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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锦绣江山美人谋-第4章

小说: 锦绣江山美人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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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冤枉啊,微臣怎么会去刺杀楚王,那于我有何益处?微臣定是被人诬陷,望大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他的声音响彻昭阳殿,却惊起了殿外树上的一群飞鸟。呵呵,内力不错啊。

    “容大人,本公主倒是知道这么做的益处,不知容大人是否愿意一听?”我也不管他狰狞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下去,“益处么,挺多的,先拣最大的说。楚弈在我烈夙境内受伤,那银暝臣子定会向烈夙施压,就像此刻,银暝随时都有可能十万大军压境。而且,本公主近日有所耳闻,石将军与您过从甚密啊。如此效仿百年前,你容家倒是有这个可能……取而代之,您说,是么?”

    容随见我是铁了心要定他的罪,遂不再看向我,转而面向慕醉,“大王,臣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臣就算是要刺杀楚王,也不会蠢到要用自家的箭啊,这不是明摆着要诬陷臣么!臣一人死不足惜,但就怕有心人要趁此惑乱江山啊!”还真是不安分,临死还要栽赃与我,哦,不对,是诗家。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哦,那你可知是何人陷害与你?只要你找到证据,本王定会治他死罪!”慕醉冷硬地扯了扯薄唇,嘴角渐渐地勾出一抹不明的笑,让我有些寒颤。

    “容大人这可就错了,试问天下何人能从您那铜墙铁壁的仓库中偷出那些箭,再去刺杀楚王,栽赃与你?那本公主就要好好地称赞那人了,前些年,似乎影阁阁主座下的四位护法轮番过去也未曾得手啊,你说,谁那么吃力不讨好的去干这些啊?换了是我,还不如多练些字呢!”

    容随听了我的话,转而笑道:“原来公主人在深宫,竟然连这种事都能知晓,不愧是我烈夙的才女啊!臣家中前些日子失窃,一时羞愤,就不曾宣扬,当时未曾注意丢了什么,如今想来,恐怕就是这些箭羽了。大王,这一定是有人借此陷害微臣!”

    我不禁有些失笑,巧笑着往慕醉身边走去,“容大人,您是该羞愤,那仓库可是先王特地命人守着,如今失窃,丢失了这等荣誉,容大人您不回家去三尺白绫了此残生,还在这里磨叽什么呢?”

    “慕诗雪,你……”他气得满脸通红,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他看着慕醉丝毫不言语,由着我在这里“胡作非为”,便瞬间明白过来了,“哈哈哈,枉费我先前还在这里解释,原来你们早就设计好要杀了我,是吧?哼,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

    “容随,本王时刻牢记当初你扶本王上位的恩情,也一直在纵容你,既然你说是莫须有,那本王来与你说说你的罪行!天兆二年,你与那江淮织造见面是谈了些什么?你们见面后,盐铁税收比前一年整整少了三百万两!天兆四年,南昭王命其弟安痕月出使烈夙,本王命你款待,回去后,南昭便拒绝向烈夙提供棉花,导致那一年数以万计的百姓陷于寒冷境况,就连本王命户部拨下的赈灾金也被你克扣了大半,西北的百姓活活被冻死的不计其数;天兆六年……”慕醉脸上的怒气不可抑制,看来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过也对,压抑了那么长时间,发泄出来是好事。

 第十章巧笑倩兮妙应对,云淡风轻释兵权

    一桩桩的罪行写在折子上,慕醉临了将折子摔在地上,而容随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怎么,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毛娃娃就能杀了我?告诉你们,我半个时辰内不出宫门,我的人就会杀进来,到时候,有你们给我陪葬,死而无憾!”

    “哦,既然如此,那黄公公,你告诉容大人,现在几时了?免得容大人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我冷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向慕醉,“动气了?不是说过这两日不能动气么,等着待会儿喝药。”瞥见慕醉不正常的脸色,便知他身体不好受,这些日子肯定也没有按时喝药。

    “容大人,现在已经申时三刻了。”黄福海低头回道,“您是未时一刻踏入宫门的,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禁卫军那群饭桶怎么可能会杀了我的死士?你们骗我,骗我!”他目光一狠,紧盯着我,下一瞬,四根毒针已经飞向我,真是,在我面前玩暗器,还嫩了点!刚想出手,却被慕醉扯到他身后,我愣怔着看着他的背,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哭,他几时顾过我的安危?

    “尔等小辈也敢在我面前猖狂!若不是我容家百年来为你慕家卖命,能有今日的烈夙吗?立后不立容媚,却要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封侯也不封,你慕家欺人太甚!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

    我了然地点点头,对容随的话倒是丝毫不反对,自古以来,分赃不均都是会引发内讧的,更何况,这“脏”还是烈夙江山!

    一百多年前,前朝虽存,但已是摇摇欲坠,再加上当时的天灾,不亡国都是不可能。当时身为左相的慕骧与身为大将军的容徽联手,除去靖惠王。事后,不料合沐侵犯边境,慕骧使计将容徽派往西北定边,暗中派人于路上刺杀容徽,却独独留下了容徽幼子——容骁,即慕骧的外甥。

    我已在慕醉的身边,眼睛不离容随,看看这症状,换了妖轩,应该是要定为失魂症了吧,那小子!

    “累了吧,本王命黄福海送你回去,剩下的事你在这里不安全。”他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眼睛依旧盯着容随,而此时团团的禁卫军已经把容随围得不漏一丝缝隙。

    我掩住脸上的失落,他虽是为了我的安危送我回去,但不知怎的,我却从那一句话中听出了一丝寒意,“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些,办完了记得喝药。”

    临走看了一眼,中央的容随已被捆绑住,他却倏地朝我笑了笑,笑得我背脊一寒,快步跨出了昭阳殿,甚至顾不得黄福海在后面追着。是的,这一次是容家,那么下一次就是诗家了?当初位极人臣的容氏一族终也落得如此下场,那么诗孟辞官倒不失为明智之举,该死的老头!

    次日,一道圣旨降临容府,容随处斩,官居二品的容府二老爷被革职,与一众女眷发配边疆,而未曾及笄的一群儿女,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永生不得赦免!至于宫中的容贵妃被迁居冷宫,至死不得离开冷宫!

    “公主,奴婢觉得大王这么做有些狠了,那些小姐还没有及笄,就要去那烟花之地,这……”香袖听闻旨意后,一直欲言又止,挨到午膳终于熬不住了。

    “香袖,你也跟着我这么些年了,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小心被他听到,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我正色道,香袖已然犯了慕醉的大忌,若是被听到,恐怕……回头看到她骇住的脸色,才缓缓口气:“以后少说这些话。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次做的有些过了,算了,他发泄出来就没有什么了。派你去接的人接到了没有?”

    “奴婢办事,公主就放心吧。”

    待我走到殿外,往宫门处一看,才发现慕醉往这里走来,敛了敛脸色,笑道:“用过午膳了吗?”

    他点点头,不发一言地走进殿内,只是唇角紧绷着,想来没有什么好事儿。

    “你几日不曾来了,我都觉得像飞鸟尽,良弓藏了。”我挥了挥手让人退下去,免得他待会儿殃及无辜,伸手倒了茶,给他递过去。

    “诗雪,”他接过茶盏,却转而置于桌上,“你帮本王除去容氏一族,于烈夙有功,这很好。只是,你是从得知影阁四位护法失败而回的消息,嗯?”

    我的视线从茶盏移到他的脸上,静静地看着那张唇吐出那声“嗯”,声线很低,却勾回了我的思绪,原来这些天没有踏足倾云殿,是在怀疑我?呵呵,这已经不是飞鸟尽,良弓藏了,而是狡兔死,走狗烹了。

    “那么,大王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我呡了口茶,不似刚泡时热,微凉,却一路凉到了心底。

    “不,是诗家,”他拨弄着眼前的一盆已呈败势的胭脂点雪,不温不凉的说道,“诗枫依旧任吏部尚书,诗剑任礼部侍郎,更重要的是,你二哥是兵部尚书,自容随这个太尉一撤,那半块虎符便落到他的手中了。诗雪,你不笨,好好想想,你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我莞尔一笑,不以为意,不过是些正二品的官职,便劳他如此惦念,看来是真的要杜绝像容随一般的后患呢。“所以呢?”窗外又开始飘雪,近日来大雪连绵,想必那日繁香榭的脚印已化作虚无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他主动交出虎符,相安无事。”他这才端起茶盏微尝了尝,“茶有些涩了。”

 第十一章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夺下他手中的建窑曜变盏,“是大王你错过了饮茶的好时机,可怨不得诗雪泡茶的手艺。”重又倒了一杯递给他,并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知大王可还记得诗雪一年前所作的寒梅图,只是苦于书法不精,而且大王是知晓的,诗雪对莲子最是不感兴趣,因此一直未能题字。若是纯妃还在世的话,相信她会帮诗雪这个忙的。她当日随先王而去,只怕是不能了。”我顿了顿,显得分外神秘,“当然,清陵侯也是可以的,您说,是吗?”看着他手中的曜变盏璀璨夺目,只是低头不作声地笑笑。

    他脸色微微一变,不过毕竟是上位多年,只瞬间,便又安之若素。“慕醉的书法可谓尽得纯妃真传,只是斯人已逝,只怕是要另请他人了。”若非我确定慕清的状况,只怕此刻也会是认为慕清已死。不得不说,慕醉的确有睥睨天下的资格。

    “诗雪还真不知道,大王何时喜欢上与一个小女子打哑谜的游戏了,慕清死是没死,大王真以为诗雪不知么?”顿了顿,掐碎了手中胭脂点雪略显颓象的花瓣,透明的汁液浸在长长的指甲里,沾湿了一片,“只不过,诗雪现在并不想多事,当然如果,大王不会动任何一个诗府中人,否则……”话语中的凌厉隐隐约约,与他对立,是我最不想的事情。别人或许会畏惧他的权势,但是这八年的相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个难搞的对手,如果我与他对立。

    “如今看来,本王当初的眼光果然没有看错,诗雪这些年比之当初,更是长进不少。”他顿了顿手中的茶盏,复又端起,只不过茶已然凉了。就像人心,在这如此寒冬,能撑多久不冷?那我呢,上辈子是欠了慕醉多少,要我这一世倾尽所有?一定是惹他惹得天怒人怨。

    我不达眼底地笑了笑,显得心不在焉,“你要兵权,可以。但是,二哥的官职变为南宁织造。”保得了诗家一时,但岂能保得了一世?最好的法子,就是在还有慕清这个把柄之前,将二哥调离,把诗家人都换到威胁不到他如画江山的地方。

    他凝视我良久,才笑道:“诗雪,你太聪明了。若是男子,不能为我所用,便杀!”口中的肃杀之气悄然而起,仿佛是无意识的。

    “大王放心,诗孟与容随于你登基有功,若是两人都不得好死,那么世人难免会污蔑您过河拆桥,不思回报。就算为了您日后在史册上的名声好听些,诗雪也会尽全力保住诗家每一个人的。”用帕子细细地擦净双手,弃于一旁,手上仍然残留胭脂点雪的香味,闻着倒是不赖。“不过,大王您几日不曾来倾云殿,世人皆道诗家危矣。黄福海底下的人倒是愈发地会做事了,调教有方得连这种残花也开始往这里搬了。”

    他瞥了一眼那花,唤了黄福海进来,指了指那花,引得黄福海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奴才看管不严,教导不善,才出了这等纰漏,公主恕罪。”

    “唔,恕罪?去看看这内务府管着花房的是哪位大人物,便说本公主有请,让他在宫门外等着,只是,看到了吧,大王在此,暂时不方便召见,先跪着。”我淡然地抚了抚发髻,只是寻常的堕马髻,仅在发间簪了一柄白玉扇,与浓妆艳抹时分截然不同。莫不是这宫中的人都认为本公主是软柿子,好捏么?

    “奴才明白。”他有些诧异,但仍然弓着身退出了内殿,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明日别忘了回诗府一趟,本王会吩咐让黄福海备好一切。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他留下一句就回了昭阳殿,似乎我这里有着恶灵,那昭阳殿才是仙山宝地,说到底,无非是那里有着卓暧的痕迹。他不愿踏入倾云殿,一如我不愿踏入昭阳殿。

    香袖进来笑道:“还是公主有法子,大王来时还是阴着脸呢,走时倒是好些。”

    其实能好多少,被我那样威胁,若不是我还有用,恐怕他此生都不愿再见我了,不过无妨了。“好了,让你安排的安排好了么?她现在怎么样?”

    “都说奴婢办事,公主放心好了,结果还是不信我!人现在在冷宫,与容贵妃在一起,这也算是相依为命了。诶,公主,您要干什么啊,外面下着雪呢,也不让人披个披风再出去!”身后传来香袖的急急追来的脚步声,引得一干侍女不敢笑却还要硬生生地憋着。

    “本公主去冷宫一趟。”总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孩子……

 第十二章 不缘生得天属亲;岂向仇雠结恩信

    映着雪光,倒是不显得那么阴暗,一步步往冷宫走去。冷宫,传说一个宫妃的噩梦,一旦到了这里,就终身不得踏出,一辈子就要老死在里面。一辈子啊,就待在这里了。

    “公主,您来冷宫做什么啊,沾了晦气就不好了,而且这里阴阴暗暗的,奴婢总觉得不太好,要不,咱明日再来吧!”香袖畏缩地说着,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

    我冷静地瞥了她一眼,“如果害怕,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如果您出了什么事,大王他还不得折磨死奴婢啊,不行,奴婢得陪您一起去。”香袖咬牙陪着我走进冷宫,脸色白得跟我要让她上刀山下火海一般。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不知道,你这么胆小,别人怎会觉得你为了本公主上刀山下火海?要不,改日本公主派太医去给他们看看眼睛是否出问题了?”

    “公主还取笑我!”她脸色一红扭过头去,“可是,公主您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呀?要说救人,也救了。若是大王知道,那您……”

    我抬头看看那破落的匾额,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三个字:长信宫,听得到殿内隐隐约约传来声音,看来容贵妃往日不得人心啊,至少不得这些最下层老宫女的心。

    “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容贵妃啊?哼,平日里总说自己长得漂亮动人,怎么,没有动得了大王的心?哈哈哈,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这老太婆还越说越来劲儿,准备动个私刑,泄泄愤。

    “慢着,”我踏进去,才看清昔日风光的容贵妃不过两日的时间,已憔悴不堪,“谁给你胆子,让你动用私刑,活腻了怕是!”

    那老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手中的皮鞭落在一旁,“奴婢是要教训教训这新来的罪妃,免得她还有非分之想,公主恕罪。”

    “滚出去!”我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那令人作呕的脸,看向一旁倚在墙角的两人,“下次再敢动私刑,本公主可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杀了你都是轻的。”

    “诗姐姐,诗姐姐,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救沫儿的,姐姐你看,我就说诗姐姐不会不管我的。诗姐姐,为什么爹会被杀了,为什么,是不是大王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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