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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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你很生气,是吗?你的男朋友在你眼前欺骗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姑娘正在吻你的男朋友,就在你能看到的地方。”格尔停了下来。
“你生气了,是吗,萨丽?你被激怒了,被侮辱了。对吗?”
萨丽眨着眼。脸上流下两行泪水,然后她把它擦掉。“我很伤心。”她轻轻地说。
“那你看到他们了。”
萨丽点点头。
“你对他们两个都非常生气。”格尔说。
萨丽皱皱眉:“她好像是在戏弄他一样。她对别人都是那个样子的。但她不会在意他们谁的。她就是要利用他们。”
“那让你忍无可忍了,是吗?”格尔问。
“她很无礼,”萨丽说,“我知道她只是在玩弄凯文。我知道她对他没有兴趣。”
“但凯文对雷切尔感觉如何呢?他对她是不得已吗?”
萨丽红着脸说:“没有什么。只是不得已。他爱着我。”
“还有,萨丽,他会抛弃你,而给雷切尔一个机会吗?”
“不!”萨丽大喊道。
“但那个晚上不是那样的吗?”
“那不是所发生的!”
“那发生了什么?”格尔问,“雷切尔那晚上做了什么?”
萨丽低下了头:“她吻了他。”
“还有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说过你看到他们了。雷切尔都在你眼前对你的男朋友做了什么?”
萨丽迟疑了一下:“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她就在那里和你的男朋友做这个,把你留在大街上?”
“是的。”
“你还想她只是和他玩玩的?她不是认真的?”格尔问。
“是的!那就是她!她根本不会在意他的。”
“但凯文在意了。他一直都暗恋着她,是吗?你知道的。现在他梦中女孩儿就在他面前。你害怕他会把你甩了,是吗?”
“凯文不会那么做的。”
“我们知道他和雷切尔第二天又有了约会。他推掉了你们的约会。是吗?”
萨丽咬着她的嘴唇。她看起来想要逃避:“他给我打电话,把约会取消了。”
“那都是雷切尔的错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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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 第三部分
没有真的发生(4)
“那么,看完他们两个在桥上,你就回家了吗?”
“是的。”
“就是那样了,你就只是回家了?”
“是的,我是。我很伤心。”
“你不想面对他们两个吗?”
“那时是的,不想,我不能。我不能看他们。”
“这次又是什么时候呢?”
“大约是九点三十分。”
格尔摘下眼镜。他掂了掂记事本,像是要合上它。萨丽的眼睛盯着他。她开始站起来,好像是格尔问完了。但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格尔转过身来。萨丽哽咽了一下,坐了回去。格尔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若有所思地仔细看着这个女孩儿。
“你回家之后干了什么?”
“我和我的父母聊了一会儿,然后上床睡觉了。”
格尔点点头:“你给凯文打电话了吗?”
“没有。”
“你给雷切尔打电话了吗?”
“没有。”
“一定很难入睡吧,因为你是那么地生气。”
“我不记得了。”萨丽说。她的下嘴唇努了起来,她生气了。
“你的卧室是在一楼吗?”格尔问。
“是的。”
“那如果你想的话,你能不能在你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溜出去呢?”
“我没做过。”萨丽说。
“你没去雷切尔的家里见她,和她理论?让她走远点?”
“反对,问的都已作答。”丹大叫道。
“反对有效。”
格尔试着用别的方法:“好的,让我们弄清这个,萨丽。那晚你回家之后,又看到雷切尔了吗?”
在丹还没来得及说反对之前,萨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
几个陪审员往前坐了几英寸。丹怀疑地看着萨丽,然后又回头怒气冲冲地看看斯瑞德。
斯瑞德低下头对马吉里小声地说道:“这都是他妈的什么?他想问些什么?”
马吉里棕色的脸看上去有点发白了:“我想你是在害我,头儿。”
“告诉我。”斯瑞德说。
马吉里小声说:“她的衣服。”
格尔等了等,直到法庭安静了下来。然后,他用低低的声音说:“萨丽,和我们解释一下。如果你没去见雷切尔——如果你那晚没离开你的房间——那为什么会有人见到你在那晚十点刚过一点出现在了离雷切尔家几个街区远的地方?”
卡塞尔大法官拍了好几下锤子平息了法庭上掠起的阵阵噪声。
萨丽在他们眼前像是蔫了下去一样:“那不可能。我没去那里。”
格尔叹了口气。他从他的记事本里拿出一张白纸,走近证人台:“这是警察的记录,萨丽,是关于雷切尔失踪的那天晚上的。这是对卡拉杜克夫人的一次走访,她就住在离斯顿尔家两个街区远的地方。你能读一下这个记录吗,萨丽?”
萨丽拿过纸,好像是触到火一样,用手指捏住一角儿。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在10点刚过的时候经过这里。我看她在路灯下。但她看起来不像是你们要找的这个女孩子。她是一头棕发,穿着一条牛仔裤,还有一件红色的帕卡。’”
格尔从她手中取回那张纸:“听起来像你,萨丽。”
“不是,”她喃喃地说,“那不是我。”
斯瑞德也喃喃起来:“狗崽子,我们怎么漏掉了这个?”
“我们在找有谁看到了雷切尔,”马吉里说,“不是其他的姑娘。”
格尔不相信地摇摇头:“有人和你穿着一样的衣服,长着一样的头发,在雷切尔失踪的那晚出现在她家附近,就在雷切尔在公园里对你侮辱后的几分钟。但那不是你。”
萨丽崩溃了:“不是。”
“我说你在撒谎,萨丽。”格尔大声说道。
“反对!”丹叫道。
卡塞尔大法官点点头:“反对有效。”
格尔没有受其影响:“如果我们让杜克夫人来做证的话,你想她会认出你吗?”
“反对,妄加猜测。”
“反对有效。”
但意思已经表达明白了。
“你和雷切尔都说了什么?”格尔问,“你警告她离凯文远点了吗?”
“我没看到她。”
“她去开门了吗?那辆货车的钥匙就在门旁边吗?你们两个开车出去了吗?”
“没有!”
“有人看到你了,萨丽。凯文会知道那是你的。是告诉我们真相的时候了。现在最后一次:你那晚去了雷切尔家了吗?”
“反对,”丹重复道,“他在扰乱证人的思绪,尊敬的法官大人。”
但卡塞尔大法官盯着萨丽,和别人一样。她慢慢地摇摇头:“反对无效。年轻人,请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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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 第三部分
没有真的发生(5)
萨丽盯向法官,然后格尔,然后是陪审团。她艰难地哽咽了一下,紧张地用手把头发捋向后面。她盘起了手指,眼泪开始流到她的脸上。
然后,叹了一口气,她说道:
“是的,我去了。”
法庭一阵喧哗,法官也没法平息人们。萨丽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但我没杀她!我没有!我没有!”
格尔等到噪声退去:“你整天都在撒谎,萨丽。我们为什么现在还要相信你?”
“要求重审,尊敬的法官大人。”
丹没有选择。他不能让陪审团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得把她的真相都套出来。
“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你都做了什么,萨丽。”丹镇静地说。
萨丽的谈话看起来很不安:“我溜出我的卧室。我对雷切尔是那么的疯狂。她很无礼,那样玩弄着凯文,而我却知道她不在乎他。所以我去了她的家。我想跟她说明白,告诉她正做着的是一件多么卑鄙的事。”
“接下来干什么了?”丹问。
“我到她家的时候她的车已经回来了。所以我想她在家里。”
“你干了什么?”
“我上去敲她的门。我想和她谈谈。”
“你去了吗?”
萨丽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没有?她已经消失了吗?”
“没有,不是那样的。我要去按门铃,但我没有。”
“为什么没有?”
萨丽朝着阿切格尔抛去个胜利的眼色说:“我听到里面有动静。有人在喊。我能听到雷切尔在喊。她听起来很伤心。我还听到——我也能听到斯顿尔先生的声音。我听得出他的声音。他在朝雷切尔喊。他们在狠狠地打架。所以我就离开了。”
格雷姆•;斯顿尔靠向格尔,开始生气地小声低语起来。
即使是丹也呆了。他盯着萨丽,静静地说了一句:“我问完了,没有问题了。”
斯瑞德摇摇头。真他妈的一团糟。
格尔又站了起来。如果他被萨丽的反击打乱的话,那会让陪审团相信她的话,让格尔姆必死无疑,他看上去没表现出来。
“萨丽,萨丽,萨丽,”他轻轻地嘀咕着,“这么多谎话,还有吗?”
“反对。”
“反对有效。”
格尔耸耸肩膀:“你让我们相信你对本案掌握着至关重要的证据,你却选择没有透露它?直到现在?”
“我被吓着了。”萨丽反驳道。
“被什么吓着了,萨丽?”格尔看起来很野蛮地问道。
“被他,被斯顿尔先生。”
“甚至于他被逮捕后吗?”
萨丽耸耸肩膀:“对的,是的。”
“你却在讲你在谷仓里的遭遇而感到害怕。如果你想告诉警察那件事,那为什么后来你没说,萨丽?”
“我不敢肯定他们会相信我。”
“所以你就说谎了。很好的策略。”
“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知道我又出去了。”萨丽说。
“或是凯文。我怕他们会想什么。”
“他们会想你杀了雷切尔。”
“没有!”萨丽大叫道,“根本不是那样的。”
“事实是,你没和任何人提过雷切尔和格雷姆之间这场激烈的争吵,因为那从来就没发生过,对吗?你就是在这儿编出来的。”
“没有。那是真的。”
“没有?快点,萨丽。说过几个月的谎后,你现在承认你去了雷切尔的家里。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对,问的都已作答。”丹打断说。
“反对无效。”卡塞尔很快地说。
那是一场灾难。甚至于法官也不相信她了。
“就像我说的那样,”萨丽坚持说道,“我听到了他们。”
格尔叹了口气:“真的吗?他们在说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说的话。”萨丽说。
“我明白。你只是听到有声音。”
“是的。”
“那,愤怒,还有侮辱,走了1英里就是为了面对她,你就连见她都没见就离开了。因为你听到了声音。”
萨丽点点头:“是的,我是。”
“以前你从没想去和任何人说?你掌握着对本案至关重要的证据,你一点都没有说,因为你认为你的父母会因为你溜出去而罚你?”
“不是,那不是——我是说,不是那样的。”
格尔有点不耐烦了:“萨丽,你能给我们一条可以相信你的理由吗?”
萨丽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没说一个字。
“我问完了,尊敬的法官大人。”格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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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 第三部分
没有真的发生(6)
斯瑞德不想到外面去。马吉里也不想,但卡塞尔大法官那天解散了法庭后,他们往外挤的时候,甘波又给她递来一条信息,她夺路走到门口。斯瑞德和丹站在后面。他知道那些记者们又要拿他们开刀了。格尔已经走了出去,在萨丽的证词上找到了转机,说那是一个打开胜利之门的关键。但记者们也想看看斯瑞德和丹,想听听他们的解释。
“你们输了吗?”勃德会这么问。
他们都知道。是的,他们输了。和结束了一样。
艾米丽•;斯顿尔在法庭里徘徊在他们身后,看起来很不解和伤心。她很寂寞。代唐顿比一整天都陪着她,但他这时离开了去法庭后院取车。保安会领她从后门出去,以躲避媒体的采访。她没说过一句话,丹也对她没有认可什么。但斯瑞德知道她是丹没有爆发的唯一原因。
“你告诉我说她有犯罪时不在现场的证据。”丹说。他的嘴唇拉成一条线,一条冷冷地线。
“她有的。”
“你又要找一个你们的人无中生有地说她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没人会那么做的。”
斯瑞德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的,丹,是什么原因呢?我们他妈的被戏弄了。彻头彻尾地。我们应该抓住这一点的,但我们没有。”
“真好笑,”丹低沉地说,“告诉我原因。”
“我们前两天就走访了好几百名证人。我们都在找有没有人看到了雷切尔。有人看到了几个街区远的地方有一个少女,我们发现描述与雷切尔不符,就没有当回事儿。”
“为什么他妈的没有?”
斯瑞德摇摇头:“萨丽从没被认为过疑犯。妈的,她现在也不是疑犯。我一点都不会相信她和雷切尔的死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物证表明她与这个案子有任何联系。”
“可能她太聪明了呢。”丹说。
“没有可能的。如果这真是一场激烈的打斗的话,她会留在现场满处都是证据的。明天让我再做证人。我会指出那里没有别人的指纹,或是头发,或是衣物纤维,在萨丽车里或是在谷仓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她。”
“你没有新的证据,”丹说,“我不能让你回去再和陪审团说一遍你已经说完了的话。”
艾米丽清了清喉咙。两个人停了下来,好像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
“我不懂,”艾米丽说,“听起来你们好像在说这个对案子很不利。这不会成为好事吗?我是说,她有你们要的那些联系。她听到格雷姆和雷切尔那个晚上在吵。”
丹点点头。怒气渐消,眼神也软了下来:“我怕会变得更复杂。”
“为什么呢?”艾米丽问,“这应该会保证胜诉的。”
丹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题是,陪审团会不会相信她?格尔让萨丽的证词失去了可信性。我们都知道她说了谎,关于那晚去看雷切尔的事。陪审团可能会想她又说了另一个谎话,去隐瞒什么东西。”
“那不也是你所想的吗?”
丹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艾米丽。我很想相信她。从其他的证据来看,那符合情理。如果萨丽把这事儿事先就说出来,我们一定会胜诉的,无可置疑。但在这种情势下,恐怕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颤起来。
“好吧,它使陪审团很有理由地怀疑起来。他们可能会不那么相信萨丽的证词了,他们会感到格雷姆的罪名不再是那么绝对地肯定了。”
“他有罪,”艾米丽变得激动起来了,“是他做的。我知道。”
“大部分的陪审员也可能会这样想。问题是,他们能不能足以去定他的罪。”
她一下回到了现实:“你会告诉我说那个狗崽子会被无罪释放吗?他会从这里走掉?”
“恐怕有可能。”丹说。他的声音沙哑,带有怒气,好像现实也刚刚摆到了他的眼前似的。
斯瑞德听到法庭门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