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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凤簪-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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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鹤突然迈开大步逼近小桃仙,怒目圆瞪斥道:“小砸婊别装纯,到这里间卖的有几个好货!你的臭相好得罪了咱姑娘,你若想要命,就立刻按咱姑娘的话去做,不然!”他哼哼两声威胁,十足的恶霸派头。
    “不知贵客……”
    黄鹤打断小桃仙的话,“老子不是你们的客,再乱嚼舌根,小心老子煽你!”
    “不知贱奴能为爷家的姑娘做什么事?”小桃仙还是那样,面不改色。
    陈山水心里暗呼,这小阿姑性子真好。哪里晓得小桃仙的淡定是从小被棍棒打练出来的。
    “这个咱得回去问问姑娘。”黄鹤想了想,指着陈山水道:“你在此看着,他们若是敢通风报信,给老子削了他们!”
    黄鹤说完将大刀塞到陈山水手中,虎虎生威地从后门去了。
    陈山水望着手中那把刀,和自己快要断掉的双手,简直不能再惊恐了。
    他决定学黄鹤,用能杀死人的“凶恶”眼神来回睃巡院里诸人。
    不到两刻钟,神情肃杀的黄鹤就回来了。
    黄鹤才踏进酥手玉楼后院,原本坐着的小桃仙缓缓站了起来,柔美地望着他。
    “咱姑娘说了,要你去江府门前唱堂会。”
    “敢问爷,姑娘可是能保贱奴性命?”小桃仙问得认真,似乎此去是刀山火海、性命难保。
    黄鹤倒真没想过这问题,但他口中的姑娘想了,“姑娘说,让咱事后送你到冀州。”实际上是济南郡,并酬谢一万两,让小桃仙在那儿自立门户。
    黄鹤其实明白姑娘此话,是要小桃仙做她在济南郡的眼线了,可是这六岁的小奶娃为何要将手探到千里之外的济南郡去,他却懒得去参这玄机。因为只有郑长歌和何启方爱干这种事。
    他只管跑腿。
    小桃仙何等精明,柔弱的水眸突然勾了方才清醒过的来老‘鸨一眼,厉光迸射,“这位爷,贱奴非自由之身,不知妈妈允不允贱奴去办这事。”
    老‘鸨还眼冒金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依稀听到小桃仙如此说话,连忙想说“你去吧”。可是话还没出口,却又被黄鹤取过大刀,“乒”的一声扫在脑壳上,老‘鸨来不及吱一声,再次昏厥。
    黄鹤不待小桃仙说话,义正严辞地道:“你的命,咱姑娘保了,赶快去,别误了姑娘大事。”
    小桃仙心中暗喜,早想脱离这魔窟了,此时正是良机。
    她也是聪明,竟然换了一身大红衣裳,化了个新嫁娘的喜妆,坐了红轿子就到江府大门前。
    一身红衣茕茕孑立,迎着血色残阳唱了起来: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妾是水上落花残,飘零凄楚得君宠。安得一隅望秋水,现今妾六甲身怀,不求富贵不求名,但求儿归祖宗家,且盼大人开门来,妾自绕偏入门去。”
    这先抑后扬、甚得大体的曲子唱完,不止江府大门外炸开了锅,闲言碎言像龙卷风似的卷来车水马龙,挤满了看戏的平民百姓。
    就连江府内院也闹翻了天。
    “你这个不肖子,我打死你!”
    “老爷,别啊老爷,坤儿还小……”
    “爹,娘,就允了小桃仙进门吧,小桃仙都怀了孩儿的骨肉了。”
    “啪啪啪……啪!”一连十个巴掌,抽得江坤脸都肿了。
    “你这个不肖子,你是想气死我吗?想我江家堂堂名门世家,怎么能抬娼妓进门做姨娘,她就是进来做粗使丫鬟她都不配啊!”
    “老爷,快想办法吧,妾方才出去看了,围了一豫章的百姓啊。”
    “你给我闭嘴!”江夫人一巴掌将那姨娘煽了出去,回头又求江提督,“老爷,咱先把那小狐媚子的事处理了,我再来劝劝坤儿吧。”
    “他被你惯得都不成样子了,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他都十九岁了,还不晓得?!”江提督气得吹胡子瞪眼,抄起棍子直抽江坤,打得他抱头窜鼠。
    “老爷,不好了,外头的人越来越多,知府老爷都惊动了。”又有下人来报。
    江夫人又一巴掌给煽了过去,“本夫人的胞妹堂堂贵嫔之尊,还怕那破落户不成!”
    ~(≧▽≦)/~
    文中小桃仙唱的曲子前四句取自:(唐)刘方平《春怨》。

  ☆、第039章 摆了一道

江提督一愣,“你把儿子惯成这样,还有脸提雯贵嫔?”
    “娘,救我,爹把我腿打折了……娘!”江坤哭喊着。
    江夫人突然沉下脸,寒着声道:“老爷,如今之计还是立刻着人去叫那个小桃仙进来妥当。”当江夫人使出这个表情时,江提督就会下意识退让,但此事有关家族门楣,他又有些犹豫!
    江坤以为娘亲是要让步了,十分惊喜,抱住江夫人的大腿高兴地叫:“娘!”只要娘肯点头,爹那儿根本不算个事。
    江夫人阴恻恻的笑道:“儿子,娘办事,你就放心吧。”
    江提督一听,差点没气晕,正待开口教训人,却被江夫人打断,“老爷,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呀。”江夫人意有所指,眼带杀气,只有江坤看不出来。
    江提督仔细品味江夫人话中之意,蓦然心领神会,“来人,请小桃仙进来。走偏门!”他怕下人脑袋不灵光让娼。妓从正门进来,招秽惹污。
    “爹,小桃仙是清白之身,只有儿子我沾过。”江坤卖力地为小桃仙说好话,“她温柔贤淑,家道中落才被亲戚拐卖,可是她洁身自好,多才多艺。”
    “坤儿,你的眼光,娘还能不信吗。”江夫人笑得慈祥,使了个眼色给贴身侍候的老嬷嬷。
    “三少爷,老爷与夫人跟新妇说话,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是这理。”江坤的腿根本没断,利索地站起来,满面春风地随老嬷嬷出了去。
    “少爷,昨个儿新进府几个标致的丫头,不知少爷……”
    “有多标致?”
    “水灵灵,米分嫩嫩,圆溜溜。”
    江坤一听,立刻双眼放光,“全部带到爷房里来。”
    江坤是安抚住了,可是小桃红那厢凄凄惨惨戚戚,愣是不与江府的人进门去,只一个劲儿地呼唤江坤,声声断肠犹如子规夜泣。
    江府大门前后左右的通道都给堵塞了,严重影响城内通行。
    江府的人眼看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料想是知府老爷的轿子来了,连忙想直接架小桃仙进后罩房。
    机灵的小桃仙感觉差不多了,有道是见好就要收,方能笑到最后。
    她突然伸出纤纤玉指,惊恐失色地指着天边尖叫:“呀,有妖怪!”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张望,可是哪里有妖怪?
    再回头一看,小桃仙早不知踪影了。
    只听见江府的人说:“快追!”“别给她逃了!”
    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于是江家的声誉一夕扫地。
    整件事还在持续发酵,还有好事者特地去寻小桃仙的踪迹,说是失踪了。
    江府杀人灭口更尘嚣渐上,还有人告到府衙去了。
    直闹到人仰马翻,江提督才亲自出面澄清,并没伤害小桃仙。更感化于小桃仙的至情至性,想纳为江坤之妾,谁料小桃仙自己就失踪了。
    这招不算高明,但也洗脱了杀为灭口的嫌疑。
    当江提督公布已把江坤扔到边塞从军报国时,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
    事后回过味儿来的江夫人,知道自家被人摆了一道。她誓要查出幕后指使报仇雪恨!
    江家乃是地头蛇,即使黄鹤已经将当酥手玉楼知道此事的人震慑得根本不会出卖他。
    但陈山水一个无名小卒,还是被江家给查了出来。
    江提督武将本性,绝不罗嗦,最爱手下见真章,立刻就命管事前往齐家拿人。
    却是半路给人截了回来。
    来的人是府衙里的同知丘老爷。说实在,这丘老爷根本不想得罪江家,也不想得失顶头上司梁知府,偏偏他们一个要找渣报仇,一个要息事宁人,所以来这一趟,是极其损耗心神。
    他在路上,绞尽脑汁寻思一个能两全其美的办法,同时又恨起袁家来,恨袁家的同时,又奇怪背后牵扯的齐家,到底出了何方神圣,能搅动这三个家族。
    轿子走了大半路程时,突然停下来了,丘老爷还没来得及诘问因由时,一份长达三页、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信笺交到了他手上。
    丘老爷一惊,慌忙下轿查看,送信的人却不知所踪。随从惊恐地说是个魁梧如山、门神似的大汉。
    丘老爷坐回轿里,迟疑了片刻,才打开信笺细看。
    上面所书的全是江坤这几年来的恶行,若是以江家所标榜的正大光明的门风来评定,江坤绝对是个败类。任这上头其中一条,都足以令江坤身败名裂,这辈子也别想入士为官。
    但这信笺若交到江提督夫人那种睚眦必报的女人手上,只怕会激起她灭人全家的冲动,对于求和的丘老爷来说,简直是烫手山芋。
    可是当丘老爷翻到信笺最后一张,看到底下加盖的印章时,他顿时吓得心血不足,汗毛倒竖!
    豫章地方上,就算有只手遮天的世家,也不过是遮遮豫章头上的天,还伸不出九江府去。
    可是拥有这枚印章,绝对可以一巴掌拍得豫章地动山摇。
    试问,既然能将江坤所做过的事钜细无遗地列出,那么其它人所做之事不是照样可以准确无误地一一查出?
    有几个清白的官可供此起底追查?
    梁知府不敢说,但江提督绝对是不经查的主,尤其是江夫人胞妹还贵为后宫贵嫔,若是有人利用江坤挑事,宫里可是会受到牵连。
    这无皇子的妃嫔日子可是不好过。
    丘老爷将内里脉络理顺后,反而镇定下来,抹去额上的汗。
    恰逢此时,随从禀报好像是江提督的卫兵路过了,丘老爷连忙让人拦截。一同去了提督府。
    丘老爷当着江提督和江夫人的脸面,细陈利害。江提督虽是粗人,却不是傻子,一会儿就想通了,他的算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夫人深有同感,她的荣哀,甚至是江家的兴败,几乎与宫里的胞妹拧成一股线了。
    江夫人断不会为了报个小仇,扯自家妹妹后腿,自断前程。
    两夫妻当着丘老爷的面,商议后,一致说是愿意息事宁人。可是他们也拿不出五万两之巨来还给袁家啊!
    这才是难题。
    五万两!他二十年的俸禄加奖赏累积起来一文不花也没这么多!江提督捶了捶心口,脸色铁青。
    客厅突然静得墙外乌鸦飞过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间,江夫人霍地站起来,惊声道:“坤儿砸了桃夭斋,难道还要本夫人去个商贾小户家里道歉?真是什么东西!”
    江夫人脸色难看极了。
    江提督狠狠地瞪了江夫人一眼,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丘老爷认为这确实是强人所难,但若是为那枚印章之故,其实也是小事一桩。
    江夫人颓然地坐下了。未几,突然拍案而起,发狠地骂:“敢情这印章是假造的!想他齐家簪饰世家,假造枚印章岂非寻常事!”
    江夫人双眼倏地迸出恶毒的厉光,她怎么允许一个小小的商贩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第040章 计策

(n_n)刚才7点半发的那章乱码了,现在已经更正。
    ····
    晌午后。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齐青玉脚步轻盈地去了位于锦华院思子堂的月洞门边,悄悄地看姐姐们读书的情况。
    她还没空理会几位堂姐,关心的目光只落在齐良玉身上。
    杨先生的功课最多,从三字经入门教授。她将前一部分教完,指着贴在白帘子上的一串字问:“哪位姑娘告诉我,这是什么字?”
    个个堂姐都说出来了,唯独齐良玉闷闷不乐,没有作声。
    齐青玉默默地叹了一声,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她就不信齐良玉认不来字。
    她上一世可是嫁了个胸藏锦绣的进士呢。
    齐青玉再看了一会儿,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荑薇院等待。
    陈山水去了好久不回,福芹有些忐忑不安,“六姑娘,对方是大官,那陈山水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齐青玉嘟嘟小嘴儿,问:“你是担心他的人,还是担心我的事?”
    福芹一听便愣住了,想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顿时羞得红霞满面,像朵含苞待放的石榴花。
    直待到雾蔼沉沉,娇艳的杏色夹染着残阳斑驳地洒在齐青玉米分嫩的小面颊上,她也有些担心了。
    正寻思要亲自出去寻陈山水,却见一条魁伟的人影一连跃过两道高墙,直挺挺地落在荑薇院前院——齐青玉的面前!
    齐青玉要将头仰尽,才能看到逆着光的人脸,竟是似曾相识,可到底是谁,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你就是齐六姑娘?”黄鹤自认为落地的姿势洒脱不羁,有五皇子的高华风度,感觉良好的情况下,他笑得可亲,甚至蹲了下来。
    “我就是齐青玉。”齐青玉自报姓名,微蹙眉思考眼前这个比李宇轩还要壮硕,浓眉大眼尚未弱冠的年轻男子到底是谁。
    “六姑娘,咱有事找你,事情是这样的……”黄鹤显然是个话唠,那话匣子一打开,便滔滔不绝地从陈山水在酥手玉楼后门被人围攻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为何会来找齐青玉,就连为什么要直接跃进荑薇院而不走大门的原因也一并说了。
    齐青玉一边听一边思考,突然灵光一闪,“你是黄鹤黄公子?”
    黄鹤进来后,一直瑟瑟发抖的福芹一听见自家姑娘竟然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为公子,很不争气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齐青玉皱了皱眉,黄鹤立刻将福芹拎起,搁到小亭子桌面上,才又箭步回到齐青玉面前,蹲下,“咱正是黄鹤,六姑娘怎么晓得咱的姓名?”
    他很好奇,直瞅着小小的齐青玉。
    怀王麾下猛将啊!
    匈奴大破幽州后,仅率兵五万即击退匈奴十万大军的猛将!当然这里有郑国公府世子郑长歌的功劳,因为他是军师。
    虽然上一世齐青玉只见过黄鹤一面,但他势如猛虎、笑容憨直的印象就留在心底了。
    她只是十分好奇,黄鹤为何会出现在此?
    堂堂邢台第一望族,掌管大楚北方重地冀州府的布政司兼总督冀州兵马的黄道益之嫡幼子。他居然还主动帮她出面解决难题!
    齐青玉心里突然有些热烫,还有些紧张。为了实现知交遍天下的伟大抱负,她掏出福苋新栽的色彩鲜艳的彩虹丝帕递给黄鹤,娇憨地道:“白云绕黄鹤,韵动紫薇园。”
    “啊?”黄鹤皱起眉头,左手搔搔脑壳,右手直接将丝帕接过来抹额上的汗,“什么意思?”奶娃的音,他一直得琢磨琢磨才能明白。
    齐青玉察觉出黄鹤是个话唠,也不急着解释,因这类人才思敏捷而且跳跃,只要中听,直接就会“自圆其说”。
    下一刻,果然听黄鹤道:“啊!难道是咱腾云驾雾而来之故?可是你这没种紫薇,就一株……”他望了眼绿萼,可是不晓得它是什么,又看了眼边上娇俏的红杏,“红杏!”
    “还是你想说,咱将来要娶个喜欢紫薇的姑娘或者名叫紫薇的姑娘?这可是有难度,咱今年都十九了。”于是黄鹤又出神地想起娶媳妇儿的事情来。
    可是想着想着,怀王那冷厉如鹰的目光突然闪进脑海,黄鹤蓦然回神,凛然道:“六姑娘,是这样的,那个小桃仙问她有什么可以为六姑娘你效劳的地方,咱来这趟就是传话跑腿的。”
    原来如此。
    齐青玉何等聪慧,推测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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