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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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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魔杖快她一步从手中掷出,凌厉的穿透空气,直直插入对面的白色墙壁,绽出一道蓝色的屏障,阻断了小女孩慌张逃离的出路。
  “这是我家。”女孩撞到蓝色屏障,尖叫着被弹到地上,小小的身体滚动了两圈,瞬间脱离出泥偶。
  带着笨重的身子逃跑,怎么想都没有一条魂魄冲出去的可能性要大。
  “你不是婴灵。”女孩身上带着极重的阴气,却不像之前的那个男孩带着怨念而生,寻着血缘磁场的密码找到亲人,纠缠作祟,它更像一个鬼,一个彻头彻尾的鬼。
  景园公馆闹鬼这事,毛不思来之前也了解过,没有出现过死伤。鬼魂只是固执的霸占着这栋房子,不许外人踏入,仅此而已。
  “看不见的东西那般多,我一不杀人,二不作恶,你何苦收我,不如我跟你指几个地方,你去斩妖除魔可好?”女孩偏着头,麻花辫垂在肩膀上,模样比寄身的泥偶不知美上多少倍。
  “无功不受禄,无利不起早。”毛不思张手,降魔杖受到主人的感应,蓝光一闪,飞入毛不思的掌心之中,“你扰了人间的秩序,我得了钱财收你,天经地义。”
  幽蓝飞闪,小女孩身子小,低身一猫,人就化作一团黑烟,在蓝光中快速穿梭。
  她动作没什么章法,手上也没什么恶毒的术法,唯独沾了一个快字,肉眼难辨的跟降魔杖在半空中纠缠。
  地上的泥偶倒在一旁,眼睛骨碌一转,就悄声的立了起来,默默寻着适合的时机,只等黑雾缠住降魔杖,便寻了机会飞身逃出。
  来了!
  降魔杖和黑影从窗口打到西北角,泥偶脚下一轻,人就迅速的向着窗上的玻璃砸去,就在她穿过透明的瞬间,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舒展,就被一只白皙的女人手伸出窗外捏住了脖子。
  “哎呀,疼,放开我。”泥偶娃娃碎开,一条穿着碎花夹袄的鬼娃娃被毛不思将将捏在手心里,她蹬着脚,费尽全力的想要挣脱。
  “居然是分魂术。”毛不思拎着小姑娘的领子抬到与她持平的高度,分魂顾名思义,把自己一分为二,如蜥蜴断尾求生,只要留下一块,就能慢慢的再把魂魄长回来,这种术法,毛不思只听过没练过,也深知不是寻常人能修习的,当下就来了兴趣,“谁教你的?”
  “自己悟的。”小姑娘脚底踩着窗台,想要借着力挣开,低头的瞬间,毛不思看到了她眼底的微光闪动。
  黑影不再与降魔杖恋战,借着吹入室内的秋风想要挤出玻璃,却被毛不思不知从哪里掏出的符咒当场拍下,滚动了几圈,便四处消散。
  手上的小姑娘便也多了几分的重量,微微一沉。
  “你这神婆子太过分。”小姑娘怒目圆睁,“恶鬼,阴灵不除,偏生逮着我个小孩不放。”
  “一般的鬼娃娃,可没有如你这般修习分魂术的。”这术法多是术士生前得罪太多妖邪,为了死后能够被超度,防止整个魂魄被邪灵捉去,而练的自保之法,“你个小孩,能得罪谁。”
  最有可能的,就是学来应付她们捉鬼师。
  毛不思又想到了那晚的神秘男子,他为何要养众多的婴灵鬼童,一只两只还好,若是个个都跟面前的小女孩般学了分魂术,绝对是她们驱鬼一行的灾难。
  指尖点点脖子上的玉葫芦,毛不思不想在跟她耗下去,“我数到三,带我去找那人,或者立刻收到葫芦里,你选吧。”
  “一。”毛不思见小姑娘偏着头不出声。
  “二。”玉葫芦被细白的手指从脖颈上拽下来。
  “三。”白光闪现,没等毛不思念出咒语,手背就被滚烫的暗器打中,指尖一抖,手中的小女孩就直挺挺的坠了下去。
  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角裂开,露出煞白的两排牙齿,消失在接住她的怀抱里。
  马明义几乎是奔到毛不思身边,“没事吧。”
  “没事,被打了下而已。”毛不思盯着窗外。
  马明义顺着毛不思的视线一起望去,楼下的花圃中,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黑的的大衣包裹住他整个身子。
  三人就这么上下相顾,月色皎白,男人眯起眼,唇上的小胡子微微翘起,花圃中白日里还抱团的花突然绽放,洁白如雪,不含一丝杂念的和天上月遥遥相望,美到令人窒息。
  月下美人现,隽隽倩影寒。幽幽月光淡,再见亦是难。
  “又见面了。”男人的目光顺着毛不思望向马明义,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枚血红色的糖果,对着楼上的人晃了晃,声音冰凉如水,“要不要吃糖,甜丝丝的。”
  “小朋友,要不要吃糖,甜丝丝的。”
  同样的声音。
  黑色的人影与记忆中的某些东西重叠,那一张张被马明义遗忘的脸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我见过他。”马明义目光不瞬,身体有些发寒,那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男人曾牵着他过马路,离开时递给了他一颗血红色的糖果,“我吃了他一颗糖。”
  然后,差点没有醒来。
  ☆、镜花水月
  “他是人。”这句话是肯定句; 毛不思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味道。
  “不可能。”马明义摇头,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那时候他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追着一只蓝色兔子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男人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黑色的毛衣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雨伞放在身侧,上面还挂着未干的雨水; 兔子将跑过他身边就被突然撑开的伞气打中; 顿时烟消云散。
  马明义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太能分清眼中看到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妖邪。他就这么呆呆地伫立在路边; 看着男人从长椅上起身; 阳光下,男人的容貌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只有阴间的兔子才是蓝色。”男人蹲下身子; 把他翘起的碎发抚平; 笑着跟他平视; “你要去阴间么?”
  年幼的马明义摇摇头,他不懂的很多; 可也知道; 阴间; 那是死人才去的地方; 手指搅动着衣袖,“我要回家。”
  “叔叔带你回家。”男人向着他伸出手,那是一种不太健康的白色。
  马明义没有丝毫的迟疑地立刻握住; 就像溺水的人在河流中握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男人的手很暖,他的心才放下来,跟以往握住的某些人不同,眼前的叔叔是有温度的。
  男人牵着他走过了一条好长好长的马路,临别前,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红成兔子眼睛的糖果递给他,“小朋友,要不要吃糖,甜丝丝的。”
  红色的糖在阳光下红的耀眼,美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
  入口的瞬间,奇异地花香布满整个口腔,眼前跑过许许多多他看不清的看不懂的残影,他没有来得及开口,倒下的瞬间,他瞧见那个男人从怀中拿了一株未开的花束放在他身侧……
  那一觉他睡了整整一个月,等他醒来的时候,床前围了整整一圈人,他妈握着他的手,哭的泣不成声,后来他才从马明丽口中得知,是六叔费了极大的功夫,才把他从鬼门关抢回来。
  “他跟我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男人几乎没有任何改变,马明义盯着他,就见男人冲他颔首微笑。
  “是人是鬼,亲自会会不就晓得了。”二楼不算高,毛不思撑着身子跳出去,借着屋外的突起,轻轻踏上几下,人就稳稳地落到了别墅的花圃中。
  男人没有闪躲,就这么站在距毛不思数米处,他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大衣,眼波平静的望着她,“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雠,你又何苦为难我。”
  “打住,我这可不是为难你。驱鬼这行,向来是收人钱财□□,我收了钱,自然要办的妥帖,才不辱没我毛不思的名声。”毛不思脑子转的飞快,“倒是你,多次出现在我的工作地盘,显然是你在为难我。”
  “牙尖嘴利。”男人双手抱肩,大片的昙花在月色下怒然绽放,白的骇人,“你们驱魔一族向来没几个好东西,我今日卖你个面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当我是吓大的不成。”毛不思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人,我也是人,你会的东西,我说不定也会,你凭什么认为靠着毛家现在残留的皮毛功夫,能跟我打个平手。”男人捻动着唇上的小胡子,透过毛不思看向行来的马明义,“二十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身子还是一如既往。”
  “果然是你。”马明义停下脚步。
  “我能让你睡第一次,就能让你睡第二次。”男人在月色下踱步,语气平和的仿佛如往日闲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我不与你们折腾,也望着你们不要与我为敌。”
  “婴灵世间留久了,会变成恶灵的。”毛不思对于未知,向来都警惕三分,尤其是现在眼前的男人还带上马明义,更让她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我教出来的孩子,自有分寸。”男人停下脚步,随风摇曳的昙花也跟着一起停下,“若是真出了问题,必会亲手解决,不劳烦外人费心。”
  “这是有违天律的。”能说出那番话,毛不思不相信男人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早晚都要走,你把它们养在世间又有何意义。”
  “你可知何为长生?”男人笑出声,他随手掐下身边的花,拨弄着洁白的朵瓣,“偷取他人寿命那是极蠢之人才会做的,但我不一样。”男人声音一怔,又把掐下的昙花从新接到了枝叶上,眼角含笑,“我会让他们自愿送给我。”
  世上有太多如陈旭芳一样的人,她们胆小懦弱,却又有着不该有的心软,即便没有毛不思的出现,他也一样会让陈旭芳过往,只不过,他要一点一点的让她更内疚、更悔恨、更不舍,然后用寿命与他做场母子共享天伦的交易。
  可人是多么自私啊,又怎会舍去后半生的时光呐,一年半载,是人类最能接受的界限。
  到时候,镜花水月,不过就当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而那个孩子,也会在使命和心愿达成后,被他再度送入轮回。
  犯错的人受到惩罚,无辜的人完愿离去,作为牵线人的他得到寿命作为回报,怎么想怎么划算。
  “昙花一现,瞬间而已。”男人怜爱的抚摸着月下的花瓣,它的美好只有片刻,“而常人,谁又想做着月下的美人,还未来得及见光就凋谢在夜色中。”他抬头,“如此对它们,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我呢。”马明义冷冷开口,“你对别人是迫不得已,那当初那么对我又是为了什么。”
  “你?”男人眉心微皱,继而又舒展开来,笑声在这个夜里听起来并不悦耳。
  将往前行了两步,就被一根细长的蓝色棍子挡住去路,毛不思立在男人与马明义中间,降魔杖横直在男人脖颈处,示意他不要再靠前。
  食指把降魔杖推开一定的距离,男人没有再往前,只停在当下与马明义相望,上下打量着他,“你不谢我就算了,反倒摆出这么副面孔,真是令人心伤。”
  “谢你什么!”毛不思率先开口,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你不去黄泉路上踏一脚,谁敢为你补魂。”男人捏住面前的降魔杖,转到马明义的方向,嘴角一撇,“只可惜,费了那么些功夫,到底是缺了些。”
  “胡说八道。”毛不思迅速的抽开降魔杖,冷笑道,“三魂七魄若真少了,我还看不出来不成。”
  “不相信不要紧,去问问他爸妈不就知道了。”男人啧啧出声,继而又低声浅笑,他靠近毛不思,“若还是将信将疑,不如亲自去阴阳道走一遭,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阴阳道……”毛不思喃喃念出声,阴阳交界处的割裂处,有人有鬼,有术士有妖邪,做的都是不黑不白的买卖,毛不思去过不少次,可真没跟里面的东西做过交易。
  小仙姑消散前的话再度回荡在毛不思的耳畔:莫入阴阳道,莫寻道中人。
  “呵,他现在的情况,没有灭魂手串护着,真入了阴阳道,还不是羊入虎口。”毛不思眯起眼晴,“别做梦了。”
  “你们不去自然有别人去。”东方渐渐翻起鱼肚白,花圃中的花像是突然被抽离了生命,立刻枯败下来,“魂魄这东西,人活着,却少了,你知道落在鬼怪眼里,是多大的诱惑么。”
  仿佛开着家门对它们说:欢迎光临。
  见鬼,撞邪,附身,马明义幼年的那些经历,看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脏东西,就是最佳的体现。
  “不是都没事了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老马给远方的人打着电话,手机中收到的是一条陌生人传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你儿子身上的窟窿又出现了。诺大的别墅里,只听得到老马的焦急的声音,“老六,你说是不是又被化掉了。”
  “你别急。”何映秋认真的听着,冲来唤他吃饭的翠姨摇摇手。
  “我怎么能不急,你该知道我母亲临死前卜的那一卦是什么。”老马眉心挤成川字,“所以,不思的事情解决后你不知道我有多安心,他和思思的命数打出生起缠在一起,我一直以为他俩是共生,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一回事。”
  “你打算如何?”何映秋心里隐约知道了他的想法。
  “再去一趟阴阳道。”老马语气坚决,他想过许多办法,也用过了许多办法,到底还是有些走投无路,“我倒要问问那人,究竟什么意思。”
  ☆、天地悉之
  “这样吧; 我先去问问阿谭。”何映秋在电话里及时制止老马,“阴阳道这种地方; 对咱们凡人而言还是太过邪乎。”
  至于老马口中的那人; 他就没听闻有世人瞧见过,阴阳道链接阴阳; 可它到底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存在; 对他们而言都是个谜。而阴阳道的主人更是如此; 传闻它是风是雨是雾气,是偶尔出现在阴阳道上的行人,是在阴阳道穿梭的小鬼; 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亦没人知道他的品性如何。
  手机被挂断,何映秋打开上锁的抽屉; 从中摸出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 镜子上刻着复古的花纹; 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这还是他年少的时候偶然得到的。那日他坐在桥头悠哉悠哉的等着收网; 正想着待鱼入网; 晚上吃红烧的好还是清蒸的好; 镜子的主人就这么出现了; 那是个十分年轻的女人,长得比盛夏的花还好看。
  女人说自己姓谭,而他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 现下她自身难保无以为报,便赠他一面镜子,若有机会,自然要感谢他救命的恩情。
  年少时的何映秋并不认得她,也没见过生的那么好看的人,一时有些呆滞,连女人递了把镜子在他手中都没有察觉。等他再度回过神来,年轻的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乡间的小路上,若不是手中握着的镜子,何映秋真要当自己做了场黄粱梦。
  再后来,他跟着爸妈某次走夜路,遇到了难缠的脏东西,还是手里的这把镜子救了他,镜中女人跟两年前没有变化,只是更寡言了些,她说他是个有天分的,指点着让他去拜了个隐姓埋名的师父,学了些难得的术法。后来老师父离世,家里人对他能见鬼这事又惧又怕,邻里邻外的指指点点更是多不胜数,何映秋也就索性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家乡。
  这么些年,他没回去,家人亦没再寻过他。
  镜中白光闪现,里面的女人依旧如三十多年前一般无二,她的身后,依旧是七八十年代的布局,仿佛时间从没在她的生命中走过,“怎么了?”
  “你还记得多年前,我和老马曾在阴阳道里捉过一魂么。”何映秋记得那一日,他们没有跟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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