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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8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078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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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找到一张靠近舞台的桌子。等候饮料时,他说:“这音乐在我们西方人听起来似乎不合调,不过确有迷人之处。麻烦你形容一下乐师。”

  舞台一侧有5个男人在为这场表演做暖场演奏,可是我从前一直没注意他们。“他们盘腿坐在那里,穿宽松的白棉布衬衫和宽松的黑裤。扎鲜红腰带。三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有一个人在敲小鼓,另一个人在弹一个木制的弦乐器,其余三个人用弓拉奏一种大提琴形的小乐器。”

  他微笑了。“这些小乐器是用什么造的?”

  我再细看了一下,“木头……不过球形的共鸣箱是用整个椰子壳造的。”我说,同时竭力压制自己的惊奇。

  灯光逐渐暗了,他又问:“其他游客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国籍、肤色和体形的都有。穿得讲究的没几人。”我低声说。

  我进一步放低声音并靠近他的耳朵说话,他立刻热切地把头朝我靠过来。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聚精会神听我说话。

  “我们旁边是位老太太,舞台上的灯光照出了她的部分侧影,”我说,“再过去是个大约5岁的北欧男孩,金头发,有个可爱的翘鼻子。他身向前倾,在日本老太太的侧影之下成了第二个轮廓分明的侧影。他们二人都纹丝不动,等待表演开始。那是童年和老年、欧洲和亚洲完全和谐的活生生写照。”

  “对,不错,我看见他们了。”他平静地说,脸上带着微笑。

  舞台后方的帷幕拉开了,6名十三四岁的女孩出场,我描述她们纱笼般的丝裙和附彩色肩带的白色罩衫,头上有小后冠状的金色头饰,头饰上的尖角是软的,会随着她们舞蹈的动作有节奏地晃动。“她们的指尖上套着金色的假指甲,也许有10厘米长,”我告诉他,“这些指甲使她们双手的每一个动作更为优雅,有锦上添花的效果。”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多么美妙——我真想摸摸这些指甲。”

  第一场表演结束了,我找个借口走开,去跟戏院老板谈话。回来时,我告诉我的新朋友:“他们邀请你去后台走走。”

  几分钟后,他站在一位舞蹈演员的旁边。那女孩戴着后冠的小头只勉强到他的胸部。她怯生生地向他伸出双手,金属做的假指甲在天花板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他把很大的双手慢慢伸出来抓住她的手,像是兜着两只纤小的珍禽。他轻摸假指甲平滑、微弯、尖锐的末端,那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带着畏惧的表情抬头凝望着他的脸。我泪盈于睫。

  夜渐深,我描述得越多,他兴奋地点头越频密,我发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舞台上的颜色、式样和设计;柔和灯光下的皮肤肌理;舞蹈演员的头配合音乐优雅地晃动时黑色长发飘拂;乐师全神贯注演奏时的表情;甚至女侍应生在半昏暗中绽放的纯洁笑容。

  回到旅馆大堂,我那位客人还在和其他游客闲聊,我的新朋友伸出大手,热情地抓住我的手,过了一会,那只手慢慢向上移动到我的手肘和肩头。他的手杖咔嗒一声掉在大理石地板上,许多人好奇地转过头来看。他没去捡手杖,而是把我朝他拉过去,紧紧地抱住我。“你为我看到了每一样东西,实在太美妙了。”他低声对我说,“我感激不尽。”稍后我才领悟,说感谢的应该是我。瞎眼的其实是我。他帮助我掀开了那块在这个喧闹红尘中遮住我们眼睛并迅速扩大的帷幔,让我看到以前视而不见、未曾击节赞赏的所有美好事物。

  那次旅行后大约一星期,董事长召我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说,他接到那位大亨的电话,表示对那趟旅游极满意。“干得好,”董事长笑着说,“我早知道你能够点石成金。”

  我不好意思告诉他,被点化的是我。

 

Number : 9528 

Title :信童传情

作者 :欧·亨利

出处《读者》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四百万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陈华〓何晓曦

  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时刻,公园里少有纷至沓来的游客。看来端坐在公园小径边长椅上的年轻姑娘只是凭一时冲动,跑来坐一会儿,赶在前头领略一下早春的景色。

  她一动也不动靠在椅子上,在沉思着。脸上流露的一丝忧郁神情想来还只是前不久才产生的,因为她面颊上那年轻而娟秀的轮廓并无变化,她那线条分明的拱状嘴唇,也未曾有丝毫的减损。

  一个身材颀长的小伙子沿着她座位旁边的小径大步穿过公园走过来,后面紧随着一个扛着一只衣箱的男孩。他一眼瞥见那个姑娘,脸一下子变红了,再由红变成苍白。他一路走过来,一边紧盯着她的面庞,脸上泛出既焦虑又渴望的神情。他从离她只有几码远的地方走过去,但是看不出她注意到了他的出现和存在。他往前走了大约45米,猛地止步,在一边的长凳坐下;那男孩放下衣箱,用一双机灵而不解的眼睛看着他。小伙子掏出手帕擦了擦眉毛。手帕很好看,眉毛也很好看,小伙子本人更是很好看。他对孩子说:

  “你给我送个信儿给那条长凳上的小姐,告诉她我这是在去火车站的途中,即将到旧金山参加赴阿拉斯加驼鹿猎捕队。告诉她既然她吩咐我不准同她说话也不准写信给她,我只好用这种办法作最后一次请求,看她能不能明断事理,为的是我同她已经有了那么深的关系。告诉她谴责、抛弃一个不该这样对待的人,既不说明理由,又不容人家分辩,这同我原来认为的她的个性不相吻合。告诉她我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有悖于她的禁令,只是希望她仍能用明断来解决问题。去吧,就这般告诉她。”

  小伙子说着往小家伙手里搁了半块钱。那小家伙长有一张聪颖的脸庞,但沾满了泥垢。他以他那明亮而机警的眼睛看了小伙子一会儿,然后撒开腿跑去了。他走近那姑娘时,神情有点疑惑不定但并不局促不安;只是碰了碰压在脑勺上的那顶骑自行车时戴的旧方格呢帽的帽边。小姐不冷不热,静静地瞧着他。

  “小姐,”他说,“那边椅子上的先生打发我来给您唱一段,舞一段。您要是不认识那家伙,那就是他在轻狂调戏,您只要说一句话,只消三分钟我就把警察叫来。要是您真格儿的认识他,那他就是诚实的,那么他要我来对您讲那么多的空话是事出有因的了。”

  姑娘流露出了一点点兴趣。

  “唱歌跳舞!”她说话时声音甜美而又不慌不忙,像是用一层朦朦胧胧、触摸不着的讥讽之绢把话语给裹起来似的。“一个倒很新鲜的主意——我看来一段抒情的。我——以前认识那个打发你上这儿来的先生,我看就没什么必要去叫警察了。你就唱哇跳哇好啦。不过唱得别太响,现在玩杂耍演出还嫌早了点,咱们会招引人家注意的。”

  “噢!”小家伙说话时,浑身都随之耸动起来,“您知道我的意思,小姐。不是演节目,而是一通空话。他让我告诉您,他已经把他的衣领衣袖都装进旅行袋,准备一溜烟跑到旧金山去。然后他要去克朗克达打雪。他说您吩咐他不要送粉红色的书信,也不许他在花园大门口转悠,所以他想出这招儿来,让您了解了解。他说您把他像一个‘曾经好过’的人那般给扔开了,还不让他有机会对您这么做表示反对意见。说您打击过他,也不道出个究竟来。”

  此刻年轻小姐的眸子里复苏起来的那么点兴趣未见减少,兴许这是由这位打雪人的创造性或者是勇气所引起来的。就这样她原来明确反对用任何普通方式进行接触的禁令被打破了。于是她眼盯着公园里那一座郁郁寡欢地立在那里的塑像,对送信的使者说道:

  “告诉那位先生,我用不着向他重复表述我的理想,这些他过去知道现在也很清楚。碰到这桩事,我们最高理想是绝对的忠贞和实事求是。告诉他我像一个常人那样理解我的心情,既知道它软弱的一面,也知道它渴求的一面。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听他的辩解,不管是什么辩解。我不会凭道听途说或是可疑的证据去谴责他,因此我并没有太难为他。不过,既然他执意要听听他已经十分明了的事由,那么你可以转告他。

  “告诉他那天晚上我从后面进了那温室,想为我母亲折一支玫瑰。告诉他我看见他同阿什伯顿小姐在粉红色的夹竹桃下面。那场面怪好看的。不过,两人合在一处的姿势够动人够显眼的了,不需要加以任何解释。我离开了温室,同时也离开了我的玫瑰和我的理想。现在你就把这段歌舞带回给你的歌舞编制人。”

  “有个字眼叫我不好意思,小姐。合在——合在——请把这个字眼给我讲明白,好吗?”

  “合在一处——或者你可以称它为‘亲近’——或者,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说是保持一个同另一个人挨得特别近的理想的姿势。”

  这时小家伙跑了,脚下的沙砾飞迸开来,一转眼他站在另一张椅旁边。小伙子急切地用眼光询问着他。作为一个翻译,小家伙眼睛里的热情是冷静客观的。

  “那小姐说,她懂得,当一个家伙胡编乱扯一通,想补补漏洞,她可不往心里去,所以她对这些顺耳话压根儿不听。她亲眼见你在那个温室里搂着另一个妞儿。她是打一个边门走进去的,想要摘玫瑰花,却见你紧搂着那个老姑娘。她说当时看着才逗人呐,啊哟哟,不过让她恶心。她说你快点溜走去赶火车吧。”

  小伙子轻声打了个口哨,眼睛一忽闪,猛然来了主意。他的手飞快地插进口袋里,掏出一扎信来,选出一封递给那个小家伙,随后又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元。

  “把这封信给那位小姐,”他说,“请她看一看。对她说这封信能说清在温室时的情况。对她说哪怕她对自己理想中的信念掺进一点点的信任,也许就会避免掉很厉害的心痛病。对她说她视为珍宝的忠贞之情一丝儿也没动摇,我在等候回话。”

  信童站在小姐面前。

  “先生说没来由叫他受那么多的窝囊话。他说他不是虚情假意的人。小姐,您看看这封信。我拿得定他是个清白的好汉子,错不了。”

  年轻的小姐有点将信将疑地打开信,看起来。

  亲爱的阿诺尔特先生:

  感谢您。上星期五晚上我女儿参加在温室中举行的沃尔德伦太太的宴会时,心脏病发作,由于您最仁慈及时的帮助,她得救了。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要不是您在附近扶住她并给予恰当的照护,我们现在也许已失去她了。如您能光临并给她诊治疾病,本人将十分高兴。再致谢意。

     罗伯特·阿什伯顿

  姑娘将信叠好,交给了那个男孩。

  “先生要讨个回话呐,”小信使说,“给什么回话?”

  小姐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但是透亮透亮的,满是笑意。

  “去告诉那长凳上的人,”她高兴得笑声里都打着微颤,“说姑娘要他过来。”

 

Number : 9529 

Title :流泪是因为真诚

作者 :童道明

出处《读者》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中国文化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读到一篇回忆高尔基的文章。作者记述他四次见到高尔基流泪的情景。

  一次是得到了契诃夫去世的消息之后。那天还有人放烟火。高尔基出来劝阻他们说:“别放了,契诃夫去世了。”声音颤抖,近乎哀求。

  一次是在放电影的时候。银幕上一个小孩在铁轨上睡着了;一列火车正隆隆驶来,一只小狗冒死迎着火车跑去营救。高尔基为这只忠勇的小狗流泪。

  一次在斯莫尔尼宫的群众集会上。大会结束,全体起立高唱《国际歌》,高尔基热泪盈眶。

  一次在彼得格勒火车站。高尔基准备坐火车出国,站长说火车司机和司炉工想见他,高尔基欣然同意:“那太荣幸了,那太荣幸了!”他握着火车司机的粗手,哭了。

  流泪是因为赤诚。我喜欢流泪的高尔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白痴》第四部第七章,写到梅什金公爵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不慎碰倒了一只漂亮的中国花瓶之后,显贵们都瞧着他笑,而且笑声越来越大。独有在笑声包围中的“梅什金公爵热泪盈眶”。

  就在这一章里,这个流泪的公爵对那些曾经高声大笑的贵族说了这样的话:“我不明白,怎么能走过树木却不因看到它而感到幸福?怎么能跟人说话却不因有他而感到幸福?哦,我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美好的事物比比皆是,甚至最辨认不清的人也能发现它们是美好的!请看看孩子,请看看天上的彩霞,请看看青草长得多好,请看看望着您和爱您的眼睛……”

  流泪是因为纯真。我喜欢流泪的梅什金公爵。

 

Number : 9530 

Title :1997,香港怎么样

作者 :董会峰

出处《读者》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视点

Date :1996。7

Nation :

Translator :

  1997年6月30日至7月1日,香港将经历一个不眠之夜。在全世界的注目下,中国收回香港主权的活动仪式,将在午夜零时达到最高潮——

  那面在中国领土一角飘了156年的米字旗,将从香港总督府楼顶落下,鲜艳的五星红旗将冉冉升起,随后升起的还有五星花蕊紫荆花图案的香港特别行政区区旗;

  大英帝国女王委任的香港末代总督将在仪式上念完他的讲演稿,然后乘车直到皇后码头,坐上一艘游船,到机场乘飞机永远离开香港。而与此同时,香港首任特区行政长官将正式上任,成为香港史上第一位主政香港的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公民;

  驻港英军将在零时的深夜悄然撤出香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精锐之师——中国驻港部队同时进驻……

  每一位中国人,无论在何处,都会凝视这神圣的一刻。也许,用六个字可以浓缩出全部中国人的最深感受:百年耻,一日雪。

  回归后的香港,将是什么样?

  神圣主权还中国

  正如高高升起的国旗一样,驻军是主权的象征。1997年7月1日零时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香港,担负起特区防务的使命。和“九七”前的驻港英军不同,解放军的军费由中央人民政府负担,不花香港纳税人口袋里的一分钱。仅此一项,港人每年就可节省数以十亿港元计的开销。

  解放军不负责特区的社会治安,治安由特区政府自行管理。

  中国外交部驻港办事处大楼将在同一天正式启用。香港特区的外交权归中央政府,但相当多的对外事务将由特区政府获中央授权后处理。

  香港人主政香港

  从1997年7月1日开始,香港的最高长官将第一次由一位中国公民担任。

  此前,英国国王先后派出了28位总督推行殖民统治。

  根据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规定,特区行政长官由年满40周岁、在香港连续住满20年并在外国无居留权的香港永久性居民中的中国公民担任。

  第一任行政长官人选将在1996年底或1997年初“出炉”。他由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400人规模的推选委员会在当地以协商方式或协商后提名选举产生。经中央人民政府确认后,他即成为人们通常所说的候任特区行政长官。

  “九七”后特区将重组立法会、区议会、市政局三级政制架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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