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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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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些微妙。
  就在前不久,靳汲松突然告假想要寄情于山水一回,昌和帝明里拒绝不能,暗地里却让心腹广文连将军偷偷监视着。
  寄情于山水?靳汲松说这话那时昌和帝觉得就像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袁丞相那边想来也是一样,明里暗里指不定派了多少人马跟着。
  国师走的第三天,不知是谁传出来了消息,说此次靳汲松出游实际上是找当年姜元开国国主留下的宝藏,得到了那批宝藏,整个姜元也就很容易收入囊中了。
  昌和帝急忙让广文连带上精锐跟随,袁丞相也连忙召集人手准备一场硬仗,只带上两个徒儿游玩的靳汲松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为了吓他们编造些谎话了。
  不过他是不会将这话告诉徒儿的,于是两个徒弟在饭桌上埋汰皇帝跟丞相脑子有毛病老是派人跟踪他们时,靳汲松一边点头一边数着花生米下酒。
  嗯,酒真是个好东西。
  游玩自然是借口,但此次出来的目的跟昌和帝与丞相二人真心没有什么关系,出游的真正原因源于一个梦。
  梦里一个槐枋镇,镇里有只不死鸟。
  槐枋镇人少得像个村子,那只鸟活了世世代代。
  这个梦连续做了三天,三天后靳汲松觉得这是一个预警,于是决定带着徒弟顺着梦中指明的方向去探寻一番。
  这一番探寻,死了一镇的人,大徒弟也魂魄离体险些就回不来了。
  万万没有想到广文连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一个可能就下令杀了刚被强盗洗劫过的一镇子的幸存者,走狗多半沿袭了主子的脾性,由此看来昌和帝也不是个好鸟。
  可是这事的根源在于他先说的那个假话,所以靳汲松觉得这也是自己间接造了杀业。
  修道不易,在红尘中修道更不易。靳汲松打算此次回帝都交接一下还是滚回天极山修行,洗洗自己身上的杀孽,规规矩矩一步一个脚印。
  在尘世中修行一日千里不假,可一不小心功德就会被消磨殆尽。
  靳汲松抚了把胡子——他师父说的果真不假。再一想到自己这把胡子,他不禁有些神伤……
  天极山不允许弟子蓄美髯。
  回天极山,要把胡子剃了吧?
  他有些舍不得。
  靳汲松那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宫门的侍卫见靳汲松在门前矗立了很久都没有动作,稍微抬头瞅了瞅,发现国师盯着宫门口的石狮子眼神迷离,不知神游到了何方,后面二品诰命夫人的车被迫停下,赶车的家丁踌踌躇躇的不敢上前,侍卫深觉这样停着不是个事,遂唤了两声,又恭恭敬敬低垂下头。
  “嗯?唤本官作甚?”靳汲松回神,接着就注意到身后面的香车,看看车上标致,是赵尚书家的,赵尚书……靳汲松哼了哼,袁至那边的走狗。
  他昂起下巴,摆出倨傲的姿态:“不知道本官在冥想么?”
  “属下该死……”
  “嗯……”于是靳汲松继续挡在宫门前驻足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施施然理了理朝服踏进了华丽的宫门。
  至于那小侍卫的诚惶诚恐和被挡了路的诰命夫人,靳汲松不予理会。
  来到御书房,昌和帝已经等候多时,对于靳汲松的猖狂,他已经没精力去注意了。原本一连九日的噩梦就让昌和帝一下子憔悴了不少,更何况那之后紧接着边关就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在这个信奉神祗的时代,这个梦就像一直诏书宣判了他的罪孽,而瘟疫,就是开始。
  “靳爱卿……”昌和帝一见靳汲松进来就喝退了左右,就连常年伴随的孙公公都不例外,靳汲松挑挑眉,走在最后的太监总管关上御书房的门,隔绝了里外。
  不等靳汲松行那没有任何意义的虚礼,昌和帝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迎上他,在靳汲松神色莫名之下将那梦完完整整仔仔细细讲与他听。
  靳汲松先是疑惑,接着脸色变得凝重,听到最后,两眉已深深蹙起。
  昌和帝一口气说完之后感觉心也空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靳汲松的袖子,紧张地询问:“靳爱卿……可想到了化解的法子?”接着又不等靳汲松回答,仿佛怕他口中说出不好的话,“孤知道爱卿定是有法子的,定是有法子的……”
  坐在最上面的人已经享受了人间之最,这样的人做起杀人放火的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这样的话是常挂嘴边信手拈来,而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某天从最高处跌下来。
  这样的人更不能忍受灭国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的所谓尊严不允许。
  短短的时间,昌和帝已经像个惊弓之鸟。
  靳汲松将自己的袖子从昌和帝手里拉出来,心里实在是不能消灭那鄙夷之情,语气却还算恭敬:“陛下先放宽心,容下官好生思量。”
  “好好好……”
  “此时重大,下官须回府施法请教恩师,陛下不必太过着急。”
  昌和帝狂躁的内心很想大吼老子能不急吗?!但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苦哈哈的点头:“好好好……”
  靳汲松回到国师府后看见时昔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太阳有点大,晒得她脸都红彤彤了,司寇冕就站在一旁给她捶肩,一脸谄媚:“师姐,好师姐,你就说说嘛?”
  而时昔……一概不予理会。
  靳汲松轻轻咳了声,时昔站了起来,微微笑着看向师父,司寇冕也端正站好,笑得有点二。
  “师父。”
  “师父!”
  对于司寇冕叫个人也带着莫名的兴奋这种情况,靳汲松与时昔两人同时有扶额的冲动,忍住了,靳汲松走上前拍拍司寇冕的肩头,问时昔:“现在感觉如何?”
  “很好,师父放心。”
  靳汲松点头,然后吩咐司寇冕:“冕儿,将水镜送到为师书房里。”
  “是!”司寇冕很听话,颠颠跑了。
  水镜听着牛逼,其实也就是用刻了咒语的盆装的一盆水而已,再施法术,用以联系他人。时昔目送司寇冕跑远,转头问靳汲松:“师父要联系谁?”
  “你师祖。”靳汲松轻轻呼出口气:“这天下,恐怕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莫得激情的赶脚了诶。。。

  ☆、改命

  【改命】
  也不知下午靳汲松与师祖商谈了什么,夜晚在饭桌上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司寇冕察言观色,也收起了平常的调笑,师徒三人安静吃饭,一时都没有言语,饭厅里只有咀嚼饭菜的声音。
  饭罢,丫鬟们来收拾走了餐盘,时昔与司寇冕坐下陪靳汲松喝茶,等着他开口。
  等了半晌,却不见靳汲松提及心事,一盏茶喝完,靳汲松言累,回卧房就寝去了。
  时昔与司寇冕二人对视一眼,疑惑。
  又坐了一会儿,二人正起身准备回房之时,靳汲松却遣了小牡丹来传话,让时昔去书房。
  “哼,师父这个偏心鬼,有什么事都只告诉你。”司寇冕一听没叫自己去,就酸溜溜了。
  时昔拍了下司寇冕的头:“怎么说话呢?”
  司寇冕装作很疼,摸摸被时昔拍了的地方,带点小小的傲娇:“反正就是偏心……”
  偷偷抬眼瞧时昔面上的反应……没反应,她只留了个背影给他,无视了他的耍宝行为。
  司寇冕哼哼,瞧着边上的小牡丹在咯吱吱地笑,威胁:“再笑!再笑就把你的根挖掉!”
  小牡丹是草木精怪,还是靳汲松点化才能早五百年修成人形,根是命门,奈何司寇冕委实没有什么威慑力,听了他放狠话,扭扭屁股,跑了。
  司寇冕那个郁卒,在原地转了两圈,活像只欲求不满的猴子,最后一叉腰,跑去书房听墙角。
  “你师弟……”司寇冕刚刚隐蔽好,就听见师父与师姐在谈论自己,双眼一亮,更加小心的隐藏起气息。
  “冕儿年纪小,性格难免天真烂漫些,但心性好,又是个肯吃苦的,今后好好修行,一定大有成就。”
  “师父说的是,师弟为人良善,尊师重道,将来性子再沉淀下来,一定能成为修真界里响当当的人物。”
  ……
  二人又说了些夸奖他的话,再之后靳汲松就是问了问时昔府内的事,司寇冕见没什么可听的了,回味着方才师父与师姐对他的评价,咧咧嘴喜滋滋地走了。
  司寇冕前脚一走,书房内靳汲松和时昔就停下了毫无营养的话题,在确定了周围没有旁人之后,靳汲松才再次开口。
  “为师走后,国师府上上下下就交由你打点,袁至那个老匹夫坏心眼多,你要仔细着防备,至于皇帝老儿,现在有求于我,应该不至于动国师府,可还是要分心思注意。”
  时昔点头,然后问:“师父为什么要瞒着师弟?”
  靳汲松长叹了一口气:“他那么傻……”
  “我明白了。”
  顿了顿,靳汲松又交代:“如果斗不过袁至,你也不要死磕。到时候你就带着你师弟回天极山,入山之法你要谨记,通行令也要好好保管,这二者缺一不可。还有这府里的精怪,问问他们是愿去愿随,如果还是想跟在身边的,就带上一块儿走,如果有想留在这繁华尘世的,告诫他们不能为非作歹,也随他们的意吧。”
  “是,师父。”时昔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所想:“可是师父,师祖卜的卦准么?”
  靳汲松愣了,他还没想过:“约莫是……准的吧?”这样说完,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起来。
  “这就是了。”时昔很严肃,跟靳汲松分析:“回到过去改变历史这种事听着就很不靠谱,既然当年那传说中的天命的天子中途夭折了,那只能说明他天命得不够强烈,现在时隔六百年要个凡人再去更改——写天命的神仙是刚睡醒了么?”
  同时,天上——
  “阿嚏——”
  “司命神君,您怎么了?”
  “没事,鼻子突然有点痒。”
  ……
  靳汲松刚要说话,时昔又截住:“师父,这还不是关键。”她拿起桌子上那面做工粗糙的小小旗帜,左右看了看,“就这么个破烂东西,您确定是个能送您回到过去的法宝么?”
  “嗯……这个……”
  “不确定吧?那就是了。”时昔摊摊手:“您也说了这面旗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您房里的,师祖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在万里之外把这个东西弄到你屋子里吧?那是谁放的呢?”
  “这个……”
  “那我们就算师祖有这份功力能万里传物吧,他也说了此事需要一个阳年阳时阳刻出生的人和一只死了上百年的鬼魂,鬼魂我们姑且先不说,可是这阳年阳时阳刻出生的人也不止师父您一个吧?碰巧徒儿我也是这个时候出生的呀,那是每个阳年阳时阳刻出生的人都可以回去改变历史,还是只有特定的某个人呢?”
  “……”
  “还有一点。”时昔双手撑着桌子凑近靳汲松,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您确定,水镜那面的人真的是师祖么?”
  靳汲松疑惑:“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怀疑。”她皱着眉,大胆猜测:“皇帝那个梦,还有今日水镜中的师祖,会不会其实是丞相请了什么道行高深的人从中作的梗呢?”
  靳汲松还在消化,时昔一拍桌子:“所以说,师父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不能为了好玩就背上个拯救苍生的名由仅凭一个梦一次卜卦一面小旗子回到过去……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谁知道您去了那里还有没有法术?如果没了法术,那您仅凭柔弱的体格,怎么生存?”
  靳汲松一颗沸腾的心就在时昔的分析中冷却了,他颇有些颓废的看着时昔:“时时啊……你怎么总是带给为师消极的情况啊……”
  “这不是消极,是事实,事实大都消极。”像绕口令一样说完,时昔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师父您再想想,徒儿先睡了。”
  “去吧。”靳汲松摆摆手,怏怏的。
  回到屋里,时昔一扫刚才的睡眼朦胧,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冷茶润润喉,心情颇好,“出来吧。”
  随着话落,一股黑气从她腰间挂着的吊坠里出了来,一眨眼,黑气凝结,成了个面色白森森的男子。
  “你太恶毒了!”男子刚一成形,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头颤颤巍巍的伸着,快要戳到时昔的鼻子,“我全都晓得了……当初我明明不该死的啊,现在有机会逆转当年的局面,你却教唆你师父不要回去改变历史!亏得我俩相识一场,十二呐十二,你真是太恶毒了!”
  时昔自屹然不动稳坐如山,对面前又是指又是叫的男鬼熟视无睹。
  “当年我对你还算好罢?就算是你的今生,我也只是把你困在槐枋镇里给你扎了几次针罢?你怎么如此之小气如此之狠毒如此之恩将仇报呐!”
  “商大公子……”时昔手指点着桌面,不慌不忙,“你的风度呢?你一向以‘在下’的自称呢?你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风采怎么都没了呢?”
  “风度是什么比能重生重要么?”商酉凑近时昔再次强调:“我不是什么大公子!是六百年前姜元国的太子!太子!”
  “噢……”时昔掏掏耳朵,没什么兴致:“好了你可以滚了。”
  “什……”时昔点了两下吊坠,嗖的一声,商酉就被吸附到了里面。
  “真是比司寇冕还聒噪。”一朝天子一朝臣,两人现在的境况是掉了个位置。
  时昔撑着下巴抬头望月,思绪飘忽。
  她总觉得这些日子的事都古怪得紧,那满是鬼气的槐树,皇帝的梦,师祖的卦象……真是天定的亡国,神仙干嘛还托梦让人来补救?
  怪哉怪哉,不能让师父轻易尝试回到过去,万一是歹人作恶,岂不是危险重重?
  而且死了上百年的鬼魂……晃了晃吊坠,这里就有一只,那这样未免太巧合了吧?
  回程的路上师父发现她被鬼附了身,便用这吸魂石做的挂坠将鬼魂引了出来,人道主义之际时昔见这是个熟鬼,就先留着。
  之后这熟鬼叽里呱啦像倒豆子似的讲了很多,唤她“十二”然后一条一条给她分析其实六百年前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什么的。
  六百年前呐……这么遥远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当故事听听,还挺有趣。
  时昔躺上了床酝酿睡意,床前的明月光慢慢移到了她身上,直至将她全身笼罩,之后那光愈来愈亮,愈来愈亮……一阵闪瞎狗眼的强光之后,床上之人仍在,却已没了呼吸。
  虚空之中立着一老头儿一老太婆,还有说话声。
  老头儿:“瞧,这多简单,你非得要去托那什劳子的梦,装神弄鬼扮作他人。”
  “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装神弄鬼?本尊本来就是神好吗!”老太婆声音有些大:“你这样直接施法,被上头的知道了,可要受惩罚的!”
  “左右都犯了错,也不差这一点。”老头儿摸摸长胡子,很是无所谓,“兴许补救了回来,上头到了最后还不知晓呢。”
  老太婆想想也是,声音小了点:“反正你这样总是不大好……”
  “行了,别多想了,待你那弯弯绕绕的弄了来,黄花菜都凉了——没见那修道者要替他们穿越回去么?”
  老太婆弱弱回道:“我也不曾想到,那修道者也是极阳之时出生的……”
  “走吧,回去了,该怎么做我已用神识传递给了他二人,但愿他俩能改了命理,补上这百来年的空缺。”
  “说得极是。”
  初夏的夜风拂过,只留下一人挺尸。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咪呀,好卡

  ☆、重生

  【重生】
  正是日落时分,附近一棵歪脖子树上站着只黑漆漆的乌鸦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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