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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古代人保护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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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数第二个,叫任桥,四十三岁,行为学家兼心理学家,帝都学院客座教授,以古代区演进观察员身份进入,性格温和,学识渊博。家里有一个女儿,刚上初中。
  第三个:
  ……
  好一会儿,余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满哥,多久了?”
  “三四个月了。”小满如山的身影似乎一下子就垮了。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还好好的,冬至、三七、决明子、谷雨、于先生、景姐、还有鸽者和鹰者,所有人都赶回来了。”
  “年夜饭整整开了十桌,于先生做了烟花,许先生写了春联,钱掌柜发了红包,任先生还唱了歌……大家都好好的。”
  “可是正月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高烧不退,大家以为是伤寒了,找了于先生开了药。可是发烧的人还是越来越多,他们总是烧着烧着就昏迷了,好一点了醒来吃东西,意识却还是模模糊糊的,就又昏了过去。”
  “我们没办法了,冬至、三七、决明子还有那么多人,都出去了,去了南边,去了京都,去了长平,去了深山,找遍了能找的地方……”
  他慢慢捂着脸,蹲了下去,哽咽声压在了喉头。
  “可是,余姑娘,我们找不到你们——”
  ***
  一个真汉子嚎啕大哭。
  余初还是第一次经历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从一旁的物资箱子里,翻出了包纸巾,递给了小满。
  小满压着几个月的情绪爆发,哭一场,反而是一件好事。
  等小满哭完后,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余初才知道。
  这个发烧,其实也有范围。
  驻点的收养的这些孤儿,像是小满和他口中的三七立夏等人,没有一人受到波及。
  波及的对象,只有现代区而来的人。
  正月的时候,谭宪恰好路过,带走了初期发烧的二十人。
  只是发烧并没有停止,驻点剩下的几十号人,即使按照最严格的标准隔离,也没有缓解发烧的速度。
  谭宪刚走不到一星期,又是二十几人发烧。
  那时驻点的人病的病,没病的也连轴转照顾病人,几天没合过眼,基本上没有任何战斗力。
  只有十几人,逃了出来。
  谭宪在帝都,主要负责对接国师,有最优秀的医生和医疗条件,带走很容易理解。
  这全副武装的陌生人——
  已经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控制的了。
  她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把消息传回驻地,让指挥部来做计划和决定。
  余初写完信,将信纸卷成细条,对情绪已经缓和的小满说:“你们养的鸽子呢?”
  小满双眼还微微泛红,不过黝黑的皮肤掩盖下的脸,可能更红,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半低着头想了一下:“我们不养鸽子。”
  余初:“按规定,你们应该有鸽子的。”
  “原先是有鸽子的,不过景姐来了之后,觉得鸽子不够——”他想了想,才从脑海里翻出一个词来,“不够帅,所以改养了鹰。”
  余初:“……”
  景茗,云锦驻点的负责人。
  曾经是个动物学家,因“古代区古代人是高级的保护动物”的惊人言论,被驻地所熟知。
  论文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现实却是十分的靠谱稳妥,几次获得驻地表彰。
  用封肃的话来说就是:思想和身体不是活在一个维度上的女人。
  余初将鹰放了出去后,从仓库工具箱找出铁定和锤子,吩咐小满在船舱每一个床位旁的墙壁上钉上一个钉子。
  然后,从医药箱子里,找来一些人体需要的基础吊水包,比如葡萄糖、盐水、氨基酸一类的,注射一些消炎针剂和退烧针剂,然后给昏迷的人一一挂上。
  这些人多半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血管突兀发青,很容易找到下针点。
  余初将做着一切做的很慢,每挂一个人的药水,都不厌其烦的把注意事项跟小满重复一遍,最后几人,小满已经能够自己上手了。
  她将剩下的药剂一一分类好,每一次量装进一个小纸箱,还细心的贴上纸条,写好标签。
  嘱咐小满,以后食物喂不下去的时候,就按照自己所教的,灌葡萄糖也好,吊水也好,先把命续着。
  等驻地来人。
  小满静静的听完:“余姑娘,你不留在这吗?”
  余初没有回答,加快了手上整理的速度。


第二十六章 
  小满作为编外人员; 虽然被驻点收养长大; 但是三观和教育; 其实都是按照古代人培养的。
  他对驻点的了解,还停留在最表面的层次,很多信息认知不全,导致余初能了解的也有限。
  如果真像小满所说的; 驻点的同事前后阶段性的发烧,很可能得的是某种传染病。
  确切来说; 这种病菌只对特定的人种; 也就是只对现代区的人有害; 对古代区的人; 并没有什么影响。
  就好像当年在中国肆虐的非典一样——病毒似乎像长了眼睛; 绕开了大部分人种; 独独只对华人情有独钟。
  幸运的是,病情并没有非典那样来势汹汹; 十二个从原有驻点退到船上的同事; 好歹活着。
  另外那些人呢?
  是不是也活着?
  余初在离开长平的时候,设想了许多; 最害怕的就是全军覆没; 好上一点的,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
  心一定,手上收拾的速度便又快上几分。
  小满是个闷葫芦; 对着熟人说话都不多,对上余初,话更少了。
  自从问了一句后,他就没有再开口,而是勤勤恳恳的替余初做跑腿工作。
  按照余初的嘱咐时不时去看看吊针有没有回血,上甲板把一些脏衣服和药物包装袋烧了,剩下的时间,他蹲在余初的身侧,默默的看着她。
  看着她收拾,看着她打扫卫生,看着她给同事换衣服,做心率监测,做体温测量……
  全程口罩不离,接触过病人的双手,也经过了几次的消毒。
  裸露的皮肤用酒精擦了一遍又一边,最后然后干脆把她自己的外衣都扔了,直接从纸箱子里找出一身全新的素净裙子套上。
  那果断利索的样子,跟徒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好半晌,小满才从肺里挤出一句话:
  “余小姐。”
  “嗯?”
  “任先生他们,会好的对吧。”
  余初半垂着眸子,将腰带重新系上,打了个结:“会好的。”
  其他人,她也会找到的。
  余初安置好病人后,开始补充自己的物资。
  她之前没有想过会走这么远,所带的东西原本就不够,加上一路上消耗大半,现存的所剩无几。
  作为一个备用的驻点,这里物资完备,足够她彻底回一次血。
  余初的目标明确,补了麻醉针,拿了袖中轻弩,还有当做防箭衣用的轻型防弹衣,安眠药……
  最后,她想到什么,又翻出抗生素、消炎药和一些外伤药膏。
  唔,还顺了一大包奶糖
  只可惜没有枪。
  驻地条例里,严格规定了武器的携带,杀伤性的火器都无法通过审查进入保护区。
  哪怕有一把枪,云锦的驻点,在遭遇夜袭的时候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这一忙就到了大半夜。
  余初整理完自己补充的物资,将所有东西都放入一个手提木箱中,用锁锁好,钥匙挂在了脖子上。
  小满看了一眼烧了大半的烛火,打了个哈欠:“余姑娘,天色晚了,您要不在这将就一晚上?”
  西渡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单身女性走夜路,容易招惹各路牛鬼蛇神。
  余初则是考虑到夜里出船不安全,点头:“那就麻烦小满哥了。”
  “余姑娘,你太客气了。”
  可能长时间没有翻晒过,船舱里又潮,被褥隐隐的带着些霉味。
  余初没有打算在船底舱室打地铺,她找了个应急手电筒,抱着小满给的被褥:“小满哥,我上去睡。”
  小满有些错愕,看着余初略细单薄的背影:“余姑娘,外面风大,夜里凉……”
  余初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晚安。”
  船舱下方空气不怎么流通,她不敢跟一群疑似传染病的病人,睡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余初抱着两床被褥,顺着梯子而上,刚冒头,就感觉到了夜风的凉意。
  河面漆黑成一片,空气的湿意像是要凝结成水来,看着明天应该就要下雨了。
  余初将手电筒放在一旁,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铺好被褥,随意的躺了上去。
  她睁着眼,看着古代区无星无月的夜空。
  时隔一个月,仅仅是这么远远的靠着自己的同事,也让她觉得安心不少。
  ***
  早起湿度大,晨雾弥漫,河面像是被笼罩在一团烟雾中。
  不夜的西渡刚打烊不久,偶尔会遇到其他渡船,船夫喊着号子,相互塞着船,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只有乘客隐隐的笑声,传了过来。
  余初趴在小船之上,伸出手捞了一把河水,水的温度微凉,
  觉察到小满的情绪有些低落:“小满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也就碰碰运气——”小满摸了一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纯银十字架,这是上一任管事柳七爷送给他,
  那时他还小,七爷还跟他开过玩笑,以后要是迷路了,凭着这个链子都能把他找回来。
  “我在西渡码头等了两个月,载了了不少客人,其中好几次认错了,友谊号是方小哥起的,说以后家里来人来,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会跟我聊翻船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
  余初:“我还以为我貌美惊人,气质突出。”
  小满被逗得满脸通红:“我上前询问余姑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正常姑娘,哪里会穿着绣花裙,直接坐地上。”
  其实何止是举止——
  他们这样的人,连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小满坚持把余初的木箱拎了下来,一路送到了渡口的台阶之上,他嘴边含着笑,眼底却还残留着疲倦仓皇。
  “余姑娘,我就送你到这了,任先生他们,我会好好照顾的。”
  余初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递给小满。
  “小满哥,你好好照顾你自己。”
  小满愣了一下,他伸手接过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嘴里的苦意,被微甜的奶香所掩盖。
  ***
  西渡离她住的客栈不远,步行的话,一盏茶时间就可以到了。
  只是半路上,酝酿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街上的行人如同被野兽驱逐的食草性动物,在街上四散奔逃。
  春雨下起来,喜欢没完没了,雨一落,再停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余初没有动弹,豆大的雨点迎面砸在她的脸上,春雨的凉意,倒是让她一直飘着的思绪定了下来。
  周围不少人撑起了雨伞,看见被雨打的半湿的她,投过来或好奇或不解的目光。
  余初抹了一把脸,倒是想痛痛快快的淋场雨,好让脑子清晰一些。
  但是手中的箱子,防水性一般,淋了雨怕是要遭。
  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避雨再说,她脚步还没踏出,就看见隔壁店里走出一个人,打开手中的伞,踏进了雨幕里。
  白衣黑鞋棕色油纸伞,脚步一长一短。
  来人看了她狼狈的样子,笑的文质彬彬:“早上好,余姑娘。”
  余初看着他手中的伞,视线下移又落在了他手中的吃食,笑的越发真诚:“早上好,楚先生,一个人?”
  两人共撑一把伞,略显拥挤。
  加上余初还拎着一个不轻的箱子,夹在两人中间,影响了走路的步子,脚程便又慢了三分。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余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整理着最近的思绪,直到楚小哥开口说了句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
  “余姑娘?”
  她侧过头:“啊?”
  楚小哥看着前方的雨幕:“你昨夜未回,我还担心你不告而别。”
  余初有些感动,自己没有白扒他裤子,看他女装,听他唱戏,跟他出逃……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她正要多感动几分钟,楚小哥话锋一转,慢悠悠的控诉:“柜上小二说,你房费只付了三日,若是你就这么不告而别,我只能露宿……”
  他的话没有说完,余初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小心!”
  马蹄声远远的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
  她自己退后几步,连带着楚小哥他也一同带到了路边。
  余初的动作幅度很大,拉扯的楚小哥重心不稳,手里油纸伞晃了晃,跌在了地上。
  “驾!”
  “驾!”
  凌空的鞭响中,两匹快马从道路上疾驰而过,和纨绔子弟的那些漂亮的坐骑不一样,这两匹马身上带着大小不一的伤疤。
  ——是战马。
  楚小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挡在了余初的身前,用后背挡住了溅起的泥水。
  马上的两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领头的一人似是意识到什么,在街尾的时候突然勒紧了缰绳:“吁——”
  他伸手将斗笠抬起,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来,半转过身看向之前来的方向。
  身后的下属也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驱马到了近前,小心询问道:“翟大人,怎么了?”
  男人将斗笠往下一压,视线从后方收了回来:“可能是我看岔了。”
  她在三年前,就病故了。


第二十七章 
  翟翎羽还记得; 当年他定亲的时候; 桂花开的正好; 他跟在下定队伍的后面,闻到了院子里透出的花香。
  她坐在大厅之中,穿着桃红色衣裳,粉红色的襦裙; 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听见他进门; 她脚尖微微动了动; 手腕戴着的玉镯轻轻打晃; 然后微微抬起头; 看了他一眼。
  这是他想要娶回去的姑娘。
  京中的闺阁小姐; 平日参加一些赏花会、茶会都有作诗和对对联; 为的就是能流传一两首诗,博个才名; 好寻得个好人家。
  但是她不一样。
  宋家诗书传家; 大公子二十岁就主持了月诗会,二公子二十二岁博得功名; 三公子十二岁就在府学拿了头名。
  这样的家风; 都没能让她捡起书来。
  而是整天在灶下厮混,把自己当成了烧火丫头; 洗衣做饭、养花喂鱼。
  宋家的日子,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刚到京都的时候。
  那时; 他父亲失踪没多久。
  母亲生病,弟弟年幼,他一个纨绔子弟五谷不勤,不事生产,既没有管过家,也没有管过账。
  宗亲们打着照顾幼子的由头,半入住在了翟家,几乎是盯着翟家的家底,时时刻刻念着来掺和一脚。
  他白日里疲于应付,晚上要照顾病母幼弟,分身乏术,没多久就瘦的不成样子。
  只有宋大人念着和父亲的故交,不仅遣大公子过来探望,还亲自上门询问过。
  刑部尚书罗启云铁腕独断,又是先帝的心腹,他手中的朱笔,不知道判了多少京中大员的生死。
  刑部衙门就是一个小管事,京中官员都不想得罪,更何况宋天觅是罗尚书的左膀右臂。
  他那群见着财就罔顾人伦的亲戚,德行败坏,心思刁钻,谁手里没有几件不可告人的事?
  看见宋大人,十丈外双腿都发软,恨不得绕开走。见他对翟家处处维护,一个个再不甘,也偃旗息鼓,尽数散了去。
  所以,趁月底宋大人休沐的日子,他带了点薄礼,特意上门道谢。
  正好撞见来宋家投靠的她。
  她那年不过十七岁,却出落的十分漂亮,嘴角沁着笑,牵着裙子,拒绝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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