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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势凌云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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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超山并没有提剑格挡,而是再次撤右脚,置于左脚右后方,上半身后移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右手剑擦着吴友聪的剑身刺向捏剑诀于胸前的吴友聪左手腕。

柳超峰清楚,吴友聪不能不躲闪自己的长剑,由于吴友聪右手持剑平推,身体的力道正集中在身体的右半边,也就是说吴友聪若是躲闪的话,一定是身体右移,如此一来吴友聪的左肩部就露出了空当。

孰料吴友聪不但没有躲闪,捏着剑诀虚立于胸前的左手,竟突然屈指,用中指和食指同时在柳超峰刺去的剑尖上弹了一下,叮的一声,柳超峰的剑尖顿时偏移了方向,转而刺向吴友聪的右胸。

这突然之间的变化,瞬间使两人的打斗变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只不过,吴友聪的剑是直刺柳超山的左胸心脏部位,而柳超山的剑却是刺向吴友聪的右胸。孰重孰轻,不仅两人心中明白,台下观战的柳超峰和吴继宗也是看的真真切切。

这一剑下去,胜负自然也就分出来了。自然是伤重,甚至一命呜呼的柳超山落败。

柳超山岂能甘心?

百忙之中猛力扭动身体,试图躲开对方直刺心脏的长剑,同时右手手腕向上一抖,手中长剑的剑尖迅速抬起,原本刺向吴友聪右胸,改而刺向了右侧脖颈。

无需刺中咽喉,只要刺破吴友聪脖颈上的大动脉,也是绝无活路可言的。

眼看两人都要死于对手剑下,吴友聪却在这电火石花间再次变招。

本是掌心向上握剑水平推刺的他,竟然再次出乎常理地把右臂向上向外拧了半圈。这是正常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的。借着这难以想象的变招,整个上半身陡然矮下去半截不说,还以右腿为支点,成侧扑的姿势,不仅躲过了柳超山中途变向刺向脖颈的长剑,而且连人带剑,同时撞入了柳超山的怀里。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过后,左腹上部中剑的柳超山,便应声仰面摔倒在了擂台上。

不用问,第二场是吴家堡赢了。

第二十八章平局

一平一负的结果,可不是柳超峰想要的。如此一来,即便下一场赢了,也只能和吴家堡打个平手。

仔细查看了一眼柳超山的伤势,由于吴友聪为了自保,不得不舍弃了柳超山的心脏部位,还是在柳超山的左上腹部刺了个对穿,所以,虽无生命危险,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柳超山是无法恢复的。

一平一胜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尽管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吴家堡暂时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吴继宗心里却丝毫都轻松不起来。

已经打定主意,眼下两车难以拼凑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带有字迹的碎石片说什么也不会交给柳林堡,此时吴继宗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吴春回来后对他说的话。

放牛娃吴峥不仅没有捉到,反而发现了一个暗中帮助吴峥逃跑的人,而且那人身手之高,按吴春的话说则是“平生仅见”。究竟是谁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吴家堡内部的人。不然,外人是绝不会知道藏在吴峥身上的秘密的。

尽管柳林堡的人也约略猜出了点什么,否则是不会派人前去捉拿吴峥。可吴继宗相信自己的判断,柳家的人显然是来到吴家堡之后,才心生怀疑的。所以,除了现场跟随柳超峰过来的人外,是不可能事先有人知道吴峥是第一个发现吴家祖坟旁,四壁上刻有字迹坑洞的人。

一边在心中思索,一边转头,目光逐一扫过擂台下吴家弟子的脸,希望从中能发现一丝端倪。至于南溪北岸那些看热闹的人,吴继宗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也看见了站在地势稍高处的吴淦,不过吴继宗是不相信帮助吴峥逃跑的人会出现在那些人之中。一无所获的吴继宗,不得不把目光重新投向正在比试的擂台上。

吴柳两家第三场比武是吴友仁对阵柳未然。

对于吴友仁,整个吴家堡中,是不会有人比吴继宗更了解了。同样,作为柳超峰左膀右臂的柳未然,吴继宗也是知根知底。不仅是柳家的武术教头,也是柳超峰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之一。

这时,吴友仁与柳未然早已动上手了。

吴友仁是一条平时缠在腰间的软鞭,长有六尺,粗不过拇指粗细。这还是吴友仁的祖父留下来的,是用反复在滚油中浸煮阴干,阴干浸煮的熟牛皮和百年蟒蛇皮,缠绕一根极细,却又柔软可以绕指的精钢丝编织而成。

因此鞭甩动时声如霹雳,所以被称为“霹雳鞭”,在武林中也算是一件小有名气的软兵器。

而柳未然手中则是一柄短剑,只有正常青釭剑七成长短,从头至尾只有二尺出头。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由两人手中的兵器,不难看出柳未然擅长近身搏斗,而吴友仁则喜欢与对手拉开距离,不然难以发挥手中霹雳鞭的优势。

一时间擂台上噼里啪啦响声不断,吴友仁手中的霹雳鞭始终不离手持短剑的柳未然身体半尺,而柳未然也是脚步不乱,辗转腾挪间,躲闪霹雳鞭攻击的同时,一直试图接近不住绕台行走的吴友仁。

如此一来,一个想要靠近了打,一个却必须留有足够的空间,于是两人的打斗更像是一追一逃。

只不过追的人并不站上风,而逃的人反而缕缕抢得先机。

吴继宗可是了解吴友仁家传的这套鞭法,那可是得过高人指点,可谓攻守兼备,攻则凌厉无匹,守则滴水不漏。不仅如此,这套鞭法还有三绝招,一是潜龙跃渊,二是鹰击长空,三是九天凤鸣。

只是吴继宗却发现台上稍占上风的吴友仁,不仅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反而有意躲避着柳未然手中的短剑。看那意思,是十分忌惮柳未然的短剑。

难道那柄短剑有什么出奇之处吗?

吴继宗怎么看都没看出柳未然手中的短剑有任何不同凡响之处。

眼看柳未然与满擂台游走的吴友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台下所有吴家子弟,无不逐渐紧张起来。

终于,吴友仁还是动用了潜龙跃渊的绝招。

只见霹雳鞭先是贴着擂台台面,直扫柳未然双腿脚腕,待柳未然微微跳起躲避的瞬间,下面的霹雳鞭却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竟然如一条灵巧的长蛇,鞭稍刹那间直立起来,笔直向上,直击悬空的柳未然双腿之间。

本就没有用力上跳的柳未然此时上升之势早已枯竭,又无处借力,眼看即将下落的身体就要被笔直向上的鞭稍击中裆部会阴穴,柳未然竟然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右手短剑剑尖猛点双腿间直立的鞭稍,身体随即缩成一团,双手抱膝,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凌空翻滚,不仅躲开了吴友仁那招潜龙跃渊,而且第一次抢到了吴友仁身前不足尺半之处。

没有人想到会有如此变化,因为根据常识,那看似笔直向上的鞭稍根本无法让柳未然借到力,即便是借到了,也是微乎其微的一点,怎么可能支撑柳未然下落的身体而借以变招呢?

清清楚楚发生在众人眼前,即便心中再疑惑,也不能不相信这既成事实。

不由自主,台下观战的众人,不论是柳家,还是吴家,不论是懂行,还是不懂行的人,无不惊讶出声。

就是吴继宗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注意,站在南溪北岸地势稍高处的吴淦,也在此时不经意发出了轻微的惊咦之声。只不过,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人都会流露出的惊讶表情。

吴友仁已经来不及再变招了。唯一能做的是,放弃手中的霹雳鞭,双腿下蹲的同时,双掌平伸,吐气开声想要把抢入怀中的柳未然逼退。

好不容易才有了近身的机会,柳未然自然不会让吴友仁如愿。只见他右手断剑直刺吴友仁左手掌心,左手用力推出,结结实实和吴友仁对了一掌。

吴友仁自然不敢用左手碰触让霹雳鞭都忌惮的短剑,后撤的同时,柳未然的右掌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之上。

啪的一声响过,仓促应战的吴友仁蹬蹬蹬连退三步,堪堪站在了擂台的边缘。

至此,霹雳鞭脱手的吴友仁已经是输了一招。

柳未然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吴友仁,那意思分明是在问:

“还要接着打下去吗?”

第二十九章猜疑

作为吴家堡吴家族人的族长,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心中再有不甘,吴友仁也不能不承认的确是自己输了一招。转头看了一眼台下的吴继宗,见其微微颔首,随即对柳未然抱拳一礼,淡然说道:

“愧不如人,在下认输。”

说完,走到擂台中央,弯腰捡起霹雳鞭,转身沿着擂台台阶走了下去,一声不吭站到了吴继宗身侧。

就在吴继宗想要询问柳超峰的意思,要不要重新派人上台比武时,只见一名柳家子弟凑到柳超峰身边,伏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之后面部表情丝毫未变的柳超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吴继宗说:

“既然三战打成了平局,以柳某看来无需再比下去了。”

这出乎预料的话语,顿时让吴继宗心中产生了怀疑。难道刚才的柳家弟子是来报告有关吴峥消息的?或者说,吴峥已经落入了柳家人手中?

似乎是看透了吴继宗心中的猜疑,柳超峰大度地一摆手,接着说:

“眼前这两车碎石片就暂由你们吴家堡保管好了,至于昨天夜里的事情,若是吴家堡不甘心,大可前往柳林堡寻仇。当然,若想现在动手,柳某也会奉陪到底。”

嘴上是如此说,说完之后,却根本没有给吴继宗发话的余地,转身带着一大群柳家子弟,迅速朝吴家堡东山走去。

吴家堡的吴家弟子当然不甘心让烧了族中祠堂的柳林堡人一走了之,只是见真正的当家人吴继宗一言不发,族长吴友仁也是毫不表示,只能是口头上叫骂几声,目送柳林堡一行人渐渐消失在南溪沿岸的树林中。

“三叔?”

直到再也看不见柳超峰等人的身影,吴友仁才疑惑地叫了一声吴继宗。

“回去再说。”

吴继宗转身率先越过南溪,朝堡子走去。

从始至终未曾开口的吴继学紧随其后,之后便是族长吴友仁。

不过吴友仁还是对在场,心中愤愤不平的一干吴家子弟说了一句:

“来日方长,暂时都回去吧。”

等吴继宗经过站在高处的吴淦身边时,随口说了一句:

“先生要是没事,不妨也跟我们来商量商量。”

论辈分,吴淦是比吴继宗小一辈,论年龄也是吴淦小上十来岁。不过,吴淦却不是出身于吴家堡中吴家家族的近支,甚至比吴峥家那一支还要远些。再加上自从十四年前外出游历十几年返回之后,就一直做吴家堡的私塾先生,所以不论堡子中任何人见了吴淦,都是以先生称之,连吴继宗和吴继学也不例外。

“三叔,我还是不去了。昨天一夜被闹腾的没有睡好,还是回家补一觉吧。”

虽然吴继宗称之为先生,吴淦还是谦卑地习惯以族中辈分称呼吴继宗等人。

听吴淦拒绝了自己,吴继宗也没当回事,自顾自向前走去。

按理,作为私塾先生,与武教头吴春的地位相同,也算是吴家堡的核心人员,只是向来不喜欢参与族中事物的吴淦,基本上已经淡出了吴继宗等人的视线。

原来祠堂一侧用来议事的那间屋子,早已在昨夜的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所以吴友仁便把吴继宗、吴继学、吴立伟、吴春,以及专门替他们跑腿的吴立山约到了自己家里。

把老婆孩子都赶出堂屋,六个人相继落座后,吴继宗沉吟一会才问吴春:

“据你所说,那人的身手非常了得?”

“三爷爷,虽然没有交手,但也能看得出来,仅是那人在灌木山林中敏捷的步伐,就绝不是我可以望其项背的。而且,那人显然没有全力施为,只是想把我们引入歧途。如果对方全力施为的话,恐怕想要看见他的一个背影都不可能。”

听到这里,吴继学突然问:

“难道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吴春摇摇头,继而说道:

“那人明显是故意缩起了身体,乍看上去还没有吴毅高,不过还是能感觉出来,那人的年龄应该不小了。”

“你感觉他有多少岁数?”

“少说也应该在五十左右。”

“只是凭感觉?”

吴春点了点头。

吴继宗和吴继学不再询问吴春,而是同时沉思起来。

即便吴春感觉不准确,可是吴家堡的吴家族人中,能够让一向自信的吴春都说不敢望其项背的人,不论老幼也就那么几个人。在场的吴继宗和吴继学算两个,还有几位老家伙。只是那几个人,别说祠堂被烧,只要不是有人打上自家的家门,他们也是绝不会轻易出手的,怎么可能为了吴峥,而一反常态呢?关键是从未听说他们几个与吴立鹏上下两代有任何交情。

难道也是冲祖坟旁那个坑洞中的东西而来?!

想到这里的吴继宗和吴继学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随即同时摇了摇头。

差不多行将就木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再说,自从发现了坑洞内带有字迹的石片后,第一时间就让吴友仁和吴春在吴家堡各个出口安排了弟子值守,从未听到关于那几个老家伙有出堡子举动的报告。

“友仁?”

吴友仁明白吴继宗想要问什么,当即摇头给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会是谁呢?”

在这件事上,吴立伟和吴立山是无法插言的,只能静静坐在旁边听。

想来想去想不出结果的吴继宗摇摇头,对吴友仁和吴春说:

“先不去管那人是谁,当务之急有两件,一是继续派人出去搜寻吴峥,二是想办法摸清楚吴峥究竟有没有落入柳家手中。”

对于今天柳超峰的表现,吴继宗实在是怀疑得很。按照柳超峰一贯的行事风格,今天的比斗不弄出个结果来,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就是说,那两推车带字迹的碎石片,柳超峰不争到手,是绝不会返回柳林堡的。不然柳超峰也不会带人大半夜潜入堡子,还一把火烧毁吴家宗祠,用意已是十分明显,自然是早已打定主意要激怒吴家堡中的吴家族人,从而斗个你死我活,好趁机抢走坑洞内清理出来的带字迹的碎石片。

既然如此,若不是发生了其他意外变故,柳超峰怎会突然改变主意?

“吴春,当时可有发现柳林堡的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大爷爷,当时被那个神秘的人影引入山中后,等我们发现上当时,已经不见了柳林堡派去的柳仕进三人。不过,在我们接下来想要返回时,在后坡村村东南的大路上,还是看到了柳仕进三人的身影。只是三人身边并没有吴峥,而且也不像是发现,或者正在追踪吴峥的样子。”

“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由于早已惊动了后坡村里的人,所以我们只是远远观望了柳仕进三人一会,见他们似乎在路上商量着什么,随即就进入了大北山背后的荒野,应该是回柳林堡了。”

“罗旭东家的牛棚是何人点着的?”

“肯定是那个神秘人,因为我们进去的时候,牛棚已经在冒烟,之后柳仕进三人才进了院子。”

第三十章去而复返

不等走出吴家堡的地盘,刚刚来到东山西麓的半山坡上,柳超峰却突然停了下来。

抬手招过刚才向他报讯的那名弟子,问道:

“柳通,你是说柳仕进三人不仅没有捉到吴家堡的放牛娃,还被放牛娃打伤了?”

“是的。”

“伤在哪里?”

“三人全部被打伤了鼻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柳超峰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的。一个十三岁不到十四的放牛娃,而且由可靠消息得知,从来就没有习过武,怎么可能打伤,最短也已习武十来年的柳仕进三人,而且还全部被打伤了鼻子?

“柳仕进他们呢?”

“因为族长吩咐他们不要到吴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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