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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阿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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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苒见那柿子总算走了,好容易舒了口气,可剩下那人看起来比柿子更不好对付,至少她自己没把握一定能打赢他。阿苒问那人究竟是谁,对方只用眼神在她手上的长剑打了个转,却不作声;她想要离开,又被对方伸手拦住。阿苒隐约觉得那人对她没有敌意,似乎仅仅是奉命看住她,再加上外面情况晦暗不明,她便暂时按兵不动。
  司马珏也很纳闷,吴王怎么会正好住在阿苒的楼下。而且两间房之间还临时给挖了个洞,把上下打通。他在床板上睡了半天,也没察觉到这里有条暗道。可转念又一想,吴王既然敢来京城,身边必然藏龙卧虎,狡兔还的三窟呢。吴王将最好的房间让出去,自己却住在暗处,就算刺客要行刺,首当其冲倒霉的也是别人。
  他在楼下只待了片刻,少女的问话竟然听得清清楚楚。司马珏不由涨红了脸,怀疑的盯着吴王上下打量。阿苒一口一个光腚的嘲笑他,只怕他早就知道了,难怪他见到自己时神色微妙。想到这里,他盯着吴王的眼神越发不善。吴王却浑然不觉,笑眯眯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
  此时已经快三更,刺客进入驿站带来的狼藉已经被吴王与公主两拨人马打扫干净。南康脸上丝毫不见倦意,先前听阿筱那么一说,她还觉得十分满意,可仔细一想,不管阿筱如何抬高她,都不能否认刘娘子是她带来的,当下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桓蕸之心里更不愿那刘娘子就是刺客,他为了母亲的颜面,让刘娘子住进吴王让出的房间,若当真查出刘娘子引来的刺客,不管他们事先是否知情,南康公主府与谯郡桓家都逃不了干系。
  只听见“吱呀”一声响,一名长发少女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月色落在她身上,就像是披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少女眉间微蹙,神色凝重,脖子上一尾雪狐围脖,衬着脸蛋越发清丽绝俗。她腰肢盈盈一握,手里却握了一把缀满宝石的长剑,看起来柔弱中带着坚强,更叫人心生怜惜。
  阿苒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她身后还跟着盯着她的人。眼下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被当做刺客一伙,只怕还没进京就要死在这里。她的小谢还在等着她,她绝对不能卷进公主与吴王之间的汹涌暗潮中。
  小院里安静之极,只有火把燃烧劈啪作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连司马珏都不由朝她多看了两眼。他见其他人均是一脸怔忡,心里微微有些不快,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司马珏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桓蕸之,对方望向阿苒的目光中惊艳又热切,顿时让他心里涌起一股邪火,整个人越发觉得烦躁不安。
  吴王看了阿苒半晌,忽然将扇子一敲在手,淡淡道:“不管是不是刺客,这个人我都要了。平然,请这位美人到我房中叙话。”
  司马珏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道:“不行!”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南康柳眉一挑,冷笑道:“阿螭莫非是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今夜还非得在这里把话讲明白不可,本宫可不愿背着黑锅进京。”
  54 对质(下)
  吴王将扇子掩住唇,微笑道:“是我心急了。”他望向南康道,“阿姊说得对,是孤见色心喜,一时忘形了。实在不行,就依着阿姊的意思,在这里问清楚罢,只是千万莫伤着美人,至少别伤着脸。”他话里的意思露骨,却让人丝毫不觉得猥琐下流。
  南康暗骂了他一声无耻,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吴王一直就是这样,皇帝让他回京,他就说“孤有疾”;现在她要审问那冒牌的刘娘子,他又来一句“孤好se”。这司马蔚明明是个卑鄙小人,看起来却坦荡得像个君子,偏偏世人就爱他这种“真性情”。
  南康深吸一口气,吴王不要脸面,她却不行,只给桃芝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上前道:“这位刘娘子,我家公主与你素不相识,见你有孕在身,才好心捎带你一程。谁知道这么巧,你刚进客栈,就有刺客夜袭。那位阿筱姑娘说你佯作孕妇,实则别有居心……”
  阿苒皱着眉,忽然开口打断道:“那她怎么没告诉你,我雇车之前都说好了的,今夜原本是要连夜赶路的,连干粮都备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赶到京里。”
  桃芝被她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十分难看。阿苒说得很清楚,她只想自己连夜赶路,没想到会遇上南康,更没想到会被安排夜宿驿站。众人将目光投向阿筱,司马珏的眼光尤为阴毒,就连桓蕸之也脸色微沉。
  阿筱身子一颤,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抬起头道:“你何时说过这种话?之前你得知吴王殿下也在这里,还说这院子的围墙不高,以你的身手翻进去根本不会惊动别人。没想到被我听见了,为了堵我的口,你便将公主打赏给你的荷包送给了我。”她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那枚精致的荷包双手呈上高高举过头顶,“还请公主殿下明鉴。”
  桃芝接过那枚荷包,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给阿苒的,便朝南康点了点头。阿筱连忙补充道:“里面还有一枚银饼,只不过章大人当时并不相信阿筱所言。无奈之下,阿筱只能用银饼借了一匹驿马。若是不信可去马厩查验章大人的尸身,银饼应该就在他身上。”
  阿苒没想到阿筱为了往她身上泼污水,竟然无所不用其极。阿筱对桓蕸之一见钟情,自从被公主车队所救,醒来后张开眼看到的就是桓蕸之。桓蕸之见她一个女孩子身受箭伤还连夜报信求救,心里有些敬佩,语气上又温和了三分,这对阿筱来说简直是黑夜中见到了光明。她自以为桓蕸之也对她有意,谁知就在方才,她分明看见桓蕸之望向刘娘子眼神的惊艳与热切。一时间,嫉妒愤恨犹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她头脑一热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阿苒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问:“那你说说,我大半夜翻墙进去是想做什么?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特意说出来?”
  阿筱暗道不妙,自己毕竟只是临时起意,破绽太多一下便让她抓住了。她也反应快,强行道:“谁知道你想做什么,没准刺客便是你招来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吴王殿下也在这里?”她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底气不足。
  阿苒噗嗤一笑,道:“我若真有此大计,哪里还用得着送你银饼堵嘴,直接手起刀落结果了你便是。再说,要是知道吴王在此就能招来刺客,这里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阿筱被她问的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若不是别有居心,为何进京还要故意装作孕妇?”这句话总算问到了点子上,众人立即将目光望向阿苒。
  阿苒叹了口气,一脸忧郁道:“要是你生得如我这般,就知道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多么不易了。”她虽然是实话实说,可任何女人听了这种话都会忍不住要活活掐死她。阿筱早已气得脸色青白,她容貌颇为清秀,一双眼睛生得极其灵动,在伏岭镇也算是小有名气,但遇上阿苒就立即被比下去。偏偏阿苒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的是为避免招蜂引蝶,才装作孕妇躲在车里不见人。
  吴王忍不住摇了摇扇子,哈哈大笑道:“妙人,真是个妙人。”他一笑牵动伤口,又只得捂住肩膀微微咳嗽了两声。
  南康却不愿吴王再说出什么荒唐话来损了皇室的脸面,冷冷打断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暂且关起来,等明日进了京,一齐交由大理寺处置。若真是本宫识人不清,父皇怪罪下来,本宫绝无异议。”藩王京郊驿站等候皇帝召见时遇刺,尤其还是皇帝最忌惮的吴王。这事传出去,皇帝为避免自己背黑锅,肯定要从重从严调查惩处。与其到时候被吴王告一状,还不如提前将姿态摆好。至于这两个姑娘是否无辜被牵连,她才没放在心上。
  阿筱听了顿时花容失色,把那个刘娘子关起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她也要一起关?大理寺那个地方,审的都是些大案要犯,听说进去的人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她一个姑娘家,若是进了大理寺,别说桓蕸之了,就连杜阿狗也不敢娶她。阿筱立即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拉住桓蕸之衣角,凄厉的哭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南康顿时柳眉倒竖:“胡闹!还不快来人将这个肮脏贱民拉下去!”
  阿苒倒是一脸淡定,她根本就不知道大理寺是个什么庙,以她的身手哪个庙能关得住?当下只是微微皱眉望向地上的阿筱问:“我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你千方百计要拉我下水,自己又得了什么好?”
  阿筱早已被人拉开,神色茫然绝望,一步错,步步错。仅仅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为了几个大钱与人算计的车夫之女,落到了被公主厌弃要送与大理寺处置的地步。她明明知道自己与桓公子之间天差地别,为什么还和着了魔一般,追逐着那永远不属于自己的虚幻之梦?刘三槐的训斥,让她越发逆反。可她不过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愿回到伏岭镇嫁给福来的那个黑炭头,这难道有错吗?
  她想起自己对阿苒说的话,门不当户不对,就算心里再喜欢,那也不可能是你的。是啊,门不当户不对,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做不到。桓蕸之望向阿苒时一脸惊艳,可挣开自己时只有怜悯与无奈,阿筱神色凄楚的看着夜色中长身玉立的桓蕸之,她自以为的情谊绵绵,原来不过是个错觉。这一刻,阿筱的意志崩溃,万念俱灰。她忽然想起了刘三槐,不由有些慌乱的尖叫起来:“阿爹!阿爹你在哪里!”
  可惜刘三槐已经不能回答她了。像他这样只能睡在马车里的人,第一时间就会被刺客清理掉,就像当初的章道虞那样。
  南康哪里能忍受阿筱的放肆,只冷冷道:“赶紧让她闭嘴!”
  桃芝上前就是一个巴掌,阿筱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桃芝,阿爹生死未卜,自己又要进大理寺了,阿娘还在家里苦苦的等候。这一切都的怪那个刘娘子,要是没有她,她也不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阿筱越想越恨,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用力挣开旁人,猛地朝着阿苒扑过去。那长长的指甲眼看就要划上少女的脸,忽然阿筱只觉得自己胸腹一凉。
  她低头看去,一柄长剑毫不留情的透出了胸腹。司马珏早就看她不顺眼,一看她朝阿苒扑了过去,立即拔出边上侍卫的长剑,朝她后背刺去。鲜血溅了他一身,少年一脚将阿筱的尸身踢开,将剑扔回给侍卫,一脸厌恶道:“脏死了。”
  55 挟持(上)
  南康立刻闭上眼,微微侧过脸去,胸口上下起伏,显然被吓到了。桓蕸之快步上前,挡在南康面前,冷冷斥道:“鹳奴,你怎么敢当着我母亲的面如此放肆?”
  司马珏才不理他,只望着南康无辜道:“姑姑,我这不是怕伤着您么。”
  南康好容易缓了过来,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本宫还得谢谢你了?”
  司马珏狡黠一笑道:“难不成姑姑想看她在大理寺又哭又喊要抱表哥的大腿?”他原本就生得精致非凡,一笑之下犹如云破月初,那一身鲜血映衬之下,仿佛传说中地狱里的修罗,残忍美丽却又蛊惑人心。
  桓蕸之立即涨红了脸不敢再看,只将眼神移向了阿苒。南康哪里能容得他污蔑爱子的名声,厉声斥道:“胡说八道!”可心里却忍不住想,那个阿筱拉着兰卿衣角哭喊时的眼神不对,分明是对他起了心思。要是她当真进了大理寺胡说八道一番也未可知。她的兰卿将来是要迎娶世家贵女的,怎能容得这些不三不四的贱民染指?想到这里,南康心底的怒意到底平息了几分,只脸上有些过不去道:“只这一次,下次若还是这么鲁莽,本宫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算了。”她心烦意乱的让侍卫将阿筱的尸身收拾干净,回头见桓蕸之似是看着那个刘娘子出神,心中更加烦躁,立即指着阿苒道:“把这个贱民也给我关起来,等进了京,直接送往大理寺。”
  阿苒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她退开一步,淡淡道:“我若是刺客一伙,早就能走了,为什么还要留到现在?我屋子里还有三具刺客的尸体,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杀贼不求有功,但也不会想被莫名其妙当成贼关起来罢。”
  南康愣了一下,厉声道:“你佯作孕妇,欺骗本宫已是大罪,抓你何须用借口?”
  阿苒冷笑一声:“原本还觉得你为人不错,没想到竟然如此不讲道理。我扮作孕妇只求不招蜂引蝶,又不是特意扮了来欺骗你。再说我若真想骗你什么,何必扮成孕妇?”
  南康何曾见过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人,冷冷开口道:“给我掌她的嘴!”
  桃芝立即撸了袖子上前,伸手要打阿苒的脸。司马珏心里焦急万分,只狠狠的盯着桃芝,仿佛她真打了阿苒,自己就要将她千刀万剐。阿苒哪里那么简单让她打到。桃芝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已经悄然立在她身后。她又羞又恼,转身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阿苒轻轻一笑,身影一闪,这一次却立在了吴王身边。
  阿苒早就把院子里每个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看住她的那人功夫应是最高,除了他之外,其他每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他们身上用弓箭的不多,黑夜里射中的准头更加不易。要近身的刀剑她倒不怕,阿苒常年在深山与雪狼群打交道,对如何从团队战中逃跑颇有心得。她若想逃出去,最怕的就是那个看守者,而看守者的上司应该是吴王,只要她将吴王擒住,对方就不敢动弹。
  谁知司马珏第一个看破了她的心思,他却不愿阿苒对吴王动手,那样一来,可就真坐实了她刺客之名。司马珏立即朝她扑来,口中叫道:“你这贱民,还不快给姑姑跪下道歉!”阿苒眼角瞥见那侍卫身形已动,心知时机已过,对方只怕已经警觉。她暗恨司马珏坏她好事,转身便要掠走。却不想衣角被司马珏抓住,那双好看的猫眼在黑夜里闪着光。她又气又急,干脆便将司马珏擒下,一把长剑比着他的脖子,怒道:“你还有完没完?当初就不该放过你。”
  司马珏被她当众擒住,心中却不觉得羞恼,反而有些快活,嘴上却装作气急败坏道:“你居然还敢挟持本世子?你当初问我要佩剑的时候,我就不该给你!”
  最后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南康心下狐疑,却见诚郡王府上的侍卫明知自己主子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居然没有一个上前阻拦,不由抬了一下手,制止自己的侍卫动手,一面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阿苒抓住司马珏,余光却注意着那名看守者的动向,只一步一步后退道:“我只不过是个山野小民,原本不想招惹是非。公主殿下,谢谢你一路对我的照顾,你让人打我关我,我也没还手,就算咱们扯平了。现在我要走啦,你们别老是窝里斗,赶紧去抓刺客才是要紧。”
  南康气得浑身发抖,她之所以捎带上她,不过是身居高位者随意施舍的一点善心。其实到后面她也看出了,这个刘娘子多半和刺客没有关系,只不过南康察觉到了桓蕸之的异样,便想将她打发的越远越好。可现在这个贱民居然一语道破了皇室中最后一块遮羞布。南康厉声道:“侍卫呢,都死了么?诚郡王世子被人擒住了,你们还不赶紧上!”
  桓家的侍卫也很郁闷,一会不让上的是你,一会骂人不肯上的还是你。没办法,谁让人是公主呢。
  吴王却伸了个懒腰,懒懒道:“看了大半夜的戏,孤有些乏了。这里的人死了大半,房间空出来不少,阿姊可以自行安排。”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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