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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可替代的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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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本院长揉揉鬓角苦笑着。

“是不是说像已故的荻冢先生这样的性格容易患忧郁症?”

院长一时缄口不言,看看综子,说:“与特定患者有关的问题恕不回答。根据医师法,禁止泄露患者的秘密。”

综子吃了一惊低下了头。听院长这么说,看来他并不是不知道。综子很想详细地问下去,她为自己无法控制的疏忽而感到羞愧,只觉得脸颊发烫。

“——那么,就只问一般的情况。通常你们对忧郁症患者进行怎样的治疗?”

“首先是问诊和诊察,如果有必要的马上住院,不用住院的就定期来医院看病,继续进行药物治疗。”

“让病人服用抑郁药之类的?……”

“这个因患者而定。有些病人是焦躁和忧郁状态周期性循环的,有些则只是忧郁。对焦躁状态的病人要给予抑躁药,如果转变成忧郁状态了就要用别的药,先观察病人的情况再采取不同的措施以帮助他们康复。”

“在这种情况下,要把患者家属的话作为参考吧。”

“那是当然的。因为患者中有人并不觉得自己处于异常的精神状态,而且有工作的患者也不可能每天都来,和医生接触的时间毕竟有限,也有人会在家属面前流露出不愿和医生说的话,所以从我们的角度讲,是综合本人的诉说和对照他的家属所言再下判断的。”

“家属一定跟随照顾吗?”

“那不一定。有人是单独来的,也有人是在丈夫或夫人陪同下前来的,也有情况是由家属详细记录下患者每天的情况,我们再对此开出药方……”

“在这种情况下,药是不是由夫人保管?”

在“太阳花号”的餐厅里,从包里取出药袋递给丈夫的秀代的形象掠过综子的脑际。

“这样的夫妇并不少见。”

院长平静地点头道。

“那焦躁状态和忧郁状态时的用药是不同的吧?”

“当然不同——简单地说,如果大脑中一种叫做塞洛托宁的激素增加时,人就会变得焦躁不安,减少时人就会陷入忧郁状态。所以焦躁时,要服用减少这种激素的药,也就是计量的精神安定剂。相反忧郁时,则要服用增加这种激素的抑郁药。”

“那么,……举个例子说,如果让处于忧郁状态的患者吃了抑制焦躁时的药,会有什么结果?”

综子想轻松地提问,可声音却不自觉地变得僵硬了。

“这样的话,就会越来越消沉。”

院长笑着回答,接着像猛然明白了综子的真意似的,瞬间收住了笑容。

7 22日星期六,伊东突然来东京,说是大学时的恩师得了脑血栓,就前来探望。

那天傍晚,综子在新宿的民芸风快餐厅与伊东会面。他在东京时常来这里。

“——恩师在我毕业那年就辞去了官职,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不过还算幸运,发病较轻,神志很清楚,我只被允许探望5分钟。夫人说,照这样静养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伊东一边用手巾擦着稍带倦容的脸,一边说着。

吃过饭,综子把从荻冢喜一郎的告别仪式到访问河本精神科院长的经过向他诉说了一遍。

“我一直想着要详细地写封信给你,好好商量商量,总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结束……”

这时综子的眼前不停地闪现出乘在“太阳花号”上时荻冢喜一郎的脸庞。

伊东偶尔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综子。

“——如果秀代希望丈夫死去,她可以使他的忧郁症恶化,从而有可能迫使他自杀。我详尽询问了河本院长,虽然他只回答一般的情况,但是他说有些患者一直由丈夫或妻子照料护理,由他们建议希望用什么药,然后再暂为保管,这种例子并不少见。而且,焦躁状态时用的药和忧郁时用的药,药效正好相反。所以举个例子说,假设秀代保管着药品,在荻冢喜一郎处于忧郁状态时却让他大量服用焦躁时的药,他就会变得越来越消沉……”

“但是在遗体解剖中发现了抗郁剂。”

“那是在船即将到达高知时,为达到目的,秀代又让荻冢喜一郎服了抗郁剂。

而在那之后他就自杀了……“

“那也未必是故意杀人。”

“我到现在为止一直怀疑秀代,是因为在殡仪馆的走廊里偶然看到了她和栋田……”

她的右手极其自然地碰着他的手腕,综子怎么也不能忘记她脸上浮现出的依靠的神情。

“——不,但是,只凭这些也不能下结论说他们两人之间有特殊的关系。想象一下,如果秀代的恋人不是栋田的话……”

伊东突然咬着嘴唇一副深思的神情。

“那个叫做栋田的男子就是到东京轮船码头送行的人吧。”

“是的,我问过接待处的人,她说是秘书室长,所以和社长有各种各样工作上的话……”

“小综。”

伊东打断她的话嘟囔着,又探出身子。他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啤酒,凑近脸来小声说道:“我在高知跟你提起警备课长的询问时,曾说过关于船舱的钥匙不再有怀疑的余地,留在室内的两把钥匙确实是104室的,还有一把是事务长拿着的总钥匙,除此之外,不存在104室的钥匙,对吧?”

“是啊”

“但是在你回来之后,我曾一个人仔细回想过这件事,我开始假设:在某一段时间里,是不是可能存在另一把104室的钥匙,用那把钥匙,秀代不就有可能把那间房间变成密室吗?……”

“……”

“如是这样,她必须有同案犯。帮凶在轮船出航时,一定得来东京始发站。——我还有一点要问,当”太阳花号“在14日早上7时40分到巴时10分停靠在那智胜浦港期间,秀代有没有下船?”

“下船了。她说荻冢喜一郎不见了,当我在船上寻找的时候,她去栈桥看了看又回来了。”

“是吗……果然如此啊!”

伊东把他的推理一口气说了一遍。综子心情不能平静,甚至有些痛苦。

“要不要马上向海上保安部报告?”

“但是……这还只是一种可能,还没有证据。如果错了,将会伤害无辜。”

伊东一脸冷静。

“可是我们难以掌握证据啊。”

“也许我们还有一丝侥幸。从东京轮船码头到那智胜浦港之间,能配钥匙的地方恐怕数不胜数啊!”

“……”

“我们和栋田见见面吧。”

伊东突然自言自语道。

“让他听一下我们的想法,如果他动摇了,就通报海上保安部。”

这时刚过9时半。

综子和伊东在电话簿上查到了荻冢喜一郎公司的号码。

打到公司有人接了电话,可回答说只知道总务部长家的号码。再打到总务部长家,伊东说了报社和自己的名字,才好不容易知道了栋田家的电话号码。

听说栋田是独身,一个人住在阿佐谷的高级公寓里,就在荻冢喜一郎家附近。

伊东拨通了栋田公寓的电话,他在家。

伊东告诉栋田他是每朝新闻高知分社的记者,为“太阳花号”事件前来采访。

如果可以的话,今晚有话想谈谈……

栋田有些不乐意,但是在伊东的一再坚持下终于答应接受短时间的采访。在栋田的公寓里一楼有咖啡馆,他们约好叨分钟后在那里见面。

10时30分时两人找到那家咖啡馆,走了进去,在里面稍低一点的角落里,看到了正在读报的栋田。这是一个砖墙、放有盆栽的包房,周围没有其他的客人。

栋田穿着体面的运动T恤,边折报纸边打量着来者。伊东拿出名片,并介绍说综子也是同一报社的。栋田的目光在综子身上停留了略长的时间,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清楚地回忆起什么。

他们都要了咖啡,等服务员离开后,伊东就开口说道:“这次真够呛的。社长去世了,公司的经营今后该如何发展呢?”

“哎,确切的还不大清楚。”

“据说公司基本上是荻冢喜一郎的私人资产,股份等大部分资产都将由夫人继承吧?”

……

“哎,这个怎么办呢。”

栋田“哎”声连篇,很明显己心存戒备,不愿透露半点风声。

“对于社长的死,公司内部反应如何?”

“大家当然都吃了一惊。哎,社长患忧郁症是极小部分的人才知道的,现在却被传媒公开发表。”

“有没有怀疑过社长的自杀?”

“怀疑?

“就是说社长不是自杀的,会不会是他杀……”

栋田一时屏住了呼吸,瞪了伊东一眼,嘟囔了一声“混蛋”就看向边上。

“是啊,但是在高知有这样的谣言传出。”

“但是,社长的船舱不是间密室吗?——噢,我没有乘船,不知道详细情况,但听说社长从里面锁住了门,在室内还发现了两把钥匙。”

“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不是谁都无法杀社长吗?”

“不,不一定是这样的。如果同乘的秀代夫人有同案犯的话。”

“……”

三人的咖啡端上来了,但谁也没有伸手去接。

“只是打个比方。当‘太阳花”从东京出航之际,同案犯到轮船始发站的乘船口为荻冢夫妇送行。夫妇俩在服务员的陪同下去了特等舱,拿到两把钥匙,夫人拿了其中一把又回到始发站。如果她说忘了拿东西,很容易通过乘船口,这时与其他乘客和送行的人混杂在一起,根本不会引人注意,夫人就把104室的钥匙交给同案犯。

“接着同案犯该怎么办呢?——他把拿到的钥匙再去钥匙店配一把相同的。现在一把钥匙只要三分钟左右就能配好,而且不仅有专门的钥匙店,百货公司和杂货店也可以配。但是他去配钥匙的店恐怕在江东区有明轮船码头到东京车站的途中,或者是在去首都高速公路的路上。因为他配好钥匙后必须把它送到那智胜浦港。

“傍晚6时40分从东京港出发的轮船,在第二天早上7时40分就可以到达那智胜浦港,由陆路抢先到达也不是什么十分辛苦的行程。如果是汽车,从东名高速公路上开的话,到名古屋5个小时足够了,从名古屋到那智胜浦道路通畅,一般是6小时的行程。如果乘国有铁路就更轻松了,乘20时24分从东京发车的下行末班光明号列车,22时25分就能到达名古屋,再乘23时58分从名古屋出发沿纪势本线行驶的特快纪州5号列车,完全来得及,因为纪州5号列车翌日清晨5时45分就能到达终点纪伊胜浦,如果在终点前三站的宇久井下车,轮船码头就近在咫尺了。

“‘太阳花”一到胜浦港,秀代就来到栈桥,从同案犯手中接过原来104室的钥匙和配制钥匙。也就是说在东京和胜浦之间,船上只有一把钥匙,但只要有一把也不会不方便。而在船离开胜浦的时候,秀代手中已握有三把钥匙。

“秀代伺机用剃须刀杀害了荻冢先生,一把钥匙放在桌上,原来有标签的备用钥匙挂在钉子上,走到室外就用配制钥匙锁上门,把它扔到海里以后,就说丈夫问坐屋中,引起喧哗。——虽然这只是想象,但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所以我们以为,不能把事件完全归结为自杀。”

栋田目不转睛、异样地凝视着伊东。他脸色苍白,呼吸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这……这太荒谬了……”

栋田好不容易喘着气说道。

“听你们讲这种想象出来的故事,真是浪费时间。”

他刚想回去,又匆匆地搅拌起咖啡,也没有放糖,咖啡被搅和得一阵摇晃洒在碟子上。

8

那天夜里,伊东打电话给高知分社的编辑部主任,向他汇报了事件的情况。

编辑部主任随即向高知海上保安部传达了伊东的推测。

第二天23日,两名高知海上保安部的警备课员来到东京,请求东京海上保安部的协助,开始对案件进行调查取证。以东京港轮船码头到东京车站以及最靠近高速道路入口的主干道为重点,对各家配钥匙的店进行逐一询问。有的工作人员飞往胜浦港,调查14日早上是否有人看到秀代和栋田见面,寻找目击者。

傍晚,商店的问题被查清了,是神田车站南入口处的一家小型的钥匙店。那里的店主证实说9月13日下午7时多,有一位与栋田极其相似的男子来配过钥匙。

就在这时,警察发出了逮捕令。

当海上保安部的官员同时向荻冢喜一郎家和栋田的公寓出击时,栋田在荻冢喜一郎家,正要与秀代两人乘车外出。

两人当场承认了犯罪事实。

栋田供述说,他在东京港轮船码头送别“太阳花号”后,让社长的车先行回去,自己乘出租车前往神田。在南入口处的钥匙店配好钥匙后,在东京站乘上新干线,又在名古屋换乘纪州5号,第二天早上6时左右到达胜浦港码头,在隐蔽处将两把钥匙交给了7时50分左右下船的秀代。

拿到钥匙的秀代,在轮船通过室户海岬的时候,劝荻冢喜一郎服下抗郁剂。她一直等到这个时候,是因为希望公司知道这件事是在她到达高知以后,栋田也已经口东京。

在东京海上保安部,秀代交代了犯罪的详细过程——吃过药后荻冢喜一郎感到有些睡意就在床上打盹,于是她就用剃须刀割开了他的颈部,又在剃须刀上印他的指纹,接着将两把钥匙留在室内,用配制钥匙锁上门,然后把溅到血的外套揉成团,连同配制钥匙一起扔到海里。因为大半的乘客已在胜浦港下船,船上空了很多,所以没被人注意。在那之后,她又去餐厅买了三明治等,口来敲门,引起喧哗。既然丈夫在密室中死亡,体内又检查出抗郁剂,她以为只要查清丈夫定期在精神科医院看病,就能简单地判定为自杀。

但是,直到伊东对栋田说了那番话,社长的司机又接受调查,两人才发觉警方的追捕已近在眼前。

“能逃到哪里就逃到哪里,我们死活在一起。”

在不同房间里受审的秀代和栋田都这么说。

另一方面,伊东和来高知出差的警备课员是至交,在高知分社编辑部主任的联系下,东京本部报杜的资深记者也前来援助,对东京海上保安部的搜查进展情况进行跟踪报导。虽然秀代、栋田被捕的第一份报导出自前辈记者之手,但在案件解说中却署上了伊东的名字。

在那份晨报出版的第二天,即25日,伊东决定回高知。他还没有乘过“太阳花号”,这次想体验一下坐船旅行的感觉。

综子去码头送他。

“请尽快……我等你。”

他紧紧握住综子的手,然后走过登船桥。

综子站在栈桥上。东京港笼罩在暮色之中,轮船上也已华灯初放,阴冷的海风吹起头发,让人想起已是深秋。

大约10天前的现在,不知栋田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这里的。他和秀代也一定是被一种爱连结在一起吧!……

综子在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多写信,和伊东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用两个人的智慧来恪守这份无可替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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