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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不语诡秘档案 第06部 风水(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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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 风水(上)
     前言
   所谓风水,又称“堪舆”。
   “堪”原意为地突,亦即是指地的高处,以之代表地形;而“舆”是古人对车的称呼,又有地之负载万物如大舆之意,故“舆”是假借以代表地物。
   因此,“堪舆”就是研究地形、地物的一门学问。
   而现在人们口中的“风水”,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种文化象征。
   不过看完这个故事,或许你会对风水这种玩意儿,有另外一番不同的认识……
   嘿,有些东西,真的是由不得你不信的。
 引子
   “脸呢?我的脸呢?为什么镜子里我什么都看不见?”
   夜了,喧闹了一整天的老宅安静下来。
   西厢的一间卧室里,门窗紧闭着,昏暗的光芒摇烁不定的从一根蜡烛里散发出来,光芒很冷,冷的让人发抖。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就着这黯淡阴冷的光线,坐在一面大镜子前,她惶恐地拼命抓着自己的脸,一边大叫,一边惊惶失措的望着镜子里边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十分漂亮,鲜红色的旗袍合身的包裹着胴体,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随着自己的动作柔软而又诱人的扭曲着,只是她的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恐惧,那种从骨髓里透露出来的恐惧,似乎在她绝丽的脸庞上凝聚到了最高点。
   “我的脸呢?脖子!脖子也不见了!”
   那女人的声音更高了,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开始夹杂着绝望。
   她对着镜子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和脖子,却丝毫没有注意,整个屋子已经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蜡烛依然在燃烧着光芒,而光芒也依旧昏暗,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整个屋子里散发开来。
   那东西带着一股冰冷阴寒的触觉,弥漫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悄悄地、无声地,将这栋古老的宅子笼罩了起来。
   原本散发著令人厌恶的橘黄颜色的蜡烛,无风自动,火焰微微一摇动,光芒居然亮了起来,但颜色却突然变了,变得一片血红。
   而且那种诡异无比的血红色还在不断地变深,越来越深,甚至将那女人身上的旗袍,也映的越发红起来……
   女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全身一颤,缓缓转头向后望去。顿时,还来不及轻微的张开檀口发出惊叫,她的头连着脖子已经从身体上飞了出去。
   血,染红了整个房间。
   那女人看到的这个人间的最后一个景色,居然是红。
   血色的红。
 第一章 跳楼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我看到她的样子了,她死了,死了……”
   “你们好狠!骗我!所有人都骗我!她已经死了,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下了长途汽车刚走不远,就听见头顶闹哄哄的,徐露抬起头刚想要向上望去,就听到“唰”的一声,有个黑影从上边飞快的掉了下来。
   那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徐露呆站在原地,混乱的大脑一时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迟钝的举起双手,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满身的血迹。
   就这样不知道呆了多久,终于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从她纤秀的嘴里迸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的原因,还要追溯到两天以前……
   许多人都说过,“得到了就要珍惜,不要奢求太多”,但似乎又有更多的人说过,“没有欲望的人生,是绝对不完整的”。
   其实谁对谁错并不太重要,生活就如同一条素描纸上的曲线,你永远也不要奢望它,可以像直线或者两根平行线一样中规中矩。
   脑子里产生这份感悟的时候,我正百无聊赖的坐在“Red Mud ”里,一边喝咖啡,一边和沈科、徐露这两个同样无聊的人打“斗地主”。
   “小夜!”沈科大叫一声,用哀怨的可以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明明小露才是地主,你跟我抬什么杠!”
   “抱歉,我一时给忘掉了。”我满脸讪笑的将手里的牌丢出去,说道:“好不容易才熬到暑假,怎么感觉越玩越无聊了?”
   徐露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
   我抬起头,满脸希冀地望着他俩,说:“两位帅哥美女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再这样待下去,恐怕我们不在家里给闷死,也会被无聊的气焰给压碎掉。”
   沈科突地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窃笑,说:“不如到我的老家去渡假好了。”
   那家伙压根就当我不存在似的,不断用眼角瞟着小露,见她没有做声,立刻又煽情的说道:“虽然远了一点,但那里有山有水,什么瀑布啊、索桥啊,一应俱全,绝对比某些风景名胜区更带劲儿!”
   “真的?”徐露眨巴着大眼睛,看来是有些心动了。
   “绝对是真的!”
   见自己的说词有戏,沈科那家伙更来劲了,嘴角不断翻动着,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老家的好处,说的就像教科文的世界文化遗产那些诸如此类的风景观光地,都根本不配和他口中的老家稍微拿来比较,不但喷的我一脸口水,更把徐露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好,就决定去你们那里。”我恼怒的拿纸巾用力抹着脸上的口水,狠狠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沈科被吓了一大跳,满脸诧异的望着我,古怪的眼神,似乎像是在向我诉说着什么很深的抱怨,就像我根本就是多余的万度大灯泡一样。
   我冲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还没等他在我的视线里冻成冰雕,已经一把将他拖进了厕所里。
   然后,在我温柔以及不太温柔的拳头慰问下,两天后,我们三人就搭上了去古云镇的长途汽车。
   俗话说好事多磨,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感叹这里清新的空气,却飞来横祸,上演了开头的一幕。
   徐露的尖叫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我被她发出的音波震的头晕脑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我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飞快走到跳楼者跟前检查起来。
   那是个男人,一个似乎并不年轻的男人,穿着洗的已经发白的中山服。
   只见他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四肢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不用接触也可以发现,里边的骨头已经断裂开了,大量的血溅了一地,根本就像是血包爆开了一般,两三米之外的地方也被染的一片鲜红,那人头部的地方更是白花花的一片,那是,脑浆……
   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缓缓转过头沉声道:“他死了。”
   徐露苦着脸,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立刻拍了拍沈科的肩膀道:“你带小露找地方洗个澡,再把衣服换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还被眼前的状况吓得发愣的沈科,立刻醒悟过来,他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拉了徐露,向附近的旅店跑去。
   我轻轻吸了口气,抬头向上望去,那男人是从七楼上跳下来的,估计是头先触地。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出血量?
   一般跳楼死掉的人,最多不过七窍流血罢了,就算是头爆开,血也没可能会流到眼前的这种程度。
   不知谁打了报警电话,不一会儿,镇上的员警就蜂拥赶到。
   原本这里就只有巴掌大个地方,镇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长年连小偷都逮不到一个,警局一听到出了命案,还不激动的将所有人都派了出来。
   那些年纪稍轻的员警听周围的说是自杀,虽然略微被打击了一下心情,但还是个个都精神奕奕的,满脸兴奋的样子。
   开玩笑,是自杀耶!而且还死了人!
   这可是古云镇十多年来最大的案子。
   警局局长亲自拿着笔和纸给我做笔录,我满脸不悦的将刚才看见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顺带将出血量异常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局长的精神顿时昂奋起来,问道:“你是说这个自杀案有疑点?”
   我点点头,指着那个死者说:“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血实在喷的太多了!”
   局长心不在焉的用鼻腔放出几个“嗯”声,一挥手,吩咐下边的人,将尸体抬上了警车。
   “非常感谢你的热心帮助。”他用力搓了搓手,一边看着我,一边用高昂的声调说道:“不过这位小先生,你看起来很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来这里旅游的。”
   “原来是游客!”局长热情的将我的手握住,“我叫沈玉峰,叫我老沉就可以了。古云镇可是好地方,山明水秀,可惜就是没什么外人来,您回去后,可要给我们多多宣传一下。”
   “一定,一定!”我顿时苦起了脸。有没有搞错,怎么老感觉这局长的性格,似乎很像某个讨厌的家伙。
   “小夜,我们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科拉着徐露的手远远向我喊道。
   那局长一听到沈科的声音,立刻转过头眯着眼睛望过去,然后又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灿烂笑容。
   “哈哈,这不是我那可爱的侄子吗?原来你是小科的朋友啊。”
   果然如此!我用右手捶了捶左手掌,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也只有跟沈科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有他那种白痴性格。
   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苦笑顿时变得更加苦涩了,我脸色煞白,几乎想要抱着头大叫,抒发出自己十分混乱的情绪。天哪,一个沈科已经够了,如果变成一堆沈科,那我还不疯掉?
   脑海猛地闪过了一个画面,我坐在一个偌大的客厅里,而身旁围着的都是沈科,他们三五成群的,互相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而我就像个白痴似的发呆,大脑不知已经神游到了哪个星球上……
   汗颜呀!太可怕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应该趁现在思维还算正常的时候,打道回府算了。
   沈科在旁边用力拉了我一下,说道:“小夜,你还在发什么呆啊!快上车,我舅舅要送我们去本家。”
   我迷迷糊糊的和他们上了车,等车开动了,这才反应过来。
   我绝望的打着车窗玻璃,心里在流泪、在叹息……
   唉,看来又有劫难要开始了!
   一路无语。
   警车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停在了山腰的一个空地上。
   “到了。”沈科的舅舅沈玉峰跳下车,怀念的四处打量着,说:“有五年多没回过本家,没想到这里还是老样子。”
   “这里就是你家?”
   我扫视着四周,用怀疑的语气问身旁的沈科。
   只见附近只有一片两百多平方米的空地,再过去就是高大的树林了,宽阔的视线里,居然看不到任何房屋的迹象。
   “跟着我走。”沈科神秘的冲我们眨眨眼睛,迳自向前方的树林走去。
   刚走到空地的尽头,眼前突地豁然开朗,一条宽敞的用褐色烧砖铺成的路,猛然跃进眼睛里,顺着路继续向前方望去,大概五十米的远处,耸立着一栋气势磅礴的大宅。
   那大宅依山而建,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很大的年岁了,原本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早已变得十分黯淡,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萧条,整个宅子反而因长久的岁月,呈现出一种极有韵味的和谐。
   就像树叶原本就是树林的一分子那样,老宅完全融入了高耸的古云山浩瀚深幽的气势里,仿佛它原本就是古云山的一部分,不曾分开,也绝对不能分开。
   高大的院墙顺着山势,就像伸着懒腰的婴儿双手一般,远远的向古云山上延伸,一直升进雾气蒸腾的云里。
   沈科得意的看着被眼前的景色震撼的如同白痴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深深吸了口气。
   “我的妈,这也太大了吧!”
   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了回来,看看右边的徐露,只见她眼神呆滞,瞠目结舌,依然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宅看,秀丽的脸上全是惊耳骇目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那种淑女形象。
   “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还是大富之家的出生。”我干咳了几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过越想越气,接着,我狠狠的在沈科满是肥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靠,你小子还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装穷,守财奴!”
   徐露回过神来,听了我的话,也是大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沈科那家伙满脸的得意之情,顿时化为了满腔的委屈,那种变化之迅速,足以令人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他哭丧着脸解释道:“我家在本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拿到……”
   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的沈玉峰,这时也忍不住逗趣起来,说道:“别听那浑小子说胡话,这一代的沈家人丁单薄,小科算的上是长孙了。再过十多年,等老祖宗上天以后,整个沈家就是他做主了。”
   听着我嘿嘿地怪笑着,摩着拳头向他走过去,沈科害怕的大叫起来:“舅舅,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小心我到老祖宗面前告你的状。”
   沈玉峰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鼓着眼睛望向自己的侄子,一扬脖子道:“我从小就没怕过那个老不死的。哼,当年他把我赶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顾念过旧情,我还用怕他什么!”
   “老舅……”
   沈科意识到自己碰触到了舅舅的禁忌,脸上少有的闪过一丝愧色。
   “哈哈,过去的事,算了,不提了。”沈玉峰又露出满脸灿烂的笑容,冲我们一招手,提步向前走去,说:“不要让客人等太久,我们先进去吧。”
   “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我和徐露对视一眼,低声嘀咕起来。
   徐露无奈耸了耸肩,好奇的问我:“我倒是很好奇,整个沈家到底有多大?”
   “我怎么可能知道,估计至少也有好几百亩吧。”我随口说。
   “错了!哪有那么少。”沈科凑过头来接嘴道:“沈家大宅一共占地一千三百三十三亩,在全盛时期有超过三百户,将近四千人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也就只剩下不足一百人了。”
   “天哪,一千三百三十三亩……那根本就是天文数字!”我和徐露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我的大脑更是飞速运转,迅速将这个资料变为了经济资讯。
   “以前的一亩地就是六百平米,一千三百三十三亩,少说也有七十九万九千八百平米,按照附近商人的最低收购价格,每平米三百五十元,那么你们家至少价值二亿七千九百九十三万。
   “以人头平均来算的话,每个人至少也可以分到接近三千万的钜款!沈科,你小子居然是千万富翁!”
   沈科撇了撇嘴道:“沈家还没有穷困潦倒到要靠卖房子生活吧,就算到了这种地步,恐怕谁要敢提出卖房子,老祖宗绝对第一个收拾他!”
   说话间,我们穿过大门,走进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庞大宅子里。
   刚走了几步,我又禁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宅子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经过精心的设计,不论是花坛的位置,上边盛开的紫色不知名小花,还是花坛旁的高大桦树,所有的一切,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就像自己的身心也融入了这个和谐的小天地里,再也分不出彼此。
   而前园正中央的那口铜烙的大狮子,张牙舞爪的矗立当前,更让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不过,奇怪的是,那口狮子,并不像往常看到的那些一般的石狮子或铜狮子一样,昂首挺胸的望着前方,而是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警戒的眼神,直直的回过头望向山顶的位置。
   我不禁大为好奇,指着那口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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