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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九棺-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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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方休,该有多好!

东岭的人,不似北荒人豪饮,酒量不行,但热情丝毫不差。

村里人,都喜欢阿木,甚至有两三家的老人,都暗示过阿木,只要阿木点头,就把闺女许配给他,彩礼之类的一切从简。

每当那个时候,阿木都是笑笑,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而且,阿木也会想起那一袭紫衣,北寒宗上还有一个为他闭关修行的寒冰依。

当年,自己远赴黑水,都曾和他们道别。但是十七年了,也不知道寒冰依如何?离水师兄出关了吗?

“来!阿木想什么呢?愣神了!喝酒!”孟二哥此时,脸喝得通红,端着一个酒碗邀阿木喝酒。

“哦!阿木,想媳妇了吧?哈哈!”另外一个汉子接着孟二哥的话,调笑道。

“哈哈!是吗,阿木?”周围几个乡亲们听见了,也都开阿木的玩笑。

“阿木,真是这事!包在嫂子我身上!”说话的是孟二哥的媳妇,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推旁边的一个特别标致的姑娘。

那姑娘的样貌,像极了柳镇豆腐店那家的小玉,也扎着红头绳。那姑娘偷瞄了一眼阿木,瞬间,就羞红了脸,扭捏的样子,更像柳镇的女孩。

“孟二嫂子,你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净想着你小姑子!我看老三叔家的星儿也不错!”一个汉子纯碎是起哄,但是老三叔愿意听,微微地点头。

“得了,你们别瞎吵吵!你们没见,阿木都不老吗?十多年了,阿木的样子就没变过!阿木从海上来的时候,什么星儿、月儿还没影呢!阿木是海神送来的,你们有哪个福气?”孟二哥打个一个酒嗝,义正辞严的样子。

谁知说完,他凑到阿木耳边,声音却是没压住:“不过,阿木,你要是要俺妹子,我就能做主!”

“哈哈!”说了半天,孟二哥还是为了自家人,大家一阵哄笑。孟二哥的妹子,听哥哥说得如此直接,羞得不行,直接起身跑掉了。

“哈哈!喝酒!”大家再次大笑。阿木也笑了,这里的人和柳镇的人一样淳朴。这里处处都有柳镇的影子。

大家喝得开心,可是所有人加起来,酒量也不如阿木。

最后,都被阿木喝倒,一个个里倒歪斜的,就相互枕着睡了。还好,夜并不凉。

全村上下,唯有阿木一个人,眼睛如星闪亮。丝毫没有醉意,也丝毫没有困意。这也是阿木想喝七星苦露大醉一次的原因。

随即,阿木苦笑一下,他都习惯了。

因为自从他七年前醒来的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过睡眠。

那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阿木不再修行,除了肉身和力气,等于是凡人,但是没有睡眠,阿木也丝毫不倦怠。

只是,每当夜里,阿木都很寂寞。

因为,有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也许这是东岭的民风。只要过了亥时,整个孟家村,便不会再有一个人醒着,他们都会睡去。而他们醒来的时间,也一定是日出的时候,只不过有早有晚,但一定不会在日出前醒来。

七年里,这样的状况,从未改变。

所以,从亥时到日出,小村里只有阿木一个人醒着,阿木会听见他们安然的酣眠声。

扑棱棱——

而每当亥时一过,有一只乌鸟,一定准时地落在阿木的肩头。

第0342章第四十七个死去的人

东岭孟家村,亥时一过,所有村民都已经睡去,唯有阿木一人没有丝毫的睡意。

天高月浓。半圆的月亮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洒下青辉,澄清而又缥缈。

“哗哗”的海浪声,在夜里传得很远很远,更显小村落的静谧安详。

孟家村所有人都睡了,微起鼾声。阿木把碗中的残酒饮尽,微微有些落寞。

一道黑影,从月色中划过,翩跹而落。那是一只乌鸟,落在阿木的肩头。

那只小乌鸟,样子很特别。白嘴,红脚。通体黑羽,光泽闪亮,唯有脖颈处一圈白羽,颇为乍眼。

“你来了!”阿木很自然地笑了笑。

七年里,没有一天例外。当孟家村的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这只小乌鸟便会出现,落在阿木的肩头。

阿木问过村里人,应该就是这只乌鸟,十七年前,招呼孟家村的人救了自己。

从阿木醒来到现在,每一个无眠之夜,都是这个小乌鸟陪伴阿木渡过的。这是一只神奇而有平凡的乌鸟。

阿木拿过一个空碗,倒了一碗酒,放在石头上,自己也倒了一碗。

“又都睡着了,你来陪我喝一碗吧!”阿木笑着,用自己的酒碗撞了一下石头的酒碗。

“帮”的一声,声音很钝。

那小乌鸟,从阿木的肩头蹦下,落在石头上。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阿木,但是却流露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

歪着头,小乌鸟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拍打了一下翅膀,居然真的把头埋在了酒碗里。

白色的鸟喙,轻啄着那碗酒!

“呵呵!还是你这个小家伙有趣!”阿木笑着,自己大口喝着酒。

“今天,老三叔和孟二哥他们出海回来了,有了大收获。那三条大鱼真是大!嘿嘿!大家伙儿,很高兴!”阿木边喝边说,自然是说给那小乌鸟听。

“不过,我总感觉那三条大鱼死得蹊跷!好像是中了法术!否则怎么会把捕获?”阿木看着小乌鸟,然后认真地道,“说!是不是你们乌族的妖干的?”

那小乌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好像有点晃晃悠悠的样子。阿木说什么,根本没听见。

“嘿!”阿木收敛了认真的表情,苦笑了一下,“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最近总有些头痛!”

七年来,开始的时候,阿木真的认为这只乌鸟定是东岭中乌族的小妖,因为它每晚必来。

可是,日子久了,除了每夜准时出现外,这个小乌鸟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当然,这小乌鸟似乎颇通人性,基本上能领会阿木的意思。

不过,从来不会开口说话,也没有展示过任何的法力。

阿木不知多少次提到妖族,乌族,那小乌鸟都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一副萌态。不是所有的乌鸟都是乌族,就如同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修士。

日子久了,阿木也只好把它当做一只有些灵性的凡鸟,甚至自己的宠物。方才,阿木问它乌族之事,没有报丝毫的希望,纯粹是为了找趣。

阿木心里藏着数十年的往事和很多惊人的秘密,对于孟家村的人,自然不会说那些。即使说了,那些终身未出大山的淳朴乡亲,也不会理解和明白,反而会引起恐惧。

可是一个人,一个凡人,你心中有很多往事和秘密,而且七年孤独的一个人,七年的孤独的夜晚。想必,总会想说说,哪怕是自言自语。

阿木便是如此,而这只小乌鸟,每晚都来陪阿木。

开始的时候,阿木怀疑它是乌族小妖,也曾动过让她帮助自己的想法,但是试探过数次都失败了。

也曾怀疑,这小乌鸟有所企图,但是一想,现在的自己孑然一身,如有企图,也不会用这夜夜相伴的方式,真是乌族,手段绝不会差。

于是,寂寞无聊时,阿木便向这小乌鸟讲些故事。开始是为了试探,后来纯粹是为了打发一个个不眠的长夜。

小乌鸟,不会说话,只是默默地听,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不过,时而落在阿木肩头,时而栖息在树枝上。

村子里,村民帮助阿木垒了一个石屋,小乌鸟也常去那里,落在窗口或者阿木的床头。可以说,这七年里,阿木最亲密的伙伴,不是村里某个人,而是这小乌鸟。

开始的故事,都是不疼不痒的,阿木真实地讲自己,讲柳镇,讲师父,讲羽儿,都是平常凡人的琐事。

后来,阿木隐去自己,讲王寒的故事,说修仙,论北寒,讲离水,讲寒冰依,讲北极仙海。

再后来,阿木又讲了一些传说,比如黑水,比如鬼城大战,比如紫幽城的使者,比如魔棺。

七年里,日日夜夜的故事,阿木把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几乎都说了一遍,只不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乱七八糟,有时阿木自己都不知道讲了那些。

有的故事,甚至说了七八遍,王寒和阿木交织着出现,都乱了。阿木自己随便说,小乌鸟也不烦,或者他根本不懂阿木说什么。

不能修行,要一个人渡过七年的不眠的夜晚,那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讲了整整七年,小乌鸟也整整听了七年。

阿木感觉如果小乌鸟是只鹦鹉的话,都应该能和自己聊天了。就是不是妖族,也该被阿木这样一位曾经的魂级大魔修,点化的有点妖气了。

可是,这只乌鸟还是小乌鸟,毫无变化。有时候,阿木只是觉得它肥了些,或者瘦了些。

最大的变化就是酒量,以前是一口倒,现在能对付两碗了。

看着,那小乌鸟把石头上的一碗酒都喝了,阿木笑了笑。

一抬手臂,那小乌鸟晃动翅膀,落在阿木的肩头。七年的相处,阿木和这小乌鸟倒是极为默契。

小乌鸟乖巧地落在阿木肩膀窝上,曲卷着身子,然后用小脑袋,用力地蹭蹭阿木的面颊。

“鸦儿,你说我还能不能出了这孟魂村,出了这十万大山!成为天下第一的大修士,纵横三界了?”阿木笑着,非常夸张地问了一个他不知问了这小乌鸟多少遍的大问题。

小乌鸟忙点头,如小鸡吃米,动作极为熟练,看来平日里训练的足够。

“哈哈!”阿木最开心的时候之一,便是看小乌鸟黑亮着眼睛,然后使劲地点头。

月亮渐渐西落!杂七杂八的,阿木如自然自语般说了好多话。小乌鸟极为安静,时而蜷曲着卧着,时而蹭蹭阿木的面颊。

同时,阿木单手拿着一根树枝不住地勾画,那些都是符印和禁图。

此时,阿木没有半分的法力,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修力,阿木都能让这些禁图发挥一些作用。

可是,现在阿木只能空画其形,甚至连推演都很困难,阿木只能想象。在禁图的造诣上,阿木倒是感觉有进步,但这只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画这些的时候,阿木没有回避那小乌鸟,看就看吧!这小乌鸟,阿木完全把它当作自己的。

可那小乌鸟倒是时而看看,时而就是卧在他肩头,貌似睡着了,对阿木勾画没有丝毫的兴趣。

这一人一鸟,就是这样渡过了七年中的每一个夜晚。

月落日升。

苦海之上,一团红光,跳跃出海面。孟家村的村民,开始陆续醒来。而在太阳将出未出的一瞬间,那小乌鸟展翅飞向大山,转眼不见。

这一切,阿木都习惯了。

“阿木哥,早!”蹦蹦跳跳而来的小男孩,正是昨天喊阿木的水娃子。他来找他爹,因为昨晚孟二哥,直接睡在了旷地上。

此时,孟二哥也醒了,揉揉眼睛,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来是一夜好梦!

“睡得不错!走,阿木!到家里吃早饭!”孟二哥拉着阿木。孟家村里的人,没有人知道阿木从来不睡觉。

“好!”阿木也不客气。

这些年,阿木自己起火的时候就不多,都是吃百家饭。村里人,每个人都喜欢找阿木吃饭。

平日里,阿木打的猎物,也都是挨家分送,谁也不落下。阿木打得那些猎物,村里人都吃不过来。

哥俩直奔家里去,孟二媳妇张罗着早饭,不算丰盛,但贵在可口,吃着舒坦。因为,哪里有家的味道。

孟二的妹子,见阿木来了,想起昨晚的大家的调笑,脸色通红。但是她却没有溜出去,而是抢着给阿木盛饭,拿筷子。

孟二的媳妇笑着,小姑子的心思,她自然晓得,便都让她做。阿木倒是自然大方,没有任何不适。

几个人,谈笑着,用过早饭。出海刚回来,收获颇丰,大家可以闲一阵子。

可就在这时,突然,门外跑进一个少年。

“孟二哥,阿木哥,不好了!柱子今早死了!”那少年叫道。

“什么?柱子也死了!”阿木眉头一挑。

如果,阿木没有记错,这是七年里,这个村子里死的第四十七个人。每年七个,这是今年的第五个。这样的死亡速度,对于只有二百多人的孟家村来说,几乎不堪承受。

柱子?柳镇当年似乎也有一个柱子!

第0343章海葬!天涯共此时!

柱子死了!

孟家村,七年来,死的第四十七个人。

一听柱子死了,阿木的心又是一抽搐。七年里,每当孟家村的人死去,阿木都有这样的感觉。

在阿木的记忆中,柳镇也曾有个柱子。那个柱子救过阿木的命,是阿木小时候的兄弟玩伴。

七年来,孟家村里死去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或多或少和阿木记忆中过去柳镇的人有些联系。

那怕这些联系,甚至只是简单的巧合,比如说他们名字相同,比如说他们穿着同样的衣裳,比如说他们说过同样的一句话,有同样的习惯等等。

这曾经让阿木极为困惑,孟家村怎么有那么多柳镇的影子?不过,日子久了,阿木也就释然了,一切也许真的只是巧合。或者,很多巧合都是他自己在心理暗示下硬要想出来的。

那些乡亲的死也都很正常的死亡。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有上山下海死的,基本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只是,一年七个这样的数目有些惊人,毕竟这只是一个不足三百人的村落。死多生少,死亡的气息,似乎一直萦绕这个村子。

虽然平日里,大家基本上不说,但是一旦有人死了,这中感觉就会变得浓重。

当孟二哥和阿木匆匆赶到柱子家的时候,大部分村民也都到了。

柱子今年刚二十,是老三叔的亲侄儿,打小没了母亲,父亲是五年前去世的第十九个人。没想到柱子今天也去了。

在老三叔的张罗下,柱子前年刚娶了媳妇,去年刚生的儿子,现在还不满周。

此时,柱子媳妇哭得死去活来,老三叔也是老泪纵横。

乡亲们劝慰着,同时,也有人帮着张罗着柱子的后事。一切还算有条理,也难怪,这几年村里的人,死得较多较频,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

柱子的死,多少有些意外!

昨天出海回来,大家都很高兴,夜里喝酒,柱子则早早回家,到家后还一切正常,估计和媳妇折腾到亥时,但是今天早晨就没起来。

媳妇唤的时候,据说已经没了气息。

孟二哥和阿木挤进院里,阿木更是到了柱子的遗体前,掀开白布。柱子就像睡着了一般,阿木一搭他的脉门,身子却是僵硬凉的,没有一丝的脉象了。

阿木又简单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离奇的地方。其实,阿木心中有解释,比如心梗,比如脑出血,还有马上风,但是这些东西对于孟家村的来说根本不会明白。

没看出什么特别,人都死了,阿木也只是摇了摇头。

虽然,阿木只有十八九岁的容貌。但是,孟家村的人都知道阿木不是一般人,不说别的,单说他十七年不变的容颜就是明证,所以很多时候阿木倒是成了村里的一个主心骨。

见阿木摇头,大家都知道柱子没救了。

孟二哥道:“老三叔,收拾收拾,葬了吧!这几年,流年不利。年关的时候,咱们得多拜拜菩萨和海神。”

“唉!”老三叔点点头,叹了口气,摸了一把眼泪,“你和阿木,张罗吧!”

“诶!”孟二哥应了一声。

孟家村的葬礼,比较简单。

东岭靠海边的村子,绝大多数人不仅仅信奉佛宗梵天寺,还供奉苦海的海神,几乎家家都有苦海海神的雕像。

这一点倒是和黑水供奉圣女图,很相似。黑水和东岭,都是有信仰的地域。

阿木见过那海神的雕像,那是一个绿衣女子,姿容貌美,不过却有三面六臂,面色喜怒各有不同,六条手臂,各持法器,腰间还系着一个白玉葫芦。

初看那尊雕像的时候,阿木感觉那雕像有些不伦不类的,哪里像什么海神,倒有几分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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