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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尔虞我嫁-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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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氏神情惶恐不似作伪,盛兰泠才皱着眉,不情不愿道:“妈妈放心吧!我才回来,家门都没进,纵然有心亲上加亲,又能做的了什么?不过是想着大哥大嫂亲切,所以才想要没见过面的侄女儿做媳妇罢了!说起来这惟乔侄女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否当真如您所言的出众呢!”

    张氏心说盛兰辞夫妇连人家世子都看不上,何况你们这灰头土脸求上门来的娘仨?这番话若教大房的人知道,你们母子三个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毕竟是她主子的亲生女儿,张氏只求盛兰泠不要异想天开的去打盛惟乔的主意,也不计较她这番话很有对盛惟乔挑三拣四的意味了,反复叮嘱她绝对不能尝试撮合桑皓跟盛惟乔之后,才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得赶紧把这消息报给明老夫人做好防备,盛兰辞为了女儿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张氏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此刻的朱嬴小筑里,盛惟乔浑然不知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小姑姑惦记上了,却正被自己侄女缠着喊“姑姑救命”——公孙应姜在她这儿已经磨了大半日了!

    原本好好的一身藕荷色绉纱夹衫被揉的跟抹布似的,进门时还绾的端庄光滑的垂髫分绍髻也是七零八落的散了架。

    整个人披头散发,从最开始的苦着脸,现在简直是声泪俱下,只差跪下来抱着她大腿耍赖了:“姑姑您不能不管我!我来岸上两年多,这次小叔叔去长安前打算回岛上一趟,要带我一块回去省亲,我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可是我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被我爹打死的!!!”

    盛惟乔头疼的揉着额角:“哪有那么夸张?那是你亲爹,又是这么久不见,顶多打你一顿,说不定打都舍不得打,只是骂你几句呢?你撒撒娇,发发嗲,不就过去了?”

    公孙应姜闻言哭的更伤心了:“姑姑,您以为我爹是您爹啊?他对我连义祖父对您的百万分之一的温柔都没有好吗?!应敦悄悄给我送了消息来:自从当初坟场练胆,我爹他在暗处看到我全程躲在您身后之后,就一直惦记着等我回岛时给我一顿狠的!我爹一向说话算话,说不会轻易放过我,那就肯定会把我打的特别惨啊!姑姑您就念在咱们这两年的姑侄情分上,陪我走一趟,好不好?!不然我这一去,咱们就是永别了啊!!!”

 第三章 再往玳瑁岛

    盛惟乔肯定是不想再去玳瑁岛的,虽然她当初在玳瑁岛也没受到什么惊吓和委屈,甚至可以说颇受礼遇,但自小生长的环境,即使她这两年时常往宣于府见宣于冯氏,很多事情的看法跟处置方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于海匪窝,还是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然而公孙应姜坚持不懈的哭求了两天后,她也有点吃不消了,只好妥协:“我去问问爹娘,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就是想陪你去也不行!”

    公孙应姜闻言,跟着去了,到了盛兰辞夫妇面前,二话不说就是“扑通”一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义祖父义祖母开恩,千万千万让盛惟乔陪她回岛,不然她没准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坟场练胆的事情盛兰辞夫妇是去年知道的,起因还是盛惟乔跟宣于冯氏说话时,不慎被姨母套出,宣于冯氏听说外甥女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肯罢休?当场领着她跑到盛府,要盛兰辞跟盛睡鹤给个交代!

    一无所知的盛兰辞知道大姨子看盛睡鹤十万分不顺眼,只能强行顶锅,说这事其实出自自己的授意,因为女儿在祠堂里看见绿火之后一直草木皆兵,所以才让盛睡鹤出马下重药——宣于冯氏当然不相信,但盛兰辞一口咬定,她也没办法,又见盛惟乔也不住帮亲爹说话,只能恨恨而去!

    当然事后盛兰辞夫妇狠狠训斥了盛睡鹤,把盛惟乔搂在怀里很是心疼了一番。

    其实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盛惟乔对盛睡鹤的怨恨经过联手收拾徐抱墨后,已经不那么深刻了,她当时更痛心疾首的倒是已经跟宣于冯氏请教了一年多,为什么还是被姨母套了话?!

    万幸的是她只说了被盛睡鹤拉去坟场吓的不轻,没说更衣之事——不然她哪里还有脸去宣于府?那是从此连宣于冯氏母子都没脸见了!

    简直被打击的刻骨铭心!

    此刻盛兰辞夫妇听了公孙应姜的话,对望片刻,竟是允了:“既然如此,乖囡就陪应姜走一趟吧!反正有你哥哥一块,我们也放心。”

    ……要搁平时,即使有盛睡鹤同行,夫妇两个也不会让女儿离开眼前,更不要讲出海去海匪窝了。

    主要还是盛兰泠之事,虽然盛兰辞夫妇目前还不知道这小姑子居然已经打着把盛惟乔弄给自己儿子做媳妇的主意了,但从前明老夫人为了二房的事情求盛兰辞不成、转而派张氏去找盛惟乔的前科,夫妇俩可没忘记!

    即使盛惟乔这两年经常听宣于冯氏讲课,不像从前那么天真无知,单纯好骗,但本性在那里,让她立刻变得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终归不可能——盛兰泠毕竟是盛惟乔的亲姑姑,在桑家待不下去之后带着两个孩子投奔娘家却被拒于门外,这样的遭遇这样的处境,万一盛惟乔就动了怜悯心呢?

    盛兰辞夫妇倒也不是小气的生怕小姑子进门增加开销,主要是一旦接受盛兰泠进府,且不说盛老太爷被提醒往事后,会不会再次被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单说接纳了她,桑家那边的麻烦也少不得要沾上,然后明老夫人母子素来不济事,这事儿沾上了,到头来还不是得大房夫妇去操心?

    他们现在忙着给女儿物色人家、送儿子北上赴考都来不及,又跟明老夫人生了罅隙,为什么还要揽这样的麻烦上身?

    反正明老夫人手里也不是没有盛兰辞累年送给她的私产,要安置女儿外孙不是没地方。顶多盛兰泠母子得东躲西藏下,免得桑家人找过来逼他们回去罢了!

    是以夫妇俩正担心明老夫人会找机会再次缠上盛惟乔,如今公孙应姜想让盛惟乔陪同前往玳瑁岛,那正好让女儿一走了之,断了明老夫人那边的念想呢!

    盛惟乔不知就里,见父母准了,虽然心里还是不大情愿,也叹着气收拾东西,预备动身。

    虽然南风郡大户跟玳瑁岛的关系,在上层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场面上还是需要遮掩下的。

    尤其盛睡鹤即将参加会试,就更加不能在这里落话柄了。

    所以对外只说盛睡鹤打算在前往长安之前,抓住最后的一段时间刻苦一把,嫌府里太吵,决定去城外庄子上小住几日,好静心温书。

    然后友爱的妹妹盛惟乔、孝顺的侄女公孙应姜出于关心他的缘故,决定随行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不知就里的人只道盛睡鹤与盛惟乔是异母兄妹,像明老夫人这些晓得盛惟乔没少对盛睡鹤打骂的人更是认为,这是盛兰辞夫妇担心盛睡鹤马上要去长安了,盛惟乔却已经十五,转眼就要出阁。兄妹俩感情稀薄,往后盛惟乔有事哪有脸面求到哥哥头上?

    是以趁着盛睡鹤没有动身之前,强行制造一个环境,给他们兄妹培养点感情——至于公孙应姜,十成十是为了给盛惟乔打掩护安排进去的。毕竟这位孙小姐不是盛家血脉,说是盛兰辞的义孙女,哪敢不识趣的打扰盛家兄妹友爱和睦?

    明老夫人自从听了张氏所言,盛兰泠居然妄想让儿子娶盛惟乔后,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当初盛惟乔意外流落海上,盛兰辞夫妇还没接到盛睡鹤的鸽信、才晓得女儿失踪之后几欲癫狂的模样,明老夫人可是记忆犹新!

    在关系女儿的事情上,盛兰辞夫妇绝对是六亲不认的。

    明老夫人再糊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听说了小女儿的心思后,顿时绝了给她透露盛惟乔的行踪、让她直接跟盛惟乔搭上线的想法了:盛兰泠虽然是明老夫人的亲生骨肉,作为最小的女儿也很得明老夫人喜欢,但明老夫人毕竟还有另外三个孩子,以及一堆孙子孙女的。

    为了盛兰斯,她已经把大房得罪的不轻了。

    如果再被盛兰泠拖累一把,明老夫人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安度晚年的可能?

    甚至连其他三个孩子,估计都要承受盛兰辞的迁怒——老夫人是很传统的思想,外嫁女终归不如儿子孙子重要。

    再疼盛兰泠,也没到为了这个女儿以及没见过的外孙,坑了儿子孙子一班人的地步。

    所以明老夫人现在已经不着急让盛兰泠返回盛府了,至少在确认盛兰泠充分认识到尊重长兄长嫂的重要性之前,她宁可先让女儿跟两个外孙住在外面东躲西藏,总比盛兰泠痴心妄想的害惨了一大群人好。

    “不过跟大房修好还是要继续的!”明老夫人叹着气对张氏说,“虽然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想讨好他们,也找不到多少能讨好的事情了……能做一件算一件吧!谁叫我生了一堆不争气的东西呢?”

    说着就命张氏去朱嬴小筑把盛惟妩劝回来——盛惟妩素来爱黏盛惟乔,听说这堂姐要陪盛睡鹤去城外庄子上小住,闹死闹活也要去!

    如果真的只是去城外庄子小住,盛惟乔肯定就依了这堂妹了。

    无奈不是,她也只能拒绝拒绝再拒绝,正被盛惟妩的哭闹闹的没办法时,张氏过来传话,说明老夫人有事单独找盛惟妩,盛惟乔真是松了口气,亲自把堂妹送到门口时,趁她不注意,特特请张氏转达自己的谢意:“有劳祖母了!”

    张氏含笑:“三小姐说的哪里话?大公子去庄子上是要静心读书的,八小姐年纪小,不懂事,难免闹腾,原就不该去。三小姐疼爱妹妹舍不得说重话,老夫人却是不能看着八小姐为难您的!”

    她跟明老夫人均是一个想法:大房好不容易腾了这么段时间,让盛惟乔亲自照顾盛睡鹤的起居以攒好感,盛惟妩跟过去不是招大房恨嘛!

    盛惟乔不知道她们的误会,还以为明老夫人只是单纯救场,跟她寒暄几句,问了问明老夫人的近况,也就与盛惟妩道别了。

    除了盛惟妩外,也没其他打扰了,这年的九月中,盛惟乔带了随身之物与绿锦、绿绮两个丫鬟,同公孙应姜主仆登车,盛睡鹤骑马在前引路,出城到一座顺路的庄子略作修整之后,就换了轻装简从,悄然前往约好的海滩。

    到了地方后,玳瑁岛的海船早就在等着了。

    这艘海船比盛惟乔上次乘坐的海船大的多,不知道是保养的不错,还是确实才下水,看起来很新,许多地方都镂刻了繁复华美的花纹,舱房更是布置的华丽异常。盛惟乔心里十分怀疑这是公孙氏这些年来的战利品之一,毕竟这么漂亮精致的海船,跟玳瑁岛实在不像是该有关系的样子。

    但公孙应姜一进去就酸溜溜的跟她说:“一准是我爹知道姑姑您在同行之列,所以才把这艘船派出来!您不知道,这可是当年我爹成亲时,亲迎我那嫡母时的喜船。这些年来统共也没有动用过几次的!”

    盛惟乔早知公孙夙对自己客气,但听说专门派了喜船来接自己也感到很意外,忙反驳道:“也不一定全为了我,也是因为很久没见你们叔侄了呢?”

    自从盛睡鹤给她出谋划策收拾徐抱墨之后,原本十分紧张的兄妹关系缓和了不少,之后这人仿佛忽然转了性子一样,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故意气她,倒是真的把心思都用在课业上了。

    不过也正因为盛睡鹤这两年专心向学,没再激怒盛惟乔的同时,也没跟她改善关系。所以兄妹关系不曾继续恶化,也未好转——盛惟乔对于喊他“大哥”,到底还有点抵触。

    提到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找其他代称,实在绕不过去了才很勉强的喊一声。

    公孙应姜对此心知肚明,也懒得干涉,此刻闻言,叹道:“那就是为了姑姑跟小叔叔,左右跟我是没关系的——这些人有小叔叔招呼就好,咱们上去安置行礼吧?虽然这船走的快,也得走两天呢!”

 第四章 想吐血的盛睡鹤

    盛惟乔虽然两年前去过一回玳瑁岛了,但当时因为才杀了韩少主,后怕的惊悸加上猝然流落在外的惶恐,导致她当晚就发起高热,连烧四天,睁眼已经到了公孙应姜让出来的屋子里。那是连怎么上的岛都不知道,更不要讲沿途的风景了。

    所以此行尽管有点不情不愿,毕竟是没出过远门的人,海船扬帆离岸后,看着舷窗外越来越辽阔的蔚蓝,远远近近划着漂亮弧线来往长空的海鸥,以及时而跃出海面的银鳞……她很快就把之前的那点不情愿抛到了脑后,拉着公孙应姜兴致勃勃的满船跑,看什么都稀奇。

    不过也就她跟她的丫鬟们新奇——作为公孙氏的血脉,眼前的一幕,公孙应姜那是早就看腻了。

    头天还强打精神陪她到处转了一圈,第二天就找借口赖在房里不肯出去,宁肯拉着自己的丫鬟打叶子牌消遣。

    而这时候绿锦跟绿绮也没法陪盛惟乔了:这俩丫鬟居然晕船!

    虽然晕的不很厉害,所以前年被盛兰辞带到玳瑁岛来时,盛惟乔都没发现。但这次一块出海,她们跟着盛惟乔满船跑了一天,次日就头晕目眩难以起身了。毕竟是打小伺候自己的人,又素来忠心,盛惟乔见状也就让她们在舱里休息,等到了岛上再来伺候自己了。

    反正这艘船上不是盛家的人就是玳瑁岛的人,无论哪边,都不可能伤害她,所以她仍旧一个人到处转,有什么不懂的就近问水手也就是了。

    结果这天一圈转下来觉得累了,见海船也找了个有礁石群挡去一面风浪的地方下锚,索性跑到甲板上吹风。

    因为韩潘已诛,这片海域现在公孙氏一家独大,走的又是熟悉非常的航线,下完锚,水手们三三两两的散开了自去逍遥。

    这会甲板上正好空无一人——盛惟乔跪坐在船头吹了会风,低头看到底下海面似有鳞光隐约,不禁来了兴致,将臂上披帛取下来,挽在手里,放下去逗那些海鱼。

    她这件披帛颜色素淡,却因为织了金丝在里面,于夕阳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很是吸引了那些海鱼的注意,才飘落海面,就有鱼儿迫不及待的跃出水面咬上去。

    只不过因为毕竟不是鱼钩,盛惟乔才提了点,海鱼察觉上当,也就松口落回海水了。

    虽无收获,但在盛惟乔看来很有野趣,不禁玩上了瘾。

    这么提提放放的逗着鱼群,转眼夕阳西下,暮色初临,她正觉得该回去用晚饭了,忽然脚下的甲板一荡——盛惟乔下意识的向四周看去,忽见身侧突兀的翻出个人影来,吓的她本能的朝后一让,让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好,这时候却已经晚了,身后一空,无处借力,眼看就要摔下海!

    千钧一发之际,腰间猛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生生拉回甲板上,一头撞进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盛睡鹤看着她站稳了,便朝后退了一步,免得兄妹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又顺手给她掠了把被海风吹散的鬓发,有些失笑道,“亏得碰见了为兄,不然你掉海里去了都没人知道!”

    “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掉下去!”盛惟乔有些惊魂甫定的拍着胸口,闻言白他一眼,狐疑道,“你这一副才从海里爬出来似的……别是你自己掉海里去了吧?”

    目光触及盛睡鹤赤裸的胸膛,白玉般的肤色因为块垒分明的肌理丝毫不显孱弱;流畅饱满的线条下,只匆匆一瞥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是何等充沛;前年为救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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