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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夜色如此温柔-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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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不错,很有味道。”蓝梦醒说。
  曹亦成心不再焉,蓝梦醒能觉察得出,他是走走形式,不愿让蓝梦醒看出他焦头烂额的另一面,建委内部乱成一锅粥,他的房地产生意举步维艰,的确是他独断专行造成的。
  “来,再来一杯没啥。”他伤感地说,“梦醒,我的事是你告诉曲丽丽的?”
  蓝梦醒一惊,“没有呀!我说过,你也问过,你不知道吗?我很少跟公司来往,你也知道。我病了一段时间,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我得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我从未在背后拆你的台,你是了解我的。
  了解你的?”
  曹亦成摇摇头,然后笑了。
  四
  你不怕别人抓住你的把柄/
  到处宣扬你的桃色新闻/
  往往是当事者迷/
  旁观者清呀/
  蓝梦醒感觉到曹亦成瞟了她一眼,他说:“你不知道吧?曲丽丽找我去了。一见面就问,你是不是我父亲?弄得我当时惊慌失措!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呢?”
  蓝梦醒说:“你咋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了?”
  曹亦成说:“哎,我想知道,你最好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这种事儿你最清楚?”
  “那你咋回答的曲丽丽?”
  蓝梦醒说:“是咋样,不是又咋样?”
  “那天我见到了她,曲丽丽说,我叫你一声爸爸,然后就杀了你,为我妈妈报仇。你知道吗,我爸害了她,她很不幸。”
  曹亦成笑了,“你以为我是呀,那可好,巴不得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儿哩!”
  “我……”曲丽丽愣住了。
  “这请你放心,我尊重你的意见。我没有说:至于他去质问你,是对你有怀疑,她还没有真正的把握能够完全确定你。”
  曹亦成沮丧了,悲哀爬上了他的面部神情。他好像产生了十分懊恼的心情。这个结症一定埋在他心里太久了,不管过去多久,他怎么能忘得了呢?
  “按说我应该告诉她了,她不承认我,想替她妈妈报仇,我也认了。可是,现在不行,我还得处理好多没处理的事儿。梦醒,替我瞒下去,千万别告诉她,如果现在让她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不但毁了我,也毁了她呀!”
  “至于那么严重吗?”蓝梦醒说。
  “你不了解情况呀!来,喝酒。”曹亦成整个的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说,“最近我的高血压病常犯,从未没失过眠,房地产这件事压得我抬不起头来,他妈的!”
  “香港大老板什么时候来呀?”蓝梦醒是软中有硬地成心刺激他。
  “再不来,我得亲自出马到香港,现在正通过有关部门了解香港豪阔公司的情况,一旦弄明白了,要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是个皮包公司可就要我的命了。不过,二老板一直没走,春节也不打算走。唉,伺候这些财神爷光招待费就花去了200多万。”
  “曹主任,这你不用杞人忧天,我看没多大问题。人家要不是真心投资不会让二老板在环海市盯着。届时真不行了,你可以拿二老板作人质呀!”蓝梦醒说。
  “唉,那是下策,真要全泡汤了,你把他杀了又咋样呢?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不懂,喝酒,一醉解千愁呀。”
  蓝梦醒很是得意,你也有痛苦的时候呀,蓝梦醒看见曹亦成抓住酒瓶子的手抖颤得很厉害,仿佛困在笼子里的一头野猪。他的想象永远是个想象了吧?蓝梦醒要看着你滚下台,跌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没有人不知道蓝梦醒跟曹亦成的关系的。两个人怀有不同的目的,一度蓝梦醒也堕落了,非常不情愿,冒险带来了心灵震颤。蓝梦醒在冒险,他也在冒险,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蓝梦醒现在很懊悔,他现在再也傲慢不起来了。他的话,他的声音,他的神情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苦。
  蓝梦醒仿佛听见曲丽丽说:“如果有人谋害你之前陷害你,我应该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知道你是谁,他就一命呜呼了。”
  蓝梦醒跟曹亦成喝酒出自应付。曹亦成说:“小姐,上饭。”
  巧就巧在,蓝梦醒吃饭的时候,车可通和曹秋红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曹秋红一件真皮发亮的皮大衣,里边是猩红的羊毛衫,披散着一头浪漫蓬松的长发,围着一条白色线围巾,戴着墨镜,背挎一个小包,她边走边摘下皮手套。服务小姐远接高迎,“车经理来了,今天想吃什么,你尽管说?我马上给您准备。”
  “啤……”车可通发现了蓝梦醒,也发现了曹亦成。蓝梦醒盯着他,他盯着蓝梦醒。
  曹亦成发生了怀疑,但他也听见有人喊车经理了。曹亦成连身子带脸转过去,车可通想退却退不出去了。他尴尬地凑过来,“表姑父,你……哦,蓝梦醒你俩喝酒呀?”
  曹亦成说:“坐下,我有话跟你说。”他有点儿先下手为强的气势。他不想让车可通对他和蓝梦醒在一起说些什么,他懂得把车可通安抚下来的道理。
  “找我有事儿?”车可通也担心他骂他,有事没事儿总跟他女儿在一起,两个人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五
  当一个人孤苦无助的时候/
  仿佛世界末日突然降临/
  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毕竟是一个可依靠的世界/
  车可通表哥坐了蓝梦醒的身边。曹秋红也凑了过来。
  “爸,又咋啦?吃着饭还谈工作?蓝姐,真巧你也在。”
  “哦,你……”曹秋红又风骚多了,而且面色红润,一身的华丽。
  曹秋红双手扶着蓝梦醒的双肩,蓝梦醒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仰面看了看,然后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真忙呀,秋红,什么时候出走呀?”
  “还差两个数,凑够了就走。”曹秋红说。
  曹亦成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可通,你快点吃,我上楼等你呀。你整天价像个兔子,跳两跳就不见人影了。他妈的。”曹亦成骂了一句就走了。
  曹秋红要了半斤酱牛肉,两片面包,还有一杯咖啡
  车可通要一只德州扒鸡。可通说:“表妹,你来个鸡大腿,我一个人吃不了。”
  “还是夫妻呀,知冷知热,互相关心。”
  曹秋红摁了一下蓝梦醒的肩膀。“一会儿我送你回家。我好久没跟你谈谈了。我求你,再坚持最后五分钟。”
  蓝梦醒抽出一支烟沉默了。蓝梦醒想,当人不曾拥有的时候,总是竭尽全力不择手段煞费苦心地想拥有,当人拥有了一切,唯一的心病就是想保护这种不应拥有的拥有。曹亦成被他自己额外的贪欲压得喘不过气来。车可通仍向着个人最终目的的进攻着。他虽然很害怕曹亦成,怕他责骂,但他比老黑灵活,为了得到即得利益,他可以不顾及一切。哪怕丧失人格。不知为什么,曹亦成一见他那么粗鲁、暴怒,显得很不耐烦。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种念头,蓝梦醒该和车可通表哥了却恩恩怨怨了。
  “表哥,今天晚上回家不?你不想回去,我不勉强你。”
  “好,好好,我回去。你们吃吧,我得走了。不然曹主任又要骂我了。”说着他就匆匆地上了楼。
  “蓝姐,你再喝一杯?”曹秋红说。
  “不,刚才我跟你爸爸一起喝了。现在光等你了,你快点。”
  “你又没事,急什么。不是我说你,总跟我爸玩有啥意思?他那么老了,你不觉得这是很恼人的吗?”曹秋红说。
  “不,我跟他谈的是正事,你不懂。”蓝梦醒说,但说的有气无力。
  “别瞒我了,啥正事?我还不了解你,不了解我爸?”曹秋红说。
  “那么你呢?你跟可通还不是不清不白的,你打算长期这样生活了?你不为将来着想,你让我咋说你哩?”
  曹秋红直愣愣地注视着蓝梦醒,血立刻涌上她的脸。她努力地镇定之后说:“放心,我一点也没有和他结婚的意思,我的目的很明确,我也跟你说过,你也不反对是吗?”
  “说心里话,你打算这样放荡下去,你还年轻,老了呢?”蓝梦醒语重心长地说。
  曹秋红说:“找一个爱我的做丈夫。挎一个有钱的当情人。”
  “将来呢?”
  “不到四十五岁不结婚,结了婚,再找一个我爱的作性伙伴。”
  “为什么不把爱钱的换成我爱的呢?”
  “因为不需要钱了,钱,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在我身上已经不重要了,我需要精神和肉体的互补性。蓝姐,不要为我担心,我现在已长成人了,虽然为金钱甘心堕落,也使别人受到刺激,但我这样做,是在不伤害第三者的情况下进行的,我首先感谢你,你使我加速了堕落。”
  “曹秋红,我对不起你,但我并不负主要责任,是你,是你……”
  “不要说对不起了,我说过,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保持一种心理平衡。走吧,我送你回家,有话我们路上说。”
  蓝梦醒坐在车上,曹秋红启动了车子。蓝梦醒依在后面靠背上,目光斜视着窗外。
  冬天的环海市缺乏生机盎然的景象,光秃秃的树在风中顽强地抵抗着寒风,蓝梦醒的心就像飘在了高高的天空中。
  “蓝姐,想什么呢?”曹秋红说。
  蓝梦醒说:“什么也不愿想,就是感到累。”
  “人生就是个误会,往往让你感到阴差阳错,你爱着的,你却得不到,你不爱的却推也推不开。失去的总是宝贵的,得到的又是那么让人伤心。蓝姐,我说话直来直去,你说我表姐李小燕幸福吗?她得到了薛牧青,你却失去了薛牧青,相比较而言,我看不出她有多么幸福。你在这一点上不如我表姐勇敢,她很有心计,她采取的手段并不高明。”曹秋红说。
  “你爱上了薛牧青吧,说心里话是不是?”
  “爱,很爱。可我有自知之明,我努力过,但我失败了。像薛牧青这么优秀的男人,又有风度,人又精神,所有的女人都可能爱上他。时至今日,你也不知道怎么会失去他的,别看我比你小,但男女之间的事并不比你懂得少。”曹秋红有点儿自视得意地说。
  “不知道,也想不出真正的原因。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你的顾虑太多,你总觉得薛牧青属于你,不会属于别人,恰恰是你的自信把你推进了痛苦的深渊。爱就爱他个痛痛快快吗,前怕狼,后怕虎的注定你的命运坎坷。”曹秋红说。
  “不说他了,都过去了,这很没意思。说说你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蓝梦醒说。她想让曹秋红差开话题。
  “走,去哪儿,去美国?现在我又改变了主意,我哪儿也不去了,攒够了钱我到南方去,买幢别墅,我喜欢四季花开,气候宜人的江南。不过我有一种预感,反正有一天我会离开环海市的,这一天不会有多么遥远。”
  “为什么这样想?”
  “不是想,而是预感。预感,懂吗?”
  蓝梦醒一时被曹秋红问愣了。她有点虚张声势吧,这个小丫头懂得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细想想也没什么。谁比谁傻多少?后天环境也不容忽视。
  六
  爱让人流浪/
  爱给是不熄的火焰/
  爱总是默默地寻觅/
  爱辐射了人的命运旅程/
  春天的时候,蓝梦醒的失眠症愈来愈厉害。蓝梦醒并没有随着天气转暖而改变忧郁的情绪。
  蓝梦醒不敢看太阳,总是眯缝着眼,给人一种永远也睡不醒的感觉。宛如一个梦游人,浑身疲倦,恍恍惚惚的,不祥的征兆已经占据了蓝梦醒的空空荡荡的心野。有时觉得自己睡去了,却又突然惊醒,胡思乱想直至金鸡破晓。白天比黑夜似乎更加残酷。
  当一个人无可奈何而又必须耐心等待什么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幸福与痛苦,希冀与绝望,生存与死亡,全部纷纷纭纭地涌来,蓝梦醒缺乏一种安全感,心儿在离夜色和城市很远的地方飘游。蓝梦醒听见蓝梦醒的心呼唤着那种疼痛的声音,刺激着蓝梦醒的神经,蓝梦醒是飞还是坠落?
  感情深厚而又无爱的男人。痴情依依心理脆弱的女人。
  蓝梦醒喃喃自语,如今,我一无所有,这个女人和她的爱还在,总有一天会化作云烟。
  薛牧青,我的爱人。
  蓝梦醒为自己的一片痴情大为感动。以身相许,永不分离,今天看来成了一个遥遥无期的梦,一个很圆很圆的大圆圈圈呀!
  走进去,什么也没有,周而复始的日子闲挂着忧愁。走进网里,无助的心绪不宁心疼欲裂。
  蓝梦醒满心焦虑、痛苦。然而,蓝梦醒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局。薛牧青和李小燕的结婚,设置了蓝梦醒追求的障碍,令人迷恋的心理历程上,那颗痴情的心又开始滴血了,蓝梦醒不想一辈子和他偷情。
  蓝梦醒想,我注定有一天要分手,就像瓜熟蒂落,树叶凋零,尽管你我不愿意,那是一种不能改变的客观事实。
  一河秋水漂着多情的花瓣,那叫花自飘零、水自流。尽管蓝梦醒不愿爱滑入悲剧的轨道,但是悲剧总纠缠着你蓝梦醒不期而至。
  蓝梦醒的手臂划向天空,那是一个遗憾的动作。蓝梦醒再也不是一块冰,再也没有在早春爆裂的欲望了,经历过后,一切都很模糊了。
  蓝梦醒伫立在荒野之夜,蓝梦醒很累,但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去,前面有一只狼,身后还有一只狼,前后不能走,只有侧着身子胆颤心惊地移动。狼是可爱的,狼在夜色中的目光绿得很浪漫,让人想到天边坠落的流星。蓝梦醒很恐惧,当两只狼向蓝梦醒扑来的时候,蓝梦醒的恐惧也随即消失了。她说:“我要与狼共舞。”
  男女之爱不是凭感觉,而是一刹那的气味感染了对方。眼睛对这种气味最为敏锐,即使擦肩而过那种气味会久久不肯飘散,诱发人的冲动和痴情。
  爱让我流浪,爱给了蓝梦醒不息的火焰,爱的渲泄辐射了蓝梦醒命运的全部过程。蓝梦醒总是与爱进行无声的较量。蓝梦醒疲惫了,歇斯底里的瘫在了地上。
  好梦伴着蓝梦醒,恶梦频仍而来。
  李小燕来了,李小燕穿一件猩红的呢子大衣,应该说李小燕是蓝梦醒的情敌,她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得意,像个女皇。蓝梦醒沉默无语却嫉恨油然而生。彼此相对一笑了之。
  谁也没有力量穿透这种遥远相隔的心灵距离,蓝梦醒不能跟这个红衣女人做任何交易。你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阳光下的一根鸡毛,有风你飞飘而已。李小燕的到来像个痛苦的音符,让蓝梦醒悲喜交加。
  “梦醒,你听我说?”
  李小燕显得心平气和,话语很温柔,人也很温柔。她走近蓝梦醒。
  蓝梦醒眼前幻化出许多景物,她仿佛是一只刺猬,令蓝梦醒作呕。
  李小燕说:“梦醒,你发什么神经呀?”
  “别靠近我,蓝梦醒不需要你的假慈悲,假……”蓝梦醒声音嘶哑地吼着。
  “梦醒,请相信我。”李小燕加重了乞求友谊的语气,渴望蓝梦醒理解她的呼唤。
  “不!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我没有理由相信你,你太可怕了,你比慈禧太后都可怕。”
  蓝梦醒没有勇气抬头看她,蓝梦醒曾背着她跟薛牧青偷偷做爱。她以为车小燕知道而是不说,蓝梦醒并不感到有什么过错。然而心里不安。
  蓝梦醒为李小燕的固执和讪笑感到震惊和惊慌,心灵颤栗,她毕竟得到了薛牧青,她才乔装改扮向蓝梦醒来示威,兴师问罪,刺痛蓝梦醒的心。
  “蓝姐——”
  李小燕在呼唤蓝梦醒。李小燕叫了蓝梦醒一声声便掩面而泣,泪花灿烂。
  “蓝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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