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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尔虞我嫁-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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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惟乔陪着笑被赶出乘春台时,苍梧郡,徐府,徐抱墨正跪在徐老侯爷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自己被阴了的经过:“……孙儿当时就觉得不好了!可是也不知道那茉莉花香里搁了什么,孙儿醒过来的时候,初桃那贱婢已经不见了踪影,屋子外只有来看热闹的盛家下人指指点点。之后恒殊弟……就是大乔的哥哥,更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冲进来把孙儿暴打了一顿!要不是大乔接到禀告匆匆赶到,好说歹说的拦住他,硬把他拉走,孙儿……孙儿这回就回不来了啊!”

    徐老侯爷虎目圆睁,怒道:“打得好!老子要有妹妹被人这样欺负,就是妹妹拦在老子跟前,老子也会把她拨到一边,将你这混账先打死了再说!”

    旁边夏侯老夫人非但没有心疼遍体鳞伤尚未痊愈的独孙,反而叹了口气,道:“这女孩儿莫不是被她生母教多了繁文缛节?被欺负成这样,竟也没什么气性?听着可不大像盛老哥的孙女儿!”

    那语气,根本就是在遗憾盛惟乔居然没有火上浇油的撺掇盛睡鹤索性打死徐抱墨,居然让自己这个孙儿活着回来了!

    徐抱墨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脊梁一寒,心说难道自己兜兜转转还是悲剧难逃?

    他欲哭无泪的提醒祖父祖母重点:“既然盛家都能把初桃弄过去坑孙儿了,显然对孙儿从前年少无知时犯的糊涂已经是了如指掌!就算孙儿现在诚心悔过,想洗心革面争取做盛家女婿,祖父祖母,您二位说,盛家还会再给孙儿这样的机会吗?!”

    他这么说时一脸的昏天地暗凄惨悲凉,俨然了无生趣,但心里还是有点小雀跃的:不用娶大乔了!!!

    其他女孩儿没有盛老太爷这个令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崇敬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甚至包括远在长安的宁威侯夫妇都恭敬有加视如嫡亲长辈的嫡亲祖父做靠山,徐老侯爷他们总不可能再要求自己继续守身如玉了吧?

    夕夕、凝情、初梨、初桃……虽然本世子之前抛弃了你们,虽然你们中间有人背叛了本世子,但!

    现在一切都要过去了,本世子还是很爱你们……的花容月貌跟青春年少的啊!

    噢初梨已经在被盛家送回来的当天,就被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下令打死了——不过其他美人现在都还好好儿的,只等本世子重新施展手段,令她们再回怀抱了啊!

    徐抱墨正想的开心又期待,没想到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对望一眼,沉吟半晌,均叹了口气,说道:“以盛老哥对子嗣的重视,尤其是艾嫂子的血脉,只是让这混账东西遣散后院,洁身自好,果然还是不够啊!”

    夏侯老夫人脸色郑重的颔首:“好在那孩子年纪还小,咱们应该还有三两年时间!”

    “听到没有?!”徐老侯爷阴沉着脸,对徐抱墨道,“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下来你给老子玩了命的表现浪子回头金不换,务必用时间跟事实证明,你对盛家女孩儿是真心的!你的改过也是真心的!要是做不到,老子这次真的打死你!!!”

    夏侯老夫人照例补刀:“这小兔崽子不是已经过了府试了吗?今年的会试他没参加,正好让他这两年专心温书,争取两年后的会试能够榜上有名!到时候再去盛家提亲,也能增加些筹码!要是做不到,左右他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打死打残了还有爵位养着,咱们也不必很留手了!”

    徐抱墨:“……”

    他奄奄一息的挣扎,“祖母,就算三年后会试未中,孙儿也才二十!所谓三十少进士……”

    二十岁会试落榜已经很厉害了!

    毕竟这个年纪已经有资格参加会试,本身就说明了前途不可限量好不好!?

    然而没什么文化、对科举缺乏了解的老夫妇根本听不进去——徐老侯爷甚至还走下来踹了他一脚,特别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人家女孩儿的亲爹,当年就是二十岁上金榜题名的!那会盛老哥忙于军务,根本无暇督促他,他的老师也只是个童生!这样人家都能中榜,你个小兔崽子摸着良心说说,这些年来为了你能把书念好,老子操了多少心?请的启蒙之师都是举人!夏三伏冬三九,哪天不是陪着你起早用功?!”

    “这样你要是还不如人家女孩儿的亲爹,你说我们养你有什么用?!”

    被训成狗的徐抱墨一脸绝望道:“孙儿怎么也比盛世伯的亲儿子恒殊弟强吧?孙儿现在已经是举人了,恒殊弟他明年才下场参加院试哪!”

    “所以你还有闲心惦记着拈花惹草?!”夏侯老夫人冷笑连连,锐利的目光扫得徐抱墨身上冷飕飕的,“那孩子跟你同岁,论生辰比你还小几个月——你现在已经是举人了,人家流落在外十几年,明年才参加院试,万一连捷举人之后,犹有余力,下科杏榜,亦往长安,无论会试过与不过,我瞧你怎么个无地自容法!”

    徐老侯爷嘿然道:“别到时候你落榜了,人家倒是金榜题名!如此老子没脸去盛家给你提亲,少不得打死你出气!”

    徐抱墨觉得自己祖父祖母简直把盛家给神话了——是,盛老太爷确实很厉害,放着富家老爷不做,跑去边疆抛头颅洒热血,简直就是古往今来的报国典范、道德楷模!

    世伯盛兰辞也很厉害,祖上是商贾,亲爹投身行伍,亲娘一早没了,继母小家碧玉,除了生活上照顾他其他什么都帮不上忙。靠着自觉以及区区一个老童生的指点,愣是年纪轻轻金榜题名,让徐老侯爷等一干袍泽羡慕的死去活来,以至于盛老太爷至今在“拼儿子”之战上依旧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及!

    但这并不意味着盛家第三代也同样厉害啊!

    比如说盛惟乔——徐抱墨对这位世妹没有什么恶感,甚至因为盛惟乔之前“想方设法把盛怒的盛睡鹤拉走”,对这女孩儿还很有好感,但为了自己将来的长久幸福,他终归是不想娶盛惟乔的——盛惟乔这么好哄,徐抱墨偶尔想起来都感到不忍心了!

    这么傻甜白的女孩儿,哪有一点点她祖父盛老太爷的杀伐果决心狠手辣?

    哪有一点点她亲爹盛兰辞的心机深沉学富五车?!

    以此类推,才揍了他一顿的恒殊弟盛睡鹤,之前丹桂庭里说到科考时,那语气是连过院试都未必有把握的——祖母居然还认为他会连捷桂榜,大后年跟自己一块赴长安参加会试?!

    简直就是幻想!

    不敢跟祖父祖母顶嘴,徐抱墨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发狠:不就是两年多三年不到吗?

    左右祖父祖母盯着,他是没机会把夕夕啊凝情啊初杏啊初桃啊等等给找回来重温旧梦了!

    自己一定要好好温书,争取一举金榜题名啊!

    ——如果到时候自己高中进士,盛睡鹤却还在为个秀才甚至童生奋斗,看祖父祖母还有什么好说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抱墨回到院子里就给徐丛下了命令,让他派人密切关注盛睡鹤的动向,尤其是科考成绩!

    “到时候本世子金榜题名之后,若恒殊弟还在为院试挣扎,本世子就把平常的手札之类送些给他,到时候他想起前番为了大乔把本世子打的这么狠,本世子却以德报怨,哼哼哼……也不知道是什么脸色?”

    徐抱墨想到这里,逐渐心平气和,竟非常期待两年后的景象了。

    实际上根本没等那么长——宣景三十二年秋,各地的府试堪堪结束,正桂花飘香,徐丛连着一碟子桂花糕禀告到徐抱墨跟前:“盛家大公子连捷解元,传闻已在打点行囊,欲赴长安来年会试!”
 
【第二卷 二十解书剑,西游长安城。】

 第一章 解元

    盛睡鹤于宣景三十年春末夏初回到盛家,当年除夕盛氏开祠堂大祭后,正式列入宗谱,以年岁序齿为大公子,自此同辈的排行都朝后移了一位。

    宣景三十一年院试,县府院三考即列案首,虽然只是小三元,却是盛兰辞当年也没取得过的——盛兰辞是在二十岁上金榜题名,不过院试、乡试、会试、殿试都没夺过魁。

    盛睡鹤初战告捷之后,盛府上下皆喜出望外。

    盛兰辞甚至在盛老太爷的授意下,将生意暂时全部交给冯氏以及盛福主持,专门腾了一年功夫悉心指点盛睡鹤功课。

    而盛睡鹤也没辜负盛家的期望,宣景三十二年秋的乡试上,再次夺得解元!

    以至于原本因为白氏之死导致两年不得升迁、从而对盛家多少有些怨怼的郡守,都主动向盛兰辞示好,话里话外的推荐自己才十二岁的小女儿——其实南风郡因为商贾之道大行,文风不昌,本地的解元,跟那些科考大郡的才子往往都是有差距的。

    像盛兰辞这个级别,已经属于几十年一出了。

    那郡守祖籍江南,实打实科考大郡里厮杀出来的俊杰,偌大南风郡,除了二十岁金榜题名入过翰林又因孝致仕的盛兰辞,单论文采,他一个都看不上。

    这样的眼界,等闲一个十九岁的解元,郡守是不会动结亲之念的,却是因为盛睡鹤的文章实在令他意外:“敢问馨章兄,令郎认祖归宗前,可曾拜在哪位大家门下?愚弟观令郎此番应试的文章,高屋建瓴,云霞满纸,却不类兄长,其老到辛辣之处,隐隐竟教愚弟想起数年前拜读过的桓公的旧作来了!馨章兄恕愚弟直言一句:南风郡上下,只怕无人能教出这等才子啊!”

    郡守有此想也不奇怪,盛睡鹤既然是盛兰辞唯一的男嗣,哪怕养在外面,盛兰辞也没有亏待他的道理——也许就是因为拜在某个大家门下刻苦攻读,所以才拖到十七岁上方认祖归宗呢?

    毕竟盛兰辞虽然在南风郡扃牖了二十来年了,终归是翰林院里混过的人,盛家祖上也不清贫,他当年仕宦长安时,手里不是没有银子去广阔交游的。

    在那时候认识某位大家或大家的亲朋好友,想方设法让外室子拜进大家门下的可能是有的。

    然而盛兰辞断然否认了这种可能:“犬子自幼养在庄子上,之前的老师不过是个老童生罢了,也是看他还有些天分,拙荆又不住催促,方将他接回府中教诲,如今瞧着倒还算争气!”

    “那就是天生的资质非凡了!”郡守对于盛兰辞“拙荆不住催促”那当然是半个字都不相信——郡守出身大族,虽是男子,也不是不知道后宅阴私事,在他看来,冯氏在无子的情况下居然没把盛睡鹤养在跟前,反而弄到十七岁才进门,这个态度肯定就是反对的,只怕是盛兰辞见膝下无子不是个事,好说歹说才让冯氏点了头,不过念在结发之情的份上,给冯氏遮脸故意这么讲罢了。

    郡守想到这里,对于跟盛家结亲顿时有点迟疑,如果冯氏不喜欢盛睡鹤的话,又怎么会对儿媳妇好?自己女儿也是娇养大的,落到个跟丈夫没血缘还心怀恶意的婆婆手里,想也知道日子不会太好过。

    关键是看盛兰辞这个态度,哪怕外室子争气到一再为盛家光耀门楣了,却始终偏袒发妻嫡女,到时候会不会帮自己女儿说公道话还真不好讲——郡守虽然爱惜盛睡鹤的才华,但毕竟是江南大族子弟,见多了少年俊杰,倒也没觉得非得把女儿嫁给他不可。

    这么想着,郡守也不再继续提两家结亲的事情了,暗道若盛兰辞有意,主动相求,必然也会主动许下善待自己女儿的承诺,如此即使将来冯氏亏待自己女儿,盛兰辞碍于承诺,总不好不管不问,任凭发妻欺凌儿妇;若盛兰辞不提这事儿,显然是不想跟自家结亲的,那自己好好的掌上明珠,很没必要自降身份,上赶着朝盛家塞。

    是以只拣了盛睡鹤的天资说话,“这样的麒麟儿,委实教人羡慕!”

    盛兰辞替儿子谦逊了一番,转夸郡守之子也是器宇轩昂前途无量,跟着又作烦恼状,道:“他现在虽然考了个解元,然而贤弟也知,我南风郡的解元,拿去江南、蜀地,却也难免泯然众人了!偏他自以为学问足够,竟打算收拾行囊,趁着尚未入冬,扬帆北上,赴长安来年会试——家父年岁渐长,对孙辈素来宠溺,非但不说他的轻狂,反倒十分赞成!这事儿家父做了主,愚兄也不大好说话。只是会试之艰难,譬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知道这不肖子明年怎么个灰头土脸法回来?”

    郡守闻言,微微皱眉,也不大赞成:“要是上一科的解元,想连捷杏榜,愚弟也懒得劝——考上最好,考不上权当观场,都没有什么。但令郎的话,愚弟却也觉得他明年不宜下场,否则实在太浪费了!”

    这倒不是郡守怕盛睡鹤考不上,恰恰相反,正是怕盛睡鹤考上——这当然不是郡守想坑盛睡鹤,而是这时候对于年轻才子,尤其是出色的年轻才子的一种默认的“爱护”:既然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学问上很有火候乃至于造诣了,早早金榜题名出仕,把心力资质耗费在名利场上,委实浪费!还不如趁年轻继续进修深造,成为一代大儒之后再做官啊!

    毕竟进士三年就有一榜,偶尔还会加恩科,但大儒多少年才出一位?

    如果盛睡鹤参加府试之前透露出这样的念头,郡守甚至会跟盛兰辞商议,故意黜落他,免得他好高骛远,浪费了上天赐予的卓绝天赋与青春年华!

    盛兰辞对于士林中的讲究了如指掌,今日特意提起此事,也正是为了盛睡鹤将来考虑,闻言立刻道:“原本愚兄也是这么劝他的,然而那不肖子说,南风郡文风不昌,平日里除了向愚兄请教功课外,就是想寻个年岁仿佛的人探讨功课也不能!所以还不如趁家父与愚兄尚在壮年,不需他朝夕侍奉膝下,往长安一游,即使不能中榜,料想长安人杰地灵,此行必有收获!若中榜,他会设法考入翰林院,以求近水楼台先得月,增补学问。”

    “噢?”果然郡守闻言,神色一动,思忖片刻,竟也赞同道,“如此看来,馨章兄说令郎轻狂却也未必了!以令郎的文章,郡中学子,确实找不出能与他势均力敌之人——你我各有重任,能教导他的地方不多,他这样好学,倒也难怪会思慕长安!”

    但又惋惜,“其实若想相交同侪,去江南也可啊!莫如愚弟修书一封,令他持之往江南一游?敝家在江南还算有些人情,令郎如今也算愚弟的学生,去了跟在自己家也一样。”

    郡守这么说,一来是真心建议盛睡鹤去江南;二来却是对于跟盛家结亲还有些恋恋不舍:在郡守现在看来,盛睡鹤的才华也许未必独一无二,但有他这样才华还这么年轻这么容貌出色的却肯定是凤毛麟角了。

    所以尽管看出盛兰辞没有允亲之意,还是委婉的努力了一把。

    “原本愚兄也提了江南,但那不肖子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消息,说宁威侯世子明科有意下场,竟是执意前往——小女闻讯劝了他好几回他始终不肯听,家父纵容孙辈,次次站在他那边,再说下去,家父就要动怒了,愚兄担心家父身体,所以不敢再说。”盛兰辞说这番话时一脸的为难,俨然真的为盛老太爷宠溺孙儿头疼万分似的,但郡守却明白,这是再三拒绝跟自己做儿女亲家的暗示了。

    郡守心里当然不怎么痛快,语气也淡了下来:“此子非但聪慧敏捷,又友爱手足,也难怪令尊有所纵容,换了家严,膝下有这样出色的孙儿,只怕宠的还要厉害些!”

    ——徐抱墨负了盛惟乔的事情,郡守是在年初时候知道的,原因是他想把盛惟乔说给自己侄子,盛兰辞所以告知此事,表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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