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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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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不过走了两三个时辰,他们是昨晚上从魏极的山庄离开的,到泰州的时候正好太阳落山,泰州是历代皇陵所在,皇帝估计也没想到他们回去泰州,所以城门并未多设布放,进城的时候还是很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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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章跟皇帝的人打起来了
  他们比原定时间晚了三天,之前就已经跟曹德纶约定好了到泰州之后的落脚点,到了泰州城,城东头的第一家客栈就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客栈的名字叫“天下第一”大白天的就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沉央扶着冯夜白下了马车,付了车夫一百两,就被门口的跑堂迎了进去,“二位客官,您看你是吃饭还是住店?小店有特色菜西。。。。。。”
  冯夜白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我找人,姓曹,是京城来的。”
  一说姓曹,那可海了去了,这客栈里头至少有一般人的可人姓曹,可又说是京城来的,这下范围就小了,这几天京城来的姓曹德客人,还出手阔绰的只有一位,来时还特意交代了,倘若有人来找他,不用拦着,直接请他上去就是。
  原来都是一块儿的朋友,跑堂肩搭子一甩,伸手把人往二楼上带,“那位客人早就吩咐过了,说要是有人找他,直接奇怪上去,您二位看着也是一身的富贵,跟那位京城来的客人是朋友?”
  “不给你问的就别问,免得惹祸上身。”冯夜白上到一半站住了,让跑堂的下去,“我知道怎么找,你下去吧。”
  跑堂的一愣,兴许是手里还没拿着赏银,所以有些不甘心,“还是我带您二位上去吧,我们这上头房间多,怕您找不着。”
  冯夜白扔他一锭银子,蹙眉不快,“让你滚就赶紧滚,哪儿那么多废话。”
  收了银子自然就笑逐颜开了,这位爷出手大方还利落,不用忙前忙后的伺候就能白拿银子,这么好的事儿,谁还愿意杵人眼窝子里招不痛快?跑堂应个是,银子揣再怀窝里,不再管他们。
  “你知道在哪儿吗?为什么不让他带我们去找?”沉央扶着他迈上台阶,冯夜白手腕一转,托住她臂肘,我不碍事,你还是小心自个儿的脚吧。”
  曹德纶忧心忡忡了几日,这会儿听见楼下的动静,慌忙迎出来,这几天他这么来来回回多少次了,本来这回也不抱希望的,可没想到回来的真是冯夜白和卫沉央,他本来还打算去找的,又怕走了之后小金鱼这边儿没人照料,眼下冯夜白回来了,心里便有了主张。
  “主子,夫人,奴才等了你们几日,可算是把你们等回来了。”他慌忙上去迎,到跟前了,才发现不对劲来,冯夜白衣裳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来,卫沉央可太明显了,一瘸一拐的,袜子都染红了,前前后后的一联想,这俩人别不是路上跟皇帝的人打起来了吧?
  外面说话不方便,他搀着卫沉央进了屋,尚梅和尚香也在,这几天都惶惶的,现在主心骨回来了,满心的惶恐有了交代,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心是落了地了。
  沉央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金鱼,奶娘刚给小金鱼喂过奶,孩子刚睡着,尚梅扶她过去看,小脸儿红扑扑的,刚睡着,拳头攒在两颊边,小嘴儿一鼓一鼓的,看不出被人苛待的痕迹,沉央始终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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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一章你还听懂的嘛
  曹德纶问起这两天他们都去了哪儿,冯夜白捡重要的说了,又问怎么没看见宇文潞,曹德纶小心觑了眼沉央,小心道,“世子爷见主子和夫人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回来,就去。。。。。。说是去救你们了。”
  救你们?这个用词怕是不大恰当吧,救的是卫沉央才对吧,这么担心她,可是完全不把他这个摆在桌面儿上的正牌夫君放在眼里,朝廷不能跟他们有瓜葛,跟宇文潞事后也得断了联系,宇文潞心思不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必须得断了两人的联系才行。
  沉央趴在床边儿看小金鱼,儿子这么长时间不见,心里还是想得慌的,他们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还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其实他也好奇宇文潞去了哪儿,毕竟是一块儿逃出来的,多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现在皇帝对他们穷追不舍,想方设法儿的要他们的命,她是想,如果能有宿王的帮助,兴许他们现在的处境能好一些。
  先帝之前是因为喜欢蔚敏,心思大多都用在该如何拆散她跟梁无玥身上了,所以对朝政上的事过问的比较少,可小皇帝一身孑然,心里没有挂牵,他连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手杀,也就再也没什么人能威胁的到他了,况且他做起事来不留一点儿余地,不如他爹脑筋活络,也没有什么顾忌,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年纪尚小,即便是史书记载,流传于后世的时候也会因为他尚未及笄多有包容。
  现在的情形是,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他们就一天没有安生日子过,就得一直被人追杀,泰州也不安全,他们这一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了,皇帝很快就能闻着味儿赶过来,到时候且看着吧,皇帝真要是发起疯来,纵使是再顾及皇陵的因故也不会手下留情,他弑父篡位的把柄还在他们手里捏着呢,都知道了,这消息一旦走漏了风声,他这个皇帝可就做到头了。
  付出这么大代价得到的皇位,不能也跟历史上的那些废物一样,做个几十天或是几年的皇帝就被人拉下马,他又抱负,皇位他又觊觎了这么多年,哪儿能说拱手让人就让人呢?
  不知道宇文潞什么时候能回来,有的事情还得等他回来之后再商议。
  沉央在马车上的时候给冯夜白上过药,可伤口结痂再裂开,有的地方都已经溃脓了,得赶紧处理,曹德纶要出去请大夫,冯夜白不必,他受的不是小伤,而且受伤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
  沉央身上的药没剩多少了,冯夜白的顾虑她也都知道,把药方给曹德纶,让他出去配药,“多跑几家药房,在一家别买太多,这样不容易没人发现。”
  冯夜白看着沉央,脸上的笑多有欣慰,“你还挺懂的,跟着我总算有点用了,至少是学聪明了。”
  沉央管这个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懒得搭理他,看小金鱼跟看不够似的,蹲在他床边,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儿石头落了地,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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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二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宇文潞满心绝望的出去找卫沉央找了整整三天,最后在遂宁的一座山头下听人说三天前看见这边儿有人打架,一群穿着黄马甲的皇帝禁军和一个男人厮杀,打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受伤了,最后那群穿着黄马甲的人都死了了,那个男人手里重伤,估计也活不成了。
  他心口猛地一顿,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锤,揪着那人的领子问,“那后来呢?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想了想说有,“他们俩好像是夫妻,女人从那边儿的茅屋里跑出来的,那个男的那时候还有气儿,女的就把他扶回茅屋里去了,等第二天我再来的时候,想说看看他们还活着没有,要是活着就帮个忙,可等我再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地上只有一摊血。”
  宇文潞被人扼住呼吸,咬牙切齿,心里把冯夜白都恨出血来了,“自己没本事还要分开走,你既然把她带走了,为什么不能好好儿保护她?瞎逞能,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以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结果只会说空话!”
  他又急又气,一肚子火没处撒,面前是谁且算谁吧,揪着领子把人拽起来,像质问杀人凶手,“你当时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上去救他们?为何偏偏要等到第二日?”
  那人吓坏了,大气儿也不敢出,等他质问完了,才战战兢兢道,“那些人个个儿都穿着黄马甲,我。。。。。。我可不敢得罪,皇上的人,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得罪了皇上,我可不敢上去触霉头。”
  是个人看见这幅场面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躲,谁还能嫌命长,胆敢跟皇帝作对不成?能有那份儿心第二天还能赶回去看看,已经很是难得了,况且那两个跟他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谁会为了陌生人送命?
  宇文潞这趟邪火冲错了人,他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可是那颗槐,这会儿已经叫人伐了,他想骂也找不着树,只能把火撒在别人身上。
  他是顺着冯夜白他们走的那条路找的,可是沿路听见的净是不好的消息,他本来也不相信,可走到这儿是彻底死心了,禁军那么多人,冯夜白原本就受了伤,独剩下沉央一个还有什么活路,冯夜白都应付不来的人,她能有什么法子?
  他心里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了,原本心里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卫沉央,现在像是被人一下掏空了,什么也不剩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泰州,失魂落魄的往楼下一座,什么也不要,点名要喝酒,不要酒壶,要一坛一坛的上,他酒量不大好,别说一坛了,半壶就能醉的不醒人事,一坛酒顶的上十个他的酒量了,他上回喝酒是跟瀛洲,醉的胡言乱语,把自己做的那些糊涂事儿全跟冯夜白兜了底,那时候忒丢人,可现在他最不怕的就是丢人了,心里头的人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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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三章亲我的女人
  宇文潞喝多了爱耍酒疯,一个人喝闷酒,一边喝还一边嘟囔,嘟囔完了就哭,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沉央的名字,客栈已经打烊了,掌柜的让跑堂劝他会房间喝,回坊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可跑堂的还没上去夺他的酒呢,他先给人一脚踹了出去,习武的练家子,又醉的不省人事,不知道收敛力道,跑堂的被他一脚踹的半天没起来,掌柜的见状也不敢再去劝他了,打发人把跑堂抬了回去,任他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
  来禄和李顺也被他指派出去找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红着脸,一坛酒已经喝完了,坐在地上,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嚎,“你他娘的没本事就让我保护她啊?现在好了,你自己死了,还要拉着她做垫背的,冯夜白,你真是好样儿的,你他娘的要是还活着试试。。。。。。看爷不把你。。。。。。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咕嘟咕嘟又灌几口,长长打了个酒嗝,又接着骂,“你跟沉央压根儿就不配,你以前都是包大喇过日子的,不定脏成什么样了呢?沉央人家可是正经姑娘,长得。。。。。。漂亮,好。。。。。。好,哪儿哪儿都好,你比她大了十几岁,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你还让她给你生孩子难产,差点儿连命都没了,你根本就不配她。”
  “那谁才配得上她?”台阶上迈下一只脚来,走近了,坐在他对面,“你配吗?”
  宇文潞眼眯缝着,只看得见一个恍惚的人影,看不清人脸是谁,不过看不看得清也不重要了,他既然这么问了,那自己肯定得把心里话往出倒啊,脱口就道,“我当然配啊,我就比她大一岁,冯夜白会对她好,我会对她更好,况且,我可是宿。。。。。。宿王世子,等我们把这天下打下来了,我就是皇帝,沉央要是跟了我,那她就是皇后,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大的威风,跟着冯夜白能有什么啊?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本事保护,窝囊废一个。”
  对面那人握着拳头,攥紧了,拳头捏的噼啪响,又问他,“那卫沉央喜不喜欢你呢?她喜欢的人是冯夜白,可不是你宇文潞。”
  “那有什么?”宇文潞摆摆手,亲兄弟似的勾住对面人的脖子,“我还亲过她呢。”
  他噘着嘴,指指自己的嘴唇,耀武扬威似的炫耀,“我俩在一块儿待了一晚上呢,我就亲在她嘴唇上,我亲过她,她还没打我,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
  话刚撂下,想想人已经不在了,捧起酒坛子就要往肚子里灌,可酒坛子还没抱起来呢,“砰”的一声就碎了,里面的酒哗啦啦泼下来瞬间把他给浇醒了,大冬天的,喝了一肚子酒,身上正燥呢,忽然兜头一坛酒浇下来,凉不嗖的把他给冻醒了,他睁开眼,脾气不好,适逢心情也不好,张嘴就要骂,一抬头,话没说出口,当场就愣在那儿了。
  “冯。。。。。。”
  嘴里才蹦出来一个字,迎面就挥来一只拳头,截断他后半句,“亲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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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四章大男人家家的也矫情
  酒后吐真言,喝酒误事,这两样,宇文潞占了个全。他有点儿不大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冯夜白,还当是自己酒没醒呢,使劲儿揉揉眼睛,没计较那一拳的得失,怕大晚上的撞鬼,还特意往他脚下看,鬼是没有影子的,可他有,站在他对面狠狠瞪着他,眼里烧了一团火,下一刻就要把他烧化了似的。
  “冯。。。。。。冯夜白?你还活着?你没死?”
  这还盼着他死呢,冯夜白亮亮拳头,照着他左边脸又来了一拳,“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你亲谁了?”
  他就这德行,喝醉酒了,什么话都说,心里有什么事儿都兜不住,这要是那天被皇帝的人抓了,不用严刑拷打,灌他几坛酒,他自己就把什么都撂了。
  “你没死,那沉央呢?她是不是也好好儿的?我原还说你瞎逞能,去找你们呢的时候,到了遂宁,碰上个人说你们。。。。。。”
  又只说了半截话,迎面飞来一脚,他想躲来着,可酒后余威仍在,没躲开,结结实实挨上了,小姑娘似的被踹翻在地,扶扶下巴,自觉理亏,气归气,可他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他亲了人家的媳妇儿,打他两圈都算是轻的了,换做是他,估计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冯夜白是挺想杀人的,可宇文潞不能死,只能先揍他一顿解解气,得亏宇文潞也是个练家子,打小学功夫之前先学的就是挨打,所以这几下疼归疼,可还不至于打的他起不来。
  “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宇文潞擦擦嘴角站起来,“我就这毛病,喝醉酒了爱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解释的清,你听我跟你解释,那天其实是这样。。。。。。”
  解释?还是故意跟他炫耀过程?冯夜白不想听,揪着领子把他提起来,“你亲她了?”
  这是要逼他自己亲口承认,沉央从没跟他说过这件事,不知道是因为护着他,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看来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人之间的确发生过不少他不知道的事。
  宇文潞想借着酒劲儿糊弄过去的,可现在看来,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冯夜白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他不怕他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怕他回去跟沉央较劲,大男人家家的,现在也开始变得矫情了,他是见不得沉央受半点委屈,就算人家有正牌儿夫君也不行。
  “亲了,是我亲的,不过不关她的事,是我强迫她的,她不愿意,原本想抽手给我一巴掌来着,可是心里又怕打了我我不帮她进宫,所以忍下来了,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她没关系。”
  这话说出来他心里就跟钝刀子割肉似的疼,他一直都拿这个骗自己,说她没打他是因为舍不得,可现在骗不下去了,他很清楚,卫沉央心里头没他,不打他,不过是怕他翻脸罢了。
  可这话说出来是一种味道,听得人品出来的又是一番滋味儿,这话歪的可太厉害了,全都是向着沉央说的,沉央那头呢,连提都没跟他提过,莫不是也打了偏袒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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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五章跟姓宇文的杠上了
  宇文潞以为自己已经解释的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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