个失踪。
  要不然,关键时刻,来个向我开炮也可以,与敌同归于尽。只要不做俘虏,就是好样儿的!“他妈的!狗日的敌人将他们堵住了。我看形势不好,他们一定出不来了。我们注意观察,给他们做牺牲的证明。”炮眼先生轻声说。
  “不如我们呼唤炮群,对谷口进行压制射击?”向前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说,敌人已经要到谷口了。
  “恐怕不行,如果可以,他们自己会叫的。再说现在也来不及了。”炮眼先生有点无奈地说。
  “情势危急,我主张立刻呼叫炮袭,拯救他们几个出来。也许他们的电台打坏或者丢失了。”向前进放下望远镜,转回头对炮眼先生说。
  “不行啊,我们刚才呼叫炮袭已经很冒险了。那是不得已为之,现在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要插手!这边的敌人居高临下,距离我们不到五十米,我不想再冒险。
  再说,敌人会侦听并找到我们。我们要在此长时间潜伏,你别忘了。你说的不行,不行!”炮眼先生说得很坚决。
  “你这算什么?见死不救!”向前进有些恼怒。
  炮眼先生为难之极,见向前进的那种恼怒表情,心里软了,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这样动不动就打开电台是要倒霉的!要救也可以,可是我怕误伤到他们!要救他们,只能是落几颗,而且不能落进山谷里去,他们最好能多撑几分钟。
  等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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