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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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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作?阴毒?不足以服天下?呵呵,侑樵,言重了吧?”黄树兰觉察出了张霈伦的话有些不对味,转头看着张霈伦,“对林义哲这等乱臣贼子,当无所不用其极,存不得半分妇人之仁!”

“可那林义哲,是乱臣贼子么?”张霈伦大声质问道。

“他投身事鬼,妖论惑众,以阴毒手段摧折谏诤之臣,怎地不是乱臣贼子?”黄树兰听到张霈伦声音不善,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看此人以新闻纸扰乱英国,便知其心性手段,和那张元、吴昊是一路货色!他能乱英国,便能乱我大乾!不早除之,日后必为大患!”

“醍方此言差矣!林义哲虽然屡屡同士林为敌,只是热心洋务之故,张元吴昊,乱臣贼子之名,实是太过。”张芝栋看到二人说僵了,急忙起身解劝道,“无论如何,他驱逐倭寇,保全台湾的大功,还是不可抹杀的。朝廷对他屡有升赏,亦是酬其大功,你说他是乱臣贼子,将朝廷封赏置于何地?”

张芝栋虽是劝说,但亦有隐隐指责黄树兰之意,毕竟乱臣贼子的帽子是不能随便扣的。

“那是一二枢臣受其媚惑,赏罚不明!”黄树兰知道自己刚才一句“乱臣贼子”的帽子扣得不妥,有诋毁朝廷的意思,赶紧转了口,称赞了朝廷几句,“台湾逐倭得胜,那是朝廷策划之功,前敌将士用命之故,他林义哲一介白面书生,不过是贪天功为己有而已!”

见到黄树兰如此说,张芝栋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又坐了下来。

“醍方,林义哲诚有不对的地方,但功是功,过是过,不可一概而论。”张霈伦强压住性子,放缓了语气,说道,“若要参劾与他,也需切实有据,切不可妄言攀诬,害人害已。”

“侑樵所言,黄某万万不敢苟同!”黄树兰抗声道,“在黄某眼里,他林义哲没有半分功劳!只不过是一个奸邪小人!”

“醍方好大的口气!兴船政、办海军、驱除倭寇,在你眼里,竟然算不得功劳!”听到黄树兰如此回答,张霈伦的嗓门又高了起来,“林义哲亲自上阵狙杀倭酋,难道算不得功劳?”

“那不过是他林义哲的沽名钓誉之举!”黄树兰强辩道。

“哪有这样沽名钓誉的?用自己的性命沽名钓誉?”张霈伦重重的冷笑了一声,“你醍方可照着沽一个我瞧瞧?”

黄树兰怒极,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反驳,一张脸刹那间憋得通红。

“仅以一人之好恶评人功过,你觉得你认定的,便永远是对的么?这天下再无第二人能超过你么?”张霈伦不客气的继续说道。

“侑樵言重!黄某不敢!”黄树兰拱了拱手,昂然道,“此非是黄某一人之论,士林对林义哲早有公论!纵然其稍有微功,也断断难掩其祸国之罪!”

第七十六章割袍断义

“林义哲何来祸国之罪?倒要请教!”张霈伦怒道。

“黄某适才已然说了,林义哲妖论惑众,扰乱人心,欲要以夷变夏!”黄树兰道,“纵然他佐理船政,兴办海军,稍有微功,也难掩其祸国殃民之罪!”

“林义哲热心洋务,无非是为了要国家富强,谈何以夷变夏?他做的那篇《西国圣道考》,有理有据,连老师都说写的绝妙,怎地便扰乱人心了?”张霈伦怒道,“莫非醍方以为,自己的学问在老师之上?”

“黄某的学问自然比不上老师,和侑樵也是差了一大截,”黄树兰冷笑道,“但黄某的大义见识,自信却是在老师和侑樵之上的!”

“大义见识?哼哼!”张霈伦冷哼了两声,“《西国圣道考》刊行天下至今已有数年,士林未见有反驳之妙论,我更没见你黄醍方对此有何妙笔,纵有些驳词也不过自取其辱耳!”

“张侑樵!那林义哲仅仅是一篇《西国圣道考》的狗屁不通之文,老师年纪大糊涂了脑子便也罢了,连你竟也分不清是非大义了!”黄树兰道,“对于洋务可否强国,黄某所知不多,亦不愿与闻!黄某只知道,士林为大义之所在,无论天命所归何人,皆得依靠士林!无士林便无江山社稷!如若大义不存,士林不在,纵使国家再强,士子百姓变得如同猪狗一般,又有何用?”

“黄醍方!你说的是人话么?”张霈伦大怒,拍案而起,戟指黄树兰,厉声质问道,“古语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家若亡,士林何能独存?你如此颠倒是非,居心何在?”

“张侑樵!你一意为那林义哲说话,莫不是受了他的什么好处不成?想不到你张侑樵自许廉洁,竟然也会和那奸邪小人同流合污……”

“住口!黄树兰!张某的为人还轮不着你来指摘!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唉呀!醍方,瞧瞧你都说了些什么!还不赶紧向侑樵赔个不是!侑樵,醍方今天酒喝得有些多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张芝栋见二人说得僵了,起身劝道。

“张孝答!你少在那里充好人!我知道你一直对那林义哲心存好感,纵是他长得眉清目秀符合你张孝答的断袖之癖。但我告诉你!你趁早还是断了那种念头,早晚有你身败名裂的那天!”黄树兰一怒之下,竟然冲着张芝栋去了。

“黄树兰!休要满口胡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几个,我张侑樵是何等样人你心里应该清楚!张某是帮理不帮人!林义哲这件事,真真确是你没道理,还要胡搅蛮缠!我等只站在公理这边,君子做事须坦坦荡荡,决不可做那种伤天悖理的龌龊之事!你若还忝为君子,就请好自为之!”张霈伦怒道。

“好一个站在公理大义这边!张霈伦,这话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林义哲曲意媚上,摧折士林,侮辱士子,你身为士林一员,竟为他百般开脱,还胡说什么站在公理大义这边,真是笑话!”

“你说林义哲摧折士林,难道士林对林义哲的所作所为就光明磊落了么?你要把林义哲比做张元吴昊乱国之人,加以莫须有之罪名,欲致其于死地,难道也是光明磊落之举?”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春秋大义,这些下等末节,便顾不得了!”

“你这是说为了春秋大义便可用龌龊下作的手段了?”

“用了便怎地?你少用这些损话来将我!你们哪一个没上过参人的折子?哪个没说过损人的话?为了参劾成功,大家都是一样的!少在这里装清高!”

“醍方,你这是说什么?我等言官,纠弹参劾乃是本分,乃是维护大义所在,并非为一己之令名,你怎可如此说话?”陈葆臻惊问。

“呵呵,陈博谦,想不到你和他们也是一路!亏你们自称饱读诗书,春秋大义,早就丢到脑后了!”

“你不要胡乱攀咬了!黄树兰!你参劾林义哲,无非是图一人之声名私利罢了,莫要再侈谈什么春秋大义!”

“我便是为了声名私利又如何?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敢说,你们不是为了自己?你们哪个敢发个毒誓,说不是为了自己?”

“张某便不是为了自己!国家沦亡,要这虚名何用?有道是‘文死谏,武死战’,言官清议,不避斧钺,乃是为了天下苍生!皇天在上,张某若是有一字虚言,不得好死!”

“道不同,不相与谋!黄树兰,我今日同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张霈伦长身而起,一抖衣摆,伸手猛地将衣摆撕下一块,丢在了黄树兰的面前。

“好好好!张侑樵!你是心系天下,我是沽名钓誉!你做你的管宁,我当我的华歆!”黄树兰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摆,冷笑着猛然抓起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黄树兰若再与你张霈伦有半分交集,有如此杯!”

“啪!”酒杯坠地,摔得粉碎,黄树兰猛地惊觉,周围的幻境一下子都消失了。

还是这间雅室,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只是碎在地上的酒杯是真实的。

黄树兰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原来握着的酒杯不见了,原来是自己喝得太多,手把握不稳,刚才恍惚之中酒杯失手掉落,摔在了地上。

回想着刚才那一幕自己和张霈伦等人断交的情景,黄树兰呵呵一笑,了不介意,用脚拨弄了一下地面上的碎瓷片。

这时店老板已经听到了酒杯摔碎的响声,急急赶了过来,看到地上酒杯的碎片,登时变了脸色。

这家“太白居”酒楼乃是远近闻名的高档酒楼,文人雅士的聚会之所,不但菜肴皆为名厨所制备,所用的食具也甚是讲究,酒壶酒杯等瓷器也是在江西景德镇请名家烧制,不但制作精美雅致,器身上还题写有古人诗词,件件价值不菲,成套者犹为难得,而黄树兰竟然给摔碎了一个杯子,能不教店老板肉痛么?

第七十七章孤拔提督

“店家,这摔碎的杯子,你开个价儿,我赔给你便是了。”黄树兰呵呵笑道,拍了拍店老板的肩膀。

“这位爷,这杯子和壶,是一套的,这摔碎了一个,您叫我上哪儿配去啊……”店老板叹息道,“这么着,我也不为难您,您是朝廷命官,我也惹不起,这杯子,便算十两银子罢了。”

听到店老板开出了十两银子的价格,而非他想象的一百两,黄树兰松了口气,立刻从袖中取了十五块鹰洋,排在了桌面上,店家感恩不尽,黄树兰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又另算了酒席钱,也是以现洋依次排在桌上,店家当然知道他这是在炫富,一个劲的称谢,黄树兰又命店家将剩下的菜肴打包,赏给自己的仆人。

搁在以前,他的出手是不会这么大方的,可这回不同了,因为他得了一大笔的银子,当然,他是不能告诉任何人,这银子的来路的。

出了“太白居”,黄树兰回到家中,便倒头睡下,仆人们则去分享他赏下的剩席。

呼呼睡去的黄树兰并不知道,就在今天,被他冠以“张元吴昊”之名陷害的那个人,注定不会让他安宁。

贤良寺,正殿灵堂。

今天的贤良寺虽然仍是一派肃穆的气氛,但人却分外的多,寺里寺外车水马龙,大批身穿正式官服的大乾朝官员们鱼贯而入,吸引了大量的人围观。

而随着这些官员们来的,还有大队的洋人,这些洋人有男有女,一个个身着黑色或白色正装,表情严肃,依次进到了贤良寺当中,仿佛整个京城所有的外国人都到了贤良寺一般,让围观的人们惊讶不已。

“法兰西国吊唁使团请进正堂!”

听到礼部主祭官员的高声唱报,一名翻译向孤拔飞快的低声解说了几句,一身整齐军装挂着勋章的孤拔面色阴郁的扶了扶自己头顶的船形将军帽,迈步向前走去。

孤拔是作为法国皇帝拿破仑四世的钦使前来专程吊唁林义哲的,当然,哪怕没有拿破仑四世的任命,他也是一定要来的。

紧跟在孤拔身后的是法国首相梯也尔的专使茹费理,茹费理的身后是孤拔的侍卫长埃尔上校,埃尔上校的身边是法国驻乾国公使宝海,在他们的身后,是法国驻乾国前任公使热福礼,以及乾国驻法国公使洪筠和他的夫人法兰西帝国欧仁妮皇太后的亲侄女,拿破仑四世皇帝的表妹芳汀。

看到一身乾服正装的洪筠竟然挽着一位雪肤花貌一身白色西式连衣长裙的洋女,站在乾国官员队列当中的一个四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官员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些官员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有人惊讶,有人羡慕,有人嘘唏。

这位中年官员,便是曾为彤郅皇帝老师的翁叔平,他身后的官员,亦多是清流言官。

象今天的这个场合,他本是不愿意来的,但因为林义哲是由皇太后恩典礼部治丧,并宣示列国,以示隆重,加之林义哲战功卓著,天下景仰,他不来未免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是以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看看等起了灵就走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看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曾为状元翰林的洪筠,竟然娶了洋女,而且还大摇大摆的和洋女一道公然出现在朝廷的大仪之中!

翁叔平心中不满,但此时又不便公然议论,他转头看了看曾和他同为帝师而且是清流领袖和洪筠恩师的李高阳,却发现李高阳对洪筠和洋女挽臂并行的举动视而不见,脸色很是平和,没有丝毫的怒意。而他身后的张芝栋陈葆臻等人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翁叔平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这一群师徒无耻。

孤拔并没有觉察出乾国官员队伍中会有人如此的敌视他们这些外国人,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悲痛,他的耳边,又回响起他和林义哲的对话来。

“……我专门研究过基尔港的战役,您的战略和战术都极其高明,令人佩服。基尔港海战,可以说是这场战争的转折点。”

“可是林先生,这当中,也有您的功劳啊!”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林先生,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您给我答案。您为什么要向皇帝陛下推荐我来指挥这样一场关系法兰西帝国命运的重要战役呢?”

“那就是说,您相信‘东方魔盒’的传说了?”

“我其实真的很怀疑,这个传说是否是真实的。因为我曾经向宫廷侍卫长打听过,他证实说,尊敬的拿破仑三世皇帝陛下是在看了您的信之后,才决定了我的任命的。要知道,我和您从未见过面,我甚至从未听说过您的名字,可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为什么要举荐我呢?在我看来,我并不是法兰西海军中,最合适的指挥这场重要战役的人选。”

“我向睿智的皇帝陛下举荐您,是因为我相信:一个反对战争的人,不仅仅通过示葳和游荇的手段。通过迅速的战斗而结束战争,才是一个高明的反战者所能达到的应有境界……”

最后的这一句话如同巨槌敲击着孤拔的心胸,他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孤拔来到了林义哲的灵前,双手摘下了头顶的船形军帽,捧在了胸前。随着他的动作,茹费理、埃尔、宝海、热福礼和洪筠等人及法国代表团的其他成员也纷纷脱帽肃立。

“致礼!”主祭的礼部官员长声唱道。

孤拔手捧军帽上前,向林义哲的灵柩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起身的时候,已然泪流满面。

看到孤拔对林义哲的逝世竟然如此的伤心,立于林义哲灵柩旁的陈婉感动不已。

虽然林义哲生前曾和她提到过这位法国至交,和两人互赠刀剑的事,但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位法国海军提督会千里迢迢的来乾国为林义哲送行。

孤拔三鞠躬毕,来到供桌前,将别在军服胸前的一枚勋章取了下来,郑重的双手摆放在了桌面上,又立正行了一个西式军礼,然后才转身走向一旁的陈婉母子,而后茹费理等人先后上前敬献花束,茹费理并致法国首相梯也尔的悼词,法国人做的一切都显得异常的庄重,处处显示着对死者的尊敬。

第七十八章国际外交大聚会

孤拔来到了陈婉母子面前,陈婉是第一次面对孤拔这样的军人,又不会说法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孤拔向陈婉郑重的鞠了一躬,“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我内心的哀伤,夫人,但请接受我对您丈夫的无比敬意,我希望您不要过于悲痛,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悲痛和您一样,但我们都不能永远的生活在悲伤里。”孤拔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陈婉不懂法语,只能还了一礼,静静的听着,好在总理衙门派了同文馆的学生过来担任翻译,在翻译将孤拔的话转译完毕之后,她心中感动,但此时她依然悲痛难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虽然不属于同一个国家,但我们是兄弟,真正的兄弟。”孤拔又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林更了解我的人了。我希望您能够把我当成他的兄弟,您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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