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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尔虞我嫁-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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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对他跟亲弟弟似的,其他谁会跟郡王一样对他好?”许连山嗤笑了一声,说道,“他脑子有病才会背叛郡王吧?”

    又说,“郡王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其他事情都还可以分说,唯独背叛,这么多年,郡王饶过谁?要是阿喜执意留在望春宫是想另投主子,郡王不弄死他才怪,还会帮他托付舒家那两位娘娘?”

    公孙应敦想想也对,但还是觉得很奇怪:“但他留在望春宫做什么?”

    “你管他呢?”许连山对公孙喜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倒是提醒公孙应敦,“你快去办郡王要你办的事儿吧,毕竟郡王的婚礼赶在了来年三月,郡王府那边如今忙的跟什么似的,接下来没准要夜以继日的赶工!郡王这会儿诸事缠身,你侍奉郡王左右,其他事情帮不了太大的忙也还罢了,怎么能不主动帮忙盯着点?”

    “我倒是想去春波湖水师啊!”公孙应敦不太开心的嘟囔,“可小叔叔这不是不让我去嘛?”

    许连山就冷笑:“生在福中不知福!郡王这摆明了是记着海主的恩情,要留你在身边指点提拔,你也不想想,在你之前,得到这样待遇的,就阿喜一个,那是跟郡王一块长大,互相帮对方挡刀子都不止一次的主儿!你还想去春波湖水师,你也不想想就你那点儿能耐,去了水师里能做什么?你是压得住那群骄兵悍将,还是玩的过崇信伯?”

    “……我去舒家了。”公孙应敦想反驳,但想想自己当初在玳瑁岛的所谓谋划,自以为尽在掌握,谁知道却是一败涂地……顿时气闷的站起身来,“你们也悠着点,上次仪琉不是传话过来,说是赵家什么的,对小叔叔的这门亲事很不满意?”

    “这还用你提点?”许连山慢条斯理道,“也就是念在郡王的大业的份上,这会儿还得埋伏潜藏。不然老子早就带人趁夜摸进赵府放上一把火,再跟赵家那些娇滴滴的大美人小美人们亲香亲香了。”

    公孙应敦冷笑:“赵家是小叔叔的嫡亲外家,你说的大小美人,不是小叔叔的亲长,就是小叔叔的表姐妹,就算小叔叔未必待见他们,你肆无忌惮说这话,传了出去,还道你瞧不起小叔叔呢!这么没脑子,还说不用我提点?”

    “你这么没脑子,这叫我说你什么好?!”此时此刻,赵府之内,二夫人嵇氏也正在流着泪数落女儿赵桃妆,“瞎子都能看出来容清酌是在吊着你、利用你,你怎么就是这么执迷不悟?!”

    她深吸了口气,“你居然还想帮他图谋康昭县主!!!你可知道,密贞他回来了那么久,任凭你姑姑对他百般讨好,都是一口一个‘王妃’,就因为王妃允诺会帮他聘娶康昭,立马改口喊起了‘母妃’!”

    “他这脾气,摆明了传了这会儿帝座上的那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

    “你还敢动康昭!”

    “你信不信你前脚帮容清酌算计了康昭,后脚密贞能亲手杀了你?!”

    “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嵇氏痛心疾首的说着,见女儿却无动于衷,真是急的恨不得把她脑子打开来洗一洗,将容清酌灌的那些迷魂汤统统倒出去,“一般是咱们家的女孩儿,你姑姑就不说了,就是桃姌跟桃媗,哪个不是生着一副七窍玲珑心!为娘不求你跟你姐妹一样聪慧机敏,只求你能够清醒一点好不好?!”

    “这样不也正投了你们的心意么?”一直沉默的赵桃妆听到这里,忽然说道,“你们不就希望这样吗?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二表哥在府里?王府那边这么多年从来没管过二表哥的死活,去年二表哥从碧水郡重伤而归,姑姑、姑父也都是不闻不问,连大表哥跟大表嫂都无动于衷,可见是完全放弃二表哥的。”

    “既然如此,家里反对我跟二表哥在一起,却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她微微冷笑,“我思来想去,恐怕是因为,二表哥还有利用价值?比如说,他对康昭县主的觊觎?”

    嵇氏有些骇然的看着女儿:“你……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

    “祖母想把三妹妹嫁给密贞表哥,但密贞表哥喜欢的是康昭县主,而且他们还已经订了亲,来年就要举行大婚。”赵桃妆冷冷的说道,“祖母也许有法子阻止这门亲事,却很难不在阻止之后被密贞表哥恨上,那样的话,就算康昭县主嫁不成密贞表哥了,表哥也肯定不会娶三妹妹的!”

    她眼神里流露出些许轻蔑,“但如果算计了密贞表哥婚事的人是二表哥……密贞表哥跟盛家的怒火,就全部朝着二表哥而去了!而赵家,因为抚养二表哥这些年,也因为我,还可以顺势扮演成一个不知情的、纯粹的受害者,不会受到密贞表哥的排斥与仇视,多好的计划,是不是?”

    女孩儿冷笑出声,“娘您敢说家里现在没有这个想法?所以您还要说服我跟二表哥划清界限做什么?要是当真划清界限了,日后赵家摘不干净怎么办呢?”

    “啪!”

    嵇氏浑身发抖,平生第一次对女儿动了手:“混账!!!我们做父母的为你前途心急如焚,你……你倒在这里怀疑我们的用心?!”

    赵桃妆眼泪流了下来,却不是计较嵇氏给的这一记耳光,而是顺势跪倒,呜咽出声:“娘!我知道您是真心疼我!所以求您帮帮二表哥好不好?!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会儿甚至伤还没全好,若是被祖母拿去承担密贞表哥那边的怒火,他除了一死之外还能怎么办?!”

    “你祖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事情!!!”嵇氏脸色铁青的朝她低喊,“且不说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容清酌灌输给你的想法,未必是真!就算是真的,赵家锦衣玉食养他这么多年,在他对你始乱终弃之后身受重伤,仍旧接了他回来,为他延医问药,给他安排侍者小心伺候!”

    “赵家有哪一点点对不起他?!”

    “可他有哪一点点对得起你?!”

    “我真是巴不得你祖母有这么个计划去算计他,好给我出这一口心头恶气!!!”

    看着女儿泪流满面,朝自己不住磕头的样子,嵇氏却觉得心中一片冰冷,她站了片刻,惨笑:“算了,我教女无方,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你祖母当真这么算计了容清酌,事后密贞问罪,你会不会为了给容清酌报仇,将真相告诉他?!”

    赵桃妆流着泪恳求道:“娘,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密贞表哥看中了康昭县主,他们婚期都定了,为什么还要……”

    “……”嵇氏闻言使劲儿抹了把脸,没再听下去,只叫了心腹婆子进来,“将小姐送去庄子上静养,对外就说她病了。”

    没有理会身后声嘶力竭的挣扎的女儿,嵇氏出门之后回到自己房里,叫人打水梳洗,收拾的一丝不乱、半点看不出来失态了,才去见秦老夫人:“也不知道媳妇这是作了什么孽,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孩儿,还偏偏死活要向着外人!如今临近年关,我也没其他法子,只能先送她去庄子上,免得她胡闹,传出不该传的消息了。”

    秦老夫人皱起眉,略问了几句赵桃妆的事情,脸色也难看起来:“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不过老夫人这会儿没多少心思花在赵桃妆身上,见嵇氏已经当机立断的要将这女儿送去庄子上了,也就不再多言,只说,“不过桃妆说的也有道理,清醉辜负桃妆的事情,在长安城里也不算很秘密。咱们到现在都留着清醉在府里,也确实惹人怀疑……这样吧,我等会让人看看我名下的产业,划几个庄子给清醉,让他过两天也搬出去。毕竟他姓容不姓赵,总不能跟我赵家的子嗣一样分家产。我给他几个庄子寄身,至于以后,就看他自己的了。”

    这话嵇氏要是之前听说,只会以为老夫人是对容清醉容忍到了极限,下逐客令了。

    但听了赵桃妆的哀求之后,她不免就想着:“莫非娘打算让容清醉离开赵府之后对康昭县主下手,以更加撇清关系吗?”

    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容清醉在赵府属于寄人篱下,他又还重伤在身。

    这种情况下,容清醉还能坑到盛惟乔,说赵家人不知情、没帮忙,谁信?

    只有他离开赵府之后的所作所为,赵家才有一推二六五的指望。

    “然而康昭县主出身豪富,这会儿她在长安的亲戚可也不少,娘就给容清醉几个庄子,他能奈何得了康昭县主?”嵇氏不太相信。

    但秦老夫人既然这么做了,就表明她是有一定把握的……这把握,到底在哪里呢?

    嵇氏的疑惑,外人自是不知。

    因为盛惟乔的惊人陪嫁以及高密王府的百万聘礼引起的议论至今尚未完全平息,赵桃妆病倒且为了不在年关将病气过给家里人、前往城外庄子上静养的消息,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容清醉,尽管他是没吵没闹,非常低调的离开赵府的,却立刻传的满城风雨,都说这位小王爷是彻底的落魄了,父家难回,这会儿连外家都站不住脚。

    就算秦老夫人从自己的私产里给他拨了些产业,足够他衣食无忧,但这只是跟寻常人比。

    相比高密王府与赵府,容清醉这会儿的处境,在上上下下的人看来,简直惨的一塌糊涂。

 第十四章 除夕宴

    对于这一点,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同情的人自然是觉得容清醉这出身,现在又重伤未愈,身为血亲的高密王府不闻不问,身为外家的赵府在年关前下逐客令,实在是太凉薄了,不是亲人该有的样子。

    幸灾乐祸的人则认为,容清醉作为王府嫡子,却无法在王府存身,必有内情,算算他被送去赵府抚养的时间,跟容睡鹤“夭折”的时间差不多,再看高密王妃对小儿子的宠爱纵容跟对次子的冷漠,谁知道他当初做了什么?

    至于说赵家,容清醉对赵桃妆始乱终弃的事情,谁家不清楚啊!

    这要换了自家姐妹碰见这么个东西,早就乱棍赶打出门了,赵府能忍到今天已经属于厚道的不能再厚道。

    而且,深宅大院的,谁知道是不是容清醉又做了什么作死的事情,让赵府连年都不让他过就打发了?

    无论如何,秦老夫人好歹给了容清醉些许产业的,按照这时候的习俗,高密王府既在,赵家可不要承担容清醉的吃住之类,老夫人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对此高密王府跟赵府都保持沉默,既不解释,也不驳斥,就好像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这两方所以争论的兴致勃勃,到后来更是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怀疑容清醉其实不是高密王的亲生骨肉了。

    盛惟乔趁着容睡鹤有次亲自送东西到盛府的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他:“容清醉被赵府打发出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这事儿满城都传遍了,谁还没听说呢?”但容睡鹤似乎兴趣不大,摸了摸她脑袋,笑道,“不过反正是他跟赵府的事情,同咱们又没什么关系,管他呢!”

    盛惟乔因为容睡鹤虽然是将容清醉弄残的人,但除了碧水郡的那次狠手外,容睡鹤跟这胞兄好像就没有其他交集了,闻言也就信了谣言里说“那位小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不住赵二小姐,本来就叫赵家不高兴了,八成又做了什么叫赵家忍无可忍的事情”,没再追问。

    倒是在容睡鹤离开后,跺脚懊悔,“又忘记问他阿喜的事情了!”

    也难怪她会忘记,毕竟两人的婚期定的实在太过仓促。

    她的嫁妆又丰厚到了对常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的地步:直到现在,嫁妆还在川流不息的从南风郡运过来。

    每天单是被宣于冯氏领着核对单子这一件,就要花去大部分的时间,其他什么亲手做绣活之类,也只能自己起个头,叫丫鬟做完这样敷衍了……其实就是有功夫,她自己的绣活也实在拿不出手的。

    饶是如此,素来散漫的女孩儿也觉得忙的不可开交。

    是以难免丢三落四。

    当然容睡鹤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盛惟乔因为好歹长辈多,且一个比一个能干,落到她头上的事情已经属于都是很轻松的了。

    而容睡鹤既要忙婚礼,又要忙前途,得空还得敷衍舒氏姐妹。他对高密王夫妇跟容清酌夫妇这些亲人都不信任,就算带了乌衣营的班底来长安,但手下跟亲长不同,很多事情都不好出面,所以大抵都要亲力亲为,真正恨不得把一个人劈成几个用。

    以至于两人这次见面之后,中间就再没碰过面。

    时间倏忽而过,很快就到了除夕。

    宫里照例大摆宴席,遍邀满朝文武及眷属。

    虽然去年除夕的时候,盛惟乔已经抵达长安了,但彼时她在长安还是声名寂寂,压根没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宴饮。

    今年头次出席,不免略有紧张。

    还好南氏提前两天就送了消息过来,说是到时候一块过去,彼此有个照应。

    “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姨母,那我们走了啊?”冯老太爷、展老夫人还有宣于冯氏虽然豪富,却都没有官身跟诰封在身,这样的场合却是去不了的。这天一行人打扮停当,到正堂说话,看看时辰该动身了,盛惟乔就跟他们道别,“等宫宴散了,我们再回来陪您几位守岁。”

    冯老太爷跟展老夫人都笑着点头,叮嘱她:“席上少喝点酒,多吃菜。”

    宣于冯氏则揶揄她:“你回来的时候估计在马车上就要睡着了,还守岁!”

    “叫你欺负心肝!”只不过这次她大概忘记自己亲爹亲娘也在跟前了,展老夫人又是特别宠溺外孙女,闻言二话不说就拿拂尘打她,“心肝至少有这份心意,你呢?”

    “还是外祖母好!”盛惟乔笑嘻嘻的朝宣于冯氏吐了吐舌,才施施然离开。

    她以前没参加过除夕宴,进宫之前还很激动。

    但真正到了宴会上,却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金碧辉煌的广殿上张灯结彩,陈设华美的筵席中间坐满了或锦袍玉带、或珠围翠绕的贵人们。

    清一色紫檀嵌螺钿描金食案上摆满了玉碗金盘,盛着一纷纷珍馐佳肴,名酒的芬芳与饮子的甘冽混杂在一起,蒸腾出宴席特有的气氛……看着雍容华贵、气度堂皇,但坐下之后,跟四下里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觉得跟普通宴席比好像也差不多,顶多就是格外奢华点。

    嗯,之所以这么想,跟此刻席上大部分人都在聊她也很有关系:

    孟氏那边的女眷,孟霜蓼是头一个过来跟盛惟乔说话的。

    只不过这说的话实在称不上动听,这女孩儿在孟皇后跟前一直以“天真无邪”的形象示人,此刻自然也不例外,一上来就劈头问:“康昭县主,你怎么要嫁给你哥哥了?你不是跟我十四姑姑最要好的吗?你这么做,将来可怎么跟我姑姑见面?”

    “我跟皇后娘娘已经见过几次了,没什么不好见面的。”盛惟乔瞥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而且密贞郡王乃是高密王嫡子,他原就不是我哥哥。”

    孟霜蓼见这情况,又转了态度,笑嘻嘻的赔罪:“啊哟,我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县主可别跟我生气啊!我就是担心您跟我姑姑会不会闹别扭,这才过来问问呢!既然没有,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着也不等盛惟乔回答,一溜烟的走了。

    旁边盛惟娆有些忧虑的低声问:“三姐姐?”

    盛家的孙辈们现在还依着容睡鹤在的时候的排行称呼,这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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