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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业余侦探7 死的怀念(万灵节之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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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算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对吗?”
    他突然感到内心一阵冷流涌起。他警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她对他笑,那种以往曾令他神魂颠倒、刻骨铭心的微笑,现在却只令他感到不耐烦而已。
    “花豹,亲爱的,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这样躲躲藏藏地继续下去实在很笨。这有点不值得。让我们一起出走吧,不要再偷偷摸摸的。乔治会跟我离婚而你太太也会跟你离婚,然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就像那样!灾难!毁灭!而她竟然看不出来!
    “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
    “可是,亲爱的,我不在乎。我并不是怎么守旧的人。”
    “但是我是,我是。”史提芬想。
    “我真的认为爱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别人怎么想,并没有什么关系。”
    “对我有关系,亲爱的。那样一来,我的整个事业前途就完蛋了。”
    “可是那真的有关系吗?还有其他好几百种的事业你可以做。”
    “不安傻了。”
    “不管怎么说,你为什么非要做事不可?我很有钱,你知道。我自己的,我是说,不是乔治的钱。我们可以漫游世界各地,到最偏僻、最迷人的地方去——也许,任何人都没去过的地方。或者到太平洋某个岛上——想想看,那艳阳、蓝海、珊瑚礁。”
    他是想了。一个南海中的岛!以及所有那些一如白痴的念头。她把他想成是什么样的男人——一个在太平洋区码头上的苦力?
    他以沉重的眼光瞪视着她。一个没有大脑的美丽尤物!他一定是疯了——完完全会地疯了。但是现在他又恢复了清醒。
他必须脱身。要是他不格外小心的话,她会把他的整个生命毁掉。
    他说过在他之前几百人都曾说过的话。他们必须一刀两断——因此他提笔写信给她。这对她较公平。他无法冒险把不快乐带给她。她说他不了解——诸如此类的。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他必须使她了解这一点。
    可是,这正是她拒绝去了解的一点。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她热爱他,她比以往更爱他,她不能活着没有他!唯一该做的事,是她去告诉她丈夫,而史提芬去告诉他太太实情!他想起了当他坐在那儿握着她的信时,全身感到多么地冰冷。
小呆瓜!愚蠢而固执的小呆瓜!她要把一切原原本本地透露给乔治·巴顿,然后乔治会跟她离婚,把他列为共同被告。那么仙蒂拉就会也强迫他跟她离婚。这点是毫不置疑的,她曾经谈论过一个朋友,有点保讶地说:“但是当然在她发现他跟其他的女人有染时,除了跟他离婚之外还能怎么样?”这就是仙蒂拉的想法。她生性自负。她绝不会跟别人共有一个男人。
    然后他就完了,一切都完了——基德敏斯特强有力的靠山将倒了。虽然如今的舆论是比以往开放,他还是会没有脸再活下去。他将要跟他的梦想、他的雄心大志说再见。一切都破碎了,毁灭了——一切都因迷恋一个傻女人而起。少男少女不成熟的爱,那就是他们的爱。一种在错误的生命时光里来临的幼稚的狂爱。
    他将失掉一切。失败!耻辱!
    他将失去仙蒂拉……
    突然,在震惊之余,他了解到这是他最最在乎的一点。他将失去仙蒂拉。有着方正、白皙的前额和清澈、淡褐色双眼的仙蒂拉。仙蒂拉,他亲爱的伴侣,他自负、高贵、忠实的仙蒂拉。不,他不能失去仙蒂拉——他不能……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她。
    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必须设法脱身。
    他必须设法让罗斯玛丽理智地听他分析……可是她会听他的吗?罗斯玛丽跟理智是背道而驰的。假使他告诉她,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爱他太大呢?不,她绝对不会相信。她是个那么傻的女人。没有头脑、固执、喜欢占有。而她仍旧爱他--这正是不幸的所在。
    一股盲目的怒气在他心底升起。他到底该怎么让她保持静默?把她的嘴封掉?除了下毒手之外别无它法,他满怀恶意地想。
    一只黄蜂在附近嗡嗡作声,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它飞进了一个果酱瓶子里,正在设法飞出来。
    像我一样,他想,被甜蜜的陷阱所困住,而现在——它无法飞出来了,可怜的东西。
    但是他,史提芬·法雷地将能脱身。时间,他必须在时间上下赌注。
    当时罗斯玛丽正因患流行性感冒而躺在床上。他致送了传统的慰问——一大束鲜花。这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下个星期仙蒂拉和他将与巴顿夫妇一起用膳——为罗斯玛丽举办的生日宴。罗斯玛丽说过,“在我生日之前,我将不采取任何行动——那对乔治太残忍了。他为了我的生日忙得乱七八糟,他是那么地可亲。等到生日一旦过去之后,我们将会达成谅解的。”
    假使他残酷地告诉她,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已不再喜欢她了呢?他颤栗了起来。不,他不敢这样做。她可能会歇斯底里跑去告诉乔治,她甚至可能跑去找仙蒂拉。他可以想见她声泪俱下的形象。
    “他说他不再喜欢我了,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实话。他只是对你忠实——跟你玩把戏——然而我知道你会同意我的说法,当人们彼此相爱时,坦诚是唯一之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求你还他自由之身的理由。”
    这些正是她可能吐出的令人作呕的话。而仙蒂拉,将会面露傲气,不屑地说,他“可以重回自由之身”。
    她不会相信——她如何相信?如果罗斯玛丽把那些信拿出来——那些他笨到了极点才会写给她的信,天知道他写了些什么。那将足够让仙蒂拉相信了——那些他压根儿就没写过给她的信。
    他必须想个办法——让罗斯玛丽保守秘密的方法。“真是遗憾,”他冷酷地说,“我们不是生在中古时代……”
    一杯下了毒的香槟,差不多是唯一能让罗斯玛丽闭住嘴的东西。
    是的,他真的这么想过。
    氰化钾在她的香槟酒杯里,氰化钾在她的皮包。流行性感冒所引起的沮丧。
    而在桌子对面,仙蒂拉的眼光跟他的相对。
    大约一年以前——他无法忘记。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五章 
                                                                           
    仙蒂拉·法雷地没有忘记掉罗斯玛丽·巴顿。
    她此时正在想着她——想着那天晚上,她在餐厅里突然卧倒在桌上。
    她记得当时她自己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抬起头来,发现史提芬在注视着她……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实情吗?他看出了她眼光里所混合着的憎恨、恐怖与胜利的复杂情绪吧?
    将近一年以前了——而现在她脑海里还是就像昨天一样地鲜明!罗斯玛丽,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记忆。那真是恐怖的事实。一个死掉的人仍然活在你的脑海里是绝对不好的,罗斯玛丽就是这样。在仙蒂拉的脑海里——也在史提芬的脑海里吧?她不知道,但是她想有可能。
    卢森堡餐厅——那装潢豪华、服务周到,有着上等食物的可恨地方。一个不可能避开不去的地方,人们总是邀请你去那里。
    她很想忘掉一切——但是每一件事物都令她忆起。连“避风港”也不能幸免,自从乔治·巴顿来住在旁边的“小官府”之后。
    他这样做实在有点奇怪。乔治。巴顿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一点也不是她所喜欢的邻居。他在“小官府”的出现,把她的“避风港”的平静、迷人气氛都破坏掉了。在这个夏季之前,“避风港”一直是她和史提芬休养的地方,一个她们快乐地在一起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她们一直快乐地在一起的话。她们在一起快乐吗?
    她的双唇紧抿。是的,一千个“是的”,她们是快乐地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罗斯玛丽的话。罗斯玛丽粉碎了她和史提芬之间开始建立的互信与关怀的心愿。有某种东西,某种直觉令她怀疑史提芬隐藏自己的感情--忠贞专一的钟情。
她自那天他假装害羞,假装不知道她是谁而找她聊天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他爱上了她。
    事实上他那时已经知道她是谁。她说不出是在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个事实。那是在她们婚后不久,有一天他在向她详细说明一篇巧妙的政治操纵文章时。
    她听完了他的说明之后,一个思绪闪现脑际:“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是什么呢?”后来她知道了,在根本上那篇文章所使用的技巧,就跟他在那次宴会上所使用的一样。她对这项了解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这是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才浮现在脑海的表面上一样。
    自从她们结婚的那天开始,她就已了解到他并不像她爱他一样地爱她。然而她想那可能是他真的没有像她一样的爱。
她的那种爱的力量,是她自己的一项不快乐的遗产。她知道,像她那样强烈的爱是不寻常的。她甚至甘愿为他而死;她愿意为他撒谎,为他欺骗,为他受苦受难!当她发现他的伎俩时,她并没生气,反而很骄傲地接受这个事实,而且甘愿满足他的一切需要。他需要她,需要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头脑,以及她一生下即具有的各种有利的条件。
    有一件事她绝对不做,那就是对他表现一种他所无法回报的爱情,那将使他自觉难堪。她相信他喜欢她,很高兴有她作为伴侣。她预想着一个将来,一个她的负担可以大量减轻的将来--一个关怀与友谊的将来。
    她想,他是以他的方式爱着她。
    后来罗斯玛丽闯入了她们的生活。
    有时候她不禁怀疑,他怎么可能认为她不知道他们的事。
她一开始便知道——在圣莫瑞兹——当她看到他注视那个女人的样子的时候。
    她知道那个女人在一天之中便成了他的爱人。
    她知道那女人使用的香水……
    她可以从史提芬的脸上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那个女人——那个他刚刚离开的女人!
    她平心静气地想,她所经历的痛苦实在难以估计。一天又一天地忍受折磨,除了勇气——她天生的自负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支撑。她不让她的感受显露出来,她绝不让它们显露出来。她的体重减轻了,变得又瘦又苍白,身上各处的骨头都突了出来,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她强迫自己进食,但是却无法强迫自己睡眠。每天晚上独守空闺,两眼干涩,望着黑夜,枯坐至天明。她不吃安眠药,觉得那是弱者的行为。
她要撑下去。哀求、抗议或是露出一副深深受伤的样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痛恨的行为,她绝不这样做。
    她只有一丝安慰,那就是史提芬并不愿意离她而去。不错,那是他为了他的事业着想,而不是因为喜欢她,然而他不想离她而去这个事实仍然存在。他不想离开她。
    也许,有一天,狂恋会过去……
    他到底看上了那个女人什么?不错,她漂亮、迷人——但是其他的女人也一样。罗斯玛丽到底有什么令他那般着迷的?
    她没有头脑——愚蠢——而且不——她特别抓住这一点——甚至也不怎么风趣。要是她有才智、气质和脾气——这些是吸引男人的东西。仙蒂拉深信事情会过去的——史提芬会厌倦的。
    她相信他一生的最主要兴趣是他的事业。他追求的是伟大的东西,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他具有一个演说家的好头脑,而且也乐于应用它。这是他一生既定的事业。一旦迷恋消退,他当然会了解这个事实吧?
    仙蒂拉从没考虑过离开。她想都没想过这个念头。她是他的,肉体以及灵魂都是他的,不管他要不要。他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她的心中燃烧着一股中古世纪的爱的烈火。
    有一阵子,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她们一起到“避风港”去。史提芬似乎比较正常了一些。她突然感到昔日她们之间的情愫又回转了。她的心中升起了希望。他仍然要她,衷心高兴地跟她在一起,听信她的判断。那时,他逃脱了那个女人的魔爪。
    他看起来快乐多了,比较像昔日的他。
    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他正在逐渐恢复中,要是他能下定决心跟她断绝来往……
    然而她们回到伦敦,而史提芬故态复萌。他显得憔悴、心乱、满脸病容。他已无法专心工作。
    她想知道原因所在。罗斯玛丽要他跟她一起私奔……他正在下决心采取行动——断绝一切关系。笨蛋!疯子!他是那种事业永远第一的男人——很典型的英国男人。他一定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在内心深处——是的,但是罗斯玛丽很漂亮——也很愚蠢。史提芬不是一个为了女人抛弃事业而事后又后悔的男人。
    仙蒂拉偷听到了一句话——有一天在一次鸡尾酒会上的一句话。
    “……告诉乔治——我们不得不下定决心。”
    过后不久,罗斯玛丽得了流行性感冒。
    仙蒂拉的心底泛起了一线希望。如果她得了肺炎——是有人在流行性感冒之后感染肺炎——她有一个年轻的朋友刚在去年因此死去。如果罗斯玛丽死掉——
    她并不想压抑自己的这个想法——她并不为自己这样想而感到害怕。她是中古世纪型的女性,是以毫无顾忌、毫不心虚地去恨她所恨的人。
    她恨罗斯玛丽·巴顿。如果思想可以杀人,她早就杀死她了。
    然而思想并无法杀人……
    那天晚上在卢森堡餐厅的化妆室里,罗斯玛丽肩上斜披一件白色狐皮大衣,显得多么地美丽动人。病后的她瘦了些,也苍白了些——一种纤弱的意味,使得她的美更显得轻妙,她站在镜前补妆……
    仙蒂拉站在她背后,注视着镇子里她们交叠的脸孔。她自己的脸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冰冷而无生命。无情,你一定会这么说——一个冷酷的女人。
    然后罗斯玛丽开口说:“啊,仙蒂拉,我是不是把整个镜子都占了?现在我好了。那可怕的流行性感冒害得我的身体虚弱了很多。我看起来很刺眼。我仍然常常头痛而且身体相当虚。”
    仙蒂拉相当礼貌地关心问道:
    “你今天晚上头还痛吗?”
    “有一点。你有没有带阿司匹林?”
    “我有一颗胶囊装的。”
    她打开皮包,拿出胶囊。罗斯玛丽接了过去。“我放在皮包里以防万一要用上。”
    那能干的黑发女郎——巴顿的秘书——注意到这小小的交易。轮到她用镜子,她只是稍微在睑上扑了一点粉。一个好看的女孩,几乎可以说是身材秀丽、仪态高贵。仙蒂拉看得出来她也不喜欢罗斯玛丽。
    “她们走出化妆室,仙蒂拉在前,再来是罗斯玛丽,然后是莱辛小姐——哦,对了,当然还有那个叫做艾瑞丝的女孩,罗斯玛丽的妹妹,她也在那里,看起来很兴奋,有着大大的灰眼睛,穿着学生式的白衣服。
    她们出去加入到在大厅里等着的男士们中间。
    然后领班匆匆地前来,引导他们到他们的座位去。他们走过一道大圆形拱门,而没有什么,完全没有什么警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罗斯玛丽将永远无法活着再走出那道拱门……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六章                      
                
    罗斯玛丽……
    乔治·巴顿的眼镜垂落在鼻翼上,有点严肃地凝视着炉火。
    他正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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