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鸡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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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芝说日常的生活也与此大同小异,一张四尺半乘六尺半的大床,却是她一人独占。相信不少男士,都希望成为芝芝的枕边人。
阿英芝说:“我很喜欢睡,睡眠对一个女性而言则是最佳的护肤办法。”
芝芝谈起睡这件普通事,好象有很多学问,不过我们有兴趣,并不是她的睡姿,而是她每晚的“梦伴”。
目前芝芝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当然尚未到作她的“梦件”阶段,我们也替她担心,因为她走上三级女星的路,男朋友会否敬而远之。
芝芝说:“我的职业是演员,所以要有专业精神。目前我走的是三级艳星路线,只是在银幕上演戏;最重要是现实生活的我,并非如银幕上的放荡。”
“就等如周润发演黑社会大哥大,在戏中杀人无数,我们不可以说他是杀人王,发嫂更不会避之则吉呢。”她补充说。
芝芝讲完一番道理,跟着又说:“这个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作为我的男朋友也应该明白,了解我的立场,支持我的事业。”
听她所讲,她的男友已经如她所说。接受她的三级事业,而且在背后支持着她。
芝芝脸带无奈说:“当初他是不接受的,这点是很正常,哪一个男朋友可以忍受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亲热,袒荡荡让观众欣赏,甚至评头品足。”
“这个心理障碍,当我决定踏足三级艳星之路,我已经开始教导男朋友如何接受。首先我对他表白,我跟他讨论,是代表我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而加入艳星行列,是我对自己演事业的期望,期望突破自己的演艺旅程,达至另一个阶段。”她衷心地说。
那么芝芝的男朋友反应如何?
她嘴边带着微笑说:“他当然反对啦!”
但我告诉他,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我一定会做,希望他可以慢慢接受。
我向他解释,大家认识的日子不浅,我的为人他也清楚,我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会把拍戏的感情带入私人世界内。拍戏时我可以投入地跟男演员亲热,但只限于拍戏,收工之后绝不会戏假情真。这点我再三向男朋友保证,后来他才接受,还矫正了他对三级艳星的观念。三级女星只是为艺术演出,并非女星私底下也是如此随便、放荡。
现在我们相处得很开心,感情也发展得非常稳定,不过我们暂时没有计划结婚,因为未来几年,都希望趁年轻多花几年在演艺事业上,然后才作打算,这点我与男朋友都有共识。
清秀得象邻家的女孩的阿英芝确有她自己的风韵和主见,然而,清秀如她,第一次拍床上戏时,第一个反应是躲在而所里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紧张得要死。毕竟,让我当着一班男人的面,脱光衣服,第一次确实接受不了,尽管理智上已说眼自己,这是工作,是演戏。
“而演缠绵戏,我也是没有一点经验。我在男主角的激情下,表情僵硬,全身麻木,真是让自己失望。”
“不过,后来慢慢适应了就好了。”
岂只适应,看上去清秀单纯的阿英芝在92年一口气拍了9部三级片,暴露之多,暴露之大胆,一时锋头无两。
第二章 “雄鸡”!不要为我哭泣!
丽佳入狱后第三天,那位审讯她的警察便接到几位香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的问候,而且这些大人物并不包括星爷。他们甚至在问候中带着命令的口气,让“特警”直接把丽佳送到他们的度假山庄、秘密别墅和游艇上去。
由此不难推断出丽佳在床上床下都有一种征服有钱男人的魔力。
黄昏,一架白色的私人直升机停上了一艘公海上的大游艇。几名绅士模样的英俊男人将丽佳前呼后拥地送到了游艇中部的船上“豪华别墅”以便她在里面梳妆打扮,洗去了三天牢狱染上的尘埃。
半小时后,容光焕发的丽佳驾着一辆艇上单人“轿车”从小小的“别墅”车库中迎风而出,缓缓地直奔前甲板的一个红色的巨大的伞下,伞下,香港工商界某巨头正在拉扯领结,他的眼前红色的法兰西葡萄酒绽放着夜色般的清晖。
一股轻风带着这位叫阿霍的巨头的故意柔和的声音,轻轻地煽在丽佳的耳门上。
丽佳虽然不可能因为这种稍显苍老和做作而醉,却依然感到十分安慰,她想起了刚才在房间里看见的成百时装。可当她向红伞走来的时候,心中不断泛起阿润那不可抵抗的音容笑貌,特别是记起有一次,她与阿润做完爱后,阿润帮她洗头的情景,后来阿润还给他诵了一首诗,诗中说:如果人生是百年一遇的奇迹,那你就是我今生最应珍惜的秘密。
直到丽佳在业界巨头阿霍的身边,并在无言之中不断啜饮葡萄酒时。她的心中依然不断思念阿润,不知不觉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阿霍以为丽佳是为自己的精心策划流泪,也开始动了心,但老泪包在眼眶中,迟迟不肯滴落,这也许就是文化上讲的一种成熟吧。
“丽佳,人生嘛,一切都是难免的,我希望你的爱也是如此……”他愣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不快哽了一下,“不过,你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所爱!”
“谢谢!”丽佳羞红着脸,暗低了头。
丽佳想起阿华对自己的爱,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滴,阿华成名前也是经常在他的发廊里对我表示他的爱。丽佳心里奇怪,为什么自己爱的阿润和爱自己的阿华都总是与护发、洗发甚至理发产品有关系呢?
“丽佳呀,这是法国最纯正的葡萄酒,在波尔多出产的,喝一点,就会感到精神特别‘正点’。”
“感谢霍总。”丽佳一副在情父面前甘愿下跪的样子。
他们谈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有点醉意朦胧了。
突然,阿霍问起一个问题。
“丽佳,有一个叫阿荣的人你认不认识,他说你曾经与他是恋人,我们许多‘萝卜’(指高级俱乐部的成员)都觉得很奇怪,甚至阿城认为……不过,我这样说你不要生气,阿城说,似乎所有的明星,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天皇级巨星,不仅是‘萝卜’们的朋友,也是所谓的鸭子般的男天皇巨星的情侣,是吗?丽佳?”
“阿霍,别这么说,这只是一种误解。”话虽这么说,但丽佳却感到非常被动。
阿霍想:你以为你是谁?你们这帮靠肉体外相挣钱的男女,不过就是拜倒在我们本质是纸的金钱之下性奴。奇怪,本来这些男女银鸡就是追逐外物的典范而还有更多的人追逐他门,真是可怜之极。
渐渐地,阿霍在心中形成了这样一些图型:
阿霍阿城等巨富追逐权力与金钱一一丽佳阿润阿华阿叶等又追逐本属于阿霍等人的金钱——追星族又追逐丽佳阿润等人平肉体和色相换来的虚幻偶像一追逐偶像的小青年男女也形成更为虚构的人影一一全世界正在迷恋一个由纸上用上花纹形成的钞票虚构的一个声影组成的戏剧世界一一也没法避免现实与影戏世界混合后的复杂偶像的冲击而迷惑——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以上“复杂”的世界中真正找到了一个属于真实的“自我”十分执着于“自我”(其实不存在)人们在全世界全宇宙发疯——使传统的道德规范完全丧失——人们忘记了自己作为宇宙中一种肉体的尘埃必须遵守一种我们作为人无法“直接”懂得的天道——所以现在正是圣经上说的末世或佛经上讲的末法时代——大家都可以乱来了!!!!!
……
“哈哈哈哈……”阿霍一阵狂笑之后,远方波涛齐云,天空突然雷声大作。
丽佳感到很紧张,“你!”她惊异地注视着阿霍,仿佛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水天之间的外星动物。
阿霍有了刚才那一番他自己评价很高的思考后,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大商人了而是童年饿过饭的哲学家。
不一会儿,倾盆大雨向他们浇了下来。
丽佳神经一乱,感到几个最性感的男人使自己的性欲一下子升到了空中,她看了一眼酒杯,又瞟了一下阿霍,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反应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很想用酒瓶打死阿霍,但一想到对方在我们这个文明社会的地位,权力,特别是他拥有的被广大社会人群认为十分有用的“花纹纸”(指钞票),丽佳的心一下子就太软了几下。而且当他体内的第二个浪涛袭来时,他已经无法抗拒了。
“哼,嗯……啊,啊——霍,快给我给我!”丽佳不知羞耻地用手猛搓着自己的阴部,要求阿霍奸她。
阿霍却面带微笑了起来,平静地说:“丽佳,我今天绝对不会碰你,我要看看是你的被全民崇拜的演技厉害,还是我用金钱雇佣的春药专家厉害。”
丽佳在性欲的狂涛中挣扎着,她恨着这个世界,也同样爱着这个世界。她为自己外露的一切表情羞愧甚至忘记羞愧。
突然,她用手把自己身上名贵的纱衣剥光剥尽,在大雨扫荡的甲板上翻滚痛哭,像母狼一样的嚎叫。
“哈哈哈……”雨声中又飘荡着阿霍的狂笑声,“丽佳,没想到你就是被广大影迷所大谈论的‘皇后’呀!……今天不是我要折磨你,你说,我活在世界上,又有这么多钱,我不玩点名堂,不培养几个影星,那怎么说得过去呢?……来人,放狗!”阿霍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宣布。
从前甲板的一个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扑丽佳。
不到两秒钟,这个男人已经快胀破的阴茎就已经有力地插进丽佳的阴道,并且他的全身像活塞一样运动起来。
两人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几乎达到了阿霍想达到的要求。
“好!好!”阿霍轻轻地拍着手,慢慢地坐在伞下,若无其事地饮着葡萄酒。
半个小时之后雨早已停了,在清冷的月光下,丽佳和那个同样吃了药的男人依然相互“不依不侥”,他们已经无所谓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了。
终于,在双方都拚尽全力用阴部冲击对方之后,两人同时倒在汗水之中。
两分钟后,那男的拉着丽佳的手持命地向自己的肛门处拉,“刺我,丽佳,刺我!”他说着便开始一阵狂吐,表情难过得如同受了天下最大的侮辱。
丽佳心想难友也怪不容易的,反正都是药物的作用,谁让咱们是“银鸡”呢?
她正要满足对方,却发现这个男人正是阿荣,著名的天皇巨星,他的歌声连丽佳也是崇拜的。
“丽佳,是你?”
“阿荣,是你!”
两个人抱头痛哭。
突然阿荣推开丽佳,丽佳也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十分难看。两人这时才生起羞耻之心。
丽佳猛然想想阿荣是同性恋,他演的出名的电影也主要是同性恋题材的,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痛苦和呕吐。
夜,静静的。
阿荣和丽佳都穿上了礼服,在那个豪华的艇上别墅对坐着。他们都为自己成为男女“银鸡”深感难过。当然这一切他们只能藏在心里。
“你为什么会对女人没兴趣呢?”丽佳问。
阿荣终于吐露了自己的过去。
……
“我相信,人生是一种漫长而又曲折的过程。在长长的生命旅程中,关键之处的几步路怎样走,往往是至关重要的。它直接决定着一个人终生的、至少是相当时期内的命运。同性恋,毫无疑问属于一种病态的心理和生理现象,但是。其中不少人也并非天生热衷于此,紧要关头走岔了路,也许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也许,对某些人来说,同性恋行为也如同抽烟喝酒,甚至于吸毒,是一种瘾,一种恶习,一旦染上了,尤其在青少年时代染上了,便欲罢不能,很难改变。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能随便开玩笑,我想,同性恋也应包括其中,那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春天,5月。多情而又充满变幻的季节。
阿荣走出考场,背着书包,轻轻哼着流行歌曲,向公园走去。公园里很静谧,西下的夕阳映染着河水。阿荣慢慢地踱着。再过两个月要考高中,他没放在心上。他的功课在班上可排入10名。
其实,命运对阿荣不能算太薄。至少,造物主赐给了他漂亮的容貌,高鼻梁,大眼睛,皮肤不算太白。但分明溢出了一种柔和之美。他在人前笑口常开,两边的酒窝荡澜起来,总能迷住一些人。
这些人中有班里的夏清,阿荣也很倾心于这位风风火火的女孩,他们看电影时拉过手,不过,他们还没有初吻的经历。阿荣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阻止他那样做,他不快乐。
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面,俊美和漂亮也给阿荣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那是个周末的傍晚,阿荣走在华灯初放的皇后大道上。路过一家影院,他想等张退票,结果没等到,刚想离开,却被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拦住。
“小家伙,电影不好看,跟我去跳舞,怎么样?”络腮胡子的眼神里饱含期待。
“你应该去请女士跳呀!”阿荣笑着说。
“我不喜欢跟女士跳,我就喜欢你。”络腮胡子似乎被他逗乐了。
“我干吗要跟你走,我欠你什么了?”阿荣说。
“你当然没欠我,我想是我欠你!”络腮胡子怔住了,灰心丧气,没了兴致。
这样的被盯梢,阿荣不止一次碰到了。他自嘲享受了年轻女性所享受的待遇。
姐姐告诉他,那些人都是同性恋者,他点点头说:“同性恋真脏。”然而,使他好奇的是,那些人为什么都要来找他呢?他开始分析那天为什么没跟络腮胡子走,结论是,去不去倒也无所谓,只是对那人太缺乏好感,要是换个顺眼的,也不妨去开开眼界。阿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朋友,一个人坐在这儿,有什么心事吗?”一个深沉的声音低缓地传来。
阿荣抬起头,见一位老者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正对着他微笑。老人面容慈祥,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披着件考究的风衣,里边是笔挺的黑西服,领带鲜红,十分耀眼。
“我怎么是小朋友,快17岁啦!”阿荣说。
“我17岁已经到美国读书了。”老人无限感慨。
两人随便聊了起来,海阔天空。两年前,唯一的儿子携全家赴美定居。老人的家境虽然富有,却是孤独和凄凉的。
“我生活在回忆中,你生活在梦想中,我们都是很寂寞的人。”老人怅然地说。“他们都叫我疯子。”
阿荣目不转睛地望着老人,心中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他觉得,他和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之间,一点距离也不存在,人与人之间这份无法言传的亲近感,他想倾诉,倾诉自己心灵深处的一切。
天色渐晚,两人依依不舍地分手。他们没有互留地址,也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可是,没有几天,阿荣又去公园了,又向草坪边的长椅走去。王疯安详地坐在那儿。
“我知道你会来的,小朋友,我每天都在等你。”他笑眯眯地说。
他去了王疯家。这是地处闹市的一套公寓,是早已逝去的那个时代遗留的产物。阿荣成了这儿的常客。王疯请他吃正宗的法式西餐,跟他讲旧香港的种种轶闻。一次。阿荣对老人讲起了自己,讲他朦胧的初恋,讲他的被盯梢,讲了他的家庭。阿荣有个长他10岁的姐姐,是母亲跟她前夫所生的女儿,他不喜欢母亲,却很爱姐姐。然而,小学四年级的一天,他提前放学回家,大门紧锁着,他踮起脚从窗缝里往里瞧,他看到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父亲在大床上翻滚着,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偶像地位痛苦地倒塌了,而且,他开始仇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