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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夫人芳龄三岁半-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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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哪坏它还分不清吗?
  可人家猫根本不领情,不管在冯夜白眼里她是不是有病,反正这猫是觉得她有病,要不是看她太大了,估计就连她一块儿给宰了。
  不过那鸽子可撑不了这么久,这会儿已然是咽气了,在猫嘴里,一动不动的耷拉着,方才只能看见它一只脚上帮着红绳,这会儿卸了劲,另一只脚也露出来了,这回不止是红绳了,上面还绑着纸卷,看来还是只信鸽,也不知是哪家的倒霉鸽子,八成还没飞到地儿呢,就是落下来歇歇脚,就被这只猫给逮住了。
  沉央无奈的叹气,“你闯祸了你知道吗?这是信鸽,人家去送信的,你倒好……”她扔了棍儿往地上一坐,“要吃赶紧吃,吃干净点儿……不对,把绑着信的那条腿给我留下。”
  猫也不呼噜了,蹿到更深的花丛里吃食儿去了,沉央就坐在地上等,一个人等未免无聊,她间或冲猫喊一句“行了啊,吃吃就得了,你还细品起来了”又或是不大放心的提醒它“别忘了我要的那条腿,爪子上又没肉,你好歹给我留着啊”就这么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头终于有动静了,猫是吃舒坦了,伸个懒腰慢慢走出来,看见她,喵呜一声蹿到了一边儿的树上。
  沉央赶紧过去看,果然就生一地残骸,她念了句阿弥陀佛,多好的一只鸽子啊,就这么遭了毒手了,又一看,还算这猫不赖,腿留着呢,也不知是不是重要的信儿,耽搁了要不要紧。
  她把信从鸽子腿上解下来,展开一看,没头没尾的写了句“如有异动,速禀”,明面儿上看,不难理解,可细一想这信鸽都是认家的,半路上就是要停也不会停别人家里啊,随便蹲哪个树杈子上歇歇脚不成,怎么偏落到王府里来了呢?
  这可真是怪了,反正她这脑袋瓜子是想不明白了,还是等冯夜白回来给他看看吧,仔细收好了,揣在兜里,找不见那只猫,又赶上天热,她便先回去了。
  ………………………………
  第二百六十三章宿王府的信鸽
  沉央没把这件事告诉府里的任何人,冯夜白跟她说了,这儿上上下下都布满了皇帝的眼线,说不准哪个就是眼睛耳朵,她走的时候东张西望的,没见周边有人,回去的时候一路忐忑,伺候她的那两个小丫鬟见她回来了,一面嘟囔今天天儿热,一面要给她更衣。
  更就更吧,她衣裳脱到一半儿,那手扑扇着说热,打发两个丫鬟去给她备香汤,然后趁人不注意,把悄么声揣在袖筒里的纸卷拿出来塞在了枕头底下。
  哪儿都不如自己房里安全,她一下午就在这儿睡着,半步也不离开,想来也不会叫人知道的。
  她才藏好了纸条,一个丫鬟又去而复返,问她实在房间里泡还是去池子里泡,她东西都藏好了,自然是在房里泡,不然中间进来人了拿走了怎么办?
  “就在房间里洗吧,外头热,我不想出去了。”她又重新打发走丫鬟,往榻榻上一躺,忍不住就瞎想起来,有没有可能就是送到王府来的呢?信鸽只认家,宅子的主人换了,可地方没换啊,难不成是宿王的部下?也不对,倘若是宿王的部下,又如何不知这宅子已经易主了呢?总不至于是撒错了鸽子吧?
  横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这种费脑筋的事儿她做不来,还是等冯夜白回来问他吧!
  再说蔚敏,冯夜白开始当政的事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苗头,圣旨她看过,可她也拎不清皇帝的打算,今儿早上才处死了一个大臣,听说是因为撺捣冯夜白冒头才被处死的,梁无玥这就不解了,“皇帝不是一心想杀夜白吗?怎么眼下看来却是在向着他?”
  蔚敏横他一眼,“皇帝的心思要是谁想猜就能猜的透的,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快做到头了,谁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就不怕到时候养虎为患?”梁无玥担心的是冯夜白,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他最了解他的为人,若是碰上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难的事,是决计不会告诉他的,他虽然平日里损他损的没边儿可心窝子是热乎的,连累人的事他做不出来。
  蔚敏幽幽叹口气,“说的是什么呢,就是不知道皇帝在哪儿憋着坏心眼儿,冯夜白现在也被动的很,他估摸着还不知道圣旨里头写的什么,等他从宫里回来了,我得避着人去找他说说这事儿去。”
  梁无玥不想置身事外,这京城他来都来了,不能撒手不问事,蔚敏去他不放心,便主动请缨,“还是我去吧,既然要偷偷摸摸的,还是我们男人手脚利索,你把要说的话告诉我,我去跟他说。”
  “这一时半刻的让我说我还真说不清楚,这种事,需得当面说才行,我是想咱们府里应该没那么多耳目,留下一个还能应付应付,若两个都去了,府里有什么事也麻烦。”
  梁无玥嘟囔了句,“就不能让我去吗?你又不会功夫,路上还很有一段距离呢,万一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好?”
  ………………………………
  第二百六十四章皇帝不能输气势
  蔚敏板起脸来训他,“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耍这种小孩子脾气?小时候跟你们在一块儿什么鸡零狗碎的混蛋事没干过?就偷偷摸摸从郡主府到王府,你就放心吧,我打个来回一定不叫人知道。”
  梁无玥被她一句“小孩子脾气”给震了震,敲敲桌子提醒她,“什么小孩子脾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过会子又别扭的跟她赌气,“既然你执意要自己去,我拦也拦不住你,那你就去吧,家里我给你兜着。”
  眼下还没到天色入暮,可宫里宫外却出了奇的静,不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静,是说太和殿议政的事,现在谁都知道皇帝要跟宿王打起来了,坊间都传,皇帝不忍对亲兄弟下手几次三番心慈手软,这开打了几次,竟是败仗连连,也不知这回又是什么局面,能不能打胜了。
  冯夜白一句嘴也不插,听了那些大臣的意见,要么是不露痕迹的勾勾唇,要么就轻轻摇头,皇帝把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手上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底下大臣通篇大论一气儿说完,躬腰拱手道,“请皇上圣裁。”
  皇帝这才恍然回神,从早五更到现在,三四个时辰了,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可用的法子都没有,皇帝心烦意乱的摆摆手,边儿上传声太监会意,亮嗓子高唱一声“退朝”。
  朝臣们具皆松了口气,却退出太和殿,皇帝抬手一指冯夜白,“王爷暂且留下,朕有话要跟你说。”
  冯夜白应个是,等朝臣都走完了,这才道,“皇上独留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这一趟下来三四个时辰,他坐着都觉得累,可瞧冯夜白,面色如常,脸上丝毫看不出疲累来,他做皇帝的,气势上不能输了,便重新打叠起精神来,同他周旋,“今日的事你怎么看?难的不是攻城,是这一城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让朕去伤他们的性命,朕实在是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做皇帝的哪有什么于心不忍,为了皇位自己的亲兄弟都不下得去手,何况一城百姓呢?他不过是怕被天下黎民戳脊梁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民心,就算这一仗打胜了又如何?早晚都不会落个好下场。
  皇帝跟宿王谁胜谁负他不关心,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可谁要是想害他,他是绝不会束手就擒的,皇帝现在来找他讨主意,办法不是没有,可他凭什么帮他。
  一敛神,忙道一句,“微臣愚钝,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军务上的事,皇上还是和众位将军商议的好,将军们久经沙场,皇上英明神武,对付宿王,还不是轻而易举。”
  皇帝听出来了,冯夜白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他呢,真要是轻而易举,能到现在也没商议出个结果来?他一肚子花花肠子,还能缺了主意不成?
  “你又何必谦虚,方才那些大臣上谏时,朕瞧着你又笑又摇头的,若不是觉得他们的主意不妥?怎么会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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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媚骨天成
  瞧的还挺仔细,冯夜白不慌不忙道,“微臣是觉得众人大人说的都有道理,可皇上又不能每个人的都听,原想为皇上分忧来着,可微臣久不曾接触政事,军务上的事更是有心无力,请恕微臣实在不能为皇上分忧。”
  他拿中间儿这离开的十几年做借口,皇帝也不能拿他怎么着,恰恰相反,他要是能说出个二三四来,皇帝反而会怀疑他有异心,不过皇帝还是不相信他肚子里没主意,他再多的点子也不可能在他跟前儿表露出来,既然明着问不出来,那就只能暗中再探了。
  “你要这么说,朕也拿你没法子,既然如此,你也退下吧,回去之后好好儿想想,朕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冯夜白打量皇帝还会在他身上下功夫,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又装模作样奉承几句,方退行出了太和殿。
  皇帝说不出乏,千头万绪就是理不出一条线来,打发人把胖海叫过来,神思惴惴问道,“朕吩咐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胖海打个千儿往下一跪道,“回皇上,您放心吧,早已经安排妥了,俩人已经见上面了,瞧着印象还不错。”
  皇帝唔了声,“这上头你给朕紧着点儿,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一点儿都不上进,现在有一桩,你马上去吩咐她,务必给我探探他的底细,让她寻个机会就往上爬,等成了事,日后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处。”
  胖海道,“是,奴才醒得了,奴才这就去。”
  女人么,尤其是那种媚骨天成的女人,天生就是一味药,吃了能叫人神魂颠倒,摸不清东南西北,前头见过一回了,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再见面,那还不是顺理成章?
  皇帝是急了,不然这么好一颗棋子,留着放长线钓大鱼岂不是更好?他亲眼看见的,皇帝从太后那儿拿过圣旨之后,展开一看,脸色登时就变了,还差他去军机处,问问有没有先帝爷遗留下来的东西,军机处怎么答?自然是没有,他回来禀了皇帝,皇帝一幅如临大敌的惶惶模样,圣旨没烧,又好好儿的收起来了。
  他也揣测,难不成里面写的真是冯夜白的名字?可细一想又不对,若真是冯夜白的名字,皇帝早就把圣旨烧了然后下令处决冯夜白了,怎么可能还让他进殿议事?
  不过猜归猜,现在事态不明,猜了也是白猜,还是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差吧,皇上身边勤快伺候着,觑着空就往里钻,荣升富贵总是少不了的。
  冯夜白出了宫门没直接回府去,今儿早上才砍了谏言大臣的脑袋,朝臣上下人心惶惶,散了朝,估摸着还得聚在一处说道说道,聚在家里容易遭人口舌,万一哪天不顺遂了,结党营私的帽子说扣下来就扣下来了,还是外头好,不避人,有个什么事应付起来也容易。
  管事的亲自来接他,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管事一眼,吩咐让往京城最大的花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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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六章逛花楼
  管事也是个机灵人,原先是在四执库当差的太监,因为办事机灵,就被胖海选上送到王府来伺候了,来时那位可吩咐了,说是上头皇帝的旨意,让他时时刻刻都瞪大眼睛看着冯夜白,有什么动静都要及时往上报,不过那是还没参政的时候,现在冯夜白参政了,各方各面都得小心伺候着,宫里消息散的快,早上因为冯夜白被砍头的大臣的事,没一会儿就传遍了,这皇帝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不跟底下人说,到头来难为的还是底下伺候的人。
  胖海也没及时来传信儿,他心里没底,怕临了再被皇帝推出去挡刀,只好小心伺候着,听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冯夜白支肘拄着脑袋闭目养神恍惚间又想到了沉央,猛然一惊,睁开眼,心口砰砰直跳,她要是知道自己去花楼了会是什么反应?也不知这会儿在家里做什么?没人陪她玩儿,她自己该无聊死了,这么下去迟早得憋出病来,他越想越坐立不安,掀开车帘问管事的,“王妃今儿在府里都做什么了?你出来的时候她都在做什么?”
  管事的道,“王妃娘娘早上去看了瀛洲先生,俩人在院子里坐着说了会子话,娘娘看着还挺高兴的,从瀛洲先生那儿回去之后就一个人在府里溜达,天热,没多会儿就回去了,沐浴更衣之后用了点心和茶,然后就一直睡着,奴才方才出来的时候娘娘已经起来了,说是要等王爷回去吃饭,看着挺急切的样子。”
  冯夜白幽幽叹口气,可惜了了,她等着他回去吃饭,他这会儿却要往花楼里去了,竟是白白辜负了她一片心意,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她,又对外吩咐道,“派个人回去跟王妃说一声,就说本王不回去吃饭了,让她先吃,吃完了,叫人伺候着歇息吧。”
  外头应个是,想到底是民间夫妻过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去花楼里找姑娘还得回去只会家里一声,只是不知那王妃人小,心眼儿是不是也一样小,昨儿个两人才吵过架,屋里头动静不小,听话头子像是因为瀛洲先生,就是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吵起来。
  京城最大的一家花楼,名叫“此间浮生”单是这名字听着就雅致,其实不单是名字雅致,里头装潢也是满京最好的,这里不止招待男人,同样招待女人,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也常来,或是吃茶看戏,或是干脆来抓捉奸,不过捉奸这种事不常有,花楼的老板在这上很有一套,一楼二楼只招待人吃茶看戏,三楼朝上才是花花世界,到了那儿才是女人止步的地儿,管你是谁家的夫人诰命,一律不准进,来这儿的,十个里面有五个都是做官的,虽然朝廷有明文禁止朝廷官员来烟花柳巷之地,可朝廷没有专管这事的官,屡禁不止,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说破罢了。
  去看看也好,宫里头规矩多,说话得加着小心,外头就不一样了,能听着好多宫里听不着的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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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不喜欢聒噪的女人
  冯夜白朝服未卸,若就这么去了,不止突兀,还很容易叫人心存芥蒂,好在前头就有一家成衣铺子,他让管事的照他的身形买了一套现成的,换好了,这才往“此间浮生”去。
  “此间浮生”里跑堂的堂倌都是眼色伶俐的年轻后生,见惯了穿金戴银的达官贵人,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知道冯夜白是身份不凡的,脸上又多笑出了几道褶子,躬身把他往里请,“这位大爷,您几位,上几楼去?”
  冯夜白打眼扫了一圈,没见着熟脸,不答话,径自到了二楼,二楼都是些女眷,既然一楼二楼都没有那就是在温柔乡了,他睨了那堂倌一眼道,“去三楼。”
  堂倌虽然觉着奇怪,可也没多想,把他引到三楼去,跟三楼的鸨母交代了,又转身下去伺候了。
  鸨母见着冯夜白脸上登时就乐开了花,这么齐全长相的人可是一百年都难遇着一回的,况且单看这一身的富贵相跑不了是个家财万贯的,忙迎上去,手顺带着去摸他的衣裳料子,嗬!还是上好的云缎,这位有谱,看着也不是熟可,这回可有得宰了。
  “这位大爷,您是头一回来我们这儿吧?我跟你说啊,我们这儿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夜白扬手打断了,可算是看着眼熟的了,一人身边一个细条子腰,那万种风情,只怕是把魂都给勾走了吧。
  他指了他们斜后的一个雅座对鸨母道,“我就坐这儿了。”
  鸨母怔了怔,忙引他过去,又问,“大爷,我们这儿的姑娘可个个儿都是天香国色,您就不挑一个?”
  也是,来花楼不挑姑娘反而叫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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