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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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严肃地警告你;我不准你去考什么破烂警校!”
“我也最后告诉你一遍;合同一完;少爷就要去考破烂警校;妈的;我又不和你店里的秦永旋还有这个谁谁谁一样卖身给你了!你最好别逼我去选扫黄这门专业!”
“你自己就是个黄色大废料;扫什么东西!”
他难得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随手拽上外套;踩着大步子就要往外走;经过还卡在门口的三人组;他顿了顿脚步;看着她有点讶意地盯着自己;手里还捏着那顶帽子;他动了动眉头;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下去;随即走了出去。
“你明天给我滚回来上班;有本事你就完成你的合同!!”老板娘气到跳脚;摘下自己脚下的高跟鞋直接往门边砸过去;夏天流似乎习惯了似地一闪脑袋;顺便把她的脑袋往低处一按;以免有人气急攻心;殃及无辜。
“有本事;你就别托人找关系;害少爷我故意考不上警校!”卓唯默看着那飞来的高跟鞋;猛得甩上大门。
“砰”
高跟鞋应声撞门。
“啪”鞋跟跟鞋分了家;变成了两半;掉在胡不动的脚边;她没去看老板娘气得撑着桌子猛喘气;只听见头顶上传来冰凉凉的声音;是夏天流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现在;你还有胃口吗?”
“……”她抓着帽子的手松了松;又狠力地捏了回去;咬了咬下唇;”剩下的回家吃好了。”
卓唯默的家离胡不动的家有些距离;她是早上坐电车过来的;而夏天流是搭老板娘的便车过来的;可谁也不敢要求老板娘用没穿的脚去踩油门;就怕她一个闷气上头直闯红灯;带着他们一起飞向天堂;于是;夏饭团提出很有诗情画意的散步回家的计划。
可是;提出散步计划的小鬼才走两步就趴回他爹爹软玉温乡的怀里去打盹了;只剩下两个把散步定义为虐待脚丫子的人在艰苦地挪动着步子。
一路沉默;直到进了自家的巷子口;她终于憋不住了。
“你想笑就笑吧。”她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两步;抱着饭团睡得飘逸的小身体的夏天流;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也跟着停下步子;转身看着她:”有什么好笑?”
“你根本就知道;你根本从头到尾就知道;老板娘带你去他家只是想要你惹火卓唯默对吧?”她立在走道中央;将手里的帽子扯了扯;而他难得正正经经地叫出声的”世伯”;陪她去坐的公车;还有这顶破帽子;也只是想要跟他老妈对着干而已;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跟她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把她当傻瓜吗?那她干吗要因为他倒霉内疚;他倒霉管她什么事;他爱多倒霉多倒霉;他只是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朋友的朋友;要不是因为这门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走的亲事;要不是因为他刚好倒霉;她不会又当了一次傻瓜;然后站在这里等着被那个已经嘲弄她一次的人;再嘲弄一次。
“他们俩母子互相作对管我什么事;干吗把我扯进去!”她不爽地别了别唇角;把冰冷的手塞进口袋里; ”还害我差点又自作多情;害我差点又自以为是;害我差点又…”
“红杏出墙。”
“……我什么时候’又’红杏出墙了! 他妈的!”她立正站好大吼道。
“不许学他讲话!”他冷冰冰地朝她对吼过来。
她被他突然低下来的音拉得心底一沉;只能更大声地吠过去”我告诉你;我没有伤心;完全没有;哈;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会正正经经;简简单单;单单纯纯地谈恋爱了!”被情商为零的卓唯默摆了一道?呸;她死也不会承认。
“你不是专一的么?哼。”他还没有忘记她的信誓旦旦;害他现在都在打瞌睡的信誓旦旦。
“我…我那是…”
“放心;我没打算相信你的话。”他朝她走近两步;微微地眯了眯眼;稍微俯下点身;眼眸微转;抬起另一只还空闲的手;”因为……专一的人这里该收敛点;对着我,跳得这么快做什么;恩?”专一?哼…她离这个词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慢慢爬吧。
“……”她的身后捏着那顶帽子;张着嘴巴不知做何表情地看着那只又爬上自己胸口的玉手;抬看了一眼还挂在他身上的未成年人;立刻一把拍开他太安分守己的手;”你离我远一点;抱着你的儿子站远点。”她还没忘记今天刚见过的那根老草。
他看着自己被打开的下流的手;懒懒地抬眼,有点迷茫地盯住她。
“你今天已经看过我出糗了;还没玩够?非要玩死我的小心脏?给我留条命;你将来才有得继续玩;得饶人出且饶人。”她护着自己的胸就往家门口跑;却被他一把拽回原地。
“我没在玩你。”喂喂喂,很值得研究,玩味,探讨的一句话.
“恩;你在拿我调口味。”拿她打发无聊生活;他的生活已经够刺激了好不好;过两天清净日子会怎样啊?心脏运作功能太强健;所以来歧视她这心情脆弱的人是吧?
“……”他抿着唇;却继续拽住她的手肘;盯住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摊:”好吧;那师叔大人你到底想我陪你怎么玩;你随便提;我舍命陪玩;玩完让我上去睡觉;我真的很可怜!”身心具残啊!
“陪我乱伦。”
“好…什…什什什什么…”
“陪我乱伦。”他非常清楚地对她再说一遍,告诉她,很抱歉,她没听错.
这是能随便乱陪的事么?这是能用”今天你吃过饭了吗”的口气说出来的事吗?这是能抱着自己的私生子扯着一个妙龄且刚刚被现实打击的悲惨少女说的事吗?
“我是你师兄的女儿耶…”她指着自己说。
“恩;所以才说是乱伦。”
“……”对哦;否则就不够刺激了;他的人生还真是空虚到一定程度了;但是;”我…我嫖过你耶…”
“恩;用的还是我赚来的钱。”
“……”他不是对经济没有研究么?他现在是怎样;威胁她啊?可重点是;”我才刚刚被别人退货耶;而且…我很花心…耶…”最后一声”耶”很没底气…
“恩;我知道。”
“……我已经把我能想的缺点都想出来;你还坚持非要玩得这么刺激么?”
他用眼角瞥了一眼她用双手护住的部分;只是撇了撇嘴角:“…虽然还不及格;但是;我不想等了;所以…陪我乱伦;现在。”加重尾音.
“…你那是什么鄙视的眼神?”她低头看了一眼被他盯住的的胸口;”我不算太小好不好!你都摸了两次了;不要昧着良心讲话啊!”什么叫不及格;什么叫不想等了!她已经发育完毕了!干吗,乱伦还要加上少女养成吗?
“啪”一束电筒光束打在还在搞不清楚;拉拉扯扯;纠纠缠缠的两人身上;胡烁从电筒光束后探出个鬼魅的脑袋:”你们在这里干吗?不动;你不是该去唯默家和你未来婆婆吃饭的么?你干吗和你师叔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我们在…”她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身旁的人飚出诚实到诡异的话。
“不用成体统;我在问她要不要和我乱伦。”
“砰”
胡烁嘴角一抽;手电筒应声砸在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
谁来保佑她接下来的日子能碎碎平安啊…
花心?
花心
寿终正寝的手电筒立在茶几上;几粒破碎的玻璃屑在茶几上翻滚了一阵;发出几声唏嘘的”沙沙”声;胡不动机械地动了动脖子;向左看是自家老爸难得严肃正经的脸;正皱着眉头;用一种鄙视“强抢民女的恶霸地主”的眼神看着坐在对面;毫无自觉地眼眸半垂;信手一抬;倾倒出一杯香茶;浅抿的夏天流;备注:这是一位在前一刻还勾引无知少女走进乱伦深渊的师叔大人。
脱去外套的夏天流;身上仅剩一件扣子只能当装饰的深灰色衬衫衫;从脖口一路往下露出的到胸口的柔嫩肌肤;休闲裤被塞在黑色短靴里;他仿佛嫌这等束缚不自在;把短靴的鞋带一解;向身后的沙发一靠;稍微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抬起手肘;解着自己的袖口的扣子;把自己对扣子遮掩春光的功能屏弃到底。
胡不动痛苦地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心;对于师叔大人不分场合地点和面对的人乱散发荷尔蒙的行为感到一阵头痛;要命;就算不是乱伦;他这种不安于室的德行怎么有说服力叫人家的父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给他用啊;他今天接的客人是喜欢走”始乱终弃;吃干抹净;邪魅无耻”路线的男人的么?
“咳咳!天流师弟;你觉得你师兄平时待你如何?”胡烁眨了眨眼;决定对面前的冰山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一次思想上的深刻沟通。
夏天流抬了抬眼眸;瞅也不瞅那位自做多情的师兄;直勾勾地瞪着那个只敢把视线低垂;放在他的短靴上的胡不动;嘴巴毫无诚意地回答着胡烁的话:”…不怎么样。”
“……”臭小子;竟敢说他对他不怎么样;还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当着他的面;拿一双勾魂眼去勾引他家闺女;当他这个做爹的死了吗?不准染指他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他大刺刺地伸手把夏天流阴森森的视线一挡;强迫他注意到自己是个不可忽略的存在。
“……”他被突然伸出的手挡住了自己射出的凛冽的视线;不爽地眯了眯眼;”手拿开;碍事!”防碍他警告那个始乱终弃还装无辜;吃干抹净还不认帐;卑鄙无耻还想再升级的家伙;他现在很困;严重需要和饭团一样爬到床上去补眠;这个时候挑战他的意志力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她最好马上给一个”好”;”同意”或者”人家要跟你乱伦”的标准答案;让他可以立刻上床安寝。
被瞪视的人显然被那阵逼迫良家闺女的视线刺得头皮发麻;吹着口哨;事不关己地抬头去看天花板;唔;她家客厅吊顶的灯原来这么脏了;改天需要擦一下。
“……你们两个家伙;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乱瞟眼神!”胡烁一把拍响了茶几;惹得胡不动浑身一震;可对面那位心无旁骛的大人却只是眉头一挑;瞬间降低他身边的温度;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对他这台冷冻制造机有点畏惧;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经济命脉还掌握在这台冷气机手里;所以;他尝试着把拒绝的话说得婉转点;”天流师弟;你知道的;我这孩子命里带煞;被她碰上会倒霉的;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用那种黄世仁的眼神朝他看来;他和杨白劳不是很熟。
“哼…”阴冷的一笑;温度持续降低。同他说什么命中带煞的理论?哼…
“……”好吧;这个理由在他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那再想一个;”她已经订亲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就算黄世仁;也不好抢别人家的小白菜吧?”她婆家后台很硬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得罪了就完了!”
“已经被退货了。”幽幽的声音带着挑起的尾音;温度有小幅度的回升。
“什…什么?”他来不及去感受身边的冬去春来;斜视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小声嘀咕道;”你什么时候被退货了?我怎么不知道?”
“卓唯默家后台很硬吗?我怎么不知道?”胡不动回敬他一个白眼;话语里满是对卖女求荣的家伙的鄙视;对啊;人家后台是很硬;前途还很光明;动机还很不单纯;这些她都不知道;他就把她往狼窝里送;还好人家母狼嫌她口感不算太好;把她吐出来了;否则她还不被母狼小狼一起生吞活拨了。
“唉?我没告诉你;他爸爸是混黑道的吗?”胡烁眨了眨眼;显示自己的资料库异常齐全。
“……你也没告诉我;一个有个黑道的爸和开牛郎店的妈的孩子想当警察?”
“唉??唯默想当警察?”胡烁完全不自觉地被带跑了话题;”…怪不得啊…唉?等等;那不是跟他老爸对着干?”
“退货了。”阴郁的三个字从对面砸过来;提醒他们不要再多废话;为路人甲乙丙丁浪费表情。
两父女被同时一刺;恢复了安静状态;做女儿的继续去看天花板;当老爸的继续开始想借口;约莫五分钟的沉默后;他突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她和隔壁萤家的小子在交往!虽然那个小子看起来有那么点欠揍;没有唯默那么可爱;但是;女儿喜欢嘛;我也没…呃…不动;你不要捏我脖子…”
“噗!臭老头;你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交往了;我和他那是邻里般的友爱;就是那种;你借我一瓶酱油我换你一包盐的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明明看到你把那个玉观音包得肉麻兮兮地塞进他家门口的信箱里;这就是私相授受!私相授受懂不懂;本来我还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做人不能这么花心;你这个毛病就和你喜欢乱喷唾沫的习惯一样;当人家家里的媳妇怎么还能跟别的男人私相授受呢?”他一边在自己女儿的魔爪下挣扎;一边还要发表正义的宣言。
“的确是个坏习惯。”夏天流抬了抬眼;冰凉凉的声音刺得正在对自己亲爹施暴的爪子抽了抽;”既是如此;就由我来调教她好了。”师叔大人替自己没前途的师兄教育一下坏习惯不少的女儿;天经地义。
“什什什么;你要调教我什么东西?”调教这个词语不要随便乱用啊!
“帮你改掉坏习惯。”让人厌恶到极点的坏习惯。
“唉?师弟?你觉得她还有救?我早就对她放任自流了;不用劳烦你了!”胡烁毫不容易从自己女儿的魔爪里挣脱出来;他是来拆散乱伦组合的;不是撮合啦!
“无妨;她那花心的坏习惯;我会负责替她好好收拾干净的。”干净到连点残渣都不剩下;他说罢;起身;结束无聊的谈判;打着哈欠;放任那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家伙继续呆坐在沙发上;转身回到房间。
房门一关;黑暗里;他听到小娃娃嘿嘿的笑声跳出来;他没反应;径自解着自己的衣服。
“爹爹;别说饭团不向着你哦;卓哥哥倒霉得那么厉害?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他才是胡姐姐的真命天子?”
“……”
“不过你不倒霉也说的过去啦;胡姐姐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根本就是在报复你;想让你倒霉才故意对你好的;居心叵测,不是真心的,所以你就不会倒霉吧?”
“……”
“说实话而已,别瞪我嘛,不过爹爹也可以倒霉看看嘛;我可以帮你放放水;倒霉嘛;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啦!”
“……”
“爹爹;命数这种事真的可以相信么?”
他在黑暗里回头看了一眼把眼睛睁得炯亮的饭团;指了指门外还在吵闹不休的父女;丢出一个冰冷的反问:”你觉得呢?”就算真有命数这种无聊的东西;大概也克不过这种红鸾星不动还敢花心的妖孽吧?
“噗…胡姐姐的命数的确还蛮难说的。”饭团伸了一个懒腰;”不过;爹爹;你打算怎么帮她治花心啊?我觉得胡姐姐这个病,都病入膏肓了;好难下手耶。”
“对症下药。”
“爹爹;我倒觉得以毒攻毒效果会更好?”
“……”
以毒攻毒?!
她听到了!!
他竟然企图用这么贱的招术来对付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他就知道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都要拐个弯来理解真正含义;这回明白了;说是要帮她改掉坏习惯?哈;这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送她去见上帝;人都挂了;什么屁习惯也没有了!他行事就不能不要这么干净利落么?给人留点遐想和意犹未尽的空间不好吗?
胡不动不顾自己的整个身体像只蛤蟆似地帖服在门上;只在乎着自己刚刚刺探的军情;把正在对自己进行伦理教育之说的老爸丢到一边;狠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挤进木头里;最好能挤进那一大一小两个祸害的被窝里;把他们准备”毒害”她的计划打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家师弟对毒药有研究么?”她将耳朵继续贴上门板;侧着身子向自己的亲爹打听敌方的底细;既然人家都打算对她下毒手了;她正当防卫也未尝不可吧?
“唉?你怎么知道他对药理蛮在行的?”亲爹看在亲子关系上;给她开了一个后门;透露了一下敌方的MP值。
“……”她怎么知道;她才不想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干吗突然露出一副万念具灰的表情?”
“……在行到什么地步?”她被他逼着喝过很苦的中药;当时对他的医术没什么研究的渴望;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严肃地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