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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陛下别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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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待我高烧醒来时已是躺在丞相府,我以为自己死了,因为想当公主,所以死后就有了公主的待遇。                    
作者有话要说:  

  ☆、【二】童养媳初养成

  第二章
  第二章
  尹洛进来看我的时候,还是一身官服,显然是刚下朝回来,我瞪圆了眼,结结巴巴道:“狗、狗官!你怎么在这?”
  尹洛行至床边,故作高声:“这里可是丞相府,休得撒野!”
  “……”我默默的不作声,看了看四周,楠木宽床丝绸的床帘,身上盖着崭新的芙蓉锦被,香炉里熏着安神香,床头摆着只剩药渣的瓷碗,难不成是这狗官救了我?我心里直犯嘀咕。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嗯,已经不烫了。”
  “要你管!”我撇撇嘴。
  他笑了笑:“如此蛮横的性格我一直都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小子,这几天照顾你,才道竟是个女娃!”
  听他如此说道,我如遭雷劈一般震惊,看了看身上褪去污垢的肌肤,显然是洗过的样子,宽松的内衣明显不合身,慌张搂紧身上的锦被:“狗官!你、你、你对我做什么?!”
  尹洛悠悠地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我:“你被送来时,脏的像只泥猴,我府里不曾有女眷,你那一身的雨泥,还都是我给你洗净的。”
  看我不曾结果他手中的茶杯,尹洛一边玩味的看着我震惊的表情,一边轻抿了口茶水,指尖轻抚我的眉骨:“这么好看的眉眼。。。”
  我微微怔了一下,想缩回去又舍不得离开他微润的指尖,对上他那双溢满柔情的眸子,竟也说不上话来。
  “……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
  其实仔细想想,我当年不过十二三岁,身体还没到发育的年龄,就算是乞丐中长得比较圆润的,但和正常女孩子比起来还是略显干瘪,要说尹洛能对我动情,那绝对是屎糊了眼睛。
  所以后来我每当我再问他当初给我洗澡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时,他摇摇头说当时却是碍着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可也因为我着实太脏了些,人一扔进浴盆里,身上的泥水化开了连人都找不着,整个过程基本靠捞,换了三次水才褪干净我那一身的泥垢。
  听他这样描述过一遍后来我就再也没敢提过,每每回想都要叹一句:那得多脏啊…
  花开春意暖,柔和的春风抚了一院子的落花,正是换季的时候,谁还没个小病,只是我病好后就一直赖在丞相府没走,尹洛不在,天气晴好时就噔噔噔的在院子里乱跑追蝴蝶,若赶上微雨,就躺在床上装病。
  尹洛说我喝的这些药卖十个我的墨玉坠也换不回来,要把我拿到雪月坊换钱,然后我就死皮赖脸的躺在床上继续装病,他也拿我没辙。
  想想自己那时候也是真天真,真当自己忽悠住了当朝丞相,尹洛若真要动我,恐怕我早就化成灰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在尹府也呆上了小半个月,尹洛说让我给他当婢女抵医药费,我便乐不得的留了在尹府,当即挑了一间后园最大的屋子做房间,搞得尹洛不得不睡在了前院。
  就这样,我撸胳膊挽袖子的打算当起贴身婢女,可终因一无是处笨手笨脚害的尹洛最后不得不买了两个婢女回来照顾我。
  其实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尹洛极爱吃我炒的蒜香油麦,一盘菜就够他下一顿饭,端得好伺候的很。
  我也依然契而不舍的跑到醉仙居说书,将《灰灰趣谈》改为《尹洛轶事》,如此说来,民间野史倒是我的文字版。
  说书收来的工钱被我藏在床下的锁头匣子里。一来二去,我钱是没少挣,关于我被收为尹洛童养媳的流言蜚语也飞满了大街小巷。
  我这个人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听墙角!
  为此,尹洛每当进正厅议事,我便偷偷的溜到墙根底下,尹洛的声音着实好听,虽然声音不大,但总一种天下在握的气势,来人的声音则诚惶诚恐,颤颤巍巍,生怕是得罪了这一品权臣。
  尹洛内力身后,自是能发现我向猫儿一样躲在窗户下。
  尹洛:“你在干嘛?”
  我躲在窗根下:“我…我、我在除草啊!”手中将那墙边盆栽里的海棠花瓣揪个干净。
  “……”
  …我被尹洛扔远了些…
  尹洛:“你在干嘛?”
  我躲在桌案下:“我…我、我在擦灰呢!”我理直气壮道。
  “……”
  …又被尹洛以狗啃屎的姿态扔了出去…
  尹洛:“你在干嘛?”
  我在屏风后探着小脑袋,亮出手中的扫帚,一本正经的说道:“打老鼠!”
  “……”
  …被尹洛揪着衣领拎了出去…
  就这样一转眼我在丞相府呆了三年,尹洛说我不能再叫灰灰了,要给我取个名字,看我着实像饿死鬼投胎能吃的很,便给我起名为曦禾,又奈何我笨到曦字总也不会写,无奈下更为汐禾。
  到了及笄之年,那些与我年龄相仿的乞儿无不是进宫做了婢女、进府做了小厮,更有人进了雪月坊做事。乾朔五年的时候,我刚好满十五岁,元宵佳节,百盏明灯沿着御街铺开,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笼,整个都京在盛雪的天气里彻夜不眠。
  尹洛便装带着我去赏花灯。虽然不及公主郡主般待遇,但和尹洛居住在丞相府这几年着实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
  “很可爱,我也想要!”我怀里抱着只玲珑雪兔,眼巴巴的望着尹洛。
  尹洛:“不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可是它好可爱啊,我从来都没养过,你肯定也没养过!”我不依不饶道。
  尹洛摇摇头:“我养过,很不好养的。”
  我撇撇嘴:“我不信,你养过兔子?”
  “没有,但我养过你!”尹洛摸摸我的头。
  “啪!”我打掉尹洛的手,“狗官不要碰我!”
  最后,终是抵不住我磨人的性子,尹洛付了两只雪兔的钱,直接送回了丞相府。
  元宵佳节,天气寒冷,我挤在张灯结彩的人群中看看这个看那个,尹洛触目远眺,似要望穿那十里华灯。街上的人接踵而行,满耳笙歌的盛世之景,好过乾朔二年的寂寥百倍,少男少女并行说笑,那青楼的莺莺燕燕也站在光影中朝街上的行人不停抛媚眼送秋波。
  “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尹洛忽然走到我身后轻声道,说着拉掉我头上缚着双平髻的发带,对我说:“及笄之年,可不再梳双平髻了。”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笄,微拢些我的头发结好插入玉笄。
  我当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利有多娴熟,末了他却来一句:“就这么凑合着带吧,上前面去找人再给你好好梳梳。”
  “……”我看着他满眼的笑意,料知他定是又盘遭了我的头发。
  行至河边,没想到尹洛口中为我盘发之人竟是雪月坊的女子!眼看他步入雪月坊,我震愕不已,虽说我到了及笄之年可终究还未许嫁,不会这么快就要给我普及床第知识吧?
  眼看进去的尹洛瞬间被湮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只好硬着头皮慌张的了进去,见过癖好独特,没见过癖好这么独特的,逛窑子还带了个围观的。
  这雪月坊是都京最大的烟花之地,临江而建,共六层,一层二层皆为赌坊,只不过一层为散局,就是所谓有名头便可开局的散座,什么今天米铺老板生儿生女、后天母鸡下几颗蛋的八卦名头,只要你有钱、有名头,便可开一局;而二层为包局,想来赌的便是些大事,动则千两万两,不动就是坐上一坐也要付个一百八十八两的座位费;三四层就是姑娘们的房间,具体做什么就不解释了,五六层……虽说我也没听谁说过,但大概就是为王宫贵族准备的雅间了。
  那雪月坊后便是护城河,直通建翎江水,河面上停着巨大的船舫,许多贵人的家宴、酒席都会在那里举办,着实是个销金窟。
  船舫下系着若干的小船,若哪个公子真想做些泛舟江上的浪漫事,也会租一艘这样的小船和心爱的女子同游一番。
  所以,综上所述:雪月坊是一个综合性娱乐场所。
  “喃尹大人今天好兴致,端得来我们这儿消遣还带个围观的。”来人一看便是老鸨,只不过看上去要比想象中年轻的多,为人却透着风尘气息。
  “楚盈姑娘说笑。”说着将我拉到身前,“这是汐禾,前些年老家寻回的胞妹,这些年哪里都不好过,她便来追随我,平日里别的还算照顾的来,只是这女子的笄发可真就难倒我了。”
  楚盈掩唇一笑,眉目见风情万种,“原来是令妹,我说这眉眼怎么有那么几分相似,来,过来。”说着将我的头发利落结好,插好玉笄,“尹大人手握重权,顷刻间便令朝堂可翻云覆雨,却奈何不了这女儿家的事。”说笑间,便引着我和尹洛朝船舫走去。尹洛在我眼里向来是笑意盈盈,可坊间都传,朝堂上的他下手极狠,不留情面,上朝时几乎生人勿近的气场全开,朝下也是典型的“笑里刀”。有多少老臣、重臣因为轻视晚辈后生而折在了他手里,曾经的御史大人首当其冲。
  照理来说,御史大人下马后,常人都会提拔手里的干将,而尹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翌日早朝之上,“除派系之争”、“防微累世之家,杜渐不良之风”云云说了一大堆,最后将无为而治的京兆尹刘炳勋刘大人提为御史。
  楚盈将我和尹洛引到临江的一间隔间,夜刚刚擦黑,御街前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此处的风景刚好可以看见对岸的行人,时不时还会有花火绽放,着实是个好位置。
  忽见对岸人群一阵骚动,一群蓝衣黑带的家奴大声呵斥着行人,后面一顶软轿缓缓前行。
  “又是一位狗官。”我咬牙道。
  尹洛正在小酌,听我如此说道也转头望去:“原来是梁大人。”
  此位梁大人是九卿之一卫尉梁开付,据说他和尹洛不对付已经好一阵了,却因手握重权,尹洛拿他也无可奈何。
  这卫尉梁开付霸道无比,城中百姓对他积怨极深,他曾强抢民女做小老婆,还因小事打伤了阻路的老伯,如斯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就连醉仙居那老实巴交的账房先生都对他恨的咬牙切齿。
  “此等恶人,为何还不接受惩治?他的罪行我都可以说满大街了。”我恨恨道。
  “梁大人手握统率卫士守卫宫禁职权,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尹洛说着又轻抿了一小口。
  “也就是说还是能动的了?”听尹洛这么一说我认真的看着他,他笑道:“嗯,时机到了,自有他苦头吃。”
  “那要多久?”我忍不住问。
  “一个月吧。”尹洛继续往向窗外,街上人头攒动,无不热闹。
  出了雪月坊,我和尹洛沿街继续闲逛,行至将时,看见一位老人坐在雪地里,我侧头往像尹洛,后者淡淡道:“应是梁大人。”
  梁开付那几个家仆狗仗人势,打伤行人,害得老伯一人在这冰天雪地里一时半会动弹不得,只得坐在地上抹眼泪。
  我实是不忍心,上去扶了他一把,看清我身后的尹洛后又徐徐拜倒:“草民见过尹大人。”
  尹洛眼中有些微的异样,缓缓说,“有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了。”
  我看着这位老伯老泪纵横的脸:“老伯?受伤怎的不去看大夫?何苦在这冰天雪地里坐着?”
  “草民乃是陪犬子进京参加殿试,家本困苦,眼看就要露宿街头了,何来钱再看病?”
  “殿试?”尹洛喃喃道。看着老先生腿伤着实严重,思及此便掏出随身相印,向临街的扇铺借了空扇与笔墨,随即写好并加盖了相印,交给老人,“行至三个街口有家药庐,将我面扇交付予陈郎中,就对他说,你的药费都记在我的账上,直至你康复。”声音虽不大,但围观者甚多,听尹洛如是说道,无不小声雀跃,两个热心的行人走过来搀扶着老人,“犬子若有机会再见大人,定不忘大人今日惠益。”
  尹洛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人离开,街头的路人都对尹洛称赞不已,如此一比较,那梁开付在民众心里的地位又矮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梁狗贼

  第三章
  翌日,我的《尹洛轶事》便在醉仙居说开了,将梁开付的恶行与尹洛的雪日施恩做了个极大的对比,更何况昨夜确实有许多路人见证,一时间关于尹洛如何如何爱民惠民的行为传遍了街头巷尾;而梁开付的恶事也是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连八百年前的小事也翻了出来,而我也拍拍胸脯保证道:那姓梁的狗官会在一月之内下马。此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连雪月坊里都开了赌局赌那梁开付何时落马。
  由此可见,百姓对梁开付的怨怼就像一颗闷雷,就欠我这把火给引爆了。
  不出所料,半月后,御史大人刘炳勋一本奏书参到了小皇帝那里,小皇帝其实也想动他很久了,却奈何师出无名,而御史大人这一奏书正好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赶上坊间我的说书风潮一波接着一波,着实将那梁大人推向了风口浪尖。
  这股劲憋了许久如今终于释放出来,连尹相也在背后谏言了梁开付的罪行:什么以官谋利、纵奴行凶等许多不知名的罪,估计连不是梁开付的罪恐怕也加诸给了他,因为尹洛曾经告诉我:最大的替罪羊,一个就够了。
  四月初的一天,阳光晴好,春风柔顺,海棠杏桃李迎风轻荡,还未开花就一阵幽香,御街边的垂杨柳生了翠绿鹅黄的嫩芽,仿似那乾朔二年我和尹洛初见时的场景。如此和风日丽,确是个惩恶扬善的好日子。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御史中丞、尹洛尹相等带着人来搜查卫尉府,楚官巷难得这般热闹,邻里百姓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我招呼来的。
  只见那瓷器金瓢、名画古琴,被搜罗出的宝贝堆了一院子,明晃晃的却是金子般耀目,而那卫尉梁大人脸色铁青的跪在地上,他的几个小妾也伏在地上嘤嘤的抹着眼泪,我瞧那情形着实痛快,也扯着袖子学起那小妾嘤嘤哭泣,惹得门口众人一阵欢笑。
  听见笑声尹洛转过头来,绛紫色的官袍衬得他身形修长,面目极是俊美,几缕黑发微微飘忽,清晰的可见发梢,如此看的竟是微微有些窒息。
  我确实不怎么见尹洛处理国事的样子,如今看来显得分外好看,看得人心里莫名的安定,暖风吹过,好似挟着他身上的暖香。
  尹洛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我竟有些不知所措,面上一热,便收了袖子低下头去。
  “尹大人,如今梁开付已伏法,接下去是否要禀命陛下?”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刚刚被尹洛提拔为御史的刘炳勋刘大人。
  尹洛收了目光,看向刘炳勋:“不急,梁开付先收押大理寺,其他家眷交给刑部就好。将赃物清点名数,拟好奏折再交由圣上定夺。”
  “是。”御史大人垂首道。
  “此事还要劳烦都察院了。”
  “尹相说的哪里的话,我刘某人有今日,还不是尹相助我。”
  抄完卫尉大人的家,我和尹洛便回了府,我清炒两个小菜送到尹洛房里,就着小菜边吃边聊,“如今梁开付倒台,解了你心头大患,好事一桩,要好好庆贺庆贺,今天先这样凑合,改天我请你去醉仙居。”
  尹洛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筷子:“万事都不可掉以轻心。”夹了第一筷菜却是放在了我的碗里,“你可听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难不成他还会席卷重来?”
  “天下事事,谁也说不出个准。”
  我瞪圆了眼:“我当你天下尽握,胸有成竹坐这半壁江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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