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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尔虞我嫁-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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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以盛家的豪富程度,给孟归羽的胞弟孟家七公子孟归瀚弄一笔丰厚的聘礼,再给孟十一孟归欢弄上十里红妆,不是什么大事,但盛惟乔不相信,孟归羽会就此作罢。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孟归羽既手握了关系盛家合家生死的把柄,怎么可能跟盛家要上一笔好处就作罢?

    就算为防被孟家大房发现,不敢让盛家即刻献上全部家产,也肯定会令盛家从此年年纳贡岁岁献礼——甚至,连即将参加春闱的盛睡鹤,也将受到他的辖制,任其驱策!

    最要命的是,孟归欢以为盛家逼急了可以投靠高密王,但盛惟乔却是有苦说不出:人家高密王的次子容清醉,也是伤在盛睡鹤手里的!

    所以如果碧水郡之事的真相曝露出去的话,盛家根本找不到一座足以庇护他们的靠山!

    “不!”盛惟乔正自绝望,却猛然想到了临行前亲娘冯氏私下里的叮嘱,不由精神一振,喃喃自语,“真要找靠山的话,还是有的……只是天子年已过半百……不知道这两座靠山能撑多久?”

    ——舒氏姐妹!

    虽然这姐妹俩由于一直生不出皇嗣来,近年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但宣景帝活着一天,就没人会明着得罪她们,包括孟太后在内!

    假如能够取得这两位的支持,枕头风之下,碧水郡之事的真相就算曝露出去了,倒也不怕压不下去……

    至于说要如何得到舒氏姐妹的支持,这点冯氏是特意交代过的:给钱就行!

    要说从来没来过长安的冯氏为何会知道此事,原因很简单:冯氏的娘家冯家在十几年前,为了冯氏与盛兰辞的婚事派管事前来长安时,就给舒氏姐妹的娘家送过礼。

    这些年来,冯家每年都会给舒氏姐妹奉上一笔脂粉钱。

    冯家这么做,其实也不是具体图什么,主要是为防万一:相比盛家是这二十年来到了盛兰辞手里才崛起,冯家作为南风郡老字号的势家,这未雨绸缪的手段,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所以当年那管事赶到长安打听盛兰辞在长安的为人品行时,赶着宫里传出天子为了舒氏姐妹,亲自给金美人赐堕胎药的消息后,这名管事二话不说,就备了一份厚礼去舒家了……

    那时候舒氏姐妹进宫不久,舒家也是刚刚出头,眼界不高,顿时折服于冯家管事的手笔,舒氏姐妹的亲爹舒葶甚至亲自接见了冯家管事——从这儿接上头之后,冯家逢年过节都有礼送到舒葶跟前,以期一旦冯家出了什么岔子,在郡中的关系摆不平,还有舒氏姐妹这儿这条路。

    如果没出事的话那当然最好,反正以冯家的豪富,每年花在买通官吏、维持人脉上的银钱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么一笔。

    至于说万一舒氏姐妹中途倒台的话,因为冯家左右也就是只送礼不提要求,亦不掺合舒氏之事,届时大不了付出点代价,不难抽身而退。

    这就是老牌势家老谋深算广泛撒网的体现了,耳濡目染之下,连一个管事都有这样的眼界与权限。盛家这种新兴的势家,在这点上与冯家却是没的比的。

    由于冯家搭上舒葶这条线的时候,冯氏尚未出阁,是以知道这个秘密。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嫁出门外就忘记娘家的人,因此这件事情她一直没跟夫家说起过。

    不过,夫家不足以让她用上娘家的资源,亲生女儿盛惟乔就不一样了,为了掌上明珠,冯氏可是什么底牌都舍得——这次盛惟乔要随盛睡鹤北上,她不但把这事儿告诉了打前站的管事盛祥,还专门叮嘱了盛惟乔一番。

    当然冯氏也是再三强调,虽然冯家对舒氏姐妹的供奉已久,属于最早抱大腿的一批了,所以在舒葶面前地位不一样,但这份人情毕竟是冯家的,不是盛家的,哪怕冯家对盛惟乔一直十分宠爱,可这种涉及家族立足根本级别的情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说送就能送的,毕竟理论上,这份冯家经营多年的人情,属于整个冯家。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冯氏建议女儿不要动用。

    这会盛惟乔认为,如果孟归羽当真掌握了碧水郡之事的真相与证据的话,那就肯定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但,这张底牌还有个问题!

    “据屠世叔说,舒氏姐妹因为年长无子,有意倒向高密王,若非高密王妃反对,甚至那容清醉早就过继到天子膝下,立为储君了……”盛惟乔蹙眉,陷入深思,“当然这次容清醉在碧水郡出了岔子,还能不能做储君可不好说了——但只要舒氏姐妹与高密王之间仍为盟友,这俩姐妹也是不可靠的!”

    想到这里,盛惟乔不禁感到一阵心灰意冷,难道盛家往后只有受孟归羽无穷无尽的勒索甚至是奴役吗?!

    她浑浑噩噩的,连时间怎么到了傍晚,而自己又是怎么去暖阁接了盛惟妩再告退出宫都不知道。

    直到半晌后,回到宅子里,等待已久的盛睡鹤打量着她恍惚的神情,皱眉问公孙应姜:“你们在宫里碰见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乖囡囡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盛惟乔听见他的声音,才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将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盛惟妩交给公孙应姜:“应姜你带八妹妹去收拾,绿锦将太医开的方子交给小厨房,让他们立刻给八妹妹抓药熬上……哥哥,我们去书房说话!”

 第一百七十章 盛睡鹤:老子记住你了!

    盛睡鹤满腹疑虑的引了盛惟乔到书房,挥退下人,亲自给两人沏上茶水后,尚未将茶壶放下,就听盛惟乔急急一句:“哥哥,碧水郡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被孟家知道且掌握证据了!”

    “这不可能!”盛睡鹤闻言,眼都没眨一下,断然否决,“桓家在老师崛起庙堂前,就是碧水郡的缙绅!老师出名后,碧水郡更是彻底成了桓家的地盘,方方面面,没有桓家不插手的!你想想老师乃是两朝元老,虽然他老人家重视门风,因子弟不够出色,不许他们出仕,只许他们在家耕读,但这也等于巩固了桓家在碧水郡的乡土势力!”

    “如今距离老师失踪也才十二年,一代人都没过去,桓家怎么会没用到让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查出他们的底细来?”

    “而且这件事情是我亲自带头做的,从我以下都是此道行家,再有静淑县主那边的配合,他们别说拿到什么实质上的证据了,能找到一两个可以解释的破绽,就算他们明察秋毫心思缜密了!”

    盛惟乔慢条斯理道,“乖囡囡,你把经过给我详细说来,若我所料不错,要么人家只是起了疑心想诈你;要么就是看上了咱们家什么好处想栽赃勒索!”

    见他这么镇定,盛惟乔心中的慌乱多少平息了点,定了定神,说道:“今儿个南婶母陪我们进宫,结果在宫门口被拦了下来……”

    于是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蹙眉道,“你是说孟氏这是在诈咱们吗?只是他们既然起了疑心,那?”

    “如果是孟氏当权之人对咱们起了疑心,还需要从你入手做什么?”盛睡鹤不以为然一句,瞥见盛惟乔脸色似乎一沉,赶紧补救,“我没有其他意思啊!但是乖囡囡,在外人眼里,你一来只是一介女流;二来年才及笄,咱们家那么多长辈都好好的在堂,真要做下碧水郡那样的大事,怎么可能让你一个素来娇养的女孩儿知道呢?如此盘问你不是浪费辰光么?”

    说到这里,他也有点哭笑不得,说道,“之前不告诉你这些事情,就是怕你操心。你看看,今儿个如果你不知道真相,听了那孟十一小姐的话,顶多很生气,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还不都是你?!”盛惟乔本来情绪就没全稳定下来,闻言顿时炸毛道,“谁叫你把孟氏跟高密王都得罪的?!现在好了,咱们连找靠山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话才说出来,见盛睡鹤瞬间变了脸色,就感到后悔,沉默了一下,放缓语气,低声道,“好吧,事已至此,这些话我也许不该说的……但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该问了,只是桓夜合过来的那天晚上,时间太晚,她又跟盛睡鹤在厢房里闹了一场,之后再来书房旁听半晌,难免精神不济,又有盛睡鹤的刻意引导,好些本来想问的,后来都没问成。

    “……孟伯亨就是指使弓手射杀你们拉车脚力的人。”盛睡鹤端起茶水浅啜了一口,淡淡说道,“而且他本来是想让弓手直接射杀你的,只不过左右力劝他事情闹大了会被高密王那边抓住把柄,不好收拾,如此娇语姨娘也会在郑国公面前进谗,恐影响孟十四入主望春宫,使得他们母子在郑国公府中地位越发被动。这才改成了射马!”

    “我本来以为他这么做有什么深刻的考量,但掳走他之后的拷问下来,却得知他只是一时兴起——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人作为郑国公的次子,郑国公世子又常年在边疆,居然一直不得郑国公喜爱,真不能全怪娇语姨娘的挑唆,同他本身的不争气也是大有关系!”

    盛睡鹤冷然说道,“我将来要有这样的儿子,我宁可他早点死,省的成天在我跟前碍眼!”

    盛惟乔心里乱七八糟,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沉默寡言又爱看书的孟十四,会有个这样草菅人命不知轻重的胞兄——不过,说起来孟十四虽然不爱说话爱看书,但观她之前对孟十五说动手就动手的果断,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这么着,孟伯亨作为她的同母兄长,兴致上来了就想杀个人,好像也不奇怪?

    长长的叹了口气,盛惟乔越发坚定了要尽快离开长安这鬼地方的想法,无精打采的问:“那容清醉呢?他也掺合了丹陌楼门口的事情?”

    “乖囡囡,你以为静淑县主是平白给我善后的吗?”盛睡鹤看着她,片刻后勾了勾唇,只是眼中却毫无笑色,柔声说着,“那天晚上你也旁听到了,静淑县主虽然一直斡旋在高密王与孟氏之间,受到了容清醉与孟伯亨的追逐,但她可不打算、至少目前不打算嫁给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我要收拾孟伯亨,她乐见其成,但绝对不希望容清醉因此不战自胜,因此,容清醉,怎么可以放过?”

    他这会眼神有点冷,原本昳丽的面容就染上几抹森然,微勾的唇角非但没有冲淡这份阴鸷之感,反而透露出分明的嘲讽来。

    索性盛惟乔到底跟他朝夕相处了两年,倒也不像两年前那样,看到他不笑了就感到畏惧,但多少察觉出疏离来,就感到内疚:“这人之所以要对付孟伯亨,归根到底是为了我。之后的容清醉,也是因为孟伯亨惹出来的……我方才竟说都是他之过,也难怪他伤心!”

    于是放缓了语气给他赔礼:“哥哥,我方才是心急火燎之下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儿说来说去都怪我,你别生气好么?”

    “这事儿怎么能怪你?这本来就是孟伯亨自己找死!”盛睡鹤哪儿舍得为那么句气话当真跟她置气?再说他对容清醉下手的缘故也绝对没有受桓夜合指使那么简单,盛惟乔方才的质问,其实不无道理——此刻自然不会跟这女孩儿拿乔,立刻借坡下驴,温柔道,“这次之所以留他一命归来,说穿了也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你且等着瞧吧,一旦他没用了,我必立刻亲手送他上路!”

    “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儿,再说那人既然落到哥哥你手里过,你也肯定给我出过气了。”盛惟乔忙劝,“这会儿他被钦差找到,孟家必定会立刻派人接他返回长安——你也说了,长安不比碧水郡,这里可没有一个似桓家那样经营数代的地头蛇给你遮掩善后,可别为了他露了破绽,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盛睡鹤笑道:“都依你!”

    心里却压根没考虑放过孟伯亨——开什么玩笑?当初以为盛惟乔一行只是被杀了马,他就亲自连夜找上门去的。

    既知孟伯亨居然起先是想杀人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位孟八公子?!

    要不是误打误撞,孟太后凑巧拿了碧水郡之事为难盛惟乔,盛睡鹤决定顺水推舟,故此暂时留了孟伯亨一命,早就按照公孙喜的建议,诸般大刑轮完之后,送此人一场别具特色的海葬了!

    这会随口敷衍了盛惟乔,言归正传道,“照你的描述看,只怕目前只是向夫人对咱们有所怀疑,而且还是没有证据的怀疑。否则哪怕向夫人失宠已久,孟伯亨也不受郑国公重视,但她毕竟是诰封一品的国夫人,又与太后相善,若是确认了咱们盛家的嫌疑,直接走衙门光明正大的拿咱们下狱彻查就是了,何必走太后的路子?须知道太后时从来不直接插手前朝之事的,这摆明了就是她一个人的臆测,没法摊开到台面上!”

    盛惟乔于是紧张:“这么说孟十一小姐跟我说的,她兄长崇信伯的推测,是真的?”

    “也不好说。”盛睡鹤沉吟了会,摇头道,“毕竟向夫人跟太后进言怀疑咱们的话时,你跟八妹妹都不在场。具体什么情况,都是孟家四房兄妹说的,咱们也不可能去找向夫人或者太后对质——依我看来,向夫人应该确实对咱们家有所怀疑,但要说她算计你给孟伯亨做妾……”

    说到这里眼神冷了冷,才继续道,“这却不太可能!因为咱们家可是有小姑姑的例子的,小姑姑当年不自爱,跟人私奔之后,虽然经过爹爹的斡旋到底还是作了正室,可祖父为了保全家风,跟着就将她从族谱上除了去!这些年来,盛家的发达,同她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年初时候,她带着孩子回南风郡求助,也是没待几天就离开的。”

    “虽然不知道向夫人现在是否已经知道小姑姑的事情了,但正常情况下,咱们这样的人家,女孩儿若是给人做了妾,乃是合族蒙羞的事情。一般的处理方法,都是从此不认这女儿了——当然,乖囡囡,你不一样,无论爹娘还是我,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舍弃你的。”

    “然而咱们来长安才几天?向夫人之前的精力又肯定放在寻找孟伯亨上面。就算她在孟伯亨被找到的消息刚刚传过来的时候,就打起咱们家的主意,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确认你在盛家的重要性的。”

    “如此,她若设计令你为妾,按照普遍人家的做法,盛家索性不认你了,那么所谓让你带着大笔嫁妆过门、再以你为人质要挟祖父爹娘以及我为他们母子做事,怎么可能?不过是平白把咱们家得罪死而已!”

    “那向夫人据说出身也不高,能做到国夫人,应该不至于跟她那儿子一样做事没脑子!”

    盛惟乔想想也对,虽然看起来高密王那边对盛睡鹤的身世起了疑心,但孟氏这边似乎还没有这样的察觉。

    如此在孟氏看来,盛兰辞夫妇膝下,有庶长子盛睡鹤,嫡女盛惟乔,以及冯氏现在怀着的那个——照常人看来,即使疼爱女儿,但要说为了一个女儿,不顾其他两个孩子,不顾整个大家族,还是非常罕见的。

    向夫人又不是容易冲动的小姑娘的年纪了,没理由赌这种侥幸。

    ——何况这位郑国夫人在郑国公府的处境,也决定了她的行事不可能太任性太随心所欲。

    ——毕竟从孟十五之前的吵闹来看,那位深得郑国公宠爱的娇语姨娘,是非常乐意用尽一切方式给向夫人添堵的。

    盛惟乔暗松口气,但眉宇之间仍旧阴霾难消,沉吟道:“这么说,向夫人主要是对咱们家起了疑心,没有单独算计我的意思?可是虽然她没证据,但孟十一小姐的提醒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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