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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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陈大人到此,有何要事”顿了顿,他语调有些飘高,“莫非是驸马言语上得失了鉴府大人!?”。
“五皇子且勿忧虑”陈兴温和笑道,将袖袋的卷轴拿出呈上,宇宁边看边听着她的通告。
“驸马是练武之才,鉴府大人岂会轻易放过”闻讯,宇宁由的忧心转成凝滞,似乎是没能消化这意外之事。
“不知驸马可在府中,下官有话要转告驸马”。
宇宁不等片刻就火急吩咐半夏下去把元容传来,可回来的只有半夏一人。
陈兴也不急,“既然驸马不在,不知可否劳烦五皇子代为告知!?”。
“请说”。
事后,宇宁又翻看了一下卷轴,确定所说无误,他缓缓卷上轴。
“驸马人在哪!?”宇宁捏着卷轴的手发紧。
半夏思忖半会儿,“这时候应该在田里”,看了五皇子一眼,他又补充,“要使人唤驸马回府吗”。
“嗯,速去”。
半夏得令,刚迈出脚步就传来宇宁的改变主意。
弱柳身姿一站,“摆驾”。
“额!?”半夏瞪圆了双目,“这、五皇子,您要上哪!?”。
秋目轻瞥,径直走往门口,“当然是驸马那”。
城外的小村庄,平静的生活,农妇各忙各的在田坎里除草翻土播种,这样淡如开水的日子却迎来了惊涛骇浪的一天。
一顶华翠云凤肩舆在这朴素的村庄可说是显眼的异类,奢华的雕饰都让村子里的人大吃一惊,纷纷投来羡慕、好奇的目光,慢慢的,开始有人尾随着肩舆看热闹。
舆内的宇宁耳闻外面嘈杂,掀开帘子露出一条小缝,“半夏,怎么回事,外面何以如此吵闹”,柔荑轻轻安抚着因喧哗而显得毛躁的小毛球。
半夏一脸苦皱,“五皇子,是一些凑热闹的孩童和村民”。
宇宁当即板着脸,“还不通通赶走”。
“奴才驱赶了,可不奏效”半夏无计可施,拉耸着脸。
宇宁眉头一拧,正想提气斥之,怎料舆身猛然一晃,毫无防备的他硬生生的撞上了壁板上,疼痛还没蔓延,由于刚才那一撞击,舆身整个不稳向左侧翻在地。
“五皇子!”半夏大惊失色,脚步踉跄的绕到舆门前,挑舆的妇人都凑上前帮忙。凑热闹的村民闻言,吓白了脸,连忙四散避免罪罚,田坎的农妇也不敢张望,压着头弯腰干活,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就只剩下一顶侧倒的肩舆和几名焦急的奴仆。
“您还好吗!?”半夏打开两扇小木门,看见五皇子捂着肩膀皱眉,半夏的心不由得一慌,回头朝身后的奴仆急呼:“御医!快传御医!”。
宇宁的眉头紧锁,白了半夏一眼,“这乡下地方,往哪找御医呀”。
他这么一说半夏更六神无主了,“那、那怎么??????”。
宇宁侧躺在墙板上,他真的很想敲敲这侍童的脑壳,隐忍咽下薄怒,他伸出右手,“先扶我出来”。
“额、哦”半夏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舆车挪出,刚站稳脚步,小毛球就双腿一蹦,逃离他的掌心。宇宁欲伸手扑捉,却没料到扯动了左手肩膀,一阵刺痛直入骨髓。
“嘶——”宇宁当即面容扭曲,捂住肩膀。
“五皇子,您受伤了!?”半夏赶紧上前搀扶,宇宁忍着疼痛,侧首目光追逐那蹦远的小家伙,“赶紧看紧小毛球,别让它走丢了”话音未落,就见小毛球前方遥遥走来一抹人影,弯腰将小毛球捞抱在怀。
看着男子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五皇子!?”,宇宁脸容微凝,刚想启唇拿回小毛球,就见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来一名少年,他皮肤是阳光的颜色,一双灵气的大眼更是娇俏可人,只见他甚为熟络捏着元容的一角衣袂,微微喘着气,“容姐姐,怎么了吗!?”。
宇宁一双秋目紧紧盯着少年的手,眉心较之前锁得更深,看到女子时脸上难得浮现的柔情也一并消灭,只是泛着淡淡的愤懑。
依巧感觉前方压迫的目光,抬目一看,怔怔的凝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秋目盈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片红润如猩的唇瓣,与他不同的白皙肌肤,仿佛头顶的阳光会将他给穿透通白,他就像一朵生长在温室的娇艳花朵。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锋利,而那利刃般的目光正正盯着他手上的衣袂,依巧羞怯的松手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埋在元容身后,低头不语。
“五皇子到这儿有什么事吗!?”元容咧开一抹憨笑阔步走上去。
宇宁看着她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烦闷,脸容也板了起来,“本皇子只是路经此地,想起少鉴府的大人之前送达的诏书,顺便给你带来”说罢,他扭头给了半夏一记眼神。
半夏双手呈上,“驸马”。
“额、谢谢”元容愣愣接过,推开卷轴时,宇宁冷硬的音调在一旁起奏,“你明月初一到少鉴府入营训练”。
无奈的神色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卷上诏书,就听见依巧雀跃的嗓音,“容姐姐,你要进兵营啦!?”。
“是呀”元容嘴角勉强上扬。
依巧想到元容会当兵,双眸就熠熠生辉,“那容姐姐将来岂不是会当上将军”他的喜悦还没到顶峰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宇宁哼笑一声,“哼,无知,以她的资质不令本皇子蒙羞就已经烧高香了”。
元容早已习惯他偶尔的嘲讽嘲笑,傻憨的摸了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容姐姐??????”依巧郁闷的唤了一声。
看着两人熟络的言谈,宇宁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上窜,脸上的阴霾欲转暴雨,“半夏,抱回小毛球,摆驾回府!”。
忽然的低气压吓的半夏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从元容手中抱回,宇宁瞪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却忘了手臂的伤,猛力的带动,剧烈的疼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
痛苦的低吟从紧抿的唇瓣泄出,宇宁抱着肩膀,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您受伤了!?”元容箭步上前,撑着男人的双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很严重吗!?”说罢,元容竟然刷的把他的上衣扯到手臂下,露出光滑嫩白的肩头。
幸好元容侧背对着众人,这一春景只落入她的眼中,宇宁被她厚实的大掌碰的一烫,理智一下子全拉了回来,脸上的燥热掩盖了疼痛,回身就朝她脸上招呼去。
喝斥一声,“淫贼!”拉拢着衣服,宇宁急急上了肩舆。
半夏没能了解真相,只是匆匆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眼元容,随着肩舆渐行渐远。
第四次了?????元容默默的回忆起脸上曾受过的“奖项”,揉了揉脸颊,元容低头看了手掌,握了握,仿佛那柔嫩还在掌中。
夜风微凉,鸣虫四起,烛火跳动的房间,男人侧卧在长椅上,抚着那发烫的肩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感觉有一团火在肩膀处慢慢在渗透,身躯微弓,双臂紧抱着肩膀,盈水秋眸覆上一层迷茫的薄纱。
屋外忽传来一声细响,不大,但足以将他从茫然中惊醒,他抓起挂在一旁的披肩,穿上绣鞋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屋外的人影,他愣了愣,继而将们大敞。
“本皇子不是吩咐了,没有要事不准踏入阿子房!”沉底的薄怒又再覆上那双秋目。
“草民知道,只是有点儿担心您的伤势,所以??????”元容浅浅一笑,真诚的关切在眼底郁郁盈动。
抿了抿唇,宇宁火气稍压,“少多管闲事,回去!”说罢,门被他摔的响亮,碰了一鼻子灰的元容摸了摸鼻尖,看着手中的药瓶又瞧了眼拒她于门外的门扉。
背靠着门,宇宁耳朵细细听着外头的风吹草动,数刻后,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忽然靠近,他的心也随之猛然一紧,他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就只隔着一扇门,感觉那干燥的香味又再在他鼻息间流转。
人影跟他的剪影交叠、融合,可却屋内的人却将自己关闭起来,触不到碰不着。
元容在门前放下药瓶。在门外停留了几分钟,缓慢沉稳的脚步声传入耳畔,渐渐变小,直至感觉不到她。
门扉缓缓拉出一细缝,一缕鹅黄的暖光投射在那瓶葫芦状的药瓶身上,当他抬眼追寻时,已没了她的踪影,拾起药瓶,上头似乎还隐隐残留着她的温度,握在手中,让它蔓延、侵蚀。
17、第十七章
晨起,莺声语语伴着第一缕阳光悠扬起调,千丝万缕披肩而泻,美人对镜低眉,把玩手中那个做工粗糙朴素的葫芦瓶子。
半夏灵巧的双手不一会儿就绾好一个流苏髻,再配以宫中新进的白玉孔雀簪,满意的瞧看着自己的成品,半夏嘴畔轻轻勾起一丝浅笑。
微微侧首,目光粗略一瞥,瞧到五皇子手中的瓶子,“五皇子,让奴才替您放进药箱吧”。
“不用”,宇宁迅速将瓶子放回盒子里,眼尖的半夏还发现,一株牡丹发簪也在里头。
“今天的早膳是芙蓉酥、百合莲子粥,还有翠团子”半夏边收拾这梳妆台上的首饰边说道。
“嗯”鼻音轻应,宇宁抬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一下就定格在那片润泽的嘴唇上,指腹轻挲,微热、柔软,他惊慌的收回手臂,脸上的被抹上淡淡的一层粉色,眸色含羞,扭头逃避着镜中的自己,柔荑覆上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震动着掌心。
轻叹一声,宇宁起身走出屏风,看着眼前精致的餐点,他无心食用,吃了几口,剩下的全给小毛球包办了,相比主人的郁郁寡欢,它倒是吃的开怀。
“五皇子,是膳食不合胃口吗,要不奴才下去弄些别的!?”。
宇宁摆摆手,“不用了”。
见五皇子从驸马那回来后就寡容无笑,半夏灵机一动,“对了,前些天宫中派人送来几幅字画,您要过过目吗!?”。
宇宁沉凝半会儿,毫无兴趣,“先搁着吧”,起身抚平衣袂皱褶,“备马车,本皇子要到灵隐寺”。
心乱难平,唯有到禅静的地方寻求一丝安宁。
临行时,他也只吩咐关燕随行侍卫只带两名。抱着小毛球,宇宁一边走着,心思不知飘到哪去,导致他完全忘了,这条路有可能遇到她。
“驸马”半夏爽朗的嗓门悠然响起,宇宁前进的脚步不由得一滞,看着那个挂着憨笑的女子正朝自己缓缓步来。
“五皇子”元容依旧微笑着,语调丝毫没有因昨天而尴尬干硬。
宁羽面容一沉,加紧了步伐,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元容也不以为然,回眸笑问半夏,“你们要外出吗!?”。
“是的,咱们要到——”半夏的回话惹来宇宁一记怒斥,“半夏!”。
半夏被斥得一怔,连忙紧合嘴巴不再言语。元容看着忽然暴怒的男子,四目刚碰撞,宇宁就扭头避开,看着那疾走的倩影,元容无奈一叹。
见五皇子走远,半夏临走时凑近她低声说道:“咱们要到灵隐寺”给了元容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追上五皇子。
眺望着门外的马车,元容卸下搭在肩上的布袋,随便找了一个花丛将其遮掩,看着那辆缓缓行驶的马车,黑瞳越发幽深。
灵隐寺远离凡尘的喧哗,建于半腰山,据说那是最接近佛祖的地方,灵隐寺属于国寺,每年白狄圣上都会拨款修葺,为表答谢,灵隐寺专开一扇皇室人员的专用通道,和一处别院供其修心养性。
“笃笃”的木鱼声,燃熏的檀香在佛堂袅袅绕梁,一袭朴素的白衣脱俗清雅,跪于金佛前,秋目半垂,凝视着膝前的经文,细细呢喃念诵。
念了一回正准备稍作休息再启唇复读,不凑巧,门扉被叩响。
宇宁脸色微沉,本不想理会,谁料叩门声却又再响起。
“半夏,本皇子不是吩咐在念经时不得打扰吗!”斥责后,他敛了敛心神再次念诵时,一把圆浑低沉的嗓门将之打断。
“五皇子,是草民”。
门外的声音宛如一道定身咒,宇宁的心猛的一揪,小木槌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翻了几圈停在他的脚边。
“你、你为何在此”强作镇定,他重拾小木槌,一下一下的敲着,殊不知,这凌乱的木鱼声却将他给出卖了。
门扉的格挡让他错过了元容轻轻带起的嘴角。
“那个,草民是来道歉的”。
宇宁迷惑的拢起眉头,“又何之过!?”。
元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额、之前是草民鲁莽,对五皇子您做了有失——”,原本早已暂忘的事又再在脑海中回播,宇宁浑身就像被火炽灼到一样,羞愤的热度不停的在脸颊上升。
“住嘴!”宇宁捂住双耳,“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了!”,屋外静悄悄的,只剩下鸟儿的莺鸣回应。
宇宁也以为她被他骂走之际,悠悠扬扬的声音穿透过门扉,清晰的传到他的耳边,“还有就是,依巧是草民的弟弟”。
宇宁一怔,双手缓缓垂下,回眸看着门上的剪影,略低眸,眉宇间多了一丝的柔和。
久久不闻里面一句话,元容轻声问道:“五皇子,您有在听吗!?”。
宇宁一愣,秋目一凜扭回身继续敲着木鱼,“谁要听你的废话”。
元容无奈失笑,摇了摇头,“草民先告退了”。
“呃!?”宇宁愕然回头,听到她的告辞,心底就像崩落了某种东西。门上已没了她的剪影,黯然落寞,看着膝前的木鱼和经书。
难道他生病了吗!
柔荑覆上胸口,那种揪紧的闷痛不断重复拉锯着。
元容离开灵隐寺,回到村里刚好遇到贵婶领背弓箭手拎镰刀,拎着十几名村名准备上山狩猎。
贵婶咧起大笑走过来搭肩推前,“元容,回来的正是时候,走!咱们打野猪去”。
“我回去拿弓箭”,贵婶等不及,索性将自己的那套弓箭塞到她手里,“别磨叽了,走吧”,被推搡了几步,元容回头看着没挪步的牛婶。
“牛婶不去吗!?”。
“你叔身子不舒服,我要在家看着”牛婶笑呵呵的站在通往上路小径旁朝她挥手。
贵婶撇撇嘴,笑的贼欢,“你牛婶夜夜辛苦耕耘,依巧迟些就多个妹妹了吧”。
闻言,元容惊喜大笑,“牛婶,恭喜呀”。
随行的村民都跟着起哄,闹着要讨喜酒喝,牛婶被逗的老脸大红,催赶着众人,“去去去!还不上山,天都黑了”。
一群人在喧哗热闹中缓缓步上了山路,各人在有兽足的小径布下了陷阱,贵婶边走边用奇怪的目光瞄了眼元容,看着其他人都四散寻找,贵婶凑了过去笑道:“元容,听说你挨了小夫郎巴子了!?”。
“额??????”元容讪讪挠着头,贵婶看她憨傻的模样定是被欺压的主,眼眸一眯,“在那没少受气吧”。
“五皇子虽然生性冷淡,但也是好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