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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青春,在路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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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森问。
  何素言心颤了一下,自己本意并没有要伤他如此之深:“或许天注定我们没有缘分。”
  “没有缘分?你真的太天真了,你相信一见钟情,相信不期而遇,你以为那是缘分,那只是巧合,太巧的巧合而已。如果算是缘分,我也给过你许多,高二那会我掐表看你几点几分出教室,几点几分去吃饭,几点几分回宿舍,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能经常跟你碰到,可你总是无动于衷……”林浩森郁郁问到。
  “我没有那个福分,我们没有缘分……”何素言只能这样说。
  “你太冷了。三年的感情只换来句无缘无份,我在里面陷着,至现在我才明白你永远只想做个局外人,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进去。你的执著,你的专一让我觉得钦佩也让我寒心。”
  “什么事情都说不准,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过了那些还是朋友。”何素眼说。
  “是啊,朋友?多好。”林浩森转过头,不再看何素言,何素言明显感觉到这些。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林浩森伏身倚在栏杆上。
  “别想太多了,我们都高三了。赶紧下去吃饭吧。”何素言劝道。
  “今天的饭还吃的下吗?”林浩森扭头问。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惯常坐的桌子上不是他。
  “你做的太绝了,太绝了,太绝了……”这样的话回响在耳边,有泪在眼里。
第五十八章 高考 
  走出考场,身上重负卸了下来,轻飘飘的让人有不踏实的感觉,六月的阳光轻啄在裸露的肌肤上,灼热的痛楚。这样一路走回宿舍,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的笑是否依旧,只是觉得许多模模糊糊的脸,兴高采烈的脸,灰心丧气的脸,舒展的脸,扭曲的脸,逃避是唯一的念头。黑暗的六月,阳光明媚的六月与此刻的自己无关,自己对自己说,傻孩子,我们不谈高考。
  何素言回到宿舍,满屋狼籍的书本,随处飞的卷子,室友晓乐伏在床上低低地哭着,同学们劝着劝着也停了下来,陪着流泪,素言上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冲进了洗漱间。双手撑在洗脸池的边缘,抬头看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神迷茫,面容苍白,从心底涌上来的伤感冲破了喉咙,何素言掩口哭了起来,在狭小的洗漱间,在高考之后,在流水声中哭了起来。为什么?只想哭,把心底郁结的一切都哭出来;只想哭,让高考支撑的意志全然崩溃;只想哭,把自己强装的坚强卸下;只想哭,为出考场那一刻眩目的日光,轻飘的感觉。
  黄昏的阳光透着金黄金黄的质感,和诗亚在操场背对着夕阳而坐,身后是拉的好长好长的背影,寂寞拉的好长好长,温馨也被拉的好长好长牢固地充盈在心里,高考之后短暂的轻松充斥在校园内外,身后是踢足球的一群人,熙攘吵闹,心却是平静的,经历了高考之后的云淡风清。
  估分数那天,天淅沥地下着小雨,多了少了的分数一一裸露在面前,撑伞站在小花园,诗亚在无声的流泪,何素言轻轻地拥了她的肩膀,此刻任何劝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惟有这温热的手会让人心底有一丝安慰,何素言伸出了自己的手,却是冰凉的,怎么能给人温暖?报学校的时候,合着分数,小心翼翼,狠心不去看那些曾经的学校,只在所有的专业上都填上了中文,只希望有舍弃会有补偿。
  宿舍空荡荡的床位,惨白地露着木质,碎了的酒瓶残留着高考之后发泄的痕迹,同学们一个一个的离去,同学感情被毕业撕扯的支离破碎,加上前途未卜。而这一切,这个学校已与自己无关,只想回家,收拾好的行装堆在脚边。何素言想去和周韵说声提前回家,并且也想知道她考的如何及报了那里的学校。走廊里都是收废品翻检剩下的东西,有人拉了桌子横在走道打扑克牌。何素言探头望了望周韵的宿舍,空无一人,转身却见了薛亚楠拎了脸盆出来接水。
  “还没走?”何素言笑着问。
  “不想回去,再待两天。”薛亚楠口气里却带着不想与人说话的语调。
  “你见周韵她们都去那里了?我来找她,门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昨天听她们说呀去看老师。”薛亚楠端着盆子急欲走,何素言知趣地往边上斜了斜身子。无意间瞥见林浩森正坐在那里打牌,高考之后一直都没有见他,想知道林浩森考的如何,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林浩森抬眼也看到了何素言,正好一局终了,何素言走了两步说:“一会你帮我搬点东西,就到校门口,我一个人拿不了。”
  “好,那走吧!”林浩森扔了牌,说声:“你们接着玩。”便跟了何素言上楼,诗亚也在宿舍,刚看着何素言收拾东西,心里难受。见林浩森走了进来,便从书堆里站了起来。
  “那些是你的?”林浩森问,环视着周围乱糟糟的东西,有些惊讶女生的发泄也如此彻底。
  “这一堆书,还有那几堆。”何素言指着说了说,林浩森估量了一下,伏身抱起那箱书来,何素言,诗亚则拿了零零碎碎的东西跟在后面出了宿舍。
  放下行李,林浩森回头仿佛是自嘲似地说:“这是不是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何素言拎着东西的手忽然重了好多,根本没想到林浩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利用价值?在林浩森心里,就一直以为何素言在利用他?何素言脑子里只空白地浮着这两句话,这话把过往的情分一笔勾销,林浩森的绝情一点也不逊于自己。
  林浩森漠然地转身走人。
  “你。”何素言鲠在喉咙口的话,却只喊出了一句。
  “别再说什么朋友了,我回宿舍了。老师通知一会要开会。”林浩森径直地走开,看着背影远离,蓝色条纹的短袖,灰白色的裤子在一点点远离,何素言决然地转身,这样的错身而过,再见无期。
第五十九章 分离 
  唱完最后一次的班歌,已是泪眼朦胧,周韵在同学中走出了教室,再回首,已隔重天,高考已经在彼岸。路过曾经的高二七班,袁书培和高二时候的班主任迎面走了过来。
  “是周韵。”老师远远地叫了声,“考的怎么样?报了那里的学校?怎么考试完了就忘了旧老师了。”
  “张老师,考的挺差劲的,报了外省的一个师范学校。现在就等通知了。“周韵挤了笑容走上前去。
  “第一年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见了你们的成绩,都快到一本线了。能走就走,再说女生读了师范也稳定,将来也好找男朋友的。”老师在毕业了的学生面前开起了玩笑。
  “老师也说这样的话,好象女孩子就只适合师范,医学,护理之类的学校,幸好我报学的时候没有找你帮我看,要不我以后一定要和医院打交道的,我们师母可不就在县医院上班。”周韵也笑着说。
  “对了,袁书培,你怎么样?”周韵觉得不和袁说话有点不好,便问一直在边上笑着沉默的袁书培。
  “还行,随便找了两个学校报上,碰碰运气。”袁书培搔了搔短短的头发说。
  老师在边上说道:“我看他考的不错,帮他找了几个军校,都挺不错的。以后出来可直接就带军衔的。”
  躁热而漫长的假期,知了拼了命地在树上叫着,给岑寂的小院凭添了几分烦躁。
  “言言,醒醒,做梦了。”是母亲温和的叫声,何素言慢慢地睁开眼睛,枕头却是濡湿的,“别怕,怎么了?”
  “妈,我不要复习,我不复习,我们不复习好不好,我要走,再不好我也去。”何素言睁着眼睛说,泪径直地滑落。
  桌子上散乱地放着青海师范大学的通知书,鲜红的颜色灼的人眼发涩。屋里的风扇嗡嗡响着,灯光昏暗惨白。
  母亲柔声地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门,一下子跑那么远,爸妈谁放的下心,再说你们老师说那里对身体也不好,养你们这么大,妈不管别的,就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你姐姐初中毕业那么小就出去了,妈担心怕了,听你们老师的话,咱再读一年。。。”
  假期之中,在走与留的煎熬中,开始想起高中的事情,惟有陷在回忆里才能逃避一会现实,开始是一小会儿,接着是一小时,二小时,再接着就是整天整天地想,而林浩森的影子却延伸的那里都是.所有的所有,高中的所有都与他有关,何素言抱着找不到他踪迹的日记本,无奈地对自己说,因为放在心上习惯了,还是习惯了才放心上?三年的转变,会让他以为是自己的任性?
第六十章 分手 
  而林浩森却在忙着告别。明天他要来。
  “他来是成功者对失败者的嘲讽。”何素言开玩笑地对薛亚楠说。
  “他猜的真准,想你一定会这样想,还犹豫要不要来呢。可他还是决定要来的,毕竟这里还有值得他挂念的人。”薛亚楠如斯说。
  何素言怔住了。泪倏然涌在眼里,拼了命地咽了下去:“我说着玩的,我们都不是失败者,只是注定上重点的命。”
  四节课,一节一节地过去了。
  向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想必是没人,闷闷地回教室。后面有人叫。是薛亚楠。
  “你去那里?”亚楠带着疑惑的口气问。
  “回宿舍,一会去吃饭。”何素言说。
  “你怎么忘了?林浩森今天要来的。”
  “那他不是还没有来吗?”何素言有点赌气地说。
  “已经来了。在理科班那边,你一会就过来吧。”
  迎眼看到林浩森,剪短的头发,成熟了许多,灰绿的短袖,因为天热,把短袖也卷到肩上,仿佛昨天刚见过一样,谁知道横亘在彼此之间的是两个月的时光,两个月的未曾谋面,两个月的杳无音信。
  林浩森在看自己,何素言扭开了头,伸手攀住了薛亚楠的胳膊,腿有些发软,头有些隐隐地痛。
  “聊够了吗?好了,我们该去吃饭了。”林浩森笑着用溺爱的眼神看着何素言和薛亚楠,真正的平等了。何素言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一路上走在熟悉的路上,何素言和薛亚楠在前面,林浩森和他的一个同学在后面。只听的见彼此很轻的说话声。
  坐在饭店内,何素言从对面的大镜子里面看了一下,还好,还在笑着,就好。
  林浩森端了饭来到何素言和薛亚楠这张桌子上:“这恐怕是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吧?”
  眼前的面条越来越多,入口也涩了不少,何素言低头把泪咽了下去,抬头却又笑了,却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数着面条入口。
  “怎么了?”林浩森问。
  “我吃不下了。”何素言说。
  “真吃不下就不要吃了。”林浩森脸色也沉了一下说。
  望着剩下的面条,亚楠脸上有一丝苦笑,或许一切真如自己所想的,何素言的心颤了一下。
  栏杆旁边,何素言看着灼灼繁繁的花草,心里堵的难受,林浩森从那边递过来关切的眼神。从林浩森来到现在,何素言甚至不敢看他的眼。因为所有的猜测在煎熬着自己,在纠缠着自己。
  “出去遛车好不好?”何素言做了提议,中午一点多,七月的天,外面正热。
  “好。”林浩森一口答应。
  骑上车子,迎面风,淤积的闷有些许的释放。
  “你女孩子骑车挺疯的。”林浩森笑着说。
  教室里,薛亚楠说出去一下。何素言和林浩森要出去转转。好久没有这样走在一起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素言侧面看林浩森,还是老样子。
  “我要说的都不必说了,你也都知道,不必我再罗嗦一遍的。”林浩森笑着说。
  “再说一遍有什么,以后要你说还找不到对象了呢。”何素言忽然生发出很重的依恋之情。与此刻的心境有关,与过往的习惯有关。
  是林何第二次来到学校的花园,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来着一次,该见的人都见了,就轻松地走了。”林浩森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面说。
  何素言听的出话,所有的猜测都成真了,除了笑自己之外,还能如何。抬头说:“也是真的,该见的都见了,就了无牵挂地走了,态度极明朗,极好。”
  “不是了无牵挂,看你现在,我就很担心。”
  “一直都这样,不也过来了吗?”何素言心里陡然一沉。
  “可是在远处,我会担心的。”林浩森轻轻地说。
  “已经无所谓了。”笑在脸上,痛在心上。何素言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
  “我记得最深是高二分班,我说要把高一的事情都忘掉,你当时问了一句:什么都忘掉吗?我的心里很难受,但是也很高兴,特别是当时你眼里有凄婉的近似绝望的神色让我突然有种要保护你的想法,我抓住这希望一直走在你身边。因为觉得你一直是一个人,表面很坚强,其实是软弱。”林浩森说。
  “或许当时是一个人在文科,接受不了。”何素言的倔强始终支撑自己的自尊。
  ……
  “你知道亚楠对我是在高二,当时我自己都很惊讶,你却表现的好象是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一点都惊讶。”林浩森说。
  “我早就觉到的了,在高一的时候就觉得了。只没想我们三个人关系会搞的这么复杂。”何素言说。
  “你怎么知道的?你向来是对不关自己的事情是不管不问的。”
  “女生直觉往往很准。”何素言也笑自己这样的直觉。
  “确实,我有过其他,初中的事情,是自己太小了。高一高二全是你,高三不全是你,高三我和一个女生谈过很短的时间,原因是她那双眼睛,现在唯一能想起的也只有那双眼了,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以为那是你,很像你。心放在你身上,我对谁都无感觉。”林浩森说,是为着告别的缘故,能这样毫无顾及地说出,何素言为他这样的话有些许安慰,但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
  “可你毕竟进去过。”何素言维持着笑说。
  “为了转移对你的感情而进去的,但我失败了。高二曾经为了你而学习,但高三却很少了。”林浩森抬眼看在身边的柳树。
  “因为你已经不那么看重我了。”何素言想与其让林浩森把这猜测残酷地说出来,不如自己坦言。
  ……
  “在笔友的信中自以为是地走了三年,走过去才发觉自己一无所有,痛失之后才知道珍惜。”何素言从来不说自己后悔某些事,因为始终觉得后悔无用,但是还是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踩着自尊说出这样的话,何素言说不清楚心里的难受。
  “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提。”林浩森这样说。
  “是啊,过去就是过去了。谁也改变不了。”二个月的思索让何素言翻然醒悟,又开始痛彻心肺。
  “原本以为这个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了,除了几个朋友之外,但如今看来,得重新交割了。”林浩森沉沉地扶了边上的栏杆说。
  “你想去南方,为什么不再努力一年?”话刚出口,何素言便觉得好笑,“想来这话挺可笑的,你怎么可能再回来了。”
  “怎么不可能,你再说一会,我恐怕就会回来了,你的感染力向来是厉害的。就我个人,我会复习,但今年这样已经不错了。”
  “是啊,早逃离一年是一年。”何素言自嘲地说,自己却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都没有。
  “我没有要逃离。”林浩森很肯定地说。
  “三年走过了发觉是昏暗,我在高二预言了我的高三,高二在日记里这样写过,我的高三会是在泪水中浸润过的。我轻易地预言了自己,所以如今我不敢对我的高四有任何的感想,随便一点的过就好。”何素言说。
  “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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