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里的天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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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到家了吗？”
听他那口气好像是在担心我，那之前呢，他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更火大，“有没到家跟你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今天态度不好。”
我没说话，那头极有耐心的又问了我一遍，“是不是到家了？”
看样子只要我不说，他会一直问下去。
☆、011 正式入职
我火气顿消了一半，还是没好气的说道：“到了，没事我挂了。”
那边又一次出乎我意料了，“好。”
说完这字他的电话就收了线，竟然挂的比我还早，我更郁闷了。
肖安说，男女双方的关系中，更在乎的那一方总是最吃亏的，我们的关系中，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弱势的。
前一天晚上闹腾了半宿，第二起来就晚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我急着赶时间，还是开了赵副院长的车出去的，很不幸我又看到那个上次拦下我的交警，他站在路口跟一辆出租车司机说些什么，又赶上红灯，我特意把身子低了低，生怕他看见我。
可是很不幸，他一抬头正好瞄到我的车，他伸手指向我方向，老远冲我喊，“哎，你停下来！”
我当作没听到，绿灯一放行，猛踩一脚油门从他面前飞驰而过。
所幸他后面没再追来，等我到了研究所，我还是迟到了。
院长是个老头，是个严谨的科学家，对我第一天上班迟到有些不满，语重心肠的教导我，“象我们搞研究的，这不光是迟到的问题，这是一种态度……。”
我低眉顺眼的点头，表示我很受教，我知道错了。
他这才很满意，打电话叫人过来带我先去熟悉下环境。
几分钟后进来一个女的，三十多岁的年纪，戴一副黑框眼境，典型的知识分子造型。
“这是赵青，是你的组长，以后算是你师傅了，这段时间你先跟她熟悉熟悉工作。”
“你好，我是楚意，以后还请组长多多关照。”
我伸出手去，对方握了一下对我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不算太热情。
“小赵，以后就你带着楚意了，让她先熟悉下所里的情况。”
赵青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出了所长办公室，赵青回头从上到小打量了我几眼，我跟着她的目光也审视下自己，穿着得体，似乎并无不妥，“怎么了，前辈。”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没事，跟我来吧。”
赵青给人的感觉有些严肃，走过长长的走廊两人一路无话，只有我的高跟鞋亲吻大理石地板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时候我才发现赵青走路基本是没声音的，看了看她的脚，穿着一双软底的黑皮鞋，大概象赵副院长穿的那种款式，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挽在脑后梳的一丝不苟。
我突然有些明白她对我没说的微词，我有头浓密的大波浪的卷发，这是天生的，粉蓝色的长西装，小脚裤，外加高跟鞋，其实是很普通的穿着，但在赵青看来或许太过扎眼，这身算是我比较正式的衣服。
路过走廊，不时有别的办公室的同事探出头来看，我听到有人在说，“我们研究所要逆天了，招了个这么年轻的美女。”
赵青先带我去了实验室转了一圈才带我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人全跟着站起来了，清一色的眼境男，有两个看过去跟我年纪相仿，另两个年纪稍大一些，看过去都很沉稳。
☆、012 郊外的月色
“这是我们的新同事楚意，大家欢迎下。”
她又回头对说，“主任恰巧出差了，要等下个礼拜才会来。”
其实主任我面试的时候就见过了，四十多岁的年纪，我特意查过他的资料，是国内微生物学方面的专家，我由衷的热爱我的专业，在他手下我倒是挺高兴。
同事对我的到来表现的很友善，“欢迎，欢迎。”
“好啊，我们这组终于有女人了。”
赵青目光的凌厉的从那个头发略有些少的男人脸上掠过，对方悻悻的闭了嘴，我在她身后耸了耸肩，对对方表示同情。
看得出来，赵青在这个办公室还是很威信的。
中间那个年轻的高瘦的男人向我伸出手来，“我叫李铮，也毕业于苏黎世大学，不过我比你大好几届，说不定我们在大学校园见过也不一定。”
在这里能碰到故人也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找了一个万能的称呼，“师兄。”
我的位置在最靠墙角的角落里头，清静不引人注意，我反而喜欢。
大家话都不多，倒是李铮时不时的会过来跟聊两句，他背地里管赵青叫灭绝师太，
办公室还是很宽敞舒适的，一个个小隔间，赵青给了我一大堆资料，说这是正在研究的一个项目，让我先了解了解。
上班第一天就样在文字中渡过，一天看下来，对项目我也了解了个大概。
我的主要工作是赵青的助手，负责跟进跟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研发项目，没过几天，赵青让我跟着他去了那家生物技术公司。
地方很远，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在那边的实验室呆了一天，又谈了合作的事宜，吃了晚饭回来就晚了。
车走到半道上，车子还抛锚了。
我们下了车，在路边等。
今天月色满天，一片流光撒在柏油的马路上，象是娓娓流动的长河。道路两旁一大片的玉米地，繁星满天，耳边一片蛙鸣声，脑海里掠过相似的场景，好象我什么时候也曾经这样躺在郊外的月色下，听着蛙鸣虫叫。
小时候奶奶总说，人有前世今生的，偶尔也会梦见前世的生活片段，我想就象南措带给我的印象一样，我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念他。
赵青颇有些感慨，“郊外的空气真是好，现在的城市都很难见到这样的夜色了。”
“是啊，现在污染越来越严重。”我想起了瑞士的天空，澄澈的蓝天，大片的绿洲随处可见，可那个呆了八年的城市对我而言却远不如楚江有吸引力。
“现在的政府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到处拉项目找投资，美其名曰发展经济，那管什么老百姓死活。”
感觉赵青对政府很反感，这些事我也不了解，干脆也就闭嘴。
我们等了好一会，司机对我们摊着满是机油的手说，“大概是没办法修好了，打电话叫拖车来。”
夜色很好，可是真的有些冷，赵青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太背，拖车也等了许久，我抱着臂涩涩发抖的时候，终于看到一辆车，还是警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013 初遇顾培中
我拦下那辆车，那人摇下车窗探出头，一张很硬朗的脸庞，虽然穿着便服，但总透着一股子正气。
“我们的车抛锚了，能带我们回海宁吗？”
他很爽快的点了点头，“上来吧。”
司机说要等到拖车过来，赵青跟我上了车，我心里涌上一阵暖流，果然是有困难可以找警察的。
“真是太谢谢你。”
我和赵青一再对他表示感谢，他看我完抱着手臂很冷的样子，“后座有一件衣服，你要冷就先披上吧。”
我说好，在郊外吹了半天的冷风，再客气就得到医院去了。
在坐位上找了半天也没见着，那人大概是看到我的窘况，淡淡的朝后视镜瞥了一眼，“在你屁股底下坐着。”、
我一看，果然是屁股底下压了一件警服，我有些尴尬，还是拿起来披上，“谢谢！”
一路上也无话，快到市区的时候，他问我们住那儿，我们报了地址。
他先送了赵青，然后才送我，
他有些讶异，“巧了，我也住在市委大院，不过一会路过公安局，你可能要等我几分钟，我回先去取点东西。”
“没关系，到路口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也可以的。”
他说没关系，反正顺路，把车开到警局，我等了约莫五分钟，他就了来了。
我没让他送家门口，只到街边就下车了，“谢谢你啊。”
“别客气。”
“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顾培中。”我也没有要认识的意思，只是觉得出于礼貌性的问问，同样的他也亦然，甚至没有反问我。
我对他挥了挥手，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连接几天我都打车去上班，没敢开赵副院长的车去。
没过几天，还是东窗事发了，那天我下班的算早，赵副院长已经在家等着我了，看那架势是要上思想政治课的苗头。
我讪讪的在她对面坐下，“妈。”
“说多少遍，你不能开车，无证驾驶性质很恶劣的，尤其是你爸处在那个位置，更要自觉自律，万一被人曝光了…。。”
“我开车技术不是还可以吗？不会出事的。”
“人交警队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还说没事？”
我很受教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大概上次那赵警官想逮着我一次，不成想查来查去竟是赵副院长的车，自然也就算了。
赵副院长还要给上思想教育课，肖安的电话来了，我头一回没嫌弃她的大嗓门，真是救我于水火。
“我在你家门口，晚上一块吃个饭。”
我忙不迭的应好，跟赵副院长说了，转身就出门了。
说来也怪，只要跟肖安在一块，我妈就特放心，她希望我能多交些朋友，二来觉得肖安周围的朋友也都是些有钱的富二代，差不那里去。
其实她就想错了，象肖安的这样的，三教九流只要合她胃口的她一概不弃。
一出门，就看到肖安的车，红色的小跑，跟她的人一样招摇，她不算是传统意义的美女，但身上却透着说不出的性感风情，象极了安吉丽娜茱丽的气质，性烈如火，她很有男人缘，包括在瑞士。
☆、014 你还信一见钟情？
我一边系安全带，“我想考个驾照，到那个驾校报名合适点。”
她启动了车子，朝大门方向驶去，“你这不是有病吗？你爹一个电话就能找你帮你办了，你还真自个去考啊。
“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爸是个很原则的人，不会为了这种事给我走后门的，我也不想享受什么特权。
肖安知道我的脾气，也不再说什么时候，“我找个朋友帮你问问，不过我跟你说，你会开车可是考驾照却未必能考得过去。”
“这是为什么？”
“它的规则很奇怪，所有很多有驾照的人都不会开车，至于会开车的，按它的规则练练考过也没什么问题。”
“对了，那天晚上带走你的是谁啊，我怎不知道你在海宁还有这样的朋友啊，道上混的吧。”
她猛不丁的提起南措，我的心脏跟着一阵痉挛，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人家是正经人，怎么会是道上混的。”
肖安挑眉看我，“那是谁，你跟我说说。”
“就是我剐了他车那人。”
“靠，他敲诈你了是不是？姐找人收拾他。”
“没有的事，他人挺好的，就是恰好碰见，想聊两句。”
肖安不信的似的瞧着我，“是真的，到现在我还没给他修车的钱，他让我分期付款了。”
“你不是吧，一个市长千金拿不出五万，谁信哪？”
我家境算是殷实，但不是什么特有钱的家庭，我在国外这些年都是拿全额奖学金，当然比一般留学生境况好很多，至少不需要打工挣生活费。
“我不向想父母伸手要钱了，我也上班了。”
“要不我给你。”
“不用，都说好了要分期付款的。”
五万块钱对肖安来不过是九牛一毛，我拒绝了，不是我还不起，潜意识觉得，这笔债是我能再见南措的唯一理由。
“算借你的，又不是不要还，欠我的不比欠一个陌生人的要好，听李笑说那人应该也不是正经人。”
“别把总人往坏处想。”
肖安眯起眼睛看我，“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听说长的特好！”
我有些心虚，“我疯么，我又不是你，花痴。”
肖安笑的特别贼，“我才不信，什么时候带我见见？我也特好奇，跟人见过两面，你就能三更半夜让他送你？”
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虽然第一面的确被他惊艳到了，但我不是外貌协会，不至于因为长的好就喜欢上，南措太给我的感觉太奇怪，毫无理由的信任。
“长的好的男人都靠不住，这年头别信什么一见钟情！”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肖安白了我一眼，“我是说真的啊！”
“知道了，特意叫我出来就为这事？”
“不是，有人想请你吃饭，老打电话你又不肯出来。”
我已经猜到是谁了，“李笑吧。”
肖安也不否认，“这丫老央求我带你出来，他的意思你懂的啊，我真没见他对那个女孩这么上心过，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个面了啊。”
☆、015 人生何处不相逢（上）
她看我不作声，“其实他人挺好的，给他一个机会，多了解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也不定，不喜欢多一个朋友也没坏处啊。”
到了包厢，果然就看到李笑，他给我发过几次短信，约过我几次，总被我推了。
好在有肖安大，要不我和李笑这顿饭不知道会吃的多寂静，肖安和李笑照例象哥们一样打打闹闹，我看着他两，突然生了一个想法，这两个人凑一对倒是挺合适。
李笑还是一贯很殷勤我常见的风度，吃完饭，李笑说还早，问我想不想去看电影，我在肖安闪人之前拖住她，“要不去唱歌吧，就去上次去过的那个娱乐城。”
肖安表示很惊讶，李笑倒是很高兴，开车就带我们过去了，还叫来上次的几个朋友。
那天玩到很晚，我不时的跑到走廊上透气，可惜我没再见着南措。
我拉不下脸来给他打电话，他也没联系过我，好象那钱他也不想要了。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如此挂念一个才见过两面的无赖。
肖安拿手肘碰了碰李笑，“驾校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
“联系好了，明天你有空么，我带你去报名。”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晚饭之前我好象才说这事。中国的国情，凡事得托关系，有关系才好办事。
我知道李笑的心思，所以更不想欠他的情，却没想到肖安会找他帮忙，“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
肖安常说我放着最好的资源不用，其实她不知道我爹是个特有原则的人，我的小事那敢惊动他。
打那以后，我常和肖安的朋友厮混在一起，也包括李笑，渐渐也跟他们混熟了，也算是我在海宁的第一个社交圈子吧。
考驾照文考很顺利，实考前的一个礼拜，肖安说还是去教练场练练比较好，熟悉下规则，“明天我来接你。”
我以为这厮会送我去的，结果第二天看到的是李笑。
到了教练场，因为事先打好了招呼，单独给我腾了一个车。
总麻烦李笑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我可以坐驾校的车回去。”
“反正我也闲着，就当出来透透气。”
我在练车，师傅就坐我边上，跟我说了下大概的规则，我练了几趟下来，我本来就会开车，那几个科目走了几圈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练了一个小时，大太阳天的，很快就挥汗如雨，我干脆下车休息。
李笑在凉亭上跟驾校的学员们聊天，见我下来，笑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记住规则就行。”
他笑，“果然是聪明人。”
边上有学员不时的打量着我们，边上一个小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